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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有福氣娶了她。”

芮顏眼中卻晦澀不明，低聲說道：“翠柳的确是好姑娘，可惜世上的男人都不可靠，還不如自己平安順遂地過完一生。”

暗癸聽到芮顏的話有些吃驚，她還真沒想到小姐竟然是這麽想的。如此她也不好再說什麽，直接禀報道：“小姐，楊大人府上一切如常，自從小琳死後，府裏的一切如今都由新來的一位董嬷嬷在主持，那位董嬷嬷是個老道的，府裏的一切都井然有序，而楊大人依然每日白天去翰林院，晚上也直接回府，在書房忙到亥時左右歇息，我盯的這一段時間都是如此。”

芮顏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說道：“馬上就要到重陽節了，楊文淵那日可能會去大香山，如果那日他真去的話，你也跟着一起，看看他在大香山都幹了什麽。”

暗癸雖有疑惑卻記下了，應了聲諾。到如今，她隐隐有種感覺，那就是小姐肯定非常熟悉楊府的一切，從當初的小琳，到如今的楊大人重陽節去哪都能猜到。

翠柳去而複返，這回直接提了個黑底描金的攢盒，放在了窗邊的榻幾上，對着芮顏說道：“小姐，這麽晚了，你們肯定都餓了，還是先吃點定西吧。”

這時滅癸在書房外輕輕地敲了敲門，芮顏直接讓她進來，笑着說道：“你倒是選了個好時候，翠柳正帶了夜宵，我們先都一起吃點吧。”

滅癸也不拘泥，四個人一起圍着榻幾吃了起來。

芮顏細細咽下口中的面後，又喝了好幾口湯汁，誇贊道：“翠柳的手藝越來越精進了，這雞湯面的味道很好，既不油膩又爽口。”

翠柳高興地笑道：“暗癸與滅癸每日都那麽辛苦，我又做不了其他的，只有在這手藝上進步了。”

滅癸也由衷地誇贊道：“你這樣就很好啊，還好今日我也來了，不然可就吃不到這麽好吃的面了。”

翠柳聽了十分高興，吃完了一塊金絲棗糕後說了一聲去泡點花茶來消食，就又出了書房的門。

芮顏三人也都吃的差不多了，遂放下了碗筷，等芮顏重新在紅木雕花書桌後坐定，滅癸上前說道：“小姐，國公爺清晨去了早朝，之後是午膳後才回的府，書房那邊是午憩過後去的，之後就一直待在了書房，用過晚膳後又去了書房，直到剛剛才回屋休息。但是國公爺的書房周圍防衛很嚴密，府中的護衛不時就會去巡查，我今日都是在外院借機經過的時候打聽的。”

芮顏聞言才又說道，“你也不必特意去打聽，只要注意着點就行。”

三人如此又說了一陣，翠柳也回來了，提着一壺剛泡好的菊花茶走了進來，“小姐，喝杯菊花茶吧，這麽晚了，也該歇息了。”

三人這才停止了談話，各自喝了一杯菊花茶後回房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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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有事你就叫我。”今日是翠柳值夜，因此服侍芮顏歇下後她才來到外間和衣歇下了。

次日一早，芮顏起了個大早，帶上翠柳與翠柏一起去了侯府，翠柏還是第一次跟着芮顏出來，雖然沉穩持重，面上還是帶了一絲愉悅與緊張。

翠柳看着有些好笑，忙安慰道：“放心，侯老夫人很是和藹，侯爺與侯爺夫人也都是很好的人，你不用這麽緊張。”

翠柏聽了之後放松了一些。

芮顏回頭笑看了翠柳一眼，“如今翠柳可真的是大丫鬟了。”

翠柳頓時尴尬不已，低喚了一聲：“小姐……你又打趣我。”

三人說說笑笑立馬到了侯府。

侯老夫人聽說芮顏來了非常開心，馮嬷嬷忙下去準備芮顏愛吃的點心茶水。

等芮顏來到錦繡居後，盈盈對着侯老夫人行了一禮。

老人家笑着拉了她起來，“在我這兒哪來的這麽多規矩呢，快起來快起來。”

芮顏這才起身，坐在了一旁的繡墩上，抱怨道：“外祖母，你都快過生辰了也不告訴我，上回來侯府的時候您怎麽不說呢，還特別遣了人巴巴地去送請柬。阿顏也真是不應該，連外祖母的生辰都不知道。”

侯老夫人聽聞忙說道：“你這傻孩子，這哪裏是你的不對呢，都怨外祖母。”侯老夫人說到這又暗自後悔不已，如果當初能仔細的把事情弄清楚，芮顏這孩子也不會被送去離虛觀了，自己的生辰又哪會不知道的，如今她雖是回來了，可自己不說，她又哪裏會知道。

侯老夫人拉着芮顏又說了一會兒，龐氏帶着幾名少女走了進來，“阿顏，你來啦，可有用過早膳。”

芮顏笑着說道：“用過了。”

應歡應婷等人都随着龐氏今日了內堂，應涵跟在衆人的身後低眉順眼地向着侯老夫人請安，看到芮顏也微笑地打了招呼。

應婷看到芮顏倒是十分歡喜，拉着她不停地說着話，侯老夫人見狀說道：“好了，都下去吧，你們年輕人就應該在一起說說話，玩在一起。”

芮顏倒是想和侯老夫人好好聊聊，解解老人家的寂寞，不過見到外祖母眼裏的笑意，她也就跟着應婷幾人一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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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八、落水

更新時間2015-7-23 21:07:07 字數：2372

出了錦繡居，一行人說說笑笑地随着應婷去了她的蘭亭居，一路上，應婷就拉着芮顏說話，“那日的宮宴，我們都沒怎麽說上話，今日可要好好地說道說道。”

芮顏微微一笑，“今日可到了你的地方了，你想說多久那就說多久。”

應歡與應涵在一旁默默地跟着，聽到去宮宴，應涵擡眼看了看應婷與芮顏，迅速垂下的眼眸中充滿了嫉妒與怨氣。皇家宮宴一直都是各府帶着嫡女前往，因此她還一次都沒有參加過，原本應婷參加她也沒什麽感覺，可是如今聽聞芮顏也參加了，這讓她徒然間感覺到了不甘，明明是在外長大的姑娘，憑什麽處處都壓着自己，她自認為沒有什麽比不上芮顏的。

應歡則一路都低着頭，只安靜地跟在一旁，她是府裏的長女，卻是庶出，因此從小到大都沒有什麽出格的行為，一直都是安安靜靜聽話的女子。

等到了蘭亭居，應婷忙吩咐佳如讓人去準備茶點水果，她自己則招呼其他幾人入座。

“還是二姐這兒的茶好，這烏龍茶回味生津，湯色金黃，現在喝正是好時候。”應涵品了一口，放下藍邊茶盞，贊了一句，說到這似想到了什麽，好奇地望向芮顏問道：“表姐，聽說國公府上的四小姐與廉侯府要結親了？”

芮顏疑惑地望着應涵，“你這是聽誰說的？”

應涵拿出帕子掖了掖嘴角，笑道：“表姐，聽說當初是你們一起去的茶樓喝茶，按理說那芮瑤也算是我們的表妹了，沒想到就喝喝茶那廉二公子就會對她做出那樣的事，國公爺不是都已經找上廉侯府了嗎？難道其他人都不知道嗎？”說完似乎自己說了什麽秘密一般用帕子捂了嘴，看了看應歡與應婷。

芮顏皺眉說道：“表妹，雖說都是自家人，可這樣的話以後可別說了，況且那日茶樓的事也早已被別人以訛傳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诋毀我四妹妹呢。”

應涵聽到這捏緊了手中的帕子，別以為她不知道，那日在茶樓發生的事雖然被國公府與廉侯府壓制了，可是還是有風聲傳了出來，細心的只要認真一想就會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過即使有猜測的現在也不會随便亂說了，特別是如今廉聰行與禦史中丞的女兒許晶繁訂了親，不過她心裏還是可惜，當日怎麽就不是芮顏呢，如果那樣的話，相信芮顏的下半生就會凄凄涼涼的了。這些想法在應涵的腦海中也不過一瞬，她聽到芮顏的話後，微微低下了頭，輕聲說道：“我記住了表姐，下回不會這麽說了。”

芮顏見應涵如此也沒有再多說，只不過心裏想的卻是連有心打聽的應涵也知道了，就不知道那許家會不會也已知曉，萬一得知後悔婚那就不好了，真這樣的話那芮瑤也不知什麽時候能嫁。

應婷見氣氛有些低沉，忙說道：“看我們，光顧着說話了，快嘗嘗這香瓜，可甜了，阿顏快嘗嘗看，大姐和三妹也趕緊嘗嘗。”

幾人都拿起一塊吃了起來，倒是不太說話的應歡稱贊了一句，“真的很甜。”

之後幾人才又漸漸聊了起來，說些女兒家喜歡的首飾衣裳之類的話題，等到快午膳時分，應婷建議道：“我們都去祖母那兒吧，阿顏在的話，她老人家肯定是準備了好吃的。”

應歡想了想說道：“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

應婷見她真不想去，也不勉強，遂與芮顏應涵兩人往錦繡居走去，等走到侯府的一座人工湖旁，應婷才停住了腳步，啊呀了一聲，“瞧我這記性，昨日說好的給祖母我繡的香囊，結果早上給忘了，現在又忘了，阿顏，你與三妹先去祖母那兒吧，我馬上就來。”

等應婷走遠後，應涵笑着說道：“表姐，我們先去吧。”

侯府的這座人工湖占地頗廣，湖邊有齊整的石塊壘成的走道，平日裏走走也算是一處不錯的景致，應涵見芮顏盯着湖面瞧，遂向她介紹道：“表姐，這湖水一年四季都清澈透明，如今正是垂釣的好時候，大哥二哥他們有時候還常來這兒釣魚呢，可惜每次都掉不到什麽大魚。”

芮顏聽了象征性的笑笑，并不搭話，應涵停下了腳步，竟然又問起了剛才的問題，“表姐，府裏的四小姐是要與廉二公子結親了吧，不過聽說廉侯已與許中丞家訂下了親事，難道府上的四小姐是要嫁去廉侯府為妾了嗎？”

芮顏也停下腳步不解的望着應涵，她記得應涵不應該是這樣的人，明明之前已經提醒過了她，不至于到了現在還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可是她看到應涵眼裏的肯定後越加奇怪了，明明應涵早已肯定了事情的真相，何至于還如此的問她，難道僅僅是為了讓她難堪？觸國公府的黴頭？

芮顏與應涵站定後，她們身後的幾名丫鬟也停下了腳步，離着稍遠的一段距離站定。

芮顏正想問什麽時，應涵突然驚慌地說道：“表姐，我不是有意這麽問的，你別生氣。”邊說邊拉起了芮顏的手。

芮顏雙眸一暗，正要抽回手時，應涵卻漸漸拉着她往湖邊更近了一步，從後面看去，似乎芮顏正想推了應涵下水一般。

身後的幾名丫鬟看的具是一愣，正要上前，沒想到身後又傳來了應婷的聲音，“阿顏，我剛才也是糊塗了，走了一半才想到可以讓小丫鬟去拿的，你們怎麽還在這兒……”

話未說完，只聽到噗通一聲，前面的人工湖濺起了一朵巨大的浪花，芮顏與應涵兩人雙雙掉了下去。

應婷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前邊，還是焦急的翠柳跑到湖邊想跳下去時才反應過來，“還愣着幹什麽，快去找會凫水的仆婦來，趕緊救人。”說着拉住了正要往下跳的翠柳問道：“你會凫水？”

翠柳愣了一愣，還是答道：“我不會，可是……”

應婷立馬讓人拉着翠柳退到了一邊，“不會就站在一旁，你這樣直接跳下去，等下還會加重別人的負擔。”

翠柳也知這個道理，也不再想着往下跳去救人了，而翠柏則完全愣住了，沒想到她第一次跟着小姐出來就發生了這種事，可惜她也不會凫水，因此跟着翠柳焦急地等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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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九、救起

更新時間2015-7-24 21:09:13 字數：2324

而在水裏的芮顏與應涵還保持着原先的姿勢拉扯在一起。

應涵則是有些驚恐地望着芮顏，她小時候也有一次落水，之後就很怕水，可是為了讓自己不再懼怕，她硬着頭皮愣是偷偷把凫水學會了，因此這一次才會想讓別人以為是芮顏憤怒之下推了自己下水，盡管她知道這樣子也不會讓芮顏怎麽樣，可是一個蠻橫的名聲是跑不了的，即使祖母再偏心，那些碎嘴的仆婦可不會就此閉了嘴巴。可是她沒想到的是芮顏竟然毫不猶豫地跟着她一起跳了下來，如今陷害不成，別讓芮顏反過來誣陷才是，看着芮顏即使在水中也冷靜的面容，應涵突然心情煩躁了起來，想到親生母親碧姨娘的被遣送于家廟，想到祖母自從見到芮顏後對自己的冷淡，應涵突然改變了想法，之前還是自己太傻，竟然想着這樣就陷害芮顏，如今既然到了水中，何不就說是她為了救自己結果卻不慎溺水而亡呢。應涵越想越覺得可行，雙眼發亮地拉住了芮顏往下拖去。

芮顏冷眼瞧着應涵眸光的變換，如今見她眼中的兇狠與執着時如何不明白她想害自己的心。在岸邊見應涵拉起她的手時她就感覺到了不對，既然她想誣陷自己推她如水，她索性自己也跳了下來，以前的她是會凫水的，而且水性也十分不錯，因此她也沒有猶豫就直接跳了下來，如今見這應涵死性不改，竟然還拉着自己往深處去，芮顏眸中冷光一閃，靈活地掙脫了應涵的束縛，反過來扯住了她的頭發使勁往湖底拖拽而下。

應涵完全沒想到芮顏竟然會水，而且看樣子水性比她還佳，她原本還想着盡快解決了她自己好快些上岸，如今卻反過來被制住了，應涵這下才開始有些慌了，奮力掙紮起來，卻不想芮顏越來越用力，把她越來越往湖底拖去，應涵這下真是驚慌絕望，她感覺自己的胸腔都已經脹的生疼，知道自己完全堅持不了多久了，可是芮顏還在把她往下拖，她是真的害怕絕望了。

芮顏原本還真想就這樣淹死應涵了事，只不過這應涵還真沒什麽地方犯到了自己，就決定教訓她一番就行了，因此見應涵掙紮的力道越來越小時，這才拉着她往上浮去。

岸上的應婷可吓壞了，會凫水的仆婦早已下水去找人，可是找了半盞茶的時間竟然還沒有找到人，連侯老夫人與龐氏都聽到了動靜焦急地往這邊趕。

侯老夫人趕到時只見湖裏有好幾個仆婦在水裏上上下下，可是就是沒見其他的人影，滿臉黑沉地問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不是讓你們好好地聊天說樂的嗎，怎麽就會落水了？”

龐氏見應婷眼睛紅紅，都快哭出來的樣子，忙在一旁說道：“母親，我們還是再找些人來才是正經，如今救人最要緊啊。”

侯老夫人一聽，也知道是這麽一回事，忙要吩咐人再去叫人來，湖那邊就傳來了一聲激動的聲音：“找到了找到了。”

衆人忙向那邊看去，發現芮顏與應涵真的出了水面，那些仆婦也正托着兩人往岸邊來。

侯老夫人與龐氏忙趕了過去，見到臉色發白的芮顏與應涵忙不疊地對着那些有經驗的仆婦問道：“怎麽樣，快看看她們有沒有事？”

翠柳與翠柏見到自己小姐終于從水裏出來後，都淚眼迷蒙地撲到了芮顏的身前。

一名圓臉的仆婦正上前在查看兩人，這時芮顏悠悠地睜開了眼，看到近在眼前的侯老夫人，低低地喊了一聲外祖母。

侯老夫人這下才放下心來，讓人看看應涵，聽到說應涵還有呼吸，且呼吸也算平穩之後，吩咐人把她送去菡萏居，又差了人去請大夫，而一起跟着過來的馮嬷嬷與翠柳等人則一起攙扶着芮顏往侯老夫人的錦繡居走去。

等把芮顏安置到了床上，侯老夫人才一臉擔憂地說道：“阿顏，你先好好躺着，大夫馬上就來了。”

芮顏雖面色蒼白，語氣卻輕松地說道：“外祖母，我沒事的，當時一害怕就忘了呼吸了，沒想到這樣反而沒有把水吸進去，現在就是有些沒力氣而已，其他的一點問題也沒有，你還是派人去看看涵表妹吧，她似乎比我嚴重。”

侯老夫人籲了一口氣，之後說道：“放心，你涵表妹那我也派人去了，大夫也很快會來，你就不用擔心了，你還是好好擔心擔心你自己吧，雖說天氣也不算涼，可是畢竟掉水裏了，還是要讓大夫好好看看才是。”

龐氏也在一旁勸道：“阿顏，你就聽你外祖母的，大夫還是要看的，你就先躺會兒，等下讓大夫看一下就完事了。”

芮顏聽聞乖巧地點了點頭。

侯老夫人與龐氏應婷等人這才退出裏屋，讓芮顏先靜靜地躺會兒。

等到了外間，侯老夫人坐定後望向應婷，問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阿顏與涵姐兒怎麽就掉到了湖裏？”

應婷低下頭認了錯，這才陸陸續續地說道：“當時我們正要往您這兒來，結果路過人工湖那兒，我才記起昨日答應給您做的荷包，我想早上就忘了給你帶來，趁記着的時候就回去拿了，我走到半路才反應過來可以讓我身邊的佳如回去拿，自己完全可以和阿顏她們一起的，這才又往湖那邊趕，結果沒想到等我趕到那兒的時候，剛好就看到阿顏與三妹一起掉了下去。”

侯老夫人見壓根沒問出什麽來，也知道當時應婷不在旁邊，遂也不再問了，既然人沒事，等大夫看過後再問問阿顏就是了。

三人又等了一會兒，紀大夫就過來了。紀大夫是一名長臉的中年婦人，在京城，誰家的女眷生病了都會叫了她來，因此在各府之間也算小有名氣。她滿頭大汗地進來還沒緩口氣，又被侯老夫人等人催促着，因此也不敢耽誤，忙進了內室去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