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八九、線索

芮顏略顯疑惑地望着翠桑,“為什麽是柴惜語害了你的父親,當初不是柴尚書判了你父親的刑?要說害的話也應該是他吧。”

翠桑憤恨地說道:“那柴卓凡和柴惜語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在我十歲那年的下半年父親竟然反常地又來看我了,每一年父親都只來看我一次,皆是在夏季的時候,那一年竟然又來看望我。那時候我都已經知道了父親喜歡柴惜語的事情,可是由于父親的關愛,我也不再怪父親了。可是我至今還記得,父親那一次卻是有些驚慌地來到了鄉下,晚上與我用膳時也不停地在喃喃自語,說什麽不可能的之類的事情,我與他說話,他也一直走神。當初我也沒在意,可是第二天,父親獨自一人去了後山那邊的杏林,我出于好奇偷偷地跟了上去,可是卻看到父親與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在那杏林中說着什麽。那女人梨花帶雨般的拉着父親的手正在求着父親什麽,而父親眼裏的掙紮與戀慕也深深刺痛了我的眼,因此我一直躲在一旁偷聽了他們的話。卻原來那女人就是柴惜語,彼時她正求父親高擡貴手不要告發她的父親,還問父親能不能把手中的賬冊還給柴尚書。父親猶豫不決,一臉的掙紮,在最後終于答應了她,說他不會去告發柴尚書,請她放心。”

芮顏聽到這挑眉問道:“賬冊?什麽賬冊?”

翠桑雙眼定定地看着芮顏,随後一字一句地說道:“柴卓凡貪污受賄的賬冊。”

“什麽?”芮顏一驚,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難道說,當初其實是柴卓凡貪污了百萬兩的銀子,而你的父親不過是替罪羔羊?”

翠桑一臉沉痛地說道:“不錯。當初我聽他們的對話分明就是父親有了柴尚書的把柄,而柴惜語才利用父親對她的喜歡苦苦來求了父親。可是沒想到的是父親剛答應柴惜語會保守秘密不會洩露出去賬冊的事情,沒過幾天父親就被誣陷說貪墨了許多的銀子,最後還在柴尚書鐵證如山之下,被判了滿門抄斬。”翠桑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依然十分激動難當,“雖然我與顧府沒有接觸,可到底是血脈相連的親人。我依然感到十分難過。更沒想到的是,他們竟連父親剛出生的孩子都沒有放過。”

芮顏皺眉沉思道:“你是說你的父親手中有柴卓凡貪墨的罪證?”

翠桑斬釘截鐵地說道:“不錯,當時雖然我才十歲。但是我十分确定我聽到的,父親手中肯定有證據。”

“哦,那你的父親可有把那些證據交予你。”芮顏定定地看着翠桑,眼中有些期待起來。

翠桑有些失落地垂下了頭。“父親并沒有把那些交予我。”

芮顏又仔細地問道:“那次你父親反常地去看望你,還有沒有和你說些什麽。或者是給了你什麽?”

翠桑被芮顏如此一問,倒是細細回想着當初的情景,随即她還是搖搖頭說道:“父親根本沒有和我說起什麽事情,那時候除了給了我一條項鏈之外。并沒有給我任何東西,那條項鏈算是提前給我的生辰之禮。”

芮顏聞言說道:“可否給我看看那條項鏈。”

翠桑二話不說,立馬小心地從頸項內掏出一條細小的玉質項鏈。那項鏈由一塊塊細小的玉牌組合而成。每塊玉牌比小手指的指甲蓋還小,通體清透。水潤光滑。等翠桑解開環扣後遞給了芮顏。

芮顏細細觀察起手中的項鏈,也沒有發現有什麽可疑之處,然而她總覺得顧超應該會留下線索才對。他可以從小小的令史一直做到侍郎,相信一定有過人之處,做事肯定細致周全。遂芮顏對着翠桑問道:“這項鏈可否先放在我這兒,過幾日再還予你。”

翠桑直接應了一聲諾。如今她既然選擇了相信芮顏,并發誓完全忠于她,那麽她便會全心全意地服從芮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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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書房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翠柏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小姐,翠柳姐姐醒了。”

芮顏一聽,終于放下心來,随後帶着翠桑直接去了翠柳的房間。

翠柳虛弱地躺在床上,雙眼卻緊緊盯着門口,她才剛剛醒來,一看到暗癸就問小姐回來了沒,雖然她們都說小姐已經回來了,可是沒有親眼看到她還是不放心。

一旁的暗癸滅癸卻終于放下心來,這麽多日子的相處,她們也是真心擔心翠柳,如今見她醒來,自是暗自歡喜。

門口響起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翠柳滿懷希冀地看着門外,見到真的是芮顏,忙高興地喚道:“小姐,你真的回來了,太好了。”邊說邊失聲流淚。

芮顏忙坐到了床邊,說道:“哭什麽,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嘛。”

身後跟着的翠柏與翠桑則有些疑惑,小姐從侯府回來,有這麽激動嗎?

芮顏看到翠柳醒來知道她是真的沒有大礙,遂吩咐道:“你現在好好地養傷,其他的事就別管了。”

翠柳見小姐毫發無損的模樣也放下了心,因此依言躺倒了床上,她也才剛剛醒來,之前由于擔心小姐,一直仰着脖子望着門外,如今看到小姐沒事松懈下來後卻發覺全身都痛,為了不讓小姐擔心,翠柳微笑地閉上眼,依言好好養傷。

衆人見狀也都陸續地出了房門,好讓翠柳靜心養傷。

瑞國公府莺語閣內。

柴氏一臉不甘地說道:“那芮顏是越來越目中無人了,如今都不把我看在眼裏。”

芮倩安慰道:“母親為了一個芮顏就如此生氣傷心,也太不值了。”

柴氏這才平息了一下怒火,随後困惑地問道:“你不是說剎羽閣出手,必定手到擒來嘛,如今看芮顏那樣似乎真沒有被綁架。而且我也去侯府打聽過了,芮顏昨日真的留宿在了侯府。”

芮倩也迷惑不已,如今她已經完全聯系不上剎羽閣的那些人,她是真不知道到底怎麽了,心中不由氣悶那些江湖人拿了她的錢財,卻沒有辦事。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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