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076:【推薦票三百加更】
“我不值得。”一滴淚滴落在被單上,快速的被暈開,許隽心中一陣抽疼,伸過手去想要替她擦去。
白安淺微微錯開,躲了過去,“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你,救了我。還有我的孩子。”
許隽聽到孩子時,神情愣了愣,苦笑了一聲,“你偏偏要這麽執意的要和我撇清關系嗎?”
“嗯。”
她記得蘇一南說過,既然不可能,那就不要給那人任何希望,現在,倒不如将一切都扼殺于搖籃中。
以免它繼續滋生,這樣,對誰都好。
兩人一時沉默,都無言,她垂着頭。他只安靜的看着她,苦澀在心中蔓延,這是早就知道的結局了,只是他不願意面對而已。
“我想要回去。”沉默了許久,她擡頭對他說,臉上有着些許的擔憂,“我想我突然不見的事他肯定知道了,我要是不回去的話,肯定會擔心的。”
“好,我讓羅岩送你回去。”
“謝謝。”聽他這麽說白安淺舒了一口氣,原以為他會拒絕,沒想到答應的這麽爽快。
許隽喊了一聲。一直守在門外的羅岩就走了進來,“小少爺。”
“送安淺回去。”他說。
“抱歉,沒有先生的話,我不能。”羅岩仍舊重複着方才對白安淺說過的話,許隽的臉色陡然沉了下來。
“為什麽,他呢?我要找他!”役見斤巴。
羅岩笑了笑,解釋道,“先生現在不在,你可以自己聯系他。”
羅岩一連串的拒絕讓白安淺慌了,她并不知道為何。要将她拘禁在這裏,她質問道,“我要回家,為什麽還要經過你們先生的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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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羅岩,讓她回去,有什麽後果,我來擔着。”許隽深吸了一口氣,羅岩有些猶豫,他繼續說,“難道你要跟蘇家為敵嗎?”
一句話,讓羅岩松了口,“我知道了,你自己跟先生解釋清楚,我會送她回去的。白小姐,這邊請。”
“好,謝謝。”白安淺一時激動,連忙站了起來,生怕他會臨時反悔了一樣,轉過頭,又對他說了聲謝。
許隽只笑着,比任何時候都要燦爛,“去吧,這段日子不用來看我了。”
她有些疑惑,卻也只能點頭,跟在羅岩的身後離開了醫院。
***
白安淺被一路護送回到清苑裏,“麻煩你了。”她快速的拉開車門下了車,對駕駛座上的羅岩說了一聲。
鑽下車之後,直奔別墅回去。
臭……
白安淺打開門的瞬間,周遭都蔓延着濃重的酒味讓她有些反胃,捂着胸口,隐忍着。
地上丢滿了酒瓶子,好幾次她都不小心的踩到了酒瓶,有啤酒,有白酒,也有紅酒,全都混在一起。
她心生不安,加快了腳步回到卧室裏,房門虛掩着,她輕推開,男人一身的狼狽,癱坐在床邊,腳邊堆的酒瓶子多的數不過來。
“一南……”她捂着唇,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這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
永遠都是意氣風發,一塵不染的男人,此時竟會是這樣的頹廢,白色的襯衫上沾染了不少酒的痕跡,斑斑點點,領帶被他粗魯的扯開,扣子也松開了幾顆,光潔的胸膛暴露在空氣裏。
他聽到聲音,擡頭看着她,雙眼中全是猩紅,看到她,慢慢的錯愕,那一瞬間,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樣。
互相看着彼此,白安淺注意到,他瘦了,瘦的能夠清楚的看得到,下巴處是許久沒有打理過的胡茬,帶着憔悴,帶着倦意。
“一南。”白安淺走近,蹲在他的面前,捧着他的臉頰,說不出的心疼,胸口就像是壓着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樣,讓她無法呼吸。
蘇一南的手同樣撫上她的臉,輕輕的撫過她的眉毛,她的眼睛,鼻子,粉唇,每一樣都帶着屬于她的溫度,周邊充斥着熟悉的白蘭香。
“安淺……”他恍若夢境一樣喊着她的名字,帶着一絲不真切,“是你嗎?”
“嗯,是我,是我。”白安淺身體僵住了,他喊安淺,是說明他真的知道了嗎?
她想要去追問,可無論如何,他都只重複着這兩個字,連連點着頭,整個人埋入他的懷裏,沁取着他的溫暖,“一南,是我。”
她的唇帶着顫抖,死死地咬着牙關,不讓自己哭出聲。
蘇一南的臉埋在她的脖頸處,苦澀一笑,這一定是夢,老天爺都在可憐他。
白安淺只覺得自脖頸傳來的濕熱,高傲如他,居然……
她是雙拳握得緊緊地,最後,落在他的後背上,摟着他的身體,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對于他來說已經那麽重要了。
“安淺。”他喊着她的名字,這兩個字就像是一個被解開的魔咒,将她心中鎖了許久的心結瞬間打開。
安淺,白安淺這個名字在世界上已經消失了将近半年的時間,如今再被他重新翻出來,比任何人喊着都要讓她想要落淚。
下一刻,男人已經擡頭,捧着她的臉,低頭咬住了她的唇瓣,一點也不溫柔,像是野獸一般的撕咬。
她攀上他的身體,極力的回應着他,濃重的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裏蔓延,就像是興奮劑一樣。
蘇一南像是瘋了一樣啃咬着她的全身,他要确認,确認現在的她是真實的,這一切都不是夢。
白安淺咬着唇瓣,默默地承受着他的索取,高傲如他,要讓他落下淚,那到底是被傷到了什麽程度。
她不知道,卻只知道她是真的心疼他了,縱容着他,配合着他,兩個人就像是大海上一艘單薄的帆船,順着風雨搖曳着。
“安淺,安淺……”蘇一南魔障了一樣,眼眶通紅,沉下身子,靠在她的身上低吼了一聲。
白安淺呻吟着,累倒在他的懷裏。
蘇一南的腦子逐漸清醒了過來,看着懷中的女人,雙頰泛紅,已經睡了過去,他似乎想到了什麽。
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酒也清醒了一大半,“安淺,安淺。”他拍了拍她的臉頰。
這一切,真實到讓他無法去反駁,她的身體,就在他的懷中,沒有虛假,沒有虛幻。
“對不起,安淺。”他哭的像個孩子,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道歉,“我不應該欺騙你的,都說你是最大的騙子,可誰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而我選擇了将錯就錯。”
他緊緊地抱着她,淚從眼眶裏滑落,滴在她的臉上,白安淺感覺到濕潤,有些吃力的睜開眼。
“一南。”她喚他,蘇一南一愣,看着她輕勾起的唇,心中一動,低頭索要了一個深吻。
立着自己此生唯一許下的誓言,“這輩子,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永遠都不!”
“嗯,我也是。”白安淺乖巧的點了點頭,腦袋靠在他的胸前,仔細的聽着他的心跳。
那樣的迅速,是專屬于她的,她累的打了一個哈欠,朝他撒嬌道,“一南,我好困。”
“睡吧。”他拍着她的後背,輕哄了一聲,待感覺到她的呼吸均勻了下來才小心翼翼的抱着她進到浴室裏将兩人身上的痕跡給洗去。
卧室裏已經一片淩亂,他有些頭疼,沒料到會演變成這樣的狀況,這樣的他着實不像他。
可他偏偏還是堕落了,天知道,她出現的那一刻,他有多麽的欣喜,仿佛這一生都要沉淪在她的目光裏。
卧室已經不能睡了,幸而客房李媽前幾天都有在打理,倒也不髒,還能湊和一晚上。
将她輕柔的放置在床上,蘇一南的手覆在她的小腹上,再次綻放出一抹笑意,“安淺,謝謝你。”
謝謝你還有放棄我,和孩子平安的回來了。他有太多的話想要說,卻因為自己方才粗魯的一番折騰而罷休。
無奈的笑了笑,真沒想到他竟也會有失控的一天,真的是如同着了魔了。
“唔。”白安淺醒來的時候,整個人正安心的窩在他的懷中,迷蒙的揉了揉惺忪的眸子。
蘇一南早已醒了,冷不丁的擡頭,就撞入了他深不見底的墨眸裏,“醒了?”
他微微勾唇,只低下頭,就在她的唇上印下一記濕熱的吻,白安淺羞得雙臉通紅。
記憶回到昨晚兩人的瘋狂,在情事上的蘇一南永遠都是溫柔的霸道的,昨晚的他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讓她害怕,卻也禁不住的去接納他,“嗯,醒了。”她低垂着羞紅的臉,點了點頭。
不敢再去看他,蘇一南一笑,知道她的心思,長手一抱,就将她給抱着坐在他的懷裏。
“你都知道了?”她有些害怕,沉默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昨晚他喝得酩酊大醉,所以她并不知道那是他喝醉的話還是如何。
蘇一南身體一僵,“嗯,知道了。”他握着她的小手,放在手心裏反複揉捏着,又補充繼續說,“其實,從一開始我便知道了。”
“什麽!?”白安淺一驚,滿是驚愕的看着他,“你……你都知道?”既然他都知道,為什麽還要騙自己?
為什麽還要讓她飽受那樣的煎熬,他知不知道,她的人生幾乎都要被弄的一團糟……
蘇一南的手指抵在她的唇上,知道她想要說什麽,“是,是我,一切都是我設計的,安淺,你聽我說。”
感覺到她的掙紮,蘇一南扣住她的身體,不讓她動彈,“照片是我換的,白氏是我逼的沒有退路的,我只想要讓你嫁給我,無論是誰,我都只要你。”
白安淺抿着唇不說話,他的額頭抵着她的,勾唇一笑,“生氣了?”
她別過頭,不去看他,是,她氣,氣的快要爆炸了,快要瘋了,臉上越是平靜,此時她心中的湧動更是多。
“抱歉,瞞着你是我的不對,可是我也有問過你,是不是安諾啊。”他坦言道,這一說,更讓白安淺生氣了。
她瞪大了眼睛,眼中全是不滿,“你什麽時候問了!”
“你忘了?我們結婚的那天。”蘇一南眼底閃過一道狡黠,提醒着她,白安淺絞盡了腦汁,努力回想着。
豁然全都回憶起來了,指着他,“那……”她咬了咬唇瓣,委屈了起來,“你說只是随便問一下的!再說,既然你早知道為什麽不說,為什麽要騙我!讓我一直蒙在鼓裏,你知不知道我受了多少的委屈!你!”
白安淺說着,眼淚不知為何就落了下來,她緊緊地揪着他胸口的衣服,狠狠地錘了幾下,“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蘇一南默默接下她一點沒用上力氣的拳頭,按在懷裏好一陣哄,“嗯,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對,我不應該瞞着你的,我只是怕你知道了這一切會像現在這樣。”
他其實更怕她知道了會頭也不回的就這樣離開,本來就是謊言開始的婚姻,倒不如将錯到底,從今天起,她是白安諾,就是他的妻子。
可他從未想過,她承受着這樣的壓力,直到白安諾和莫雲惜連番過來找他時,才知道,原來她一直在這樣的情況下與自己在一起。
可也當他想要告訴她的時候卻讓他看到了那樣的一幕,那樣的情景,他這一輩子都不想要再去承受了。
太痛苦,心仿佛死了一樣,就像是個行屍走肉一樣過活,沒有了生存的意義。
“你這個混蛋!”白安淺低咒了一聲,咬着他的肩膀,抑制着哭音,蘇一南心疼得她擁得更緊。
無聲的傳遞着自己的感受,“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騙你了。”
“你敢再騙我試試!”白安淺擡頭,惡狠狠的朝他呲了呲牙,做着兇惡的表情,逗樂了他。
忍不住去掐了一把她的鼻子,“嗯。”
“是許隽救了你嗎?”蘇一南問道,那樣的情況下,許隽和她一起消失蹤跡,除去了這個可能性,他想不到其他的了。
白安淺點了點頭,“嗯,那天我被困在大火裏的時候,是許隽救了我,現在他也還不能出院,如果沒有他,我現在可能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是我的錯,明明知道莫雲惜應該會做什麽的,結果卻還是沒能控制住事情的發生。”
“不怪你,這也是你不能阻止。”女人的嫉妒心是她沒有料到才對,“現在我和寶寶都平安就可以了。”
“好。”蘇一南心中動容,聽到孩子,更是軟得如一潭池水一樣,“你們平安就好。”
白安淺嗯了一聲,安靜的靠在他的懷中,蘇一南揚唇一笑,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臉頰,“不氣了?”
“氣!怎麽不氣!你給我起開。”白安淺反應過來這一系列的始作俑者就是他,想起來又是無法讓她無法忍受的推開他。
蘇一南好笑的重新抱住她,“乖,別置氣。”
“乖你妹!我又不是你的寵物。”白安淺冷哼一聲,這才察覺到自己身上是赤裸的,頓時又紅了臉。
氣憤的瞪了他一眼,他什麽時候能夠學會給她穿上衣服啊,這次,再也沒有猶豫的脫離了他的懷抱,抱着被子就沖進了浴室。
蘇一南看着她逃竄的背影,許久才反應過來她剛才的一閃而過的紅潤,呵呵一笑,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這丫頭什麽時候才能學會不害羞啊?
白安淺抱着被子在浴室裏将蘇一南咒罵了無數次,這才想起,她又犯了一個錯誤,她居然忘記帶衣服了。
該死!咬着牙又是低咒了一聲,浴室門外傳來了一聲輕喚,“夫人,要為夫給你送衣服嗎?”
白安淺剛緩下的炙熱再次升了上來,她發誓,這是她第一千零一次想要幹掉蘇一南。
他能不能每一次都這麽碰巧的知道她做了什麽啊,門外的蘇一南已經笑成了花。
不再逗她了,将衣服擺在門口處,又是一番賤語,“夫人,衣服給你放在門口了,記得穿上。”
“蘇一南!”白安淺咬牙切齒的喊着他的名字,沖出了浴室,不想,房間裏的男人早已逃之夭夭。
門口只留下一套衣服擺放着,她知道,自己再一次被耍了。
***
白安淺在家裏休息了好一陣子才在蘇一南的松口下重新回到了公司上班,公司的員工都極為詫異。
仿佛沒想到她還會再來一樣,白安淺斂了斂心神,安靜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陳曼走了過來,“安諾,你這段日子去哪裏了,我們都以為你不來公司了呢。”
白安淺讪讪的笑了笑,“誰說的,我預産期還沒到呢,怎麽可能這麽快就休假了,這段時間有些事所以沒來,公司沒什麽事吧?”
“沒事,好着呢,自從沒了小蓮這個事精,設計部裏也消停了好一陣,你知道嗎?現在小安已經升上來坐了小蓮的位置了。”
“是嗎?那是好事啊。”白安淺想起小安唯唯諾諾的樣子,這下聽到她升職了,不由得替她高興。
陳曼卻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有些心不在焉,“嗯,不過我覺得小安這人有些心術不正,你還是別離她太近的好。”
白安淺不解,“怎麽了?曼姐,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啊?”
“沒什麽,我随口胡說的,別太在意了。”陳曼搖了搖頭,點到為止,不再多說了,“安心工作吧,別累着了,你肚子裏的孩子才是第一位。”
“嗯,謝謝曼姐。”白安淺點頭,朝她一笑,想到她的話,看了一眼原本小蓮的位置,如今已經換成了小安了。
沒來由的全身打了一個冷顫,将陳曼的話給烙在了心裏,職場是一個變幻莫測的地方。
變的到底是誰,她比任何人都要不清楚,可是陳曼早已經在這裏面摸爬打滾了多年,聽她的,到底是沒錯的。
也不只是因為公司的照顧還是如何,白安淺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工作量降低了。
往日裏明明應該做到中午的分量,現在才一個小時就已經可以讓她完成了,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無聊。
“曼姐,公司是不是特殊照顧了啊?”白安淺憋不住話,偷偷的去找陳曼問話。
陳曼一點沒猶豫的點頭稱是,“對啊,托你的福,我的工作量也減少了,拿着一樣的薪水,幹着少兩倍的活兒,哎呦,我這是積了幾輩子的福氣啊,忙活了半輩子,總算是可以歇會兒了。”
“……”
“去你的!”白安淺輕錘了一下她的肩膀,卻也沒使上力,惹得陳曼又是一陣好笑。
她只得灰溜溜的重新回到座位上,拿出手機,給蘇一南發送了一條短信,“你是不是介入我的工作了。”
同一時刻,正在雲科最頂樓辦公室裏的蘇一南難得例外的來公司開理性早會,桌面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若無其事的掏出,手指快速的按了幾下,回複道,“沒有。”
蘇一南冷冽的視線在會議上巡視了一圈,讓有些雜亂的聲音瞬間安靜了下來,輕吐出兩個字,“繼續。”
白安淺收到信息,滿滿的疑惑,難道這只是碰巧?可是,她怎麽覺着這麽蹊跷呢。
中午準時下班,徐成站在設計部門口,不少女同事經過時都忍不住偷瞄了幾眼,但是無奈,徐成周身就像是自帶着一個與世隔絕的系統一樣,讓人無法去靠近。
“徐成,你怎麽在這裏?”白安淺注意到引起小騷動的門口,定睛再看去,就看到了徐成英俊的面容。
小小的吃驚之餘,連忙走了上去,詢問着他,徐成只點頭,“夫人,蘇總在樓下等你。”
“樓下?”白安淺一愣,連忙鑽出了小騷動外,徐成跟在身後,一路護着她下樓。
“你不是答應了我不來公司了嗎?”白安淺鑽進後車座裏,對他抱怨着。
“夫人,難道我要帶你吃飯還不許嗎?”蘇一南湊到她的面前,故意說着,溫熱的鼻息打在她的耳側,讓她有些發癢。
下意識的推開他,“你都答應我了。”
“夫人剛剛大難不死回來,我自然想要和你多一些時間相處了。”
“……”
白安淺無言以對,這陣子就被他用這個理由給放在家裏好吃好喝的補着,所以才沒來公司,現在還說這句話,倒讓她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冷哼一聲,蘇一南無奈的笑了笑,這才解釋,“今天約了醫生要去做胎檢,早上忘記跟你說了,這才來接你的。”
“對哦。”白安淺這才想起來,前幾日他有提起過,只不過後面就忘記了,她摸了摸小腹,“不知道寶寶長什麽樣子。”
“什麽樣子我都愛。”蘇一南說。
白安淺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就你會說話。”
兩人一起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已經騰出了時間早就等着兩人了,并不需要挂號,“胎兒很健康,前期有先兆流産,所以還是要适當的注意,保持心情愉快,這樣寶寶才能健康生長。”
聽到先兆流産,蘇一南心口一緊,握緊了白安淺的手,白安淺感覺到他的情緒,連忙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撫着。
稍一會兒才緩過情緒,“好的,謝謝醫生。”白安淺甜甜一笑,接過他手上的B超。
心中感慨,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在心中湧動着,蘇一南一笑,調侃道,“這就是我們寶寶的第一張相片?”
白安淺被逗得失笑,仔細一想,這話似乎并沒有什麽不對勁的,“看得清鼻子眼睛嗎?诶,這個是嘴巴嗎?”
兩個初為人父母,抱着一張B超看的入迷,不時的讨論着,醫生在一旁聽得忍不住微微笑了笑,看來,這個孩子是個幸福的孩子。
白安淺從醫院裏出來,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兩點多了,“我要回公司了,這會兒都遲到了。”
“沒事,我已經跟你們的組長打過招呼了,你回去就行,晚是晚了一些。”蘇一南緩下她的急切。
“嗯。”
“我送你回去。”蘇一南拉開車門,讓她上去,白安淺乖乖的上了車,有些奇怪。
“你不用回公司嗎?”
“什麽事能比你重要的?”他反問,讓她無言以對,“還有,下午老爺子讓我們回去吃飯,上一次毀了約了,可吓壞爺爺了。”
蘇一南沒有忘記那日老人的抽泣,一生戎馬天下,卻一再讓他感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滋味,想必其中的難受并不少于他。
白安淺認真的應下,“嗯,這一回是讓爺爺擔心了,抱歉。”
“別想了,好好工作,為夫還得靠夫人養家糊口呢。”他輕捏着她的手心,說道。
白安淺翻了一個白眼,“敢情蘇先生是喜歡吃軟飯啊?”
蘇一南并不以為恥,反倒若有其事的思索了一番,随即點了點頭,“唔,如果是夫人的話,我并不介意。”
“我介意!你給我好好賺寶寶的奶粉錢,少一分了,你就喝西北風去吧。”輕哼了一聲,那較真兒的模樣,簡直讓他愛不釋手,差點就沒控制住将她壓在懷裏蹂躏一番。
慶幸的是,車子不知道何時已經停在了雲科樓下了,只能狠狠地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這才戀戀不舍的将她松開。
白安淺紅着臉,将他推開,盡管外面并看不到裏面的狀況,還是緊張的看着四周,瞪了他一眼,“又不知分寸了。”
說完就推開門下車了,只留下他一陣好笑的看着她離開的背影。
“蘇總,白家的人已經上來找了幾次了,你覺得?”徐成确認白安淺已經走遠了,才提醒着。
高耀在公司裏已經向他報告了幾次,現在廖茹和白安諾同樣在公司裏等着了,要将她們趕走也同樣死皮賴臉的賴着。
高耀礙于她們是白安淺那邊的人,無法,只能讓她們待着,蘇一南方才還滿是寵溺的臉陡然變得陰沉了起來,“不見!就讓她們待着吧!”
他可沒有忘記白家那些見利忘義的問,她們如何欺負的白安淺還需要一樣一樣的清算出來嗎?
斂下的眉眼閃過一道狠厲,“莫家呢?”
“莫家已經在部分收購股份了,低于百分之五的幾乎已經收購完成了,那些大股東現在還穩如泰山,并沒有被煽動。”
畢竟莫家在豐城也是有頭有臉的,這點腳跟還是站的穩的,“嗯,一步一步來,莫雲惜還在莫家嗎?”
“是的,目前她并沒有和任何人聯系,所以,這幕後的人,有些難查,只能等她的行動了。”
“我知道了。”蘇一南往後靠了靠,枕在靠枕上,“一切按照原計劃來吧,我就不信揪不出他的狐貍尾巴!”
“好,我會抓緊調查的。”徐成點了點頭,詢問着下一步的行程,“蘇總,現在我們要去哪裏?”
“就待在這兒。”他閉上眼假寐着說道,徐成剛想發動車子的手生生的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後視鏡的男人。
突然想說,您現在是離不開您媳婦兒半步了嗎?早上借着由頭來雲科開會就算了,現在倒好了,反而光明正大的在這等着了。
您就不怕有人認出你的車過來讓你上去嗎?徐成滿腹的話要說,後車座的男人仿佛感覺到了他的心思,只微微擡眸,看了他一眼。
正好與後視鏡的他眼神對上,慌忙的低下頭,這人精,就連在心裏吐槽都不能讓他聽見啊。
只不過,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雲科的總經理已經認出了他的車子裏,過來敲着車窗。
将人給請了上去,好茶好點心的伺候着,蘇一南看着桌面上甜膩的蛋糕,轉過頭看了徐成一眼。
徐成不解,以為他要不吃,伸手正想拿去扔了,不想,“現在開始,每天下午讓全公司的員工都有下午茶,算是公司的新福利。”
“哈?”徐成沒反應過來,呆滞了許久,這才明白他的意思,“好的,我現在就去辦。”
說到底,這不還是為了白安淺嘛?這借口尋得可真好,公司的新福利,還不是怕只送給白安淺惹了人不滿了。
蘇一南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的後背,徐成後脊骨一涼,連忙加快了腳步去定蛋糕和飲料去了。
生怕走慢了半步,蘇一南就能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一個小時候的設計部,龍佳軍喊了幾個同事出去了一趟,回來時,雙手都拎着滿滿的食物。
“來來來,公司大發善心,給每個人都訂了下午茶了,都過來領一下,先別忙活兒了。”龍佳軍将東西放在一張空桌子上,吆喝了一聲喊着。
一聽到吃的,讓低頭忙了一整天的人眼睛都亮了,人人扔下了手上的筆,聞聲走了過去。
“诶,不僅有蛋糕,還有水果,公司什麽時候這麽大方了?”陳曼接過龍佳軍分給她的東西,不由得好奇了。
白安淺也是不解,“不知道啊,這麽說,雲科還挺人性化的嘛。”
陳曼并不以為然,皺了皺鼻子,仿佛嗅到了陰險的味道,“不一定,我都被壓榨了這麽多年了,也沒見過有這福利啊。”
“有的吃你還亂想,還塞不住你的嘴嗎?”白安淺失笑,忍不住調侃道,精致的蛋糕看着賞心悅目,更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嘗上一口。
可是,一口蛋糕剛塞進嘴巴裏,濃郁的奶油味就充斥了她的嘴,一股惡心感也随即襲了過來。
“嘔!”白安淺捂着嘴巴,火急火燎的沖進了洗手間裏,幹嘔着,陳曼看見了,擔心的跟了上來。
替她拍着後背緩着,“怎麽了?孕吐了?”
白安淺捧了幾把水洗幹淨臉,接過她遞給她的紙巾擦了擦臉,搖了搖頭,“不知道,應該是吧,前陣子都沒什麽感覺,剛才突然就……嘔!”
正說着,又抑制不住幹嘔了起來,白安淺捂着小腹,說不出的難受,眼淚直流,陳曼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突的腦袋一亮,“你等我一下啊,先緩緩。”說完,就沖了出去,跑到樓下的便利店裏。
白安淺扶着洗手池,努力的緩下不停湧動的惡心感,陳曼的速度很快,沒有幾分鐘就上來了。
回來的時候,手上捧了一罐酸梅,拿了一顆塞進她的嘴裏,感覺到酸味,白安淺這才緩和下那股惡心感。
好奇的看着她手上的東西,“謝謝曼姐。”
陳曼順了順她的後背,搖了搖頭,“沒什麽,只是突然想起孕吐的人都喜歡吃些酸的,所以想着管不管用,這些你就拿着吧,惡心了再吃一些。”
“好。”
回到座位上的時候,方才精致的小蛋糕如今看來卻像是惡魔的食物一樣,她深吸了一口氣,正想扔掉,小安已經湊過來了。
“安諾姐,你不吃嗎?”
白安淺一愣,擡頭才看到小安,點了點頭,“嗯,有些惡心,吃不下。”
“這樣啊。”小安看着她,眼睛骨碌轉了轉,“那我幫你吃掉好不好?”
“可是,我吃過了。”白安淺讪讪的笑了笑,指了指那上面已經被吃掉一口的蛋糕。
小安擺了擺手,并不介意,“沒事啊,我不介意的,再說了,這麽好吃的蛋糕,不吃就浪費了。”
說着,已經伸過手去拿起了桌面上的蛋糕,心滿意足的與她道謝,“謝謝安諾姐。”
讓她連想要再拒絕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了,她看着那高興離開的背影,有些遲疑,小安現在這個樣子,是真心流露出來的還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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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