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068:(1)

白安淺拖着疲憊的身體好不容易就從被窩裏鑽出來,扶着酸疼的腰暗暗将蘇一南在心裏罵了個徹徹底底。

“安諾,過來一下。”陳曼喊道,拉回了她的心緒。

白安淺拿着幾張剛繪完的畫稿遞給她,“曼姐。”

“嗯,這次公司打算主打一個令人深刻的形象。想要換另一個新的LOGO,人人都可以參與。你有時間的話可以抽空設計一個,然後交給我,我在呈上給公司。”

“好,我試試。”白安淺認真的聽完,點了點頭,這個問題昨天也有聽到別人提起過,只是沒放在心上。

腦中盡量構思着LOGO的雛型,只是,半天也毫無結果。還未回到座位上,陳曼又突然想到了自己還有話沒說完,叫住了她。

“對了,還有明天晚上公司的員工都要參加一個宴會。是各大公司聯合舉辦的,有關于公司最新的進展趨勢,雖然沒有我們設計部多少事,不過也盡量穿得得體一些,至于時間地點明天我收到通知再告訴你。”

“嗯,謝謝。”白安淺嗯了一聲,一聲應下。

***

白安淺一身淺色的長裙恰好到腳踝處,襯得她的膚色越發的白皙,腳下一雙淺綠色系的高跟鞋,面容上稍作修飾,臉頰撲上了一層胭脂粉,就像一個羞紅的蘋果一般。

她跟着陳曼的步伐走進會場。陳曼性子直爽,穿着性感,紅色的長裙在大腿處開叉,露出她修長筆直的長腿。

兩人站在一起,就仿若一個冰一個火,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側目,白安淺臉皮子薄,原本就粉嫩的臉頰是帶着淺色。

“曼姐。”白安淺極少參與這樣的場合,有些怯意,偌大的會場裏都是陌生的人。不自覺的扯了扯陳曼的袖子。

陳曼失笑,拍了拍她的手背,“怕什麽,咱們是來吃喝的,又不是過來幹嘛的,跟着姐。”

“嗯。”

白安淺認識的也只有設計部的幾位同事還有成安而已,其他的一概不知,索性就跟在陳曼的身邊,躲在角落裏悄悄的進食,填飽着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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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諾,你先在這待會兒,我去個洗手間。”陳曼拿起自己的包,對白安淺說道。

白安淺嘴裏正巧塞進一塊兒糕點,想要說話要陪她一塊兒去。只是,還沒說完陳曼就已經起身了,于是只是點頭,對她擺了擺手。

“嘿,這位美女,我是恒安集團的策劃部經理梁景,可以坐在這兒嗎?”不知何時對面走來一個衣裝得體的男人。

梳着西裝頭,一身的精氣神,只是話語裏不自覺的流溢出了稍許的痞氣,白安淺只擡頭輕掃了他一眼。

随即垂下,并沒有任何反應,梁景站在原地有些尴尬,很快掩飾了回去,沒皮沒臉的直接坐在了她的旁邊,“既然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

這人沒有先見之明嗎?白安淺有些不悅,低聲開口提說,“不好意思,這裏有人了。”

“有人了我也可以待會兒的,等你朋友回來我再走,OK?”梁景厚臉皮的繼續待着,白安淺無言,也不好再說什麽話。

畢竟這也是大型會場,也不規定他不能坐,站起身打算去洗手間找陳曼,梁景一見她起身了就不樂意了。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讓她離開,臉上帶着笑,“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呢?新來的嗎?哪個公司的。”

“這位先生,請你放手。”白安淺掙紮了一下,發現自己的手緊緊的被他拽着,根本掙脫不開,皺下眉說道。

“你剛進到會場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第一次參加公司的宴會嗎?職位不高吧,要不要跳槽到我們恒安來?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更适合你的位置哦。”

男人死死地拉着她的手,低頭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道,埋在她的脖頸處,女人的幽香竄入鼻息,讓他全身一個顫栗,更着迷了。

“很抱歉,目前為止我并沒有要換公司,更沒有要離職的打算,麻煩你放手!”梁景根本不将她的話放在眼裏,讓她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個音調。

“喲!看看這是誰,不是我們公司新來的安諾嘛?行為舉止還是注意一些的好,平時在公司裏勾勾搭搭男同事的也就算了,現在大庭廣衆的都這麽不知檢點拉拉扯扯的,想什麽樣子,是吧,小安?”

小蓮早就看到了在這裏拉扯的兩人,想到前幾天發生的事,實在是落不下這口氣,忍不住就走過來冷嘲熱諷了。

她的身旁跟這打扮樸素的小安,唯唯諾諾的跟在她的身後,對于她的話也不敢反駁,讪讪的點了點頭。

“呵,還以為是個烈女,沒想到只欲情故縱罷了,你可真是好手段啊,安諾是吧?”梁景嬉笑着臉,湊得更近了,“其他男人都滿足不了你吧?要不,我疼疼你?”

“放開!”白安淺的身子霍然被他攬在懷中,身上濃重的古龍香水味竄進她的呼吸裏,只覺得嗆得她幾乎要作嘔。

“小蓮,你別胡說八道!”她清冷的眸子掃過小蓮的臉,讓她有片刻的心虛,冷哼了一聲,就帶着小安離開了。

偌大的會場,沒有人會注意到這個偏僻的角落,梁景笑了幾聲,推着她走到了一棵松樹盆栽的後面,借着樹的遮擋,足以将白安淺給遮住了,任何人都看不見。

“怕什麽,看你也不是第一次了,裝什麽,我疼了你自然有你的好處,別到時候後悔了可就找不到地兒了。”

“神經病!”白安淺陡然拔高了幾個音調,梁景一驚連忙伸手捂住她的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威脅着,“難道你想讓人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嗎?”他另一只空閑的手扯住她的裙子,大有她再喊就拉扯下來的意思。

“唔!”她的唇被死死的捂住,只能發出幾個沉悶的聲響,感覺到那移到了她裙子的身後拉鏈位置的手,掙紮得更兇了。

她沒想到梁景會是這樣的大膽,居然會在大庭廣衆之下行着這些龌龊的事。

不同于蘇一南的觸碰,男人的不管是氣息是溫度都不是她熟悉的那個人的,惡心的感覺湧上喉嚨,差點就要傾瀉而出。

“放……放開。”白安淺極力的從他的指縫裏吐出兩個字眼,在這樣的場合裏,她的呼救完全不管用,沒有人會注意到這塊隐蔽的地方。

更沒有人會去注意一個陌生的小職員,無助襲上全身,大腦充斥着蘇一南的容貌。

感覺到滑到後腰處的大手,帶着陌生的感覺,讓她全身僵硬,發麻,她的眸子瞪得渾圓,眼中全是慌亂和不敢,“一南……”

她的淚滑下臉頰,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擡起自己的膝蓋,撞上了男人的下身,梁景頓時臉色漲的如豬紅一樣,黑紅的厲害。

死死地咬着牙抑制自己痛苦的呼聲,雙手捂着下身,擡頭,眸子裏帶着殺人一般的光芒,“你這個……”

白安淺同樣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伸出手就要再扇下去一耳光給她,只是,下一刻,她的手霍然被拉住,自頭頂傳來一道低沉冷冽的嗓音,“別髒了你的手。”

“啊!”随即是男人再也抑制不住痛苦的喊叫,白安淺眼睜睜的看着梁景的身體被一只腳踹的飛出了幾米遠。

身體虛軟的倒在不遠處的地面上,一時間,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在場的許多人士立刻将他圍了起來,讨論着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一系列的動作太快了,快的白安淺一點都沒有看清楚,手被拉下握在一個厚實的大手裏,他的指腹磨拭着她的手背。

熟悉的鼻息,溫度都在她的鼻翼間,她的身後,白安淺來不及詫異,眸底立刻閃過一道欣喜,轉過頭看着身側的男人。

“一南!”

“嗯,沒事吧?”蘇一南雙眸裏快速的略過一道厲色,毫不察覺的掃了一眼那被圍在其中的男人。

白安淺搖了搖頭,雙手伸到衣裙的拉鏈位置,有些局促,“沒事,就是……”

“怎麽了?”他看出她的異樣,低頭看着她手緊緊握着的那一處,因為方才梁景太過粗魯的緣故,已經将她的拉鏈給拉扯壞了。

蘇一南不動聲色的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的肩頭上,“我帶你去換件衣服。”

“嗯。”低聲應了一聲,任由着他攬着她的肩膀,整個人靠在他的懷裏,他的手則悄然的在背後替她收着她的衣裙,不讓其滑落。

徐成就在盆栽的前面,看到蘇一南出來,也看到了略微狼狽的白安淺,忙低下頭,不敢去看,“蘇總。”

“剩下的交給你處理。”他的話像是寒風裏刺骨的冰霜,冷的吓人,眼中的怒氣更是不言而喻。

徐成立刻明白了,鄭重的點了點頭,“你放心。”

蘇一南收回視線,快速的帶着白安淺到休息室将這件衣服換下。

陳曼出來的時候,會場已經引起了騷動,位置上白安淺的人找都找不到,隐隐的看見一個相似的身影,忙追了上去。

“安諾!”

只是,白安淺整個腦子都放空了,還沉浸在心有餘悸中,根本什麽都沒聽見,蘇一南也自動的将一切都屏蔽了。

自顧自的帶着白安淺就上了電梯,對于陳曼的喊叫一點都沒聽見。

陳曼站在原地看着那瞬間就消失掉的身影,愣住了,剛才的那個是安諾吧?那那個男人又是誰?SKA的總經理?

看着他們之間親密的舉動,一點也不像是互相陌生的人,簡直就比熱戀的情侶甚至要親密上幾分。

“陳曼,你怎麽在這?安諾呢,不是跟你一塊兒的嗎?”龍佳軍找了許久才找到自己設計部的組員,拍了拍愣住的陳曼,問道。

“啊?”陳曼回過神,“安諾,安諾去洗手間了,我在這兒等了,對了,發生什麽事了?”

陳曼故意岔開着話題,龍佳軍也沒多注意,看了一眼騷亂的地點,搖了搖頭,“不知道,好像是恒安的一個經理倒在那兒了,誰都沒看見發生了什麽,這會兒都在猜幹嘛了。”

“恒安?”陳曼皺下眉頭,恒安的名聲可不怎麽好聽,這會兒又是經理倒在那兒的,指不定有多少人只是看熱鬧的呢。

“咱們還是別去淌這道渾水了,免得惹禍上身就不好了。”龍佳軍早在很久以前他也有耳聞過恒安的手段,只要盯上的項目,不管是盜竊還是任何卑鄙的手段都做的出來。

因此在商場上也樹立了不少的敵人,卻也因為如此即便在豐城紮下了腳步,也落下了不少難聽的名聲,只聽說最近恒安開始走洗白路線,在熒幕上多次進行慈善事業,也算是挽回了不少的人心。

“嗯。”陳曼贊同的點了點頭,“龍組長你有事先去忙吧,今天會有很多合作夥伴的吧,不用在意我們,我去看看安諾出來了沒有?”

正說着,也已經有認出龍佳軍的人了,端着高腳杯走了過來打招呼,無奈只能應了一聲,“好,那你們玩的開心。”

直到龍佳軍的背影徹底的在面前消失了,陳曼才掏出手機聯系白安淺,只是那頭的電話剛接通了一聲,就立刻被掐斷了。

白安淺在休息室裏,換上了蘇一南讓人準備好的衣服,整理着自己的頭發。

蘇一南放下手中的手機,看着那一身合身的衣裙,滿意的點了點頭,沒了方才的驚豔,多了幾分淳樸,這樣的她,怕是丢在人群裏就要被淹沒了去了。

白安淺一點也不知道男人的心思,自我感覺能有的換就已經很不錯了,“你怎麽會來?”

今天應該是幾個企業為合作而舉行的宴會啊,難道SKA也有插手?

“公司的分公司最近也有投資雲科最新的IT項目,現在正在談合作。”看出了她的疑問,蘇一南好心的給她解釋着。

有合作是不假,只是,她至今都還不知道雲科只是SKA一小部分的一個旗下的公司罷了。

“哦,那你怎麽不早說,這樣我們就能一塊兒來了啊。”白安淺撒嬌着說,說完又覺得不對勁,“不對哦,你做的是對的。”

蘇一南看着她認真的模樣,笑了笑,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臉頰,“你啊。”

白安淺無辜的看着他,“我幹嘛了。”

“今天要不是我也來了,你說你……”蘇一南只要一想到剛才的事就忍不住散發出一身的戾氣。

還有上次她自己跑出去醉得一塌糊塗也是,這個女人,難道一離開了她就會出事嗎?

“呃……”

白安淺有些害怕的坐到了另一個沙發上,低着頭,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不敢說出半句反駁的話。

委委屈屈的模樣讓蘇一南瞧見了,只心疼的更厲害了,有些不悅她的害怕,走過去,一把将她按在懷裏,“我告訴過你,你可以無法無天的殺人放火,可你就不能讓別人欺負了去!”

“我……”白安淺靠在他的胸口,聽着來自他胸膛的鼓動,“我錯了,那是我太沒有防備了。”

蘇一南無言,只是緊緊地抱着她,驅散着心中升起的那一抹後怕,他不敢想象,要是他晚了一些,究竟會演變成什麽樣的狀況。

她無力的身子就在男人的禁锢中無力的掙紮着,“不許再讓我擔心了!”他咬着牙,下着最後的通牒。

“嗯。”白安淺回抱住他,故意嬉皮笑臉的打破着兩人的沉默,“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她微微直起身子,在他的臉頰上印下一吻,因為化了妝的緣故,唇膏也擦了一些,立刻在他的臉頰上引出了一個唇印。

“噗!”白安淺瞧見了,偷偷捂唇笑了笑。

蘇一南毫無察覺,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還笑!”

白安淺努力忍着笑,舉着雙手投降,“我錯了,我不笑,你該放開我了,我同事還在等我呢。”

“不放,讓你自己出去怕是又出狀況了。”蘇一南收緊了手,故意說道。

“哎呀,快點了,我們可是約法三章過了的,不許幹涉我的工作,也不許接送我上下班,除非有特例,更不許到公司裏來找我,讓別人知道我的身份。”

白安淺不得以,搬出了之前他們約定了的內容,蘇一南嘆了一口氣,誰讓他着了魔就答應了。

松開環在她腰間的手,低頭索要了一個深吻罷後才不舍的放開,“不許再添亂了,再出什麽事……”

自薄唇裏流溢出的幾道冷意讓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連連點頭,“好,到時候就都聽你的。”

說着,白安淺卻是翻了一個白眼,能有什麽事發生的?真以為會場有那麽多狀況呢,那不成鬧劇了?

“我去找同事去了,剛才謝謝你了。”白安淺站起身,重新拎起自己的包包,對他說道。

白安淺重新回到剛才和陳曼越好的地方,轉了一下卻沒見到陳曼的人,翻開通話記錄才發現有個拒接電話。

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誰了,“喂,曼姐,你在哪兒?”

白安淺快速的聯系了陳曼,陳曼剛巧和一個許久未見的朋友敘完舊,就接到了白安淺的電話。

“安諾?我現在在大廳第一個拐角處裏。”

一番周折後,白安淺才尋到拐角處的陳曼,看到她連忙提着裙子小跑了過去。

陳曼注意到她的衣服換了,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剛才的一幕重新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曼姐,實在抱歉,剛才我的手機不在我手上。”白安淺率先道歉,注意到陳曼的視線,下意識的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個嗎?剛才不小心弄髒了所以去換了。”她扯了扯自己的裙子,讪讪的笑着解釋。

“安諾,你告訴我,剛才的男人是誰?”陳曼是藏不住話的人,直率的就問出了口。

白安淺神情一愣,才發覺她的意思,“曼姐,你……看到了?”

陳曼扯過她,“那人可是SKA的總經理啊,你怎麽會認知這樣的人,我聽說他還結婚了,那時候還轟動一時呢,你怎麽這麽糟蹋自己啊!”

白安淺眨巴了一下眼睛,連忙捂住了她的嘴,趕緊解釋,“曼姐,你小聲點!”

她注意看了一下四周并沒有自己認識的同事才繼續低聲說,“曼姐,我實話跟你說了吧,蘇一南就是我的丈夫。”

“什麽?”陳曼忍不住提高了音調,連忙又閉上了,“他……”

白安淺點了點頭,确認着她的想法,“曼姐,你可要替我保密,這要是讓大家知道了,我在公司就難辦了。”她不是沒有見過職場裏有關系的人的待遇,所以,這也是一直瞞着不說的原因。

陳曼認真的點了點頭,“嗯,不過我的天吶,你居然是SKA的董事長夫人,竟然還到我們這些小公司裏來做小助理,不行,我得緩緩。”

白安淺惱的瞪了她一眼,“曼姐!”

陳曼很快消化了這個消息,笑了笑,“好了,不說你了,還有我剛才怎麽覺得你跟他的氛圍有些不對勁啊。”

不提還好,一提白安淺忍不住泛惡心了,低聲的在她的耳邊将剛才的事全都與她說了一遍。

陳曼聽了差點沒氣的掀了鍋了,憤憤不平的咬着牙,“我說怎麽會突然出現騷亂了,感情都是恒安的人鬧的事,蘇總怎麽不多踹兩腳!”

“行了。”白安淺也沒想到會引起鬧劇,有些擔心,“該不會有人看到了吧?”

陳曼安撫了她兩句,“放心,剛才龍組長也來找我問過了,都不知道。”

“那就放心了。”白安淺點了點頭,才将心裏的石頭給落下了。

“走,姐肚子餓了,跟姐去吃東西!”陳曼是真的被氣到了,長舒了一口氣,拉着白安淺再次走回食物區,只為用吃的來洩憤。

在路過梁景的時候,差點沒吐出一口唾沫在那上面,徐成正在人群中,不知在做些什麽,白安淺瞧見了他。

徐成也對她點了點頭,打着招呼,白安淺莞爾,算是應了。

***

人群中,梁景好不容易才緩過肚子被踹的那一腳,從地上爬起來,徐成就走了過來。

手裏拿着屬于他的資料,“梁景,H市出生,28歲,恒安策劃部新晉的經理……”

梁景有些不安的看着面前出現的這個男人,“你是誰?你在怎麽會知道這些的。”

徐成只當沒聽見,自顧自的将調查到的資料一一念完才擡起眸子,“梁先生,請你轉告貴公司,因為你的緣故,SKA将取消與恒安正準備簽署的合約。”

“什麽?”梁景掩飾不住的詫異,“你是誰?憑什麽這麽決定。”

“SKA總經理的執行助理徐成,請多指教。”徐成淡然的自衣袋裏取出一份名片交給他。

梁景接過,手禁不住的抖了抖,“等一下,徐先生,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明明這份合作在這之前都好好的,怎麽突然就因為他的緣故要取消了?再者,這樣的理由,饒是他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說出口,更承擔不起啊!

這句話只要出了口,那将會是被驅除出恒安的,更別說他剛坐上的位置了。

“并沒有什麽誤會,只不過是梁先生動了不該動的人而已,如果梁先生的話帶不到的話,SKA不介意親自派遣人去與貴公司說明,相應的違約金SKA也會如數支付。”

圍觀的人群頓時嘩然,看着梁景的目光裏都不禁帶上了些許的奚落和落井下石。

反之梁景則整個人都混沌了,他動了不該動的人?是誰?

要說的話,今晚只有一個人,白安淺清麗的面容撞入他的視線裏,女人仿佛沒看到他,只對徐成薇薇莞爾,随即和另一個陌生的女人離開了。

他張了張嘴,想要上前去說話,解釋,不想,徐成已經攔住了他,“梁先生,還請不要再做多餘的事的好,夫人不是你可以随便打擾的。”

“夫人?你說她是……”梁景下巴都跌在了地上,這才知道自己剛才到底惹了什麽樣的人。

雙腿頓時軟了下來,“徐先生,我……我只是一時糊塗了,請,請你高擡貴手,饒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還有大好的前程,所以……”

徐成絲毫沒有同情的扯下了他因為虛軟而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梁先生,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這也是你應得的。”

上有老下有小?徐成只覺得諷刺極了,既然如此竟然還敢當中做出這番舉動,想必家中的妻兒也見不得好到哪裏去。

梁景再次癱軟在地上,無論耳邊傳來怎樣的聲音都回不過神了,整個人都處于混沌的狀态。

當晚,梁景駕着車離開會場的時候,一輛打車直撞而來,梁景面前只閃着一盞大燈,晃花了他的眼。

下一刻……

“砰!嘶……”

重大的撞擊過後,輪胎在柏油路上急剎車發出一陣刺耳的鳴聲,梁景并沒有系着安全帶。

下半身完全卡進了車子的底下,卡車肇事逃逸,深夜裏,在監控攝像頭的死角處,只有梁景痛苦的傳出的呼救。

事後,梁景下半身高度癱瘓,肇事逃逸的人沒有出現,更沒有抓到,只有人送來了一筆足以能夠讓他們一家衣食無憂的巨款。

白安淺會場結束後問,“對了,那個梁景後面怎麽樣了?”

蘇一南沉默了一下,“沒怎麽樣,我讓徐成将他送到醫院去了。”

“哦,這樣。”白安淺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覺得有些不解氣,“你太心軟了,那種人渣……”

白安淺努力思索了一下,卻什麽也想不出來應該如何處置,只好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怒氣。

蘇一南一笑,拉過她,咬牙說道,“別想了,都過去了,再提出來你自己想好怎麽負責吧。”

聽言,白安淺連忙捂住了嘴巴,擺着手,“不!我不說了。”

***

白安諾在廖茹不知道聯系了多少次之後才終于松了口答應回家去看她,只是指明,只能有廖茹在的情況才願意回去。

所以,一大早的廖茹就支開了白從文和管事的出去了,白安諾裏三層外三層的包着面容,四下張望了一下,看到廖茹打開的大門,一個側身就進去了。

“作死了,回個家就跟做賊似的!”廖茹看着白安諾小心翼翼的模樣,忍不住的抱怨道。

白安諾只是莞爾一笑,“媽,沒什麽的,只要安淺過的幸福就可以了,這點委屈,我受得住。”

一提起白安淺,廖茹的臉上不免有些難看了起來,冷哼了一聲,連忙幫她解下那一層一層的面紗。

“別跟我提那個臭丫頭,她閑雜可是豪門的夫人了,哪裏還會想起我們這些小角色!”

“媽,你是不是誤會安淺了,安淺怎麽可能會做對不起我們白家的事呢,你別多想了。”白安諾牽着廖茹坐下,忍不住安慰着她。

“安諾,還是你心眼兒好,安淺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廖茹的眼中閃過一道厲色。

“你是不知道,自從你出國了之後,我讓她嫁給蘇一南,她還不樂意,現在看到人家有才有貌的,就恨不得跟個蜜蜂見到了花一樣的撲上去,最氣人的是,那個賤丫頭居然還敢勒索了白家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什麽?”這是白安諾沒有料到的,有些不敢相信,“安諾是真的這樣做了?”

廖茹的手緊緊地握着白安諾的手,看到她的時候忍不住帶上了幾分柔和,“那可不!安諾,這次,你可一定要幫我,這便宜絕對不能讓她占了去!”

“媽!”白安諾皺下好看的眉毛,“你讓我怎麽幫你?這安淺都已經嫁給別人了,難道還要讓我去活生生的拆散他們嗎?”

“對!”廖茹眼中閃過一道晶亮,“你和一南本來就是一對的,只不過是安淺搶走了你的,你現在搶回來不是一樣嗎?”

她一拍大腿,再次看向白安諾的時候,有些期待的等待着她的回複。

白安諾一臉的為難,“媽……”

“行了,你別說了,難道你要讓媽媽看着那個臭丫頭将我們白家給壓榨空了嗎?現在只是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這要是再過些時候,可就不是這麽點了。”

廖茹有些不争氣的捏了捏她的手,“安諾,你可是媽媽唯一指望了,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了。”

白安諾被握着的手微微顫了顫,一臉的無奈,只是,那垂下的眼眸中,卻不經意的流過一道異樣的光亮。

廖茹看的不真切,什麽都沒瞧見,一心都沉浸在對白安淺的怨恨中。

“白安淺,她也就只有現在能高興幾天了,現在你也回來了,我讓她吃不了兜着走!”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啊?蘇一南現在恐怕早就對安淺動力情了,我做什麽,不都是無濟于事的嘛?”

白安諾說着,語氣裏到底還是有些不願,廖茹卻不擔心,安撫着她,“這件事容我從長計議一下,你放心,媽媽絕對不會讓你這輩子都偷偷摸摸的做人,要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白安淺的面前,告訴所有人,她什麽都不是!”

***

家裏的食材剩的不多了,自從蘇一南這陣子下廚之後,就讓李媽別再冰箱裏囤一些菜了,大多都是蘇一南親手現做的。

這樣也新鮮了一些,所以,冰箱裏的食材不自覺的就變得少了,兩人在超市裏挑選着要買回去的東西。

“我想吃紅燒肉。”白安淺看着肉類區,說道。

蘇一南想都沒想就直接給拒絕了,“不行,你最近上火,吃些清淡的,蘑菇湯怎麽樣?”

“……”

白安淺別過頭,不語,算是生氣了,“再過兩天我再給你做,乖,聽話。”

他看着她置氣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揉了一把她的頭發。

“那是?”

蘇一南含笑的眸子落在不遠處的一個貨架前,一個女人正在認真的挑選着物品,時不時有些苦惱應該要挑些什麽,皺着眉頭。

若是旁人,還不至于讓他的目光盯住,只因為,那人的容貌就跟他此時身旁的一模一樣。

白安淺聽到他疑惑的聲音,循着視線看去,身形一顫,她怎麽會在這兒!?

“那……那是……”白安淺有些慌亂,不知該如何解釋,張口想解釋是他看花了眼了,可是,那麽大的一個人就站在那兒,如何也不能看錯了。

白安諾手裏推着推車,車子裏裝了不少的東西,大多都是日常用品,大抵是太專注與身旁的物件了,她的目光一直沒有轉過來。

直到車子不小心與人對撞上了才恍然回神,擡眸間,白安淺和蘇一南的身影就在她的面前。

白安諾慌張的推着車子想要躲開,只是,蘇一南已經快速的上前拉住了她的車子。

“姐……”白安諾一臉的為難,擡起頭時,帶着女子家的較弱,尋求幫助一般的看向了白安淺,怯生生的喊道。

白安淺也快速的收回所有的心緒,恢複常态,“安淺,你怎麽會在這兒?”

“這是?”蘇一南的眼中帶着探究,有抹不悅的神色閃過,白安淺讪讪的笑了笑,雙手不知為何挽上了他的手臂。

“這是我的妹妹,白安淺,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有個孿生妹妹出國了才沒能參加我們的婚禮的嗎?前陣子剛回國了。”

“對,我是妹妹白安淺。”白安諾點頭笑說,有些詫異,“姐姐,怎麽這麽巧你也在這兒買東西啊?”

白安淺看着面前的白安諾,有些不自在,兩個人明明是不同的身份,卻都在扮演着對方,這樣的感覺,讓她全身都不自在。役鳥引扛。

強撐起一笑,“我和一南就住這附近,所以經常來的也是這超市。”

“是嗎?那可真巧。”白安諾拍着手,“對了,這就是姐夫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姐夫好。”

她伸出柔荑的小手,甜甜的喊着,蘇一南點了點頭,松開了方才拉住她推車的手繼而換在自己的推車上。

被忽視在半空的手有些尴尬,白安諾卻仿佛什麽都不介意一樣,收了回來,回以一笑。

“姐姐,你們還要買什麽嘛?”

“買一些菜,家裏的冰箱沒什麽可以用的東西了,順便添一些。”白安淺老實的回答。

“哦,你們還沒吃飯吧?要不這樣,我可不可以到你們家裏給你們做一頓飯啊,姐姐,我們都好久沒見了,正好想和你敘敘舊呢。”

白安諾一把扯過白安淺的手,不停地搖擺着,像足了一個撒嬌讨糖吃的小孩子,加上那臉上帶着的期待感。

讓她無法說出拒絕的話,她看了一眼蘇一南,等着他的決定,蘇一南絲毫不介意,“随便。”

“謝謝姐夫,我跟你說啊,我的手藝可都是姐姐教我的,姐姐大小就可會做飯了。”

在超市裏挑選完了東西之後,白安淺始終心不在焉的,無論是蘇一南和白安諾說了什麽都沒聽清,更沒聽進去。

白安諾牽着她的手掐了掐,暗暗提醒着她,白安淺感覺到了就掩飾的笑了笑。

回到清苑,白安諾就鑽進了廚房裏忙開了,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手腳利落,一切的食物在她的手下都快速的被處理掉。

下鍋,翻滾,爆炒,一樣不帶差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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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