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往事（2）

“等等”雪陽還未說完，華灼便阻止了。

華灼看着雪陽許久，才踏進大殿，走到雪陽身邊，說道：“雪陽，當初崇恩之事，我們也算是和平相處，今日素錦族大難，總要想解決的方法，如果我去應大難，那麽請你一定要好好護着如風他們。”華灼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如風他們，他們連上仙都還未修到。

“我也可以去的。”雪陽知道華灼現在是素錦族唯一的靠山。如果華灼出事，那麽素錦族将被其他族奴役。

華灼慢慢坐下來，坐到雪陽身邊，說道：“雪陽，你不能去！我現在雖然還不知道大難是什麽，但是我知道一點，那就是你。你是我素錦族最後一張王牌，想必你在他離開後推演過了，素錦族将會出現一個與他一樣厲害的後代，我要你留下好好照顧他。”當年崇恩離開之後，雪陽曾為素錦族推演，發現素錦族将會出現一代族長，延續崇恩的輝煌。那時華灼便讓雪陽呆在黑岩之地，九萬年不曾出現，所以四海八荒所有人都認為雪陽早已随崇恩而去。

“大難便是素錦族将遇上一場戰争，我素錦族不敵最後被滅族。”推演只是結果，至于具體情況還需要時間到了那一步再說。

華灼十分吃驚，随即明白了。崇恩在時素錦族乃是四海八荒最強者，但是崇恩離去，素錦族力量變弱，她雖然法力所算是強大的，但是其他族與她一樣厲害的人不是沒有，現在如風他們才修成上仙，伴生花一點用都沒有，最後還是靠自己撐起來的。

“我去找東華，他是應該能幫到我。當初崇恩之事，他欠着我素錦族的情。”華灼想着當初的事情若不是崇恩，這四海八荒早就不複存在，只是她忘記了，東華一直站在天族身後。

“你此番前去他必定會為難你。”雪陽是看得最清楚的。說什麽只有崇恩的淨化之力可以護住四海八荒，難道雪陽不知道嗎？東華手中有一法器可以淨化，但是他就是不拿出來，雪陽知道，那是因為東華忌憚崇恩。如果東華要是知道雪陽有這種想法一定會大呼冤枉，這崇恩可不是為了淨化什麽戾氣，而是他與那人相輔相成，只有他獻了元神，那人才會被消滅。什麽淨化戾氣只是借口罷了。

“為難？不會的。雪陽，東華欠着我素錦族大情。我走了！”華灼說完便離開了黑岩之地。

雪陽望着華灼離開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分，想着這次華灼回來一定要與她和好，卻不想那是見到她的最後一面。從那以後雪陽再未見過華灼，卻等來了兩個消息，第一個消息是素錦族華灼上神感念凡界生命之短暫，用全身修為化作幽冥接引之花，引導凡人投胎轉世；第二個消息便是素錦族歸屬天族。直到一萬年之後，雪陽在黑岩之地再次見到華灼的本體，她卻十分虛弱，好像随時都要消失了一樣。雪陽将她放入水晶棺養十幾萬年，才讓華灼恢複過來可以再次化形。卻不想如風的娘子雪若懷孕了，雪陽為這孩子推演一番，才發現這孩子便是素錦族的救星。這孩子天生法力，她的法力比雪若的法力要高，雪若根本就不能承受，承受不住的雪若時時陷入昏迷之中，如風無法，在雪若清醒的時候帶着雪若進了黑岩之地。

如風進了黑岩之地才發現原來雪陽上神并未身歸混沌，而自己的娘親也還在。

“你是說之前誰都不知道雪陽是活着的？”折顏打斷了華灼的敘述，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是的，除了之外誰都不知道。”華灼現在十分佩服雪陽，她能呆在黑岩之地十幾萬年，不曾踏出一步，确實比自己厲害。

“那後來呢？”白真急于想知道後續，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後來雪若的孩子出生了，華灼取了名字，叫若錦！”

“若錦？我記得阿錦說過，她在那個世界就叫若錦。那她怎麽後面又叫素錦的呢？”白真想不通，這不是有名字嗎？後來天君為什麽要賜名為“素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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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錦是華灼定下來的，準備在她六百歲生日的時候公布，不想如風他們在若水一戰全都出事了。如風出事之後，素錦便被人帶到了九重天，我便在素錦族布了結界，讓任何人都不能出去和進來，以此來保護素錦族的族人。”雪陽這幾萬年也過得很累，她想護素錦族，又想守在素錦身邊，她真是分身乏術。她現在想想素錦小時候的笑顏，又看看躺在水晶棺之中的素錦，心中滿滿的心疼，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白真，希望他能将素錦和她的伴生花一起帶回來，這樣素錦族也有救了，素錦也醒了。只可惜華灼再也不會出現了。

“可是也不對啊？不是水晶棺生産的仙人是不能離開水晶棺的嗎？之前辛奴說她在素錦還是嬰孩的時候就見到她了。”白真之前問過辛奴與素錦小時候的事情，包括她們第一次見面。

“對，那是華灼化成本體呆在她的身上她才出去的，華灼在水晶棺裏呆了十幾萬年身上總有一些水晶棺之力，就是借助這個出去的。後來沒有再出去過，到最後實在沒有辦法，族人們都要見少族長，華灼便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放棄化形重生，而成為素錦身體之中的一部分，因為華灼的存在，她得以離開黑岩之地。華灼的力量太大了，讓她忘記了在黑岩之地所有的事情，不過這樣也好，讓華灼與她都安全。”雪陽想起那時候的她好為難，一邊是好友，一邊是自己疼愛的孩子。她都無法割舍，最終是華灼直接進入素錦體內。

“那你們知道為什麽她會元神不全嗎？”白真現在最關心的便是素錦了，其他的都不重要，素錦最重要。

“我們猜有兩種情況，一種情況便是我們對她的期望很大，她本能的感覺到了壓力，她便與體內的伴生花一起利用當時的力量自己創造了一個小千世界出來；還有一種情況便是當初生産的時候水晶棺并不能承受她的力量，以至于她的元神受到力量的沖擊進入了小千世界。不過我與華灼都比較傾向于第一種情況，因為如果是第二種情況，她的元神是不可能回來的。”華灼和雪陽都覺得應該是嬰孩本能的感覺到危險和壓力，才會借助當時的力量進入小千世界。

“這...”白真和折顏都十分懵，這時候該怎麽說呢？該說雪陽和華灼的不是，還是說素錦的逃避呢？

“在素錦離開黑岩之地之前，我曾為她推演了一番，她一生将為情字所困；而在她去九重天之後，我感受不到華灼的力量之後，我急于想知道是什麽原因，我又為她推演了一番，只出現了兩個名字，一個是白真；另一個你們也知道便是你們之前來尋的季晟。這季晟我猜應該是那伴生花。”雪陽将自己得出的結論告訴了白真他們，白真和折顏似懂非懂的樣子，他們還是覺得其中隐瞞了什麽，但是他們現在是要找回素錦。

“白真上神，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了什麽嗎？”雪陽突然提到白真來時，雪陽在他耳邊說的話。白真有些茫然，他早就忘記了。

“那便是你救她的方法，白真上神，等一下我們都會離開大殿，你自己想該怎麽救她。我們都不能幫忙。”雪陽說完便第一個出去，折顏也未明白，不過還是拍拍白真的肩膀給他加油。

白真看着他們離開，大殿的門被關上，他坐到水晶棺身邊，腦海之中回憶着那日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