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七八、真相

芮顏用完午膳後,直接躺在了軟榻上休息,而翠桑也在此時回來了,她輕手輕腳地來到了芮顏的身旁,說道:“小姐,老爺如今就在外院的書房內。”

芮顏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翠桑見芮顏沒有再說什麽,原本還想繼續待着的心思只得作罷,默默地走了出去。

這時翠柳提了一個黑色描金的攢盒進來,笑着對芮顏說道:“小姐,既然你要去看國公爺,除了甜湯之外,我又做了一些小點心,希望國公爺能喜歡。”

芮顏不置可否,她只不過是為了尋個由頭去外院的書房探個究竟而已,至于什麽吃食完全沒放在心上。不過看到翠柳一臉希望她能得到芮學容喜歡的表情,她也沒有多說什麽,最後叫暗癸提上攢盒,自己先行往外院的方向走去,暗癸與滅癸就默默地跟在芮顏的身後,一起行去。

外院書房內的芮學容聽說芮顏來看他,倒是皺起了眉頭,自己的這個大女兒從回來到現在一直與他都親近不起來,如今竟然提了吃食來看他,突然讓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不過他也沒有直接趕人,倒是吩咐小厮把人帶了進來。

芮顏帶着暗癸與滅癸款步走來,進門後還妥帖地帶上了書房的門,之後溫婉地笑道:“阿顏真是不應該,回來這麽久竟然還從來沒關心過父親,今日才驚覺自己先前的不孝,聽聞父親還在書房內忙碌,特親手制作了一些小點心來給父親嘗嘗。”邊說邊親手接過了暗癸手中的攢盒,一樣一樣地往外擺放着甜湯與各色小點心,把原先稍顯空落落的書桌放的滿滿當當。

芮學容看着眼前的桂花糕、芙蓉酥等小點心。又看了看一旁的一碗甜湯,也沒說什麽,直接端起碗喝了一口,之後才說道:“下回不必如此做,這些自有下人會準備妥當,你每日安安心心的待在容華居就是,更何況這外院的書房。下回你還是少來為當。”

芮顏笑意盈盈地聽着芮學容說話。暗中給滅癸遞了一個眼神。

滅癸會意,不動聲色地拿出芮顏來之前交予她的小紙包,悄無聲息地來到芮學容的身旁向他撒了紙包內的藥粉。

芮學容原本喝着甜湯的手頓了頓。之後無意識地放下了手中的藍邊瓷碗,就那麽滿眼茫然地注視着前方。

芮顏見芮學容按照計劃那般中了失魂香,也不再耽擱時辰,直接單刀直入地問道:“你與楊文淵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暗癸與滅癸這才知曉。原來小姐是用了失魂香,之前對小琳問話時就用過這個。

芮學容雙眼茫然。嘴巴卻無意識地說道:“我與楊文淵是六年前認識的。”

芮顏聽到回答,手掌情不自禁地捏緊,還真讓她猜對了,楊文淵六年前就與芮學容相識。說明當初他昏倒在她家門口的那一幕就是為了引她上鈎,想到這,芮顏一陣氣悶與悲憤。自己與父親竟然都被騙了。

調整了一下心情,芮顏接着問道:“楊文淵為什麽要接近淩府?他都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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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學容停頓了一下。有些皺眉地說道:“是為了接近淩海闊。”

這回答也算在芮顏的意料之中,她本就猜想瑞國公與楊文淵的目的很可能就是父親讓自己保管的錦盒內的那塊令牌,那麽楊文淵接近自己的父親也是可以理解,不過為了接近自己的父親,楊文淵娶了自己就更有助于他的目的了,可惜他沒料到的是令牌早就在她的手上。想到這,芮顏倒是想起楊文淵曾經在父親去世後還真的問過自己,父親有沒有什麽重要的東西留給她,她還奇怪他為何這麽問,不過她那時候還是如實回答了‘父親把定州的淩府留給了我們,把他的存蓄都留給了我們。’只不過那錦盒是父親千叮咛萬囑咐的,她也沒有說起。她正打算接着問時,那芮學容倒是接着說了下去。

“哼,那楊文淵還真沒用,去了定州好幾年,連淩海闊的女兒都娶了,竟然還是沒有打聽到消息,最後竟然還舍了淩海闊帶着自己的新婚妻子來了京城,不過還算他有些腦子,在定州淩府內早已留下了心腹時刻注意着他,最後還給他下了慢性毒藥,竟然不知不覺間就讓淩海闊失去了警戒,可惜最後還是沒能從他嘴裏撬出什麽有用的東西,倒是把人給弄死了,可恨他那娶的小嬌妻什麽也不知道。”芮學容呆滞得說道,雙眼依然空洞洞地直視着前方。

芮顏早已氣得渾身發抖,手掌心被自己的指甲捏出了鮮血都沒有注意到,随即她拿起書桌上的硯臺,朝着芮學容的腦袋直接砸了過去。

滅癸身形如電地一把搶過了芮顏手中的硯臺,冷靜地說道:“小姐,今日你前來書房別人都看在眼裏,如果你在這裏殺了他,雖然我和暗癸可以護着你一起出國公府去,可是你卻要背上弑父的罪名。”

暗癸也在一旁勸道:“小姐,殺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如此明晃晃地殺人卻是不可取的。”她其實心裏非常疑惑,按理說,這瑞國公是小姐的親身父親,不至于讓小姐動了殺機,不過聽瑞國公剛才話中的意思,似乎他與楊文淵一起合謀害了定州一名叫淩海闊的人,難道小姐與淩海闊有什麽關系?所以才一直針對楊府,如今又針對自己的親身父親?可是小姐之前一直在離虛觀,只有上回才去過定州一次啊。

芮顏聽到暗癸與滅癸的話迅速冷靜了下來,她捏緊了拳頭繼續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們為什麽要接近淩海闊。”

芮學容迷蒙的雙眼漸漸閃現出一絲掙紮,只見他嘴角動了動卻依然什麽話也沒有說出口。

芮顏仔細觀察着他,發現他眼中的迷蒙有些褪去,心道不好,立馬從懷中拿出另一個小紙包,灑在了書桌上那碗還沒喝完的甜湯裏,随後撬開芮學容的嘴巴直接灌了下去,之後又拿出一條手帕細細擦了擦他的嘴角,只不過盯着他的眼神稍顯陰狠。

芮學容的眼神漸漸清明,他晃了晃頭,等看見芮顏還在書房時,皺眉說道:“你怎麽還沒走。”

芮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後帶着暗癸與滅癸直接走出了書房。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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