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兔死狗烹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 終于到了年會的時刻。
實際上陳氏集團的年會一共要開兩次,一次是面向全社會公開的年會,其中包括陳至山的演講稿都在網絡上有跡可循。
而另一次會議, 與其說是年會, 倒不如說是陳氏集團全體高管的內部清算會。
也就是說這一年裏做得到底好不好,一把手到底滿不滿意, 都會在這次內部年會上揭曉。
內部年會定在這個月的二十號, 雖然名義上說全體高管都必須參與。但是實際上陳原臻是否參加這個會議都不重要。
也正因此, 陳原臻直到現在參加內部年會的次數用一只手就可以數得過來。
可今天她卻一反常态地特意起了一個大早,沒到六點鐘就已經開始挑選今天要穿的服裝。
她之前讓周鳴和廖特助分別去選購服裝, 前前後後折騰了快半個月。到目前為止, 基本上各大品牌的凡是綠色的衣服現在都已經在陳原臻的衣帽間裏團聚。
陳原臻最後選了一件碧綠色的長大衣,又挑了一件草綠色的襯衫, 之後随便配了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
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 陳原臻撇了撇嘴。
“春天快要來啦。”她笑着喃喃道。
之後她就拎着包走出了家門,廖特助的車早已在樓下等候。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看見陳原臻這麽一身紮眼的綠色,廖特助還是被吓了一跳。
“總監,您真的要……”
待到陳原臻坐進車裏,廖特助面帶難色道。
“怎麽了?春意盎然, 不是挺好的?”陳原臻神态自若道。
“不是……我是擔心董事長今天又要訓斥您。”
還沒等她說完, 陳原臻就擺了擺手笑道:“你放心,今天還輪不着看我的好戲。”
“您的意思是……”廖特助疑惑。
“你只管開車吧,廖特助。”
廖特助聞言也不再多說, 只能心情複雜地開車。
只不過這車剛剛發動,陳原臻就又說道:“今天你繞遠路,我不想準時到達。”
“诶?!”
陳原臻聳了聳肩膀,輕松道:“老爺子反正也習慣了,你只管開你的車就好。說起來……”
“您說什麽?”
“說起來,我也有好久沒看紀敘了吧。”
“您?!”廖特助吓得轉過身,目瞪口呆地看着陳原臻。
陳原臻眨了眨眼,半帶着撒嬌的口吻,伸出一根手指道:“就十分鐘,我還給他帶了蛋糕,就把蛋糕送過去就好。”
廖特助這才看見陳原臻的身邊放着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這家糕點店很是有名,客人絡繹不絕,每天的産品基本不到下午就會被搶購一空,陳原臻顯然是費了心思的。
她哭笑不得道:“總監,您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勤快了?明明之前還是連蔬菜都要我買了再轉送過來的人……”
“再苦不能苦孩子啊,你說是不是。”陳原臻說謊完全臉不紅心不跳。
“可……”
廖特助還想要再說什麽,卻見陳原臻妝容精致的小臉一垮,她這次直接伸手扯住了廖特助風衣的袖角。
“就十分鐘,紀敘上學之前我保證回到車上!”
廖特助到底還是大了陳原臻将近十歲,有的時候實際上也是把陳原臻當作妹妹看待,她實在無法承受陳原臻這近乎于撒嬌的糾纏,只好搖了搖頭,無奈地發動汽車。
實際上陳原臻為紀慈希選擇的房子距離陳氏集團也就是十五分鐘的車程,只不過因為中間道路規劃改制,有很多路口因為修路而被封鎖。所以從陳原臻的住所到紀慈希的住所要比她直接去集團繞了許多遠路。
當陳原臻到達紀慈希的樓下時,正好與要上學的紀敘和一起出門倒垃圾的紀慈希撞上。
因為只是下樓倒垃圾,所以紀慈希只是随便套了件灰色的長毛衣,下身還是穿着在家裏穿的黑色保暖褲,而最可笑的是她腳上的那雙拖鞋,陳原臻一眼就看見了那雙造型……奇怪(?)的拖鞋。
她還沒有想到紀慈希有這種獨特的審美癖好。
而在陳原臻上下打量她的時候,紀慈希的眼睛也沒閑着,上下掃着她。
紀敘看見陳原臻很是驚喜地喊了一聲“漂亮姐姐”,陳原臻笑着走過來,彎下腰摸了摸他的腦袋。
“不過漂亮姐姐……你怎麽那麽綠啊。”當看清楚了陳原臻的穿着打扮,紀敘擡頭疑惑道。
他話音剛落,紀慈希竟然沒繃住噗嗤笑出了聲音。
陳原臻擡眸看看她,紀慈希輕咳了一聲,別過了臉來掩飾自己臉上未消散的笑意。
“很奇怪嗎?”陳原臻不動聲色,只是又低頭看着紀敘,她垂眸看了看自己,又笑道:
“有你小姨的便便拖鞋奇怪嗎?”
紀慈希聞言回過神,連忙低頭看向自己的雙腳,之後她有些尴尬地擡頭。
“那是……是……大減價,就、就剩下……”
她辯解的聲音越來越小,陳原臻則是在這時擡起頭沖她擺了個鬼臉。
紀慈希頓時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氣悶地走到紀敘身邊,面無表情道:“你再不走,上學就要遲到了。”
還沒有意識到身邊兩個大人硝煙戰火的紀敘這才回過神,他哎呀了一聲,輕輕拍了一下腦門,笑着對陳原臻說道:
“那我先去上學啦,漂亮姐姐再見!”他說罷又轉身沖紀慈希揮手,大聲地說了一句小姨再見,之後就蹦蹦跳跳地去上學。
看着紀敘走遠了,陳原臻這才站直了身體,她面帶笑意地看着紀慈希。而紀慈希還因為她剛才取笑自己的拖鞋而感到憋氣,直接轉身去倒垃圾不再理她。
陳原臻見狀連忙跟了上了去。
她緊緊跟在紀慈希的身後,紀慈希扔完垃圾後轉身,竟然差點撞到陳原臻的身上。
于是紀慈希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擡頭莫名其妙地看着陳原臻。
半晌,她才挑眉問道:“你……今天很閑嗎?”
陳原臻笑着搖頭。
“一會兒還要去開會。”她說罷垂眸看看手表,擡起手臂笑道:“不過,好像會議已經開始了。”
“那你還在這兒呆着做什麽?”紀慈希發問。
“看你呀。”陳原臻微笑。
又來了,陳原臻莫名其妙的騷【】話。
紀慈希看了看她,默默搖頭,打算直接越過她回家。
可就在她與陳原臻擦肩而過的瞬間,陳原臻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紀慈希回眸驚訝地看向她,卻意外地忘記了甩開她的手。
“喏。給紀敘的。”陳原臻把手裏提着的牛皮紙袋親自放進紀慈希的手裏,然後松開了她的手腕。
“我走了。”她沖紀慈希笑了笑,轉身快步離開。
紀慈希提着紙袋,遠遠地望着陳原臻颀長的背影,她緩緩擡起剛才那只被陳原臻抓住的手臂,白皙的手腕上仿佛還殘留着陳原臻手心的溫度。
這種觸感讓紀慈希覺得很是熟悉。
她突然回憶起自己第一次見到陳原臻,那時候她也是這樣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
與其說她是從陳原臻的長相開始認識她,倒不如說是從她的溫度開始。
而與此同時,陳氏集團的頂層大會議室內。
陳至山坐在正中間的諸位上,環型排列的座椅上坐滿了陳氏集團各個環節的高管。
而在內圈座椅的角落上,有一個很是明顯的空位。
此時正是陳原爍發言講話,而陳至山卻将目光落在了那個空位上。
“接下來,我要向各位出示一份很是令人失望的資料。”陳原爍說着,按了一下手中遙控器的按鈕,大屏幕上瞬間出現了一篇文章的節選。
這篇文章,正是前不久陳氏地産的公關文章。
“一個月以前的坍塌事故着實令人痛心,而更加令人痛心的,是陳氏地産對于這次事件的危機公關。”陳原爍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
“遇到這種惡性事件,好的危機公關是什麽樣的?嗯?”陳原炀面色凝重地環顧全場。
“我想在座的各位應該都明白吧。應該是承認錯誤,檢查自身,向傷亡者及其家屬表達歉意。可是,我們陳氏地産的公關部都做了些什麽呢?”
陳原爍逐漸擡高了音調和語速,把現場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我們陳氏地産的公關部做出的危機公關,卻是拿着一篇全文自吹自擂的文章在全網推送,這還不算,甚至!”
陳原爍再一次擡高了音調,直把在場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緊握住。
“甚至要拉着官方媒體Z市日報下水。”
此言一出,全場人員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把蘊含着各種各樣情緒的眼神投遞給坐在主位上的陳至山。
而陳至山卻始終垂眸不語,臉上也是沒有絲毫的表情。
陳原炀緊張地看着自己的父親,他盼望着父親能夠給自己一個眼神。
哪怕是充滿責怪與憤怒的也好,那他還能夠判斷他此時的心情。
可是陳至山卻像是根本沒有聽見剛才陳原爍在說什麽一樣,一言不發。
見到陳至山這副模樣,不僅是陳原炀,就連剛才咄咄逼人的陳原爍也有些慌神。
他穩住心神,清了清嗓子,繼續道:
“我個人還是很理解陳原炀總經理想要做出成績這樣急切的願望的。畢竟陳總經理去年給集團遞交上了一份很是漂亮的答卷。但是,”
大屏幕上出現幾張工地的照片。
“我們做的是什麽事業?是房子。是給人住的房子。在這一棟棟的房子裏,不知道會有多少個家庭要生活,會有多少個家庭在憧憬未來。”
陳原爍停頓片刻,适時的停頓和改變音量語速是演講的技巧,而他深谙此道。
“換言之,我們做的行業不是房地産。而是凝聚他人人生果實的行業。可是一味地追求速度,追求市場,最後的結局就是讓人流離失所,成為摧毀他人人生的兇手。”
陳原爍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他死抓着坍塌事故的傷亡不放,滿嘴引申着道德,直接把陳原炀架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用火去烤。
這讓陳原炀有心反駁,卻又無話可說。
很明顯,兄弟二人的這次交鋒,陳原爍是以碾壓式的姿态戰勝了陳原炀。
可就在這時,遲遲不語的陳至山卻突然開口了。
“死者的家屬,都好好安置了嗎?”
這話顯然是沖着陳原炀問的。
陳原炀忙回答道:“都已經安置了,除了應有的賠償之外,我們又多拿出了五倍的賠償款。”
陳原炀的語氣很是急切,生怕陳至山不知道一樣。
陳至山聞言挑眉道:
“那難道不是你該做的?”
陳原炀連忙低下了頭連聲答應。
陳至山慢悠悠地說罷,才又轉眸看向陳原爍。
“外界都傳聞說,咱們陳氏集團的內部會議不是總結會,是年底清算會。也就是……有怨的報怨,有仇的報仇。”
陳原爍一聽,身體瞬間一抖,只聽得陳至山又一次懶散地開口:
“我一直都覺得那是外邊人的想法,可你一個整天呆在集團裏的副總經理,怎麽還當真了呢?”他看着陳原爍笑了笑。
“地産雖然分拆上市,可到底還是陳氏集團身上的一塊肉。一塊肉上的一小部分雖然爛了,可還沒爛到心兒裏去,那就只把那一部分割掉就是了。可我聽你這意思,怎麽像是要把這整塊肉都割掉呢?”
陳至山說罷,開玩笑似地向陳原爍問道:
“你是這個意思嗎?”
陳原爍聽出陳至山話裏的弦外之音,吓得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他勉強讪笑道:“怎、怎麽會……我也是……”
然而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陳至山就擺了擺手。
“今天讓大家聚在這裏,不是來算賬的。是來反省,思進的。”
他話音剛落,會議室的大門被人猛地推開,門外的暖風灌進會議室,桌面上的文件瞬間嘩啦作響。
緊接着,會議室內就響起了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來晚了?”
耳聽着高跟鞋趵趵聲響,陳原臻緩步走進會議室內。
她的出現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她今天穿了這麽一身衣服。
陳原炀看見她這一身的綠色,氣得差點當場蹲坐在地上。
在坍塌事故的一月中,陳氏地産的股價狂跌百分之二十,他現在看到綠色就感到一陣暈眩。
高管們面面相觑,他們一方面驚訝于陳原臻竟然會來參加會議,另一方面還驚訝于陳原臻這始終如一的膽量。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陳至山最讨厭陳原臻穿得花裏胡哨。
光是因為這個問題,陳至山當着所有人的面訓斥陳原臻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可就在大家等着看好戲的時候,陳至山卻只是擡起手指了指那個空位。
“以後要是不來,也就不必再讓公司安置你的座位了。”他沉聲道。
陳原臻面上顯露愧色,腳下卻是不慌不忙地前去坐下。她剛落座,擡眸正對上二哥陳原爍的目光,還沖他俏皮地笑了笑。
而陳至山方才已經開口,算是熄滅了陳原爍讨伐陳原炀的戰火,陳原爍瞬間覺得好沒意思,只虛弱地沖陳原臻勾了勾嘴角,從講臺上退了下來。
而接下來,就是對于集團旗下所有産業的細分彙報了。
如果說剛才的戰火只不過是預熱,那麽接下來才是這場會議真正的大頭。
只不過今天的陳至山似乎格外溫和,許多個部門彙報過後都只是點頭不語。
直到至潆百貨部門。
孫遙彙報完業績之後,本以為陳至山會像對方才的幾個部門一樣輕松放過,卻沒想到在這時,陳至山突然輕輕地用手指戳了戳桌子。
孫遙正要落座的腿一軟,直接又站直了身體。
“之前百貨部推遲了幾個城市的至潆廣場建設……所以調整了一下本年度的計劃,對吧。”
孫遙點頭回答道:“是的。”
“喔……孫部長。”陳至山笑望他。
“你剛上任一個月……所以今年業績不達标的問題,我似乎不應該怪你。”
孫遙聞言,心中一沉,只是面上卻還保持着謹慎的不茍言笑。
“今年百貨部的計劃指标只完成了……多少來着?”他笑着環顧四周,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過了差不多有半分鐘,陳至山身邊的一個高管才小心翼翼道:
“是……百分之九十一。”
“是吧?”陳至山對那高管笑了笑,之後又看向所有人。
“你們剛才怎麽不告訴我,難道孫部長彙報情況的時候都沒有好好聽嗎?”
陳至山的臉上雖然很是溫和,可周身散發出的那種氣場卻讓所有人都恐懼無比,陳原臻甚至看見有一個高管在輕微地發抖。
“百分之九十一……嗯……”陳至山一邊用手有節奏地敲着桌子,一邊喃喃自語,“淨利潤虧損……百分之七,對吧?”
敲桌子的聲音戛然而止,陳至山這次直接看向了孫遙。
孫遙只得硬着頭皮回答了一句是的。
“孫部長剛坐上這個位子,竟然就出現了至潆百貨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指标未完成。可見原來的部長有多麽怠惰。”
陳至山抿嘴笑道。
“所以,我現在打算期待孫部長你了。”
孫遙連忙擡頭,正對上陳至山滿是笑容的臉,以及他尖銳的眼神。
“我一定會努力的。”他強說道。
陳原臻冷眼旁觀着這一切,當她聽到陳至山對孫遙講“期待”二字之時,在心中暗叫不好。
陳至山的期待可不是字面意義上的期待,而是逼着孫遙立下了一道軍令狀。
全國的至潆廣場有一百多個,孫遙接收的可并不是一個小攤子。陳至山現在就敲打他,明顯是給他立下了為期一年的時限。
那句期待,實際的意思就是——
一年之後賺錢了你就留下,沒賺錢你就也給我轉鋪蓋走人。
可陳至山當初高價把孫遙挖過來的時候,可不是這副模樣。
還真是狡兔死,走狗烹。
陳原臻又擡眸看了看孫遙,只見他的臉色晦暗不明。她明白孫遙是個聰明人,陳至山雖然沒把話說透,可他也應該能夠明白陳至山的意思。
盡管陳原臻并不是第一次領略陳至山的手段,可是這種“談笑間樯橹灰飛煙滅”的事情,無論在陳原臻的眼前發生多少次,她都會打心底裏生出一股寒意。
陳原炀也好陳原爍也好,比起陳至山,都只是小土堆而已。
而更多的,陳原臻是開始擔心紀慈希。
她不明白自己把紀慈希送到這裏來到底是對是錯,可事到如今她也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會議還在繼續進行,往後的事情都變得極為迅速,不到半個小時之後,會議結束。
陳原臻心裏明白這次的會議主要目的是沖着孫遙去的,至于那兄弟倆,老爺子今天只是當作看了一場鬥雞而已。
她剛走出會議室,廖特助就迎了上來,低聲詢問她是否還好。
陳原臻沖廖特助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看向走在自己前面的孫遙,只見他步伐迅速且沉重,很快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內。
陳原臻長長嘆了口氣,她這才對廖特助說道:
“這種會議還好一年一次,要是一周一次,估計在座那幾位都要平均少活二十年。”
廖特助聞言連忙輕輕捅了捅陳原臻,示意她不要亂說話,陳原臻捂着嘴,笑意卻從指縫中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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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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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