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086:蘇先生,你是什麽時候觊觎上我的

白安淺昏昏沉沉的點了點頭,反應過來時,蘇一南已經去廚房裏把一直熱着的菜端了出來。

午飯時,白安淺收到了許隽許久沒有接通過的電話傳送來的信息,“安淺,方便見個面嗎?”

蘇一南同樣聽到動靜。視線落在她的身上,白安淺手一抖,快速的按着屏幕,回了兩個字。“方便。”

這之後,她安靜的等了一陣子,卻始終沒等到回信,“誰的信息,怎麽了。”記島大弟。

蘇一南看出她的心緒不寧,問道,白安淺也不打算隐瞞,把手機舉到了他的面前給他看清楚上面的記錄,“是許隽。”

“這麽久沒回信,要不要撥個電話過去?”白安淺咬着筷子,看着他說。

蘇一南抿着唇不語,她這才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嘿嘿笑了笑。夾了一筷子他喜歡的菜放到他碗裏,明知故問道。“蘇先生這是吃醋了?”

“夫人你猜。”他不答反問,狹長的眸子意味深長的盯着她,讓她後脊骨一陣發涼。

“可是許隽是我們的恩人。”

白安淺再次将這個事實搬出來,蘇一南只覺得頭疼的厲害,每次被她這樣一提就總是無法反駁。

“如果沒有他,就沒有我們了。”

“……”

“有些話,總是要說清楚的,更何況,我也不知道現在的他到底怎麽樣了。”自從上次之後許隽就一直沒聯系過她了。

不僅醫院辭職,就連住處都搬了,讓她想要找人都找不到了,這一次好不容易終于聯系上了,怎麽可能再讓他給跑了?

好歹也得知道那人現在過的是好是壞啊,那樣她也才能徹底安心嘛。蘇一南無法了,在她的期待下只能點頭答應。

“好,說完了我去接你。”

“嗯!”白安淺重重的點了點頭,知道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隔着一張桌子握起他的手,感受着來自他身上的熱度。

兩人相視一笑,白安淺因為有了許隽消息的緣故,也破例的再添了兩碗飯,把肚子填的飽飽的。

在她猶豫要不要撥電話給回去試探一下的時候,許隽才終于姍姍來遲的把時間和地址發了過來。

這也讓白安淺松了一口氣。她還以為許隽到半道反悔了不想見她了,快速的回了一行字,“好,不見不散。”

白安淺再見到許隽的時候,已經完全是兩個感受了,那個往日裏陽光的醫生有些頹廢和疲倦。

臉上有些許沒有打理的胡茬,還有眼底下的烏青不知道是有多久沒有休息好了,他身上着着端莊的西裝,褪去了那一身整日披在身上的白大褂。

倒也有幾分成熟的氣質,白安淺朝着他所在的位置靠近,服務員立刻就迎了上來,“一杯檸檬汁,謝謝。”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把一杯水放置在桌面上,這才離去,白安淺看着面前的人,有些恍惚的感覺。

“許隽,好久不見,最近……”她伸出手,看着他的模樣,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頓了頓,卻也還是把話問出了口,“最近你還好嗎?”

許隽神情愣了愣,有些癡癡的看着那個讓他總是午夜夢回想起的容顏,直到她又喊了他一聲,這才讪讪的回過神,苦澀一笑,“嗯,挺好的。”

“那就好。”白安淺端起白開水抿了一口,“你怎麽将醫院的工作給辭了,我也一南也去過你的住處找你,可那裏的一個婆婆說你搬走了。”

“抱歉,沒有和你提前聯系,那件事是突然決定的,我想明白了,回去子承父業,管理父親的醫院。”

白安淺有些詫異,“你父親也是醫生?那天我住的醫院該不會就會是你家的吧?”

很多事情仔細一想,現在确實有那麽幾分真實感,許隽點了點頭,回答着她的猜測,“對,我家行醫三代了,除去哥哥中途為商,就剩我一個人走了一聲這一條路,所以,家裏的擔子也就自然而然的壓在了我的身上。”

“嗯。”白安淺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沉默着,兩人一時無話,有些微妙的尴尬。

恰在這時,服務員已經端着她點的檸檬汁上來了,她咬着吸管,看着窗外,也不說話,就安靜的看着。

許隽眼底閃過一絲痛苦,掙紮了一下,終于忍不出伸出了手,抓住了她的手,白安淺一愣,想要抽回來,可是無奈他的力氣大的厲害。

“許隽!?”她看着他,不明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許隽只是握着,慢慢的收緊。

好幾次都深吸了幾口氣,終于才擡頭看她,鄭重其事的問道,“安淺,我再問你一遍,你願意跟我走嗎?我已經不再是一個精神病院的醫生了,我現在是豐城醫療事業做的最大的集團的院長,已經完全有能力保護你了,你……願意跟我走嗎?”

他重複着這個問題,緊緊地握着她的手,帶着幾分的懇求,讓白安淺看着竟然說不出半句殘忍的話。

“安淺……”他看着出神的她,喚回了她的思緒。

只見她挂着一抹笑,“對不起,許隽,我不能答應你。”

“為什麽?因為孩子嗎?如果說孩子會成為我們之間的障礙的話,我完全不會介意的!”許隽着急的解釋着,生怕錯過了這唯一的機會。

“不是這個。”白安淺搖了搖頭,對于他的執着有些無奈,“你曾經問過我一個問題,問我愛不愛蘇一南,那時候,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你,可是,現在,這個問題我能夠給你一個确切的答案。”

許隽下意識的松開了她的手,慌張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想要逃避這個回答,可是白安淺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一把拉下了他的手,不讓他逃避,星眸帶着篤定一樣的色彩定定的直視着他,一字一句的說,“許隽,我愛蘇一南。”

也許早就已經愛上了,只是她一直無法察覺到而已,在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腦子裏就已經充斥着他的身影了,無論如何磨滅都無法忘記。

他的好,他的壞,都将她的心緊緊的牽扯着,更無法忘記那日她九死一生回到清苑的時候他的模樣。

就像是那一生都銘記住了,那樣的心情,她想,那是除了很多年前失去所有的時候才有的心碎。

所以,她選擇了毫不猶豫的去接受,接受他的愛,同樣釋放那樣被困住的自己。

“可是安淺,他并不知道那就是你。”許隽還在無力的掙紮着,白安淺卻笑了,笑的格外的明媚。

“不,他都知道了,或許說,從一開始就知道了,雖然他也有壞的時候,但我也還是選擇了他,所以,我只能對你殘忍,許隽,我們是永遠都不可能的。”

她特地将永遠兩個字咬的格外的清晰,許隽痛苦的抱着頭,臉埋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懊悔。

“我知道了。”他咬着牙,激勵不讓自己在她的面前再露出失态的一面,“安淺,我祝你幸福。”

這句話,不知道醞釀了多久,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口的,卻也包含了他所有的情感。

“嗯,我會幸福的。”白安淺雙手悄悄握成拳,認真的點着頭,她會很幸福的,畢竟,她遇上了那個叫蘇一南的男人。

許隽盯着面前的女人,此時的她身上像是散發着無形的光輝,整個人都被幸福感給團團的圍住了。

她的笑是那樣的真實,沒有半點的許家沒這也才讓他真正的相信了,也該死心了,“安淺,如果有那麽一天,我希望你第一個想到的會是我。”

他苦澀的笑着,不知為何,還是将這句話說出了口,白安淺嘴角的笑泛得更深,“相信我,不會有那麽一天的。”

她一句話将他最後一點幻想也毀滅掉了,在他沉默時又繼續說,“許隽,忘掉我吧,如果說你回許家的醫院是為了我,我希望你能夠過你真正想要的生活,而不是違背它,人生短短數十載,不能活得自在,又有什麽能夠讓自己開心的呢?”

許隽面上應着,“不會,回許家是我自己的決定,與你無關。”

他怎麽可能會再告訴她這些,他愛她,便不會讓她為難,“他呢?怎麽會放心讓你來見我。”

許隽聰明的扯開了話題,沒有繼續和她糾結,果不然,只見白安淺無奈的扶了扶額,“你倒是了解他,說是等我和你說完話再來,可現在想必早就等着了。”

“呵……”許隽陪着笑了笑,端起桌面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沒有加糖的黑咖啡,苦澀到了極點。

一如他此時的心境,苦澀從喉嚨滑入到腹中,在他的身體各處蔓延着,最後,心也不由得跟着泛疼了起啦。

“行了,你回去吧,讓他等急了可就怪我了。”他擺了擺手,催促着她離開。

她若在再留在這裏,他怕他要忍不住反悔的想要繼續挽留她,那樣,只會讓她更加的難辦。

“嗯。”白安淺嗯了一聲,拿起一旁的包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許隽,保重。”

這一次見面,想必她再也不會見他了,今日,就是最後的了斷了。日後,再也不見,對她,對他,都好……

***

果真如白安淺所想,她一腳才剛剛踏出咖啡廳,就看到了門前停着熟悉的車子,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徑直的拉開車門就鑽了進去,蘇一南坐在駕駛座的位置上,很滿意她自動自覺的上車。

勾起一笑,“說完了?”

“嗯。”白安淺伸出手去握住他的,“說完了,一南,我發現,原來你一直都在我身邊。”

“嗯?”蘇一南發動着車子,冷不丁的聽到她的話,呆滞了一下,“怎麽了?”

“沒什麽。”她聳了聳肩,笑道,“開車吧,我要回家了。”

他點了點頭,說話時,車子已經駛到了馬路上了,“好,我先送你回去了再去公司。”

“下午還要去公司嗎?”

“嗯,之前成瑞的事情還有一段沒有告落,今天一并解決了。”

“這樣啊,那你不用送我回家了,你去公司吧。”白安淺突地說,蘇一南不為所動。

目光直視着前方,微微皺下眉頭說,“不行,我怎麽會放心讓你自己回去。”

“我沒說我要回家啊。”

她嘻嘻笑了笑,“既然你忙的話,那我就不打擾你的時間了啊,跟你一塊兒回公司不是更省時間嘛?我保證,就呆在你的辦公室裏,不打擾你。”

“好。”蘇一南側過頭掃了她一眼,勾起一笑,這樣正合了他的意了,并不需要時刻擔心着在家裏的她。

就在眼皮底子下,什麽都不可能發生的,只好好的就在他的身邊,方向盤一轉,就換了個方向,向着公司的方向開去。

回到SKA的時候,徐成已經準備了一系列的文件等着他開會了,看到身後尾随着的白安淺,微微一愣。

又快速的收回了視線,自動自覺的将白安淺帶入休息室,“夫人這邊請。”

“好。”白安淺看向蘇一南,見他沒說話,就點頭跟着去了,徐成準備了些許孕婦愛吃的點心和幹果,還有飲料。

好供她在休息室裏能夠惬意的待着,看着他一樣一樣的将東西拿進來,白安淺忍受不住了,擺着手,“行了,我也吃不下這麽多了,你有什麽事的話就去忙吧。”

“好的,那夫人你随意。”徐成點頭,悄聲退下,重新抱着文件去尋蘇一南,一同前行的還有陳婉茹還有高耀。

三人跟在他的身後,推開了會議室的門,讓裏面的躁動瞬間就安靜了下來,蘇一南淩厲的眸子巡視了一圈。

走到位置上安然的坐下,徐成拿着文件宣讀着,“這一次,根據成瑞對雲科所造成的損失,我們會向相關機關遞上狀紙,狀告成瑞蓄意抄襲我司的創意,然後提出相應的賠償。”

他頓了頓話音,一瞬間,所有人都認真聽了起來,“所以,這一次的損失并不複存在,我們也會要求成瑞召開記者會……”

徐成淡定的将一系列總結出來的話和方案都說了出來,讓在場的人再也說不出任何的話語。

最終只是點頭認同,蘇一南冷哼一聲,這群老東西想要趁着一個小小的雲科拉他下臺,未免想的有些簡單了。

“下一個問題。”蘇一南沉聲說道,所有人沒有任何人再有異議,聰明的人也不會在這個關頭再将問題提出來。

會議如火如荼的進行着,成瑞那邊同樣在開着會議,蘇一宇就坐在主位上,周邊是董事不滿的異詞。

對他這一次的處事太過不敬慎而責怪,蘇一宇始終挂着淺笑,一臉無害的模樣,心中卻是冷哼。

商場上的人永遠都是如此,沒有東窗事發之前永遠守着那份利益不松手,只要有半點的蛛絲馬跡洩露後就各種找替罪羊和找借口。

好幫自己脫罪,“一宇,這一次的事情,你就沒有半點解釋嗎?公司可不能眼睜睜的讓這一次的形象受損了。”

“成瑞難道還有什麽形象嗎?”蘇一宇微微一笑,無辜的說着話,仿佛他說的是多麽的真實一樣。

“一宇!閉嘴。”一位董事突然就拍了一把桌子,“這一次的事情是你出的差錯,你要是再處理不當,難免會讓公司的人想入非非,覺得公司的領頭無法好好的帶領他們,更無法帶領好整個公司,這樣,如何讓員工安心工作?”

“呵……”蘇一宇一笑,“各位董事的這話就有些偏差了,盜取雲科機密的事情是我們所有人統一商量下來的決定,怎麽現在就全都推在我的身上來了?”

“要是你能更聰明一些,怎麽可能會敗露!”

“既然如此,這次的會議也沒辦法進行下去了,還是你們覺得有更适合坐這個位置的人,盡管請來。”

他一把推開椅子,站了起來,邪魅的看了一眼所有的人,“那麽,我等着各位的消息。”

說完,再也沒有回頭,徑直的離開了會議室,胡平連忙緊跟在身後。

回到辦公室的蘇一宇整個人倒在椅子上,眼底劃過一道陰暗,他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差錯。

該死的,那個飯桶早知道就不要讓她出手了,竟然會蠢到去自殺,真是夠了!

狠狠地甩了一把手,怎麽也無法抑制着內心的煩躁,剛才在董事面前的淡定也散去。

剩下的只有滿腔的憤恨,“啊!”他低吼了一聲,一把推掉桌面上所有的文件。

胡平尾随進來,就看到了他暴躁的一面,他手上抱着一份文件,小心翼翼的遞交給他。

“蘇總,這是上一次你讓我調查的資料,方才整理的時候發現多複印了一份,想着是不是應該交給你?”

“放下吧。”蘇一宇沉聲說道,無力的往後倒去,胡平安靜的替他收拾好地上散落的文件,歸類,重新放回到桌面上。

“等一下。”蘇一宇叫住準備離開的胡平。

胡平頓住腳步,轉過身,“蘇總還有什麽吩咐。”

“給我叫一個女人過來。”他風輕雲淡的說道,這些事胡平已經習以為常了,并沒有詫異,只是點了點頭就又退了出去了。

不一會兒,胡平聯系的女人就到來了,一如以往的性感妩媚,明明都是按照他的喜好而挑選的。

卻半點挑不起他的半點欲望,任由着女人在他的身上磨蹭着,面色依舊沉定,目光突然落在桌面上,那上面醒目的一張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

女人注意到他的視線,順着看去,自然而然的就看到了那上面的模樣,心中冷哼了一聲。

半點沒将她放在心上,“蘇少,她有什麽好看的?要身材沒身材,要模樣,人家可比她好多了。”

說着,傲人的身軀故意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彰顯着自己的驕傲,蘇一宇眸底一暗。

轉過頭去看着她,雙手掐着她的下巴,微微施力,臉上是冰霜一般的寒冷。

“閉嘴。”他低喝了一聲,女人自讨了沒趣,讪讪的笑了笑,不再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

附和着他的話,“是,是,我不說就是了。”性感的紅唇貼在他的薄唇上,想要讨要一個深吻。

“出去,我沒興致了。”蘇一宇側過頭,躲過了她的吻,輕推了她一把,将她從身上推下來。

“蘇少……”女人有些不滿,好不容易才見到這麽一個大金主,哪裏會讓他這麽輕易的就溜了?

她賴了一會兒,蘇一宇已經低下頭取過桌上的文件,再一次細細的看了起來,只當屋子裏已然沒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女人吃了一嘴的灰,自讨沒趣,只得讪讪的留下一句,“那蘇少以後可得再找我哦。”

說着,朝他抛去了一個媚眼,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出去找胡平索要這次自己的出臺費。

蘇一宇手上拿着兩張難以辨認的照片放在手上反複段看了一番,暗暗咂了咂嘴,自覺有意思。

手下按通了內線,“胡平,給我去準确查一下白安諾這個人。”

白安諾,白安淺,呵……

辦公室中,不自覺的流溢出幾道寒意,蘇一宇剛才的郁氣已然散去,對于方才才想起來的情報有些欣然。

“是,蘇總。”胡平立刻回話,點頭應了。

***

白安淺在屋子裏無所事事,一直安靜的看着電視劇,時不時的抓着桌面上的零食塞進嘴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開始犯困了。

眼皮有些沉重,緩慢的沉下,最後就睡了過去,蘇一南走進休息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女人躺睡在沙發上,一臉的安然,讓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彎下身子去将她抱起,放置到床上去,好讓她睡的更舒服一些。

白安淺感覺到動靜,雙手下意識的就将面前的人給手腳并用的抱住了,夢裏,她抱住了一棵大樹。

夏日的炎熱,緊緊地貼着大樹,讓她身上的燥熱感能夠消散一些,陰涼的氣息打在她的身上,無比的暢快。

這下,更讓她無法松手了,把蘇一南抱得更緊了,蘇一南看着懷裏緊緊抱着她的女人。

不知道做着什麽夢,上一秒臉上還挂着淺笑,感覺到他要松開她了立刻就皺下眉頭抱得更緊了。

無論如何都不撒手,反倒讓他頭疼了,太陽穴突突突的跳了一陣子,最後沒辦法了。

只得抱着她,兩人一塊兒躺在床上,扯過被子,陪着她一起休息。

白安淺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自己抱着一塊冰塊,冰涼涼的,舒服極了,讓她忍不住蹭了蹭。

“吸!”自頭頂傳來一聲倒吸的冷氣,蘇一南一把禁锢着她,不讓她再有任何的動靜。

“嗯?”白安淺茫然的睜開眼,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楚自己抱住的是蘇一南的身子。

唰的一下,陡然就紅了雙臉,視線上下飄忽着,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裏,“咳!”清了清嗓子,她說,“我……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還沒睡醒。”

她無辜眨了眨眼睛,表明着自己的無意,蘇一南看不得這樣的表情,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身體,沒來由的有些燥熱,低啞着回了一聲,“嗯。”

“……”

白安淺撐着身子想要起身,可是,卻感覺到了來自小腹處不尋常的堅挺和滾燙,讓她頓時就僵住了身子,不敢有任何的動彈。

“你……”白安淺大着舌頭,糾結了半天,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咳……我……”

“你先起來。”蘇一南暗自低咒了一聲,拉起她的身子,将她一把拉了起來。

“你沒事吧?”白安淺坐在床的另一側,有些擔憂的看着他,只見他閉着眼,深吸了一口氣。

随後對她說,“沒事,我緩緩就好。”

緩?這事還能緩的啊?白安淺有些懵逼了,看着他,不知道他應該如何壓制下去。

仔細想想,自己懷孕了一個多月了,似乎自那以後就沒有發生什麽了,他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這點生理需求确實是需要的。

“一南。”白安淺小心翼翼的喊着他的名字,“要不要,我幫你一下?”

說完這句話,還不等蘇一南有任何的反應,就感覺到自己臉上火燒一般的燥熱了。

目光四處躲閃着,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其實,我就是……呃,看你難受,想幫幫你而……而已。”

“噗嗤。”蘇一南看着自家嬌妻羞紅了臉的模樣,被逗樂了,捂着唇忍不住笑出了聲。

揉了一把她的小腦袋,“不必了,你懷着孕,不好讓你操勞,為夫自己來。”

“你自己來?怎麽來?”白安淺不解,蘇一南無力的扶了扶額。

“你先出去等我,我很快就好。”他說着,就僵硬着身子下了床,沖進了浴室裏,鎖上門,打開了冷水閥。

任由着冰涼的水打在他的身上,散去了他一身的燥熱,白安淺緊張的盯着浴室瞧。

心底有些慌慌的,拍了拍自己依舊紅着的臉,“冷靜,我剛才也沒說什麽啊,羞什麽?”

白安淺暗自安慰着自己,努力了半天擦緩過勁兒,恰好,蘇一南也拉開了浴室的門走了出來。

只見他赤裸着上身,身下只系着一條單薄的浴巾,白安淺的目光陡然就落在了不應該看到的部位上。

繼而快速的聯想到蘇一南剛才的反應,只一瞬間,就讓她剛剛緩和下去的熱度再度襲了上來。

“怎麽了?臉這麽紅。”蘇一南勾着笑,像是故意的一樣靠近她,那放大的俊顏就近在咫尺。

讓她的心跳忽地就漏跳了幾拍,“沒……沒什麽,只是天氣有些熱而已哦。”

白安淺手做扇風狀随口胡扯着,蘇一南故作不明,“房間應該開了空調的,怎麽還這麽怕熱?”

“不知道啊,你先換衣服,我到外面等你!”白安淺再也無法在這樣微妙的氣氛下待下去了。

慌慌張張的丢下一句話就離開了休息室,砰的一聲關上門,身子貼着門,呼呼的喘了幾口氣。

怎麽回事,剛才她的心跳居然那麽快,連她自己都覺得詫異了。

白安淺掐了一把自己的臉頰,突然想起,今天似乎對許隽袒露了自己的心悸,莫不成是這樣擦讓她有些難以面對蘇一南嗎?

不對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白安淺咬了咬唇,讓自己冷靜下來。

緩過了勁兒後,又粗粗的喘了幾口氣,這才到辦公室裏等待着蘇一南,再一次坐在蘇一南的位置上。

再看到那桌面上的相片,白安淺卻是另一番心境,以前她因為心虛猜測那是白安諾的照片,可現在再定睛看去。

那是她在大學的時候穿過的衣服,那時候的她是那樣的青澀,因為她從未拍過這樣的照片就自動的忽視而聯想到了白安諾。

白安淺捂着唇,淺淺的笑從嘴裏溢出來,不知大什麽時候,蘇一南已經換好了衣服,貼在她的身後。

白安淺被吓了一跳,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眉眼勾出一道星月,她好奇的問道,“所以,蘇一南,你是什麽時候觊觎上我的?”

“有嗎?夫人未免有些自我感覺良好了,蘇某一向看上的只有自己。”蘇一南調笑着回答,并不打算将話挑破。

氣的白安淺牙癢癢,冷哼了一聲,“那蘇先生,這是什麽意思?”這張照片分明就是偷拍出來的。

她的目光并沒有注意到有鏡頭,而是投放到了別處,所以那時候才沒能瞬間的聯想到那是她自己,誤以為是白安諾了。

現在看來,這還只是大學的時候的照片,她這不知道蘇一南的想法是何時冒出來的,原來确實如他所說,許多事他都暗示過了,只是她一直處于心虛的狀态不敢去直視罷了。

“這是什麽?”蘇一南拿起看了一下,随手又放回了桌面,“這張照片也許是徐成放的,我什麽也沒幹過。”

“你!”白安淺氣結,惡狠狠的朝他龇了龇牙,威脅着,“蘇一南,你說還是不說?”

“夫人,有些事,還是需要你自己想起來的比較好。”蘇一南只是笑,他想,要是等她想起的那天,自己會不會真的要被她埋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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