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丁洛看着七點那個時間, 猶豫了片刻, 果斷改簽了火車票。

她決定今天就回魔都。

從學校趕到南站, 坐上動車, 到達魔都, 再打個快車去zls,七點前肯定能到。

學校裏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她也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

丁洛出發之前,給許染他們發了消息。

這次回來,他們幾個也才短暫的聚了一次,眼下就又要分開了, 日後再相見的機會,肯定也越來越少。

這幾個是她在學校唯數不多的朋友, 丁洛很珍惜。

許染執意要見她一面,送送她。

丁洛想了想, 也就答應了。

他們約在東門附近,這裏離宿舍很近。

丁洛拎着箱子,等了十來分鐘,電競社的一幫人騎着自行車趕到了。

同行的,還有張瑞謙。

丁洛張着嘴,愣了愣。

許染下車,不安的抓了抓頭發。

“路上碰到學長了,他說也來送送你。”

氣氛明顯變得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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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染知道張瑞謙喜歡丁洛, 也知道丁洛喜歡郁神。

張瑞謙把自行車停在一邊, 臉上沒有什麽埋怨的神色。

他溫柔道:“怎麽這麽突然就要走了, 我們還沒好好聚聚呢。”

丁洛不自在的眨眨眼:“今天晚上有個練習賽挺重要的,在帝都沒有專業設備不方便,所以我臨時決定的。”

張瑞謙又問:“為什麽不告訴我一聲呢,要是沒碰到許染,可能就又錯過了。”

丁洛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她是故意不告訴張瑞謙的。

但她覺得有點愧疚,畢竟張瑞謙沒做錯什麽,還一直對她那麽好。

丁洛抿了抿唇,還是擡眼真誠道:“抱歉。”

張瑞謙彎着眼睛一笑:“沒關系,還好我及時趕來了,大概是天意吧。”

丁洛不斷吞咽口水,手指無意識的輕敲着旅行箱的拉杆。

其實以前張瑞謙也不是這麽溫柔的性格,他雖然教養好,但到底是家境優渥,師長寵愛,同學仰視的天之驕子。

他其實也很傲氣的,但因為認識了丁洛,竟然硬生生把脾氣磨得這麽溫吞。

愛情這東西,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摸。

許染适時打破尴尬:“學姐,我們送你去車站吧。”

丁洛趕緊擺手:“不用,我打了車,一會兒就到,你們去忙吧。”

她特別不願意麻煩別人,哪怕是和自己關系很好的朋友。

張瑞謙道:“你們大二應該還有課吧?我去吧。”

丁洛推辭道:“真的不用,我自己可以的,行李也不是很多。”

張瑞謙靜靜的望着她片刻:“不光是送你,我也準備回家一趟。”

丁洛才想起來,張瑞謙的家也在魔都。

她無話可說了。

雖然她明知道,如果不是她今天走,張瑞謙是不會選擇今天回家的。

他們還不至于連一起同行都做不到,除開異樣的感情外,張瑞謙也是大學裏面對她幫助最多的人。

張瑞謙十分自然的接過丁洛的拉杆箱,往前走了兩步,回頭一笑:“走啊。”

丁洛小聲道:“我自己拎吧。”

張瑞謙搖搖頭:“男人怎麽能讓女人拎重東西呢。”

丁洛只得跟上他。

十月份了,天氣正是不冷不熱的時候。

溫柔的綠葉迎着朝陽的拂照,撲簌簌抖動着身子,寬闊平坦的道路兩旁,零零碎碎停着不少自行車,這是t大最常見的交通工具,也是最讓人熟悉的風景。

網球場高大的網架裏,傳來球撞擊着牆壁的響聲,一邊的紫操上,有人周而複始的跑着步,一圈又一圈,汗水伴随着飛揚的馬尾辮,跳躍在時間的指尖。

他們拉着行李箱,一步步走離這裏,路過校園裏一列老舊平房,有住在這裏的校職工家屬端着盆,在門口澆花,一片煙火生氣。

如果身邊是他,這大概是丁洛很久都不會忘記的畫面。

太悠閑了,太惬意了,讓人難得感受到生活放慢了節奏。

張瑞謙比她高許多,他的身子擋在左邊,遮住了半寸陽光,讓丁洛的影子罩在他的影子之中。

張瑞謙一邊走,一邊輕聲道:“你還記得大一嗎,你得了急性闌尾炎,我就是在這條路上背着你跑出學校,然後打車去了北醫。”

他陷入了回憶,顯然那段經歷在他眼中,是陪伴丁洛度過的艱難時刻,格外值得珍惜。

丁洛點點頭:“記得,當時很疼,疼的我眼花缭亂,多虧你了。”

幸好那時候她是在自習室裏,驟然疼痛難忍,教學樓的管理員發現了,在走廊裏咋呼起來。

張瑞謙正巧在另一個教室自習,他聽到聲音出來,伸手在丁洛的小腹上按了按,立刻判斷出她大概出了什麽毛病。

然後他背起她,果斷送她去了醫院。

張瑞謙的爺爺是國內知名的醫學教授,如果不是他自己堅持,或許他該去的就是醫學系。

那是他們第一次接觸,張瑞謙見到了她最落魄最可憐的模樣。

但同時也見識到了她骨子裏的堅強和隐忍。

急性闌尾炎,得過的都知道有多痛,但丁洛愣是一滴眼淚都沒掉,只有冷汗一遍遍打濕單薄的外衫。

她那麽瘦弱,腰肢盈盈一握,顫抖的脊背彎曲着,黑長的頭發披散在肩頭,有些淩亂的黏在脖頸上。

那也是張瑞謙第一次心疼一個女孩子。

只可惜那時候,他聽見丁洛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叫着另一個名字——郁晏。

他後來偷偷查了這個叫郁晏的人,才知道他是個非常出名的電競選手。

十七歲就去打電競了,沒有上完學。

張瑞謙無法理解,一個人連高中都沒有讀完,就去專心搞游戲了,尤其是在國內電競事業并不像其他體育運動那麽受主流重視的時候。

或許不止,他可能連初中都是馬馬虎虎讀的,文化水平也就在剛剛識字那一檔次吧。

他深深的皺眉,心裏暗自忖度,至少,也該好好讀完高中啊。

丁洛當時疼的意識模糊,又被打了麻醉,從手術室推出來的時候,她嘴裏還是念叨着那個名字。

但那個人并沒有出現,張瑞謙算算時間,丁洛做手術的時候,他應該在一個比賽上。

比賽結束之後,他的隊伍大獲全勝,他拿了v。

現場有張照片,無數小女粉絲簇擁着他,他站在臺上,舉着金杯,放蕩不羁的笑。

這件事讓張瑞謙久久不能忘懷。

一個星期之後,憐憫轉化成了憐愛,他深陷至此。

張瑞謙仰頭往往難得湛藍的天空,溫柔又有些鄭重道:“希望你的每個艱難時刻,都有我陪在你身邊。”

丁洛心裏酸酸的。

這些年張瑞謙對她怎麽樣,她清清楚楚。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如果沒有郁晏這個人,或許,她會順理成章的跟張瑞謙在一起,做一對學霸情侶,将來一起進一家頂級的研究所,專注科學事業一輩子。

生活,也會過得平淡且幸福。

看吧,就是郁晏完全攪亂了她的人生軌跡。

張瑞謙轉回頭,凝視着丁洛的臉:“季渃丞教授給我寫了推薦信,我在申請普林斯頓的獎學金,如果成功了,大概明年八月就要出國了。”

丁洛松了一口氣:“那很好啊,你這麽優秀,又有季教授的推薦信,肯定沒問題的。”

張瑞謙翹着唇,移開了目光,輕輕道:“你才是年級第一,季教授一直對你不錯,如果你去管他要推薦信,他一定會給你寫的,我們就可以一起去普林了。”

丁洛咬着下唇,低着頭,沒有說話。

的确,如果她想出國,可能會比在國內選一個好教授容易的多。

可惜季教授現在是博導,不會帶研究生,不然他也肯收下她的。

一封推薦信,她當然有信心拿得到。

但是她沒有要,她根本就沒想過要出國。

張瑞謙不願意逼她,只能嘆氣道:“雖然我在國外,但只要你有什麽需要,一個電話,我一定回到你身邊。”

丁洛推辭道:“張瑞謙你不用”

張瑞謙打斷她的話:“我會讓你知道,我和他的不同,你在我心裏始終是第一位。”

丁洛垂下眸,不知該說什麽。

正巧這時打的快車到了,成功化解了她的尴尬。

司機幫着張瑞謙把箱子放到後備箱,然後拍了拍手上的灰,笑着跟他們打了招呼。

對t大的學生,社會上帶着普遍的羨慕和崇拜。

在出租車上沒什麽話,他們很快到了車站。

丁洛取了票,可張瑞謙再想買同一班車次的時候,已經沒有票了。

他只能買了短程票,等上車了再補票。

丁洛勸他:“謝謝你,但是今天就算了吧,怎麽也五個小時呢,站着怎麽辦。”

張瑞謙搖搖頭:“沒關系,做實驗的時候也是站着,一站也有幾個小時。”

丁洛勸不動他,只能随他去了。

上了高鐵,張瑞謙連那一程都沒有坐,他補完了票就站在丁洛身邊。

丁洛不忍心,站起身要讓張瑞謙坐,張瑞謙卻按住了她的肩膀:“你穿着高跟鞋呢,站久了傷膝蓋。”

他實在是細致體貼到了極點。

丁洛身邊的大叔打趣道:“小夥子不錯啊,這麽疼女朋友。”

丁洛尴尬的臉一紅,磕磕絆絆的解釋道:“我們不是”

張瑞謙卻因為這個稱呼格外開心,他沒有否認,反而笑着答道:“應該的。”

丁洛仰頭望着車廂的頂棚,懶得解釋了。

反正,也就是個路人罷了。

車開到一半,她從迷迷糊糊中醒過來,站起身,強拉着張瑞謙讓他坐一會兒。

站了一個半小時了,再體力好的人也會覺得累。

兩個人拉扯半天,旁邊的大叔笑笑:“我去趟衛生間,小夥子坐我這兒吧。”

大叔拍拍張瑞謙的肩膀,起身伸了伸懶腰,慢悠悠的走了。

張瑞謙感激的道了謝,這才坐在丁洛身邊。

他們離得很近,他只要歪過頭就能嗅到丁洛頭發上沐浴露的香味兒。

張瑞謙感嘆道:“要是你能一直心疼我就好了,我願意一直站着。”

丁洛繃緊後背,抿了抿唇。

幸好,在她還沒想出應該說什麽緩解氣氛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柳茉,她媽。

丁洛把電話接起來,堵着一邊耳朵,叫道:“媽?”

柳茉聽着她這邊雜亂的聲音,有點莫名其妙:“洛洛你現在在哪兒呢,怎麽這麽吵?”

丁洛含糊道:“我在車上。”

柳茉“啊”了一聲,也沒有多想她在哪輛車上,繼續說:“最近螃蟹下來了,我準備給你郵一箱,你帶着你表姐,還有你同學,一起找個飯店煮了,大概二十四小時之內到,你注意查收。”

丁洛吓了一跳,趕緊道:“媽你別給我郵!”

柳茉疑惑道:“怎麽了?”

丁洛醞釀片刻:“我我出門了,和同學一起玩,不在學校,也沒時間吃,你直接給我表姐吧。”

柳茉沉默片刻:“去哪兒玩了?”

丁洛心裏一團亂麻。

張瑞謙低聲問道:“怎麽了洛洛?”

他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遞到柳茉耳朵裏,低沉溫柔。

柳茉輕咳了兩聲,又問:“是和同校的同學一起去玩嗎?”

丁洛含糊道:“嗯。”

柳茉放下半顆心:“注意安全,沒有錢記得管媽媽要,不要總讓別人花錢,你好好玩吧,好不容易保研了,我跟你表姐聯系。”

丁洛答:“好。”

她知道她媽誤會了,以為她是談戀愛了,跟男朋友出去玩。

但是誤會就誤會吧,省了不少麻煩。

挂斷了電話,張瑞謙擔憂道:“沒事吧。”

丁洛搖搖頭:“沒事。”

她甚至都沒有提這是她媽。

鄰座那位大叔倒真是好心,一趟廁所去了快一個小時,讓張瑞謙在丁洛身邊也坐了一個小時。

他剛回來,張瑞謙立刻站起身,連丁洛也站起身。

大叔卻擺擺手:“不用不用,你們坐,我再站一會兒,坐的腰疼。”

丁洛這時才仔細打量這個萍水相逢的人,他雖然看起來也有四十多歲了,但是身子格外硬朗,長得倒也蠻英氣的,平白讓人有好感。

身後一個年輕人站了起來,低聲在大叔耳邊道:“郁部,您坐我這兒吧,我站會兒。”

大叔擺擺手,一皺眉:“你坐你的。”

年輕人聲音雖然小,但丁洛和張瑞謙還是聽到了。

丁洛的第一個反應,姓郁,真巧啊,這個姓不多見。

張瑞謙卻不由自主的變得更謙恭起來:“我年輕,您坐吧,都麻煩您這麽長時間了。”

大叔終于不再推辭,這一次,就一直坐到了終點站。

車到站之後,分道揚镳,大家默契的道了個別,也沒留什麽聯系方式。

萍水相逢,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了。

走在站臺上,張瑞謙對丁洛道:“剛剛那個大叔,你聽到了嗎?”

丁洛疑惑:“聽到什麽?”

張瑞謙笑:“帝都來的,後面那個人叫他郁部,部級幹部。”

丁洛一怔:“啊還真沒注意。”

“你呀,不過沒想到會這麽平易近人,坐二等座,還會給我們讓座。”

“是啊,人很好。”

出了火車站,張瑞謙執意要把丁洛送到zls門口。

說是要看看她工作的地方,看看電競戰隊到底什麽樣。

丁洛一想,反正他都送到這兒了,也不差最後一段路了,也就沒說什麽。

她打車到zls的時候,已經六點半了。

老王,徐歸知和郝小于接到了消息,特意到門口來接她。

丁洛下了車,張瑞謙跟出來,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挺驚訝。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會有個年輕優雅的男人陪丁洛一起來。

丁洛主動介紹:“這是我同學,他家在魔都,這次就跟我一起回來了。”

老王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過來跟張瑞謙握了握手。

“同學果然一表人才,t大的學霸就是不一樣。”

張瑞謙謙虛的笑笑:“把洛洛送過來我就放心了,我也該回家了。”

丁洛轉身跟他道別:“今天真的謝謝你了,改天請你吃飯。”

張瑞謙眸色深深,含笑道:“那你別忘了。”

老王饒有興致的問:“同學不進來坐坐?”

郝小于輕咳一聲:“老板,咱練習賽馬上開始了。”

徐歸知也瞪了他一眼。

老王這才眨眨眼,頗為遺憾道:“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了,真想請同學好好聊聊的,但是我們戰隊剛成立,實在是比較忙,唉。”

張瑞謙搖頭:“沒關系,你們忙你們的。”

他把丁洛的箱子遞給一邊的門衛,和丁洛揮手後,又坐上了出租車。

丁洛深深看了老王一眼。

她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不過的确沒什麽時間了。

丁洛顧不得風塵仆仆,到了俱樂部,把行李箱扔在一邊,随便洗了把臉,然後将外設包取出來,插上電腦。

這是他們戰隊第一次在自己家裏打比賽,還是跟四大頂級豪門戰隊。

說這是春季賽最高陣容也不為過了。

丁洛戴好耳機,随口問道:“老板,這次練習賽你花了多少錢?”

肯定不少,否則豪門戰隊不可能帶他們玩。

老王從嗓子眼兒擠出兩聲笑,神神叨叨道:“一百萬吧。”

丁洛驚了,一把扯掉了耳機:“你瘋了?”

一百萬一次練習賽?

那豪門戰隊的确不算什麽了,這請什麽人請不到。

老王瞅了她一眼,把房間號發給他們,得意道:“是啊,就是你的簽約費嘛。”

丁洛凝眉,迷茫的望着他。

郝小于抽了抽鼻子,小聲提醒:“這次練習賽,聽說是郁神約的。”

丁洛:“”

六點五十五,大家準時接g的自定義服務器,進入房間。

那些熟悉的,在整個電競圈叱咤風雲的名字,一個個出現在眼前。

g-yanyu,g-fengchen, g-jianghe,

axe-chi,axe-kele,axe-huang,axe-g

zero-ice,zero-tang

rce-nuo

這些人都是中國電競的希望,是被萬千粉絲崇拜追逐着的明星選手,有他們在的地方,榮耀和巅峰同在。

zls的幾個人默契的沒有說話,他們還沉浸在一下子融入這個群體的茫然當中。

以前覺得太過遙遠的人,現在就站在面前,讓人驚喜的甚至連激動都忘記了。

有多少游戲人畢生的夢想,就是跟他們在同一個賽場上拼搏一把,哪怕失敗了,也值得銘記一生。

rce的肖諾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大家,我們隊長今天有事,來不了了。”

rce的新任隊長寒陌,是剛剛嶄露頭角的新人。

一般這樣的新人,是不可能被任命為隊長的。

但rce對他如此器重,也足以證明,他的能力有多強。

有些二隊的隊員失落的抱怨道:“啊,還想見識見識oo的槍法呢。”

肖諾繼續笑:“以後有的是機會,隊長他也十分想跟各位前輩切磋。”

許久沒說話的郁晏輕嗤一聲:“是麽?”

肖諾打哈哈:“當然,尤其是郁神。”

郁晏笑:“不該是我吧,你說呢言易冰。”

平時時常跟郁晏打趣的言易冰難得沒有出來頂他兩句,淡淡道:“開始吧。”

zero的宋棠看不過去了,幫着自家隊長道:“喲郁神,您主動邀請的zls都來了,您也不打個招呼?”他刻意強調‘主動’兩個字。

郁晏冷笑不語,一邊的封晨幫聲道:“起碼我師父還有人可追,你們一幫老處男。”

宋棠頂嘴:“郁神不是處男?”

封晨:“我師父當然不是!”

zls三個人默契的看向丁洛,神色複雜,帶着考究。

郝小于畢竟年紀小,臉立刻就紅了,眼睛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丁洛:“”

天啊,一個雷劈死她吧。

她到底為什麽千裏迢迢跑來打這個練習賽呢?

她到底為什麽莽莽撞撞踏入這個圈子呢?

她剛剛為什麽會因為見了這幫頂級選手而心潮澎湃呢?

太美的承諾因為太年輕

一陣持久的沉默。

郁晏氣的踹了封晨一腳:“就你話多?”

封晨可憐巴巴道:“我亂說的,咱不是氣勢不能輸嘛。”

axe的陳馳鼓掌:“你沒輸,小晨果然一如既往的棒。”

路江河不甘示弱,上來幫腔:“陳隊長,聽說你們副隊長要退役了,頭發還好嗎,我姨媽最近種了一片何首烏。”

陳馳獰笑:“頭發少沒事,您老人家的頸椎怎麽樣了,準備什麽時候退役?”

路江河笑呵呵:“比您和冰神晚一天就行。”

老王覺得別人都能說得熱火朝天的,他這麽熱情的性格,不湊點熱鬧實在不合适。

于是他捏了捏鼻子,語氣裏帶着搞事的興奮:“對了洛洛,剛剛送你回來的那個t大帥哥是誰啊?”

一句話炸的整個房間安靜了。

丁洛轉過臉,生無可戀的看着老王。

我沒告訴你?

我一開始就介紹了好吧!

耳機對面的郁晏似笑非笑的重複道:“送你,帥哥。”

丁洛絕望,他完美的抓住了兩個關鍵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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