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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刀客電話的時候,路寰心裏的第一波氣兒都快過了,正琢磨下一步怎麽辦呢。

聽完刀客的話,她整個人都呆滞了許久,老半天才喃喃道,“貴圈真亂。”

剛跟八狐互毆完了不知道第多少場的刀客一聽,直接就笑出聲來了,“我說妹妹啊,咱不好這樣啊,好歹你現在也是圈兒裏的人啊。”

回過神來的路寰趕緊道歉,完了之後還感慨,“聽你嗓子都啞了,這得多費勁吶。”

那頭狂灌雪梨水的刀客清清嗓子,單手叉腰,一只腳踩在陽臺飄窗上,非常的戰意盎然,“我跟你說,八狐那孫子就是欠收拾,媽的,老是仗着自己的老資歷指指點點,看這個不服瞅那個不順眼的,你等着,我這次非得把他的毛給禿嚕幹淨了不可!要是示弱了,他以後就更無法無天了!”

稀裏嘩啦說完了,刀客這才猛拍一下大腿,暗道壞了。

卧槽這兩天打的忒投入,一時間有點忘形,忘了對面不是跟自己一個套路的了。

路寰卻已經笑的不行,還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需不需要支援?”

刀客抓抓腦袋,笑,“得了吧,你快別摻和進來了,這兒已經夠亂的了。”

路寰卻并非全然玩笑,當即正色道,“不管怎麽說,這事兒都是因我而起,我就這麽置身事外,不大好吧?”

刀客并不在意,實話實說,“你不知道,八狐這麽霸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他不滿的大有人在,就是一個個的光顧自保了。你這個事兒充其量也就是個醜聞,我更多的還是為了自己,想什麽呢你!”

當晚,路寰又仔仔細細的把八狐出道至今的消息搜集起來讀了幾遍,越發的覺得這事兒像當初的“書韻學院流血事件”。

都是雙方積怨已久,都是誰也不服輸……

多年矛盾一朝爆發,得了,就像刀客說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要是刀客輸了,以後他勢必會遭受排擠;

而要是八狐輸了,不僅能肅清寫作圈兒,刀客的地位也能有個質的飛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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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情于理,于公于私,路寰自然都是希望刀客能贏的。

可也就像他說的,這事兒自己還真不好插手。

唉,麻煩啊。

心裏有事兒放不下的最直接結果就是,第二天路寰去跟劉進碰頭的時候都有點萎靡。

劉進先是一愣,然後就問,“哎呦,是不是又有什麽好本子了?”

路寰打了個哈欠,“得了吧劉哥,您行行好吧,真當我印刷機呢?有點事兒,昨晚沒睡好。”

劉進哈哈笑了幾聲,點點頭,“也是,你最近可夠累的,報道上天天說呢,空中飛人,哈哈。”

路寰陪着笑了幾聲,心道更累的你還不知道呢。

今天主要是最終确定下戲裏會用到的瓷器和木器,還有就是四個主角的幾個造型不大滿意,今天大家湊在一起再合計合計。

四個主演見路寰來了,都特別熱情的打招呼,其中女一號魏翎的飾演者杜芸芸還笑着問,“路編,吃不吃芒果幹?”

開始的時候大家覺得這麽年紀輕輕第一個小姑娘能弄出什麽好弄來?不過就是顧忌到她的背景,內心多少還是有些敷衍的。

但是後來随着接觸的多了,聊得多了,衆人就品出味兒來了,合着這是深藏不露啊。

當然,誰也無法否認現在的這份尊重裏面,又有多少是來自于路寰投資人的身份,不過至少目前的這種氛圍,路寰還是比較滿意的。

路寰笑着過去拿了片,放在嘴裏咬,然後退後幾步看兩個女主角的發飾。

比較遺憾的一點就是,沒有複古發飾的工作室要求投資,道具組不得不另尋高人,光這塊兒的開支就跟淌水似的,花的路寰肉疼。

兩個男主角比較好弄,就是衣服和發型,發型基本上就那麽幾種選擇:大背頭或是短發。

就是女演員,什麽衣服配什麽發飾,怎麽戴,戴在哪兒,拍哪個鏡頭的時候要露多少,甚至怎麽打晃,都有講究。

飾演尹尚雪的女二號趙苑是本地人,家庭條件挺好的,演員本身就有種貴氣,長相也比較冷豔,真是為這個角色量身打造的。

就是她比較不愛說話,見路寰過來只是笑了下,然後繼續低頭看劇本。

路寰也不在意,性格什麽的無所謂,只要把戲拍好了就成。

不過當那幾套戲服上來的時候,趙苑和杜芸芸的眼珠子齊刷刷的亮起來了,就連倆男主角也有點愛不釋手。

不為別的,這些衣服那是真精細啊。

針腳整齊是基本,每顆扣子都是配合着樣式和花紋精心挑選的,主扣上還有精巧的銀鏈或是嵌寶墜子。

料子就更不說了,該厚重的厚重,該輕薄的輕薄,妙的是,幾乎通身刺繡。

為什麽要說“幾乎”呢?因為前期的女一號就是個貧家女,穿的是粗布衣裳,忙于生計的她也實在沒那個閑情逸致給自己的衣服上繡太多花,就是随便紮兩針敷衍下就完了。

對此,特別擅長炒氣氛的杜芸芸還對路寰“抱怨”來着,“路編,您這也忒偏心了啊,他們的衣服都這麽漂亮,這冷不丁的一對比,我覺都睡不好了。”

衆人聽了之後,都特別配合的哈哈大笑,路寰也領情,笑着說,“那不更凸顯了你的與衆不同嘛!”

杜芸芸和大家一起笑了會兒,又鬧,“我不管,路編,到後期的時候您可得好好補償我一下!”

要是這說笑的對象換了別人,保不齊隔天就能傳出緋聞來,可眼前杜芸芸的說話對象是路寰,大家既是同性,年齡差距又大,那就沒問題了。

路寰笑着點頭,“成,您後期都黑化了,我哪兒敢虧待您呀!”

要不怎麽就說有的人天生會看情況,懂得炒氣氛呢,這你來我往的一鬧,劇組衆人彼此間那種陌生的疏離感就淡的多了。

女二號尹尚雪給觀衆的第一個亮相穿的就是一套酒紅色的連身長裙,上面繡滿了妖嬈的纏枝玫瑰,另外還有一條配套的流蘇披肩。

紅色配玫瑰,這種風格一般人真是壓不住,稍不留神就容易帶出一股子輕浮氣來,但是趙苑這個姑娘駕馭起來卻是毫無壓力。

衣服一穿,架勢一擺,舉手投足間,活脫脫一個從書裏走出來的尹尚雪。

其實最初的時候,衣服上繡的是牡丹,因為這種花比較大氣穩重,不容易出漏子。

但是在親眼見過了趙苑,并且跟她聊過幾句之後,路寰當即就改了主意。

當晚回去她就撤掉了牡丹樣板,重新設計了一套纏枝玫瑰的圖案,連夜繡出來。

然後再給趙苑一穿,所有的人都拍案叫絕。

這會兒造型師又給她戴上了全套的首飾,剛大學畢業的趙苑終于難掩小女兒心态,嘴角含笑,愛不釋手的偷偷摸了一遍又一遍。

男演員的戲服并不比女演員的簡單,甚至更費工夫,也都是精致剪裁的基礎上加上各種大氣爽朗的繡花。

因為人物設定的雁氏兄弟是世家子弟,那穿戴自然是馬虎不得,坐卧行走,各種不同的場合都非常嚴謹的搭配了不同種類的衣服,基本上平均一集要更換三套,甚至還多。

當然,雁家也不是那種奢靡不堪的家族,穿過的衣服也是會時不時的輪換出鏡,可即便如此,這些戲服的質量和數量也足夠令人驚嘆。

當時劉進和道具組的看了衣服之後就驚呼了,這是要拍一部家族時裝秀的節奏啊!

現年23歲的賀瑾飾演男一號雁歸鳴,有着豐富模特經歷的他性格比較活潑,非常符合雁歸鳴的人物設定。

當然最重要的是,身為混血兒的他非常、極其、相當的俊美,偶爾把眉毛一挑,歪頭沖你笑的時候,會有一股淡淡的邪氣,雙眼放出來的電流都快趕上十萬伏特了。

他前期的戲服以淺色調為主,多采用了藍、白兩個色系,逢年過節的時候還會有騷包的紫、紅。

模特出身的賀瑾不愧是衣服架子,穿什麽都好看,而且他也非常清楚該如何展現自己和衣服的美,每次換衣服的時候都把劇組的小姑娘們看的口水滴答。

在四個主演中,拍攝經驗最豐富的就是男二號,也就是飾演大少爺雁來笙的青年男演員胡之游。

現年26歲的胡之游是正經科班畢業,已經出演過三部電視劇,甚至還去一部電影裏說了幾句臺詞。雖然都是不起眼的小角色,但是演技非常不錯,也有了一定的人氣和粉絲基礎。

單看這一點,他不管是比只打過幾次醬油的賀瑾,還是只演過一次女三號的杜芸芸,亦或是差不多同樣資歷的趙苑,都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不過他有個弱點,而且這一點在拍戲的時候也體現得很明顯。

那就是,胡之游似乎已經把自己定位成穩重、可靠的角色形象,出演過的三個角色也無一例外都是這種老實人,或是大哥形象。

可是《織錦》不行,後期的雁來笙人物性格極其複雜,經常放狠,因此上到導演劉進,下到他自己,壓力都很大,生怕到時候該狠的時候狠不起來。

這會兒造型師正給他捯饬頭,左梳右梳都覺得不滿意,見路寰來了,忙開口問,“路編,你看這幾種哪個好?”

坐在椅子上的胡之游起不來,忙掀着眼睛跟路寰打招呼,從她這個角度看上去就有點扭曲。

路寰忍不住噗嗤就笑了,“緊張什麽呀,我和劉進導演既然選了你們,那就絕對信得過,我也是頭一次幹這個,咱們共同進步呗。”

胡之游和造型師,還有旁邊的賀瑾聽了就笑,氣氛頓時松快了不少。

不過胡之游的心思還是放不大開,心道你看着可不像是頭一回。

其實很多人都有這種感覺,路寰雖然年紀小,臉上也是稚氣未脫,但你只要跟她共事過一段時間之後,就再也生不出輕視的心。

甭管怎麽着,人家那是真的有料。

那談吐,那氣質,那派頭,随随便便往犄角旮旯一站,立馬兒就能讓你完全忽視掉她的年齡。

路寰圍着胡之游轉了幾圈,伸手往他腦袋上比劃幾下,然後又擡頭招呼了劉進過來,倆年齡差半截的人湊一起嘀嘀咕咕老半天,最後劉進大手一拍,“給他把頭發接長一點!”

于是造型師又麻溜兒的給胡之游接了頭發,然後再小心的修剪成路寰和劉進要求的長度。

路寰看了成果之後笑着比劃兩下,“把左邊的頭發往後梳,對,沾點發油,梳過去。哎不行,別要劉海。”

民國男子可能會把頭發修剪的很短,也可能會梳成中分,又或者幹脆選擇更加成熟穩重的背頭,但是有一點:沒有劉海!

之前胡之游的頭發不大夠長,怎麽梳也到不了腦後,總有那麽三搓幾搓的耷拉下來,看着就不大那麽穩重。

這會兒稍微長點了,整整齊齊的梳到腦後,看着整個人的精氣神一下子就上來了,連帶着似乎也威嚴了不少。

最終結果出來,衆人齊齊點頭,尤其是劉進,當即哈哈大笑着拍了拍胡之游的肩膀,“行了,打今兒起,你就甭剪頭發了,留着吧!”

胡之游對着鏡子照啊照,也挺滿意,覺得自信心又多了些,也就笑着答應下來,心甘情願。

十點半剛過,陶瓷工作室的人就把一溜兒十套瓷器送來了,往那兒一擺,溜光水滑,讓人目不暇接。

今天是室長親自來的,一碰面就伸出雙手來跟路寰握了手,一邊握還一邊難掩激動的說,“阿九,我可是你的鐵杆粉兒,等會兒能給個簽名不?”

路寰就笑,學着她爹路铮曾經的樣子問,“沒問題,合影要不要?”

室長登時就有點高興地找不着北,然後話唠的毛病就犯了,禿嚕禿嚕的把他知道《織錦》要影視化的時候是多麽多麽的高興,被拒絕贊助的時候傷心的多麽夜不能眠,最後得知自己被選上的時候又是如何的欣喜若狂……全都給颠來倒去的說了遍。

劉進和路寰笑的不行,拉着道具師一起挑,最後定下八套。

不得不說,這家名為“古韻”的工作室真是業界良心,瓷器胎質細膩,釉色勻淨,上色和花紋都極其典雅精致,每一件都讓人愛不釋手。

路寰算是明白了為什麽劉進他們挑花眼了,這換誰都得花眼啊。

忙完了正事之後,路寰主動提出請大家吃飯,結果一出門就見室長先生還沒走,甚至他還一再堅持由他買單……

因為正式拍戲的時候,保不齊會出現什麽意外狀況,所以不管是戲服還是道具,基本上都是事前預備幾套備用的。

有意思的是,幾天之後陶瓷工作室的人過來送備用瓷器,還外帶一整個後備箱的禮盒,指名是要送給室長的偶像阿九的。

路寰粗粗掃了眼,大小禮盒足足十多個,除了那天見過的十套之外,還有各種精美絕倫的瓶盤碗碟罐盒匣。

其中有一整套共計十件手繪花鳥的咖啡杯和碟子,優雅古樸,觸感極佳;還有兩套用來裝胭脂水粉和小物件的小盒小匣子,更是玲珑可愛,簡直就是藝術品。

這些瓷器,價值倒在其次,關鍵是這份心血。

她剛要推辭,那個負責送貨的小夥子就苦了臉,“路小姐,您就收了吧,不然老板說就要開除我!”

室長先生還非常誠懇且惶恐的表示,希望阿九收下,哪怕自己用不了,摔着聽響兒也是他的一番心意……

粉絲的心意不能拒絕,哭笑不得的路寰糾結片刻,也就收下了,又讓小夥子幫忙帶了一整套精裝帶親筆簽名的《戰路》當做回禮。

所謂的生活,就是不斷的制造麻煩,不斷的解決麻煩,然後再制造……

《織錦》剛開機,路寰正蹲鏡頭前面跟劉進一起盯場呢,後面紀清潭就急匆匆的進來,對着她耳語幾句,“刀客和八狐公開對戰了。”

路寰一怔,臉上明顯帶出驚訝來了,“怎麽可能?”

說着她跟劉進打了聲招呼,轉頭跟紀清潭走到角落,“前兒刀客還說已經看見勝利的曙光了呢,怎麽就鬧開了?”

紀清潭擡手給自己扇了幾下風,“還有更糟的呢,”頓了下,她四下看看,見沒人注意才壓低了聲音道,“唉,其實遮不遮掩也都無所謂了,反正大家也都知道你就是阿九,有人把戰火燒到你身上了。”

路寰這次是真懵了,“真的假的?”

紀清潭把手裏的平板塞給她看,“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不過但凡有腦子的,都能想到是你。”

路寰接過來一看,好麽,網上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的了。

先是八狐在跟刀客的拉鋸戰中逐漸走了下風,他就直接公開對刀客取消關注,衆粉絲一下子就炸開鍋了。

然後被徹底惹毛了的刀客自然吞不下這口氣,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反過來也對八狐取消關注,網民這才知道,倆人算是徹底鬧翻了。

緊接着,也不知道究竟是群裏的誰,在網上指桑罵槐的說了好些不中聽的,話裏話外都是在講,某新晉作者招搖過市,刀客等人忙着阿谀奉承等等。

就像紀清潭說的,雖然沒指名道姓,但是最近兩年除了阿九之外,還真沒什麽能掀起風浪來的新晉作者來!

于是衆網民一合計,可不就是說的路寰麽!

距離這段發言才不過半個小時,可是網上已經層出不窮的冒出來各式各樣針鋒相對的帖子。

帖子的內容不外乎就這麽幾個方面:

“刀客和八狐的鬥争跟阿九,也就是路寰有關系嗎?”

“路寰私底下真的做出過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嗎?”

以及,“刀客是否真的像八狐說的那樣,對某新晉作者奴顏婢膝”……

路寰匆匆浏覽了幾個最火的帖子,都給他們氣笑了。

她把平板還給紀清潭,深深吸了口氣,面無表情的說,“在我爸媽回國之前,解決掉。”

雖說八狐也是個公衆人物了,頗有幾分影響力,但是真要論起興風作浪和緊急滅火的能力來,他遠不是常年混跡在娛樂圈裏的人們的對手。

在紀清潭的運作下,僅僅三天的時間,外界的風向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八狐的團隊給他營造的高冷大神形象毀于一旦不說,他私底下打壓新人,拉幫結夥的種種舉動也被一一曝光……

短短幾天,八狐的粉絲數量就銳減近兩成,連帶着還有大量人對他路人轉黑,甚至是粉轉黑。

八狐式微伴随而來的,就是刀客和老狼一夥的進一步崛起,連帶着膈應阿九,自然而然也被劃分到這個小陣營裏去。

于是,這三個平均年齡不到23歲的年輕人,竟也隐隐有了些領袖風範。

風波平息後,路寰趁着暑假還有幾天,正式提出跟刀客和老狼見面。

一是神交已久,也該正式見見面了;

二麽,這次的事兒鬧得這麽大,不管對方的出發點究竟是什麽,他們在八狐等人針對自己的時候,第一時間站出來多加維護這一事實,絕對是不容否認的。

刀客和老狼也不矯情,問了時間和地點就去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跟刀客私交甚深的,絕對也不會是八狐那種小肚雞腸的。

老狼今年28了,光榮的黃金單身漢一枚,交友遍天下。

他早些年曾在一家出版社擔任編輯,結果手底下過的書稿多了,心裏逐漸就有了譜。

幾年前他暗搓搓的化名老狼往自己的出版社投了一份書稿,結果就這麽紅了,一個人的銷量都快趕上當年他們出版社總銷量的三四成了。

可想而知,當他們家老板知道真相的時候,內心絕對是崩潰的。

不過即便是紅了,老狼這種做法的确是犯了行規,他們家老板也不是個善茬,雙方幾次三番的交談下來,沒談攏,老狼就“離家出走”了。

然後老狼就過上了三天兩頭旅行找靈感,然後蓬頭垢面回狗窩閉門不出三個月,從草稿到校正一氣呵成的生活……

對于這種向往自由的靈魂,路寰打心底裏尊重非常,因為她也曾經想過,不過總是做不來。

三個人光明正大的在餐廳的臨窗那桌邊吃邊聊,一頓飯下來,順利從普通朋友上升到了圈內好友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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