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083:救我,【任性加更!】
白安淺無法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愣愣的看着龍佳軍挂掉電話,“龍組長,怎麽回事?”
她努力的抑制着自己的慌張,可是那掩飾不住的顫音已經出賣了她,龍佳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一臉痛苦的搖了搖頭。悲痛欲絕的說,“小安!自殺了。”
白安淺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情應該如何形容,更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跟着龍佳軍到小安所在的出租屋的。
她去到的時候。小安剛好被裝入了裝屍袋裏,那一幕,讓她下意識的頓住了腳步,不敢再上前去。
“安諾。你沒事吧?”龍佳軍拉了拉白安淺的衣袖,察覺到她的臉色有些難看,問道。
“我沒事……嘔!”
幾個字才剛說出口,空氣中傳來的壓迫感,還有莫名的味道讓她突然捂着唇沖出了屋子,整個人扶着牆面嘔吐了起來。
“安淺。”頭頂傳來熟悉的嗓音,白安淺想要擡頭,可下一刻,惡心感又湧了上來。
“嘔!”
一只手搭上她的後背替她順着氣,“蘇總。”徐成過了一會兒才走過來,遞過來一瓶礦泉水。
他接過,等白安淺緩過那口氣了才給她漱口,随後快速的把一顆酸梅塞進了她的嘴裏。
在口中蔓延的酸味慢慢抑制住了腹中的躁動,這才讓她看清楚了蘇一南的臉,“一南。”
她的話音帶着顫抖。有些害怕,蘇一南胸口一疼,将她攬入懷中,将她抱得緊緊的,小聲的哄着,“別怕,別怕。”
在白安淺低着頭的時候,他狠狠地瞪了身旁的徐成一眼,其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白安淺為什麽會在這裏?!
徐成無辜看了一眼後面跟出來的龍佳軍,就什麽都清楚了。白安淺回抱着她,許久才緩過來,臉從他的懷中擡起來,“嗯,我沒事,小安到底怎麽回事?無緣無故,她為什麽會自殺?”
明明昨天還是好好的,在公司裏她們還說過話了,這一切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讓她有些緩不過神來。
“小安知道事情都被我們知道了,心裏害怕,也不想牽扯到家人,所以留下一封遺書,就服藥自殺了。”
蘇一南斂着眉。既然白安淺也知道事情了,他再隐瞞也沒有任何用了,便就将一切都說給了她聽。
“你是說……小安是因為害怕公司的處分所以自殺了?”白安淺呢喃着,突然有種是自己害死了小安的錯覺。
“安淺,不是你想的這樣。”蘇一南一看她的反應就知道她是多想了,立刻阻止了她繼續下去的想法。
搖了搖她的身子,“不關你的事,不是你的錯。”白安淺搖了搖頭,卻認定了是她的錯。
“如果我不讓你查的話,是不是小安就活的好好的了?”她茫然無助的視線求助一般的看向他。
蘇一南狠狠地掐了一把她的手心,“跟你沒關系,你想什麽呢,不管這件事有沒有查出來,小安也早就這麽決定了。”
說着,他拿出一張紙張,正是小安的遺書,上面清楚的寫明白了,她前不久就檢查出來了有癌症,正好是成瑞找上她的時候。
她也想要給家人留下最後一筆錢,就走錯了路,之後她每日都受着良心的煎熬,根本過不了自己內心的那道坎。
所以,在知道她做的一切都被人知道的時候,尋死之心就湧現出來了,要是她沒死的話,這樣的局面很有可能會牽扯到她的家人。
小安的家庭并不算好,也再三強調了,她自己做的事家裏人都是不知道的,請求雲科千萬別為難她的家人。
白安淺認真的看完了,內心泛着酸楚,覺得難受極了,一口氣就像是憋在了胸口一樣,無法吐出。
讓她幾乎要窒息,深吸了一口氣,“小安她……”
剛吐出兩個字,白安淺實在是無法說出口了,蘇一南拿回遺書,交給徐成,“把這個交給警方,還有,安置一下她的家人。”
“我知道了。”徐成點頭,應道。
蘇一南帶着白安淺回去了,她還是孕婦,不适合在自殺現場待太久,更不适合讓她看到那樣的場景。
白安淺一路上都恹恹的,沒什麽精神,蘇一南嘆了一口氣,“會沒事的,小安也是按照了自己的活法選擇的,她的家人我會讓雲科的人不去為難她的。”
“嗯。”白安淺看着車窗外,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
兩人之後誰都沒有話語要說,蘇一南知道她現在的心情差,想要讓她一時好起來,是不太可能的了。
其餘的,只等她自己想開了,就希望她別轉牛角尖的好。
***
小安的事情算是過去了一陣子了,這一回白安淺是下定了決心的要辭職了,在這樣的風口浪尖突然辭職。
難免讓公司的人有些亂想,亦或是猜忌,可是她是沒辦法再繼續在那樣的壞境裏滞留下去了。
無論如何都總感覺心緒不寧的,再下去,就算她沒意見,蘇一南都要看不下去了,在蘇一南強硬的決定下。
才說服了她,告別了公司一系列的事,白安淺如今也落得一個輕松的時間。嗎史布亡。
時間緩慢的流逝,她的小腹也開始漸漸的顯露出一丁點了,這也是近段時間來,唯一帶給她安慰的事情了。
看着手上的B超,有些說不出的幸福感,沖斥着她的內心,淡化了心裏的傷感。
許隽那邊的事蘇一南一直沒有告訴她如何了,她只能安靜的等着。
白家也時隔了許久終于聯系上她了,是白從文的電話,“安淺,我知道你恨爸爸,但是你沒事的話,還是回家看看吧,畢竟,那也是你的家啊。”
他話語裏的悲涼讓白安淺無法拒絕,到底還是點頭答應了,挂斷了白父的電話後,就聯系了蘇一南了。
蘇一南只是沉默了一下,“你在家等我,我回去接你一起去。”
“好。”白安淺也沒退讓,點頭就答應了。
回到白家的時候,家裏有個陌生的男人在,白安諾跪在地上哀求着他些什麽,一旁的廖茹同樣的驚慌失措。
對于他們的到來沒有絲毫的察覺,白安諾哭的楚楚可憐,紅着眼睛看着她抱住的男人,說着流利的法語,“Masma,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被喚作Masma的男人臉上挂着邪魅的笑,手指勾着她的下巴,“我放過你?那我的損失應該如何計算?”
“我……”白安諾的話被堵住了,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Masma又繼續說,“難道你忘記了我們的交易了嗎?”
“沒……我沒有。”她搖了搖頭,擡頭,突然就看到了站立在不遠處的白安淺和蘇一南。
尖叫了一聲,更加慌張了,“Masma,你先回去。晚上我會去找你的,好嗎?”她帶着懇求。
生怕他不答應一樣,Masma看到她的反應,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兩人,對上蘇一南深不見底的墨眸。
空氣中,有那麽一瞬間的凝固,幸好他收的快,咧嘴一笑,開口不再是一口法語,而是地道的Z國話。
“你好。”
蘇一南微微颔首,不語,下意識的拉着白安淺退到他的身後,阻擋了他停留在白安淺身上詫異的目光。
“好,那我晚上等你。”男人讪讪的收回視線,轉過頭對白安諾說道,白安諾生怕他反悔了一樣,連忙點着頭。
男人終于走了,白安諾和廖茹兩個人虛脫的倒在沙發上,無力再去應付蘇一南和白安淺。
“媽,剛才的那個人是誰啊?”白安淺好奇的詢問道,立刻惹來了廖茹的一記白眼。
“這件事你別管了,跟你沒關系。”
強烈的态度讓白安淺一愣,有些尴尬,四個人呆在這樣的空間裏,誰也沒有說話。
蘇一南只是冷冷一笑拉過白安淺小聲的問了一聲她的房間在哪裏,随後就拉着她上了二樓。
樓下的白安諾和廖茹面面相觑,“媽,怎麽辦?他已經找上來了,我這一次,真的必死無疑了。”
她原本以為可以逃離那個神經病,可是沒想到他去卻例外的追着她回國了,甚至還找到了她的住處。
讓她再也無法躲藏了,這樣的感覺讓她害怕到了極點,仿佛前不久的生活就要在她面前重現一樣。
廖茹也有從她的口中聽到她提起過,自然也是怕的,看了一眼樓上,咬了咬牙,“事到如今,也只有一南能夠救你了,你去求他,口氣好一些,或許,還能有救。”
“媽!”白安諾有些不滿,也不想要這麽做,立刻惹來了廖茹不争氣的怒罵。
“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想說什麽?難道你真的要回去過以前人畜不如的生活嗎?”
白安諾立刻被戳中了軟肋,死死地咬着唇瓣,到底還是點頭答應了,“我知道了,那你幫我支開一下安淺,我絕對不想要讓安淺再看到我那樣的醜态!”
想到方才的一幕都被他們撞見了,白安諾的心裏就跟一把火燒了一樣的膨脹着。
廖茹點了點頭,“行了,我都知道的,你就放心吧。”
白安淺和蘇一南在房間裏,蘇一南是第一次進到她在白家的房間,難免有些好奇,這裏翻翻,那裏看看。
甚至還翻出了白安淺許多自己都忘記放在哪兒的東西了,“哎呀,你別找了,有什麽好看的。”
眼看着他就差沒把自己的內衣褲翻出來的白安淺難免有些着急了,邊收拾着邊阻止他。
可是她的話到底還是慢了一步,下一刻,蘇一南的手上勾着一條草莓圖案的小內內,意味深長的看着她。
白安淺的臉唰的就紅了,慌張的撲上去搶過來塞進衣櫃裏,“都讓你憋翻了!”
蘇一南唇角勾着笑,“怕什麽,你有什麽我沒看過的。”說着,炙熱的視線在她的身上上下掃了一下,白安淺瞪了他一眼。
“你還說!”
臉上的熱度許久都沒有褪下,“你再翻我東西我翻臉了!”她威脅着,蘇一南無法,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好,我不動就是了。”他始終噙着笑,看着自家急的跳腳的嬌妻,只覺得有趣極了。
房間許久沒有人住了,也沒有人打掃,難免有些灰塵,蘇一南斂了斂眉,總覺得白家是有意如此。
這樣的認知一點也不舒服,白安淺像是感覺到他的想法一樣,解釋着,“可能是他們以為我不會回來了。”
“放着吧,我來。”蘇一南挽着袖子,說道,她還懷着孕,并不想讓她太過于操勞。
“好。”白安淺也不推脫,立刻就放下了手上的東西,蘇一南到洗手間裏,拿了一條毛巾打濕了拿出來擦了一下床面,這才讓她躺下。
白安淺舒舒服服倒在床上,一雙骨碌的眼睛不停地跟着他轉,心裏有些熨帖,眉眼都彎了起來。
“叩叩。”門口傳來兩聲敲門聲,緊接着是推開門的動靜,廖茹的身子探進來,看着房中的兩人。
“安淺,我要去菜市一趟,你能陪我去嗎?”廖茹對白安淺說道,這樣的邀請讓她一愣。
不明的眨了眨眼睛,這樣的事一向不都是帶白安諾一塊兒去的嘛?她們總有說不完的話,可她卻像是一個外人一樣,永遠無法插足進這個家中。
但是沉默到底也只是一瞬間,她點了點頭,道,“好。”
“一南,你在家就好了,菜市有些髒亂,不适合你去。”廖茹看着蘇一南放下手中的毛巾,搶在他開口之前說話了。
“沒事,一南,那你就在家好了,我很快就回來。”
白安淺朝他笑了笑,随後說着,恰好這時徐成的電話也進來了,臨時有事要電話處理。
無法,只是将帶來的酸梅還有自己的錢包一并塞給她,對她打了一個手勢,就到一旁去接電話了。
白安淺微微莞爾,看向等着她的廖茹說,“媽,走吧。”
“诶!”廖茹應道,走過來拉着她的手,一副親密母女的模樣離開了房間。
“安諾呢?”白安淺走出了家門,突然問道。
“你姐姐鬧肚子了,你爸剛才來電話了,說現在就回來,想着還是不要耽誤時間的好,就先出來買菜了。”
廖茹随口扯謊道,卻也有幾分真實,白從文今天是知道白安淺回來的,所以剛才就給她打了電話告之了一聲。
廖茹暗暗咬牙,這通電話就應該早點來的,要是知道,她是絕對不想要讓他們今天過來看到她和白安諾的這一番醜态!
“這樣啊,那就走吧。”白安淺沒有半點的疑惑,點了點頭就說話了,廖茹嗯了一聲,領着她就去了菜市了。
廖茹和白安淺剛剛離開,白安諾就敲着蘇一南的房門了,裏面傳來一聲沉着的嗓音,“請進。”
白安諾深吸了幾口氣,暗暗打了打氣,這才推開門進去,“一南。”
她的嗓音帶着女子特有的較弱,雙眸泛着水,看着房間裏的男人,因為幹活的緣故,身上的外套已經脫了下來。
袖口解開,袖子挽在胳膊處,襯衣因為活動的緣故有些繃緊,再加上他驚為天人的容顏。
讓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那一瞬間,像是連她的心魂都要被勾走了一樣,忘記了移開眼。
“有事嗎?”蘇一南皺着眉,有些不悅她這樣明目張膽的打量,白安諾被這一聲快速的喚回了神。
小臉有些紅紅的,低下頭不敢去看他,“一……一南。”她小心翼翼的開口,期間偷偷的巡視了一下他的反應。
“沒事的話就出去。”他受不了這樣的磨蹭,有些不耐煩的催促着。
“有!有的,一南我可以請你幫我嗎?”白安諾一聽,立刻就急了,連忙答道。
随後生怕又惹得他不悅了,連忙繼續說,“剛才的人,你也看見了,其實,他是我之前的戀人,可是……他一直糾纏我,不肯放我自由。”
“所以,與我何幹?”他一笑,對于她的話覺得有些好笑,直白的問道,白安諾心中一慌。
“一南,畢竟安淺也是我妹妹啊,你也是她的丈夫,我們也是一家人,所以,你真的打算要見死不救嗎?”
白安諾一把伸出手去握着他的,試圖用親情牌來打動他,可是,蘇一南其回事這麽輕易就能被說動的。
一把甩開她的手,有些嫌惡的用方才擦過床面和桌子的毛巾擦了擦手,斜看了她一眼,“蘇某是商人,不得利的事永遠不會去做,我記得沒錯的話,方才的那位,可是巴黎GUD集團的少東家?”
“是,你怎麽知道?”白安諾心髒被提了一下,下意識的就接過了話茬。
蘇一南只是笑了笑,“略有所耳聞罷了。”
“是嗎?可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因為一個外人而讓你的家人受苦是吧?安諾求你了,Masma我是真的受不了了,要是繼續和他在一起的話,我寧願選擇去死!”
白安諾急的咬牙說道。
“GUD是不久之後SKA要合作的對象,你認為,我會為了幫你而讓拒絕自己的合作對象嗎?”蘇一南噙着笑回話,而後,眼底閃過一道陰寒,直勾勾的看向她,“再者,白家,我從來都不認為是安淺的家人,既然是家人,那麽請問白家有做過讓安淺高興的一件事嗎?!”
他質問道,哪怕是一件,那麽他絕對會義不容辭的幫了她,可偏偏沒有,白安淺對于白家的記憶永遠都滞留在隔閡中。
她們之間就像是擁有着一道無形的玻璃一樣,讓他無法去彌補,也無法去捅破,所以他會選擇幫助她繼續守着這份隔閡。
他們之間不親近又如何?那都是否認過她的家人,還談何家人?
“我……”白安諾果真被噎到了,一口氣嗆在喉嚨裏,怎麽也說不出一個字,沉默了許久。
白安諾的手伸到了自己的衣裙上,緩慢的褪下,眼中帶着一絲的痛苦,很快,伴随着裙子的落下。
女人美麗的酮體就暴露在蘇一南的面前,肌膚可破的香肩,傲人的酥胸,還有平坦的小腹,每一寸都是那樣的美好。
男人的身子倚在衣櫃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的動作,白安諾被看的雙頰泛紅,雙手糾結在一起,“我……我可以把我的身體給你。”
她怯生生的話語聽咋任何男人的耳中,無疑是勾人的,更何況再加上這樣沖擊性的畫面。
只是,蘇一南唇角的冷意越發的深了,周身泛着冰冷,“所以?!”
白安諾沒察覺到他話語裏的寒意,英勇獻身一樣咬了咬牙,閉着眼睛接着說,“你說過你是商人,你有錢,我給的可能你也不稀罕,所以,我只有我的身體,只要你幫了我,你說什麽便是什麽!”
“呵!”一聲冷笑從薄唇裏溢出,他的眸底充斥着冰冷的寒光,直直的對上她通紅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滾出去!”
“一南?”白安諾這才明白他的不願意,可什麽辦法也沒有了,事到如今,除了他,她還能去找誰?
豁出去了!白安諾眼一閉,赤裸的身子就沖上去抱住了蘇一南,盈盈一握的身子緊緊地貼着他單薄的衣衫。
他的身體格外的冰冷,一如他的人,也只有他能夠消除她此時的炙熱,白安諾說,“你就把我當作安淺吧,求你了。”
她的眼角滑下一滴淚,雙眸禁閉,紅唇慢慢的向他靠近,輕輕的喊着他的名字,“一南……”
戾氣陡然乍現,白安諾還沒反應過來,她的身子已經徑直的摔在了地面上,地上是光潔的瓷磚。
可恰恰有一處因為年久的關系爆裂了出來,凸出一個尖細的口子,廖茹知道卻并不打算休整一番。
只當什麽也沒看見,卻沒料到,白安諾的這一摔,竟然直接摔在了那口子上面,額頭陡然被劃破。
鮮血流了下來,白安諾尖叫了一聲,“啊!!!”她的手顫抖着貼上,感覺到手心的溫熱和黏稠。
更加的慌亂了,那樣的感覺就像是她要死了一樣,害怕極了,“救命!救命啊!!!”
她厲聲喊叫着,顧不得自己此時的狼狽,一雙眼眸不停地投放着,最後落在蘇一南的身上,求救着說,“一南,救我,我不想死啊,救我。”
“安諾!”從外面已經買了東西回來的白安淺和廖茹聽到房間裏的動靜,突然就沖了進來。
打開房間的那一瞬間,雙雙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吓到了,“安諾!”廖茹凄厲的喊了一聲,一把就撲了上去。
連忙撿起地上的裙子重新披在安諾的身上,擋住了她此時身上的赤裸,“一南,你在做什麽?!”
白安諾擡起頭,臉上全是血,廖茹差點沒給吓得暈了過去,但是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生生的忍住了。
“造孽啊!!!”她凄厲的喊叫着,活像是看到了什麽一樣,埋怨的視線落在蘇一南的身上。
蘇一南直接漠視了,看着站立在門口的白安淺,想要上前去,卻止住了腳步,此時的白安淺面色嚴肅。
他安靜的站立着,等待着她的開口,更确切的應該是宣判,這樣的一幕,讓人聯想的太多了。
無法不讓人去誤會,但他想要知道的回答,只有屬于她的。
只見白安淺的身子虛晃了一下,差點沒站穩,她伸手扶着門框,這才緩住虛脫的身子,“一南。”
她喊他,帶着無助,想要習慣性的依靠他,可是他卻站得這麽遠,“你相信我嗎?”
蘇一南問,他同樣難得的帶上了嚴肅,白安淺掃了他一眼,許久,才悠悠的點了點頭。
她的回答,無疑就是一場春雨,澆灌着他的萌芽,只見蘇一南扯起一笑,大步走了過去。
将她攬入懷中,這才解釋,“嗯,事情絕對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廖茹此時只有滿心的怨恨,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他竟然還能當作什麽都沒看到,沒發生?!
“蘇一南,你還是人嗎?要是安諾出了什麽事,我第一個饒不了你!”她狠狠地下着狠話。
白安諾的精神已經到達了崩潰的邊緣,鮮血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止住,不停的流下來,讓她由心的害怕。
緊緊地抓着廖茹的手,哀求着,“媽,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救我!”
“安諾,你別怕,媽不會讓你發生任何事的。”廖茹抱着她,将她按在自己的懷裏,安撫着。
一手顫抖着伸進包包裏翻找出手機,想要撥打急救電話,這時,白從文也回到了家裏。
一場鬧劇就在他的面前展現,廖茹看到他,終于忍不住罵罵咧咧的道,“白從文!你還站着幹嘛,你女兒都要死了,還不過來送她去醫院!”
白從文還沒回過神,就被這一聲喝給強制性的拉回了神,慌慌張張的上前去,雙手不知應該如何安放。
廖茹低咒了一聲,再次攤開那件裹住白安諾的裙子,套回了她的身上,催促着,“快呀!”
白安諾躲在白從文的懷裏,全身抖得像個篩子一樣,鮮血已經滑到她的鎖骨,肩膀。
白從文顧不得就在身旁的白安淺和蘇一南,只匆匆看了一眼就抱着白安諾沖出了家門,直奔醫院。
白安淺看着三個人倉皇離開的背影,從蘇一南的懷裏探出頭,“我們要去嗎?”
“不必。”蘇一南冷聲道,現在他要是跟着去了,想必廖茹也會在醫院裏引起混亂的。
最重要的是,他想要理解的人已經理解他了,其餘的人,他何必去在意?
無論他們如何想,那都是他們的事。
白安淺有些放不下心,“可是,安諾傷的這麽重。”
他伸出手堵住了她的唇,安撫着,“放心,死不了。”才那麽一點小傷口,用不着十分鐘就能止血。
是白安諾太過于害怕了,廖茹看到那樣的慘狀,更沒有去确認傷口,可是他卻看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嗯。”聽他這麽說,白安淺微微放下了心,“那就好,還是明天等他們心情都平複了再去看吧。”
她自然也知道剛才的那一幕到底有多惹人遐想,可是,蘇一南對她的好卻一幕幕在她的面前重現。
那個她認同的他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甚至還是在白家,如何想都是不可能的,所以她選擇了相信他。
“對了,你還欠我一個解釋!”白安淺突然發難,捏了捏他的下巴,呲着牙威脅着。
“嗯?”蘇一南故意裝傻,“剛才不是和你說過了嗎?”
“有嗎?你還沒解釋清楚呢,不是我看到的那樣,那應該是哪樣?”白安淺可不吃這一套。
冷哼一聲,開始搗鼓着他的臉,各種搓揉搓扁,玩的好不開懷,蘇一南無奈的笑了笑,由着她去了。
直到她松開了手才慢慢的和她解釋着剛才發生的事,他說的極為簡單,全都挑重了的說,沒兩句話就交代完了。
卻也讓白安淺聽明白了,白了他一眼,“你這個商人可還真不虧?什麽便宜都讓你占了去了,人家的身子也被你看了去,賺到了嗎?”
“……”
蘇一南突然覺得,他告訴她這些事完全是他嘴賤,就不應該告訴她的,免得日後被她抓住了話柄了。
可是世界上往往沒有時光機,他的話已經說出口了,注定惹得白安淺心中一陣不痛快。
看着他沉默,白安淺哼哼着摸了摸肚子,“寶寶,你長大了以後絕對不能像某些人一樣,眼睜睜的人家脫衣服都不加以阻止,甚至還全部看了去了,那樣的人,會被人當作流氓的,知道嗎?”
“夫人……”蘇一南聽了話,這才覺得不對勁,暗道不好,連忙拉了拉白安淺的衣服。
手也摸着她的肚子說,“對,寶寶,你長大了以後絕對不能耍流氓,要向爸爸一樣,就算別人赤裸着身子勾引你爸爸也還是坐懷不亂,心裏只想着你媽媽一個人。”
白安淺臉頰一紅,白了他一眼,做惱羞狀,朝他吼道,“滾!”
蘇一南一點也不怕,被她推開了又粘了上來,“夫人要我怎麽滾?為夫這就遵命。”
說着,就抱着她的身子,轉悠了幾個圈子,随後将她輕柔的放置在床上,兩人對視着,由心的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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