22 (3)

來了的時候,還以為是在做夢啊。後來,我聽先皇提起過,那晚他在政務殿睡覺,朦朦胧胧中,他見到了菩薩,菩薩說,會保佑他,沒想到,上元節那日的事情還真成了。多虧了菩薩,是菩薩保佑了先皇。”

我搖搖頭,“不,還是他自己成全了他自己。”

太後走到銀止身邊,語氣有些緩和:“老身當年看到佛祖,就感覺佛祖看菩薩的眼神充滿了柔情,現在看來,這份柔情更是顯而易見了,老身雖然只看過一些戲本子和一些戲子在宮裏演的戲,可老身覺得,菩薩和佛祖不是菩薩和佛祖,只怕二人是天上的其他神仙吧。”

銀止點頭,“太後的确聰慧,我和她不是菩薩,只是普通的神仙而已。她今日想來人間逛逛,想去以前去過的地方,我就随她一起來了。我見這梅園早已經荒廢多年,無人打掃。太後今日怎麽想着要來這裏走走?”

太後笑了笑,眼角的細紋加深,卻更顯慈和,“老身昨晚做夢,夢到了菩薩和佛祖,也夢到了以前的許多的事情,所以今日就過來人了。沒想到,今日居然就遇到了,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啊!”

我默默贊許這句話,世間的一切真是如此。

拜別了太後,我和銀止徑直回了神界。

在路上,我問銀止:“銀止,你都不問我在妖界的這些日子經歷了些什麽嗎?除了受傷,還有其他別的。”

“不問,你若是不說,我就不問,你若是想說,我必洗耳恭聽。”

無需多言。

什麽事情都經歷了,現在覺得一切都不是想象中那麽可怕。即便現在知道銀止愛着我,我也不會後悔。

我的決定是最正确的,我想護着他,只要他安好,足夠了。

我和他分開,回了尋靈山,爹娘一如既往的坐在涼亭裏,第一次沒有下棋,而是眉頭緊鎖,神情緊張。

“爹,娘。”

他們看着我,紛紛向我走來。

“爹娘,我有話對你們說。”

爹點頭。

“我被玉笙寒捉去了妖界,在妖界的寒冰洞,我看到了一塊寒冰,玉笙寒說,那塊寒冰和凍谷島的寒冰是相通的。

三萬年前,玉笙寒就将那塊寒冰貫穿了,他來了神界,救下了明寒海的鯉魚仙知姜。玉笙寒現在想奪取神火,融了凍谷島,讓明寒海海底神妖兩界的結界破碎,然後讓三界大亂,爹娘,我問你們,你們知道神火嗎?”

“神火?”爹緊蹙眉頭,“神火,奪取神火?爹沒聽說過啊。”

娘也看着我,搖搖頭說道:“娘也沒有聽說過。”

我一臉無奈,那玉笙寒是故意騙我的?

爹看着我,忽然,眉頭比剛才皺的更緊了,“等等,我忽然想起來有一個人,她有神火。或者說,她就是神火。”

“誰?”我問道。

爹和娘對視一眼,開口道:“玄機。”

“玄機?”

“天帝的妹妹,玄機。”

我忽然想起,大靈子的神界美女譜裏有玄機這個名字,可惜,沒有畫像。

------題外話------

大家有沒有看《他是龍》呢?花以的少女心都要爆炸了!

☆、聘禮

玄機,竟然是玄機,可是玄機不是死了的嗎?

我看着爹娘說道:“爹,娘,玄機,不是聽說在二十萬年前就已經離世了嗎?”

爹搖搖頭,“不過是傳言而已,爹只知道,當年,玄機和赤閩子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三界因此大亂。玄機,似乎是被天帝親手殺了。”

什麽?

“為什麽?我聽大靈子說,玄機是和赤閩子大打了一場因為負傷過重而離世的。”

娘搖頭,“不,鳳以,不是這樣的,玄機,的确是被天帝殺了,咱們現在先不管這些,既然玉笙寒說他要得到神火,可玄機都已經離世了,誰還會有神火呢?娘不懂,玉笙寒為何這般自信?”

“我也不知道,娘,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天帝的妹妹玄機真的死了?”

“是啊,”娘的語氣十分肯定,“天帝說他親手殺了她。”

“那,玄機到底是銀止什麽而死?到底是什麽原因呢?爹,娘,你們知道嗎?”

爹嘆息,“唉,這個世上啊,總是有些東西,你說不清,道不明,可是啊,所有人都覺得是錯的,可偏偏還是有人一意孤行。

爹只知道,玄機,她好像是愛上了赤閩子。我記得好像就是因為她愛上了赤閩子,後來經過一系列事情,三界大亂,天帝不得不殺了玄機。”

我再次震驚,竟然還有這麽一回事?

忽然間,我想起了我哥鳳尋,爹娘要是知道了鳳尋愛上了妖界的女子,只怕會做出什麽想不到的事情。

“好了好了,咱們先不說這些,鳳以你說玉笙寒已經打破了寒冰,那他得找神火,既然神火都沒有了,那咱們就先不要擔心了。爹去找你巳修叔叔,我和他一起去凍谷島看一看,看能否發現什麽。你不要擔心,知道嗎?”

我點頭。

娘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鳳以,你也累了,進去休息休息。我就和爹一起去,到時候,看能否将寒冰堵上,你放心,你爹和巳修叔叔合力肯定會将事情辦好,不要擔心,啊。”

“嗯嗯,那我進去休息了。”

我隐約看見,爹娘的眼中閃過一絲似有似無的恐懼。

也不知是睡了多久,醒來時,我哥站在我床前,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

“你醒了?”

“嗯嗯。我睡了多久?”

鳳尋看了看窗外,“還好,屋外還沒有黑,也就兩個時辰而已。”

我撐着坐起來,腦袋有些沉沉的,餘光瞥了瞥窗外,天的确是沒有黑,可感覺太陽也快下沉了,“我竟然睡了兩個時辰啊?對了,哥,你怎麽在我房裏?有什麽事情嗎?”我看着鳳尋,有些疑惑。

鳳尋嘴角揚起,還邪魅的摸了摸他的下巴,“醒了的話就出去看看,外面有驚喜等着你。”

“驚喜?”

“嗯,你去看一看,這件事情你心裏肯定都想了很久了,快,出去看看吧。”

我看着我哥一臉神秘的模樣,下床走了出去。

屋外的條桌上,放着聘禮,紅色,鮮豔的紅色讓我覺得整個屋子仿佛都染上了喜慶的顏色。

喜慶,并不适合我現在的心情。

鳳尋從屋裏走出來,看着我說道:“鳳以,快出去看看,有人在外面等你。”

我想了一下,急忙跑了出去,屋外,涼亭下,銀止一襲紫衣,發絲飄蕩,眼神溫柔。

“銀止,你?”

“你醒了,我見你沒醒,就沒讓鳳尋叫你。見到屋裏的聘禮了嗎?”

“嗯,看到了。”

難道?

“我要娶你,鳳以,我要娶你。”

我要娶你。

鳳以,我要娶你。

要是在以前,我肯定會撲上去,我肯定會立刻答應。

“我……”真是銀止給我下的聘禮。

我看着銀止期待的眼神,忽然說不出口,銀止腰間的那塊玉佩在陽光的照耀下越發耀眼,我看着那玉佩,真的感覺在哪裏見過。

“銀止,你腰間的那塊玉佩,我以前似乎在哪裏見過,你……”我指着那塊玉佩,問道。

銀止摸了摸腰間的玉佩,将它從腰間解了下來,然後走近我,将玉佩放在了我手裏。

玉佩的潤滑讓我覺得心裏很舒坦。

“你終于是想起了。鳳以,你終于想起來了。”

我看着銀止,有些不明白。

“這快玉佩,是我娘留給我的,那年,我随我師父南極長生大帝在這神界游歷,經過尋靈山時,師父說要下去看看,就落在了你家門前。那天,你剛剛滿兩千歲。我們停在你家門前,你從屋裏跑了出來看到了我,你見到了我的玉佩,想拿走,又見我長的好看,就一直賴着我,不讓我走。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師父就說,你跟我有緣。

我想立刻,就騙你說等你長大了,我再一次到你家門前時,我一定會來娶你,然後将玉佩親手交給你。你信了,就讓我走了。然後就說長大了一定會嫁給我。

鳳以,真被你說中了。你看,我現在就要來娶你了。師父說我和你有緣,沒想到還真是這樣啊。那日,我去給天後賀壽,我第一次見到長大的你,其實,我那時已經忘記了你,回到了虛枉山我才想起。

你現在總算是能嫁給我了。鳳以,你可不能耍賴了。”

聽銀止說完,我愣了一會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小時候就這麽不要臉嗎?

銀止勾了勾我的鼻子,“鳳以啊,你從小就這麽不要臉啊。師父說咱們有緣,還真是這樣。好了,我娶你吧。鳳以,我娶你吧。”

我低頭,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銀止。

我想嫁,可是我不能嫁。

我看着手裏的玉佩,玉佩很光澤,可惜,它似乎并不适合我。我将玉佩重新塞回銀止的手上,小聲的回道:“對不起,銀止,我不能嫁給你。”

☆、唯一的妻

我看着銀止,低頭,說話的聲音小的似乎連自己都聽不見,“銀止,我,我不能嫁給你。”

面前的銀止有些沉默,他靜默了半晌,“鳳以,我知道,我以前沒有對你袒露心扉,可是,你真不願意嫁給我了?”

不是不願意,你都不知道我巴不得嫁給你。

我盼了這天,盼了有多久。

“不是不願意,是不能,銀止,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為什麽?鳳以,為什麽?”銀止捏着我的肩膀,聲音越說越大。他的眼睛裏有怒火,可是,又有柔情。

我看着他,有些抽泣的說道:“我,我和玉笙寒,我和玉笙寒在妖界成婚了。我不能再嫁給你了。”

“什麽?”銀止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怎麽會?這……”

我哥也出現在我身邊,他看着我,“鳳以,你,你剛剛說什麽?玉笙寒和你成婚了?”

我點點頭。

現在,我只能用這個法子來騙他們,我不能嫁給銀止,我不希望他娶一個已經忘記了他的人。更何況,我不知道我忘記了他只好還能不能再想起他,我怕,萬一想不起來了,受傷的是他。

倒不如讓他先恨我,忘了我,這樣,銀止他以後若幸運再遇到他十分喜歡的人,他也就不會再猶豫。

銀止漸漸松開了我的肩膀,我只聽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鳳以,我今生只會娶你,我不在乎你和玉笙寒成了婚,你肯定也是被迫的。我不介意。”

“我介意。”我看着他,“銀止,我,我在妖界,已經成了他的妻子,銀止,我介意。”

我都不記得我的心裏到底是怎樣想的了,只要他不願意再娶我,我倒不介意他恨我。

銀止搖搖頭,“不,鳳以,我真的不介意,何況,你在妖界,你是被逼的,鳳以,我不會因此就放棄,你是我銀止的妻,唯一的妻,鳳以。”

鳳尋看着我和銀止,終于是忍不住了,他将銀止拉在一邊,小聲的說了起來。

“鳳以,鳳以。”

耳畔響起熟悉的聲音,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回頭發現果然是寒芽站在不遠處,眼神裏還有擔憂的神情。

“寒芽。”

寒芽沖我泡跑了過來,“你,聽說,我聽說你被玉笙寒抓去了,我,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上次在沉津家裏和你說的那些,你不要當真,我只是一時糊塗。”

沉津家裏。

對了,寒芽當時說讨厭我來着。

我看着寒芽有些自責的神情,搖搖頭,“沒,我不介意,我只當時你說的氣話,你這步都來看我了嗎?”

寒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雖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起碼還是有聽起來很尴尬的笑聲,“你沒事就好。”說完,她看了看銀止的方向,湊到我耳邊小聲的說着:“我哥給你下聘禮了?你要成我嫂子了?”

“我,我。”

“你怎麽了?”

“我不會嫁給你哥。”

寒芽嗯了一聲,驚訝的看着我,“鳳以,你說的什麽傻話啊?你不會嫁給我哥?為什麽?”

“我不好向你解釋。”我低頭,陷入了沉默。

“鳳以,你不一直想嫁給我哥嗎?你怎麽了?你受了什麽刺激?誰欺負你了?”

欺負倒是真的,不過,也沒其他的法子。

“鳳以,你,你欺負我哥?你怎麽可以讓他喜歡上你了之後又抛棄他!”

抛棄嗎?

我看着銀止,我抛棄了他嗎?

“我……”

寒芽看着我,“我本來是來向你道喜的,看來,我是白跑一趟了,我以為你會和我哥一起的,是我想錯了,你以前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我沒有說假話,我有苦衷。”

寒芽冷哼一聲,“你有苦衷?什麽苦衷?你為何不跟我們說呢?”

“沒法說。”

“那算了。”寒芽冷豔看着我,冷冷的說道“我走了,再見,鳳以,你太讓我失望了。”

寒芽真的走了,她這一走,我都不知道再見她是何時了。

鳳尋和銀止的聊天也算是完了,鳳尋走到我面前,“鳳以,我剛剛跟銀止說了會兒話,你現在不要急于給答案,你再好好想想,能和心愛的人成婚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你不是一直這麽想的嗎?”

我點頭,“我知道,我再想想。”

可是,似乎沒有時間了。

爹娘去了凍谷島,也不知他們有沒有發現什麽。

“鳳以。”

銀止向我走來。

“嗯。”我看着他。

“我先回去了,你好好想想,你肯定有說呢麽苦衷,你可以告訴我,我和你一起承擔,我在這裏。”

“那你就先回去吧,我要是想好了,我會告訴你的。”

銀止再次将玉佩放在我的手裏,離去。

我哥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你肯定有原因,但是鳳以,我不希望你一個人承受。有人陪你,是最好的。”

白靈不知何時也來到了我家門前,她一如既往的美貌,和我哥的關系也緩和了許多。

“鳳以。知道你回來了,來看看你。”

“謝謝白靈姐姐來看我。”

“何時跟我這麽客氣了?”白靈拉着我的手,“銀止給你下了聘禮,真好。”

“是啊。”

“可是,我看你你看起來似乎并不開心。”

大家都看的出來?

我搖搖頭,“沒有啊,我很開心啊。”

“你有心事?”

我沒有回答。

“有心事可以跟我說。我要跟你說一件事情,你好像認識大靈子是吧?”

“對啊。”

白靈嘴角有了輕微的弧度,“我那日無意中見到了大靈子,他對我可恨可氣,我看了他的畫像,然後和他聊了會兒天。他說,他第一次見你是在虛枉山的靈瀑那裏,他說,要及時行樂,不要讓自己後悔。你似乎也很認同這句話。”

大靈子說的話的确有道理。

白靈接着說道:“大靈子真是個有趣的人,和他一起說話,什麽煩惱都忘記了。”

“我上次和他說話時也是這樣的。他,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特別智慧的人。”

“是啊,我還看了他的妖界神界美男美女譜,畫的真好。”

“你看了啊?”我驚訝,也不知大靈子有沒有告訴他他對白靈姐姐的心意。

“是啊,你不知道,我對他話的那些有多驚訝。他真的太讓我刮目相看了。他又有趣,又有才。”

我聽着這句話,為大靈子感到高興,他若是知道白靈接濟這麽誇他,肯定會睡不着覺。

“鳳以,我只希望你能過的很好,哪怕時間很短暫,也要開心的生活。”

“我知道。”

“知道就好,開心是最重要的,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知道嗎?”

遺憾。

白靈看着我,“鳳以,不要有遺憾。我雖然不能和你哥哥在一起,起碼我沒有了遺憾,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是因為他不喜歡我,而你,鳳以,你們明明相愛,為何不可以在一起?有什麽話,說清楚比較好。你以為的為別人着想,可能會更傷害人。鳳以,不要将什麽都別再心裏,說出來可能會好一些。”

白靈的話似乎點醒了我。

我這樣做,對銀止真的好嗎?他很失望,我不嫁給他,他很失望。

“鳳以,你要自己想明白,知道嗎?”

我看着白靈,第一次覺得她也可以和大靈子一樣,去做一個心靈的啓發者。

“我再好好想想。”

“嗯。”白靈答了我一句,走到了我哥身邊,二人聊了起來。

☆、阿蒲來訪

躺在床上,我看着白色的帳缦,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白靈姐姐的一番話似乎是讓我豁然開朗。我和銀止在一起的時間本來就不多了,那既然如此,我又何苦讓我和他都難過呢?何不好好珍惜現在在一起的時間呢?

我看着床頭昏暗的燭光,那竄動的火苗就如同我現在的思緒一般漂浮不按,可是,心總得定下來啊!手指嵌入發絲,我自己把自己給抓疼了。

定心,定心。

鳳以,你一定要定心。

我看着那昏暗的燭光,一不做二不休,翻身下床一口氣将蠟燭給吹滅了。白煙飄向上空,最終消失在黑暗裏。我看着熄滅的蠟燭,嘴角終于有了一絲微笑。

這樣,心也許就能定下來了,時間不多了,明日就去虛枉山找銀止。明日就去。

大早上,屋外的鳥兒叫的倒是歡快。叽叽喳喳的叫聲傳入耳朵,讓人覺得今天會是個好日子。

穿好了衣服,出門四處看了一眼,爹娘似乎還沒有回來,我心裏莫名有些緊張。去到廚房,我被吓了一跳。

我哥,我哥竟然在廚房做飯!

我使勁捏了捏自己,臉上被捏的有點兒疼,原來不是做夢。

我再看着我哥,他真的在做飯。今兒怎麽了?我有些納悶兒。

我走到他身邊,雙手交叉問道:“鳳尋,你在幹嘛?”

鳳尋白了我一眼,“沒看出來在做飯啊?”

我看着那鍋裏熱氣騰騰的東西,咽了咽口水。鳳尋似乎是在煮粥。

“待會兒你做出來,這能吃嗎?”我指着鍋裏正在翻滾的粥又問到。

“哼,我反正會吃,你吃不吃随你。”

我嘟着嘴,算了,有的吃就不要挑了,不然,餓的可是自己啊!

坐在飯桌前,我看着放在我眼前的用青色瓷碗裝着的一碗不知是什麽的東西,又咽了咽口水。

“喂,這碗裏裝的是什麽?”

鳳尋看了我一眼,“你剛剛不是瞧見了嗎?我煮的粥。”

“我看着你用白米煮的,煮好了為什麽成了黑色的?”

“糊了。一點點糊了。”

“你确定只糊了一點點?”

“反正能吃。”鳳尋說完,拿起湯匙,也看着他眼前的那碗粥。等了一會兒,他放棄了掙紮,将手裏的湯匙重新放回桌子上。他也下不了手。

“你怎麽不吃?”鳳尋問我。

“你不也沒吃嗎?”我回到。

“我現在不餓。”

“哦。”我看着他,悶悶的問道:“你說,吃了會死嗎?”

“肯定不會啊。”

我将湯匙拿起,在碗裏舀了一小勺,猶豫了一下,拿起湯匙放進了嘴裏。

有那麽一瞬間,我仿佛感覺自己吃了毒藥。我跑到屋外,吐了起來。

鳳尋——!你真在粥裏下了毒。

站直身子,我給自己順氣,遠處走來一個人。

那好像是我許久不見的一個人。她向我走了過來,手上還提着一個木制的飯盒籃子。

“鳳以,好久不見啊。”

我微微發愣,這是哪出?

阿蒲在我不遠處停下,面帶微笑的看着我,讓我感覺我是不是沒吃早飯花開眼睛。

“鳳以,鳳以,我是來找你的。”阿蒲再次向我說話。

我回神,搖搖頭,原來不是我花眼了,是真的,阿蒲居然來找我了。鳳尋從屋裏出來,看着我倆,問我,“她是?”

“她是青周山的神女阿蒲。”

鳳尋向阿蒲點點頭,表示問候。

“阿蒲過來是找鳳以的,我聽說昨日銀止哥哥向鳳以下了聘禮,今日特意過來祝賀。”阿蒲始終面帶微笑。

我看着她,心裏的戒備更濃。

假話,肯定是假話。我看着阿蒲,不太相信她說的。

“鳳以,我有些話想單獨和你說,我……”阿蒲看着我哥,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鳳尋明白似的點點頭,“你們聊,我出去走走。”

鳳尋走後,阿蒲說道:“怎麽,不請我進去坐坐啊?”

“請進。”

雖然心裏一百個不願意,可我還是禮貌的讓阿蒲進了屋。

阿蒲将提在手裏的飯盒放在桌子上,四處掃了掃我家,開口:“你們家很簡陋啊。”

“呵呵,算是吧。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你來找我幹什麽?”我警惕性的看着阿蒲。

阿蒲白了我一眼,“幹嘛這麽緊張,你怕我啊?我一個女孩子,能對你怎麽樣?”

我吐了吐舌頭,“那你來找我幹嘛?”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聽說昨日銀止哥哥給你下了聘禮,我今日特意來向你賀喜的。”

“你那麽喜歡銀止,你怎麽會好心來給我賀喜?”

“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我真心誠意的過來,你何苦給我壞臉色?你不想和我當個普通朋友嗎?咱們兩個要是和好,對你沒壞處。”

我看着阿蒲,她臉上的表情太鎮定了,我總覺得眼前的她不是以前看到的那個她,那個真是的她。以前的阿蒲喜歡銀止,非常喜歡,肯定不會來給我賀喜。

☆、再遇故人

我看着阿蒲一臉鎮定的模樣,小心翼翼的試探:“喂,阿蒲,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阿蒲搖頭,“哪裏,我幹嘛要吃藥呢?我是真心來祝福你的,你看。”她說着,手指着桌子上的飯盒,“我特意做了一些吃的給你送了過來,你要不要嘗一嘗?”

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阿蒲拉着我的手臂,将我拉到飯桌旁,按着我的肩膀讓我坐在椅子上,“哎呀,鳳以啊,你就吃些我做的東西吧,我好不容易狠下心将銀止哥哥放棄,我也不容易啊。”

我看着飯盒,“可是……”

阿蒲将飯盒打開,一層一層的放在桌子上。第一層裝的是點心,主要是桂花糕還有水晶糕;第二層是炒菜;第三層的飯盒裏裝的是小米粥。

我不禁咽了咽口水。

我沒吃早飯,肚子的确是餓了。

阿蒲将小米粥端到我面前,又從盒子裏拿來一根勺子放在我手心裏,“來啊,鳳以,吃點吧,你得相信我。你總不能一直和我敵對吧!咱們兩個要是能和好,對誰都有好處啊!我哥和銀止哥哥那麽要好,他們肯定希望咱們兩個能很好的相處。”

也是,銀止和盡野是同門師兄弟,感情一直不錯,我要是和阿蒲的交情變好了,對銀止也好。他也就不用夾在中間為難了。

我深吸一口氣,将勺子放進小米粥裏,舀了一小勺粥,放進了嘴裏。

“嗯~!好吃!”

我睜大了眼睛,看着阿蒲,“阿蒲,你這個粥煮的真是好吃啊!”

“是吧,我可是從小就開始做飯了,這麽多年了,廚藝肯定好啊!你多吃點。”阿蒲看着我,眼神裏盡是期盼。

“好。”我也就沒有再多想。

阿蒲又将糕點端到我面前,“喝粥的時候可以多吃點糕點,我做到糕點也很好吃的。”

我拿起桂花糕,咬了一口。

桂花糕很酥軟,一口咬下去,那糕點就落進嘴裏,入口即化。

“阿蒲啊,你這廚藝也太好了啊,什麽時候教教我啊?我好學了做給銀止吃。”

阿蒲看着我,“好啊,你要是有時間就去青周山找我啊,我叫你做。”

嘻嘻。

我放開肚子吃了起來。

糕點都吃完了,我看着空空的盤子,打了一個滿足的飽嗝:“嗝——!阿蒲,我吃的太飽了!”

阿蒲在我旁邊坐下,“是嗎?你覺得好吃嗎?”

“廢話,不好吃我能都吃了?”

“那,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沉?”

“腦袋?腦袋沉?”我指着自己的腦袋,看着阿蒲,搖搖頭。

阿蒲的笑有些狡猾,“對啊,腦袋有沒有有些沉?比如,現在都沒有力氣了?”

我使勁的搖搖頭,好像真沒有力氣了。

“是有些沉,我怎麽了?”

“你中了我的消勁三,當然腦子有些沉,然後沒有力氣了。”

我掙紮着想站起來,可是沒有力氣的我根本就動不了,我只好撐着桌沿,看着阿蒲,指着她說道:“你,阿蒲,你居然在這些吃的東西裏下了消勁散,你……”我咳嗽了幾下,“你竟然做這等卑劣的事情。”

消勁散乃禁藥,自古神仙都不得使用此藥。

“你也是好騙,你真以為的會真心祝福你和銀止哥哥嗎?銀止哥哥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你們誰也搶不走他!”

“你,你要是喜歡銀止,你可以和我光明正大的争啊,你這樣做,你,你有辱你們青周山的名聲。”

“哼,名聲?我不在乎,我只要銀止。”阿蒲走到我面前,将我的頭發扯起來:“你不是都被抓去妖界了嗎?你怎麽又回來了?你要是不回來的話,你也就不用在我這裏受苦了。”

“你,你要幹什麽?”

“我啊,我要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哪裏?”頭發被阿蒲扯的很疼。

“哼,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我……”

我腦袋很沉,眼皮在打架。

現在不能睡,可我已經支撐不住了!

“鳳以,睡吧,睡了就沒有煩惱了。”

我的腦袋撞到了桌沿,耳邊仿佛響起了阿浦詭異的笑聲,讓位覺得莫名的可怕。她,很可怕。

全身都寒冷。

冷的可怕。

感覺全身都僵硬的無法動彈,只等死了。

拼盡力氣,我将眼睛睜開,印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雪花還在飄着,掉落在我眼前。掉落在我睫毛上。

我眨巴着眼睛,它就慢慢消失不見了。這裏這麽寒冷,若我猜的沒錯,應該是凍谷島吧!

我冷笑,或者是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我居然被阿蒲給騙了。我還真是可笑啊。

我看着這白茫茫的世界,嘆氣,身子似乎是躺在地上的,背已經沒有了知覺,我要是再沒有醒來,估計就凍死了吧!

我想呼救,可惜根本沒有了力氣。喉嚨無法發出聲音。

我扭了扭頭,定睛一看,遠處似乎是走來一個人影。

紅色的鞋子在這白色的雪地裏顯得格外的刺眼,紅色的衣服本來象征着喜慶的顏色,可在我看來,這額就是一種嘲諷。

女子終于走到我身邊,她慢慢蹲下身子,直視着我的眼睛,讓我微微有些害怕。

“鳳以,咱們,好久不見啊!”

哼,不想見你。

☆、傀儡阿蒲

我看着眼前的女子,默默地為自己感到哀傷,知姜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她怎麽知道我在這裏?我是被阿蒲來這裏的?

知姜看着我,“怎麽,心裏還在想着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是吧?”

“你怎麽會在這裏?”

知姜看着我,“阿蒲啊。”

“你,難道你控制了阿蒲?”

“看來你腦子還不笨。”

我看着知姜,“你到底是如何到了這裏?你……”

“阿蒲那個傻姑娘,就給你送吃的那個女人,她被我輕輕一騙就上當了。唉,你們神女怎麽就這麽不聰明呢?”

我就知道,阿蒲雖然性子不随和,可信不壞,看來,是知姜幹的好事。

“我啊,就給她下了迷蠱而已,你說,她真的太好騙了。”

“然後,你叫她帶我來了凍谷島?”

“嗯,都是我計劃的。怎麽樣,我厲害吧?”

“哼,我現在沒什麽力氣,你要殺要剮,我悉聽尊便。只求你給一個痛快。”

知姜搖搖頭,“我怎麽會殺你?咱們妖皇說了,得讓你看以後發生的事情。不過,你好像已經把在妖界知道的事情告訴你爹娘了,他們在凍谷島尋找痕跡,竟然到了妖界的寒冰洞,差一點就要壞了妖皇的事情。”

我忽然才想起,我有幾日沒見到爹娘了。

“你,你和玉笙寒把我爹娘怎麽樣了?”

“唉,你爹還有那個巳修,好歹是上神,妖皇怎麽可能輕易傷到他們。他們進了妖界四位長老合力布的迷陣,一時半會兒出不來而已,你不用擔心。”

我看着知姜,“你,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麽啊?”

“得讓銀止來,或者說,要你們這些上神過來看一看,我還叫了一個人過來——奉瑟,你還記得嗎?我聽說,天帝本來有意讓銀止娶奉瑟,結果銀止拒絕了,你說,奉瑟要是看到你這樣,她會不會對你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呢?”

“你,你卑鄙。”

“還好還好,反正我也不想做什麽好人,卑鄙就卑鄙吧。我總得為妖皇做些什麽,你就在這裏好好待着吧,奉瑟馬上就要來了,好戲就要開始了。”

身體依舊無法動彈。我感覺身體裏的血液已經要僵住了。

漫天的雪下的更大了。飛飛揚揚的雪花一片一片的,将這個世界染的更白。愈發的凄慘。

我看着飄落在眼前的雪花,不想認命。知姜臉上的表情告訴我,事情遠遠沒有只是要奉瑟傷害我那麽簡單。

知姜離去,我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眼時,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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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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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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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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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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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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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