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記憶
向來不近女色的燒烤店老板小九,竟然主動約一個女人喝酒。
不到兩個小時,這個爆炸性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西望街。
“太過分了,我認識小九這麽多年,他頂多給我免過幾次單,一次酒都沒請我喝過。”季岚光邊抱怨,邊拿着抹布擦茶幾。
她才出去兩天,家裏就落了一層灰,下次她出門的時候,一定得記得把陽臺的窗戶關上,要不然樓下燒烤店的灰總會通過陽臺飄到屋子裏。
北松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并沒有理會季岚光的唠叨。
“你不說對小九沒興趣嘛,為什麽還答應和他一起喝酒?”季岚光瞪了北松一眼,忿忿不平的說:“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喜歡的不行,還冷着臉裝矜持。”
季岚光把手裏的抹布一扔,怎麽想怎麽不甘心,“我怎麽這麽倒黴,碰到的女人不是綠茶婊就是心機婊。”
想起那個綠茶婊,季岚光趕緊起身,走進卧室,把一系列可能被晴音玷污了的床上用品全部拆掉,扔進了衛生間的洗衣機裏。
倒上洗衣粉,按了開關鍵以後,洗衣機“嗡嗡”的轉動了起來。
季岚光站在衛生間裏,越想越委屈,她拿出手機,想給陳立安打個電話。
和往常一樣,陳立安并沒有接她的電話。
就算要分手,也得當面把話說清楚,季岚光寧願被甩,也不想和陳立安這麽不清不楚的僵持着。
季岚光知道陳立安不會回她的電話,就把電話打到了晴音那裏。
晴音接電話的速度倒很快,“到家了?”
季岚光沒心情客套,開門見山的問晴音,“陳立安在哪?”
晴音輕笑,“我又不是她女朋友,怎麽可能知道他在哪。”
晴音說這句話,明顯是為了氣她,要是放平常,她早就生氣罵人了,可是現在她有求于晴音,只能壓抑住怒氣,好聲好氣問晴音,“你能幫我找一下陳立安嗎?”
“不能。”晴音拒絕的很幹脆。
季岚光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告訴晴音,“我找陳立安,是為了跟他談分手。”
晴音,“真的?”
季岚光.氣急敗壞,“我又鬥不過你,不分手還能怎麽樣。”
晴音,“那好吧,我過兩天讓陳立安去見你一面,不過你得答應我,你和陳立安分手之後,不許再主動去見陳立安。”
晴音這條件提的,明顯就是認為她和陳立安一定會分手,季岚光隔着手機,都能感覺到晴音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臉。
“好,我答應你。”季岚光咬牙切齒的答應了晴音。
得到季岚光的回複後,晴音并沒有着急挂斷電話,她細聲細語的對季岚光說:“你不用太傷心,我認識陳立安也已經一年了,憑良心說,他那樣的渣男,真的配不上你。”
季岚光疑惑的問:“什麽叫認識一年了?你和陳立安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嗎?”
“你是不是傻,陳立安說什麽你都信。”晴音冷笑了一聲,“現在你給我聽清楚了,我和陳立安不是什麽青梅竹馬,我們認識才一年時間,這一年來,你給陳立安的生活費還有學費,陳立安一分沒落,全都花在我身上了。”
晴音的話,就像一盆涼水一樣,直接澆滅了季岚光對陳立安的最後一絲希望。
劈腿冷戰欺騙她這些事情都不算什麽,季岚光都可以原諒陳立安,但是拿去交學費的那些錢,可是季岚光拿命換來的。
陳立安但凡有一點在乎她,都不會把那些錢花到別的女人身上。
晴音繼續添油加醋,“你還記得我上次在朋友圈曬的那個名牌包嗎,也是陳立安拿你的錢給我買的。”
季岚光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她挂斷電話,關掉手機,蹲在地上,用胳膊環住膝蓋,深深的吸了幾口氣。
季岚光家并不大,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大約四十多平米。
北松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能清晰的聽到季岚光在衛生間裏嘆氣的聲音。
北松關掉電視,走到衛生間門口,敲了幾下門。
季岚光沒有立馬開門,北松也不急,站在衛生間的門口,安靜的等待。
大約三分鐘以後,季岚光打開門,走出了衛生間。
北松看着季岚光有些發紅的眼睛,問她,“怎麽了?”
“沒怎麽啊。”季岚光不想讓北松知道陳立安的事情,就瞪着眼睛裝傻,“我剛才在洗床單,現在床單洗完了,要拿去晾。”
季岚光舉起手裏的塑料盆,對北松說,“你要是沒什麽別的事情,就幫我晾床單吧。”
季岚光和晴音的對話,北松聽的一清二楚,不過他沒有揭穿季岚光,只是看了一眼挂在牆上的表,對季岚光說:“我一會兒要去見小九,沒時間陪你晾床單。”
“重色輕友的東西。”季岚光呲了一下牙,用手中的塑料盆把北松撞到了一邊,“起來,不用你幫了,我自己去晾。”
北松擡手,握住了季岚光的一只胳膊。
季岚光回頭,問北松,“幹什麽?”
北松看着季岚光發紅的眼睛,認真的說:“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去殺了陳立安和晴音。”
季岚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開什麽玩笑?”
北松沒有說笑,季岚光現在是他的所有物,任何欺負季岚光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北松嚴肅的面孔,讓季岚光想起了北松是一只妖的事情,她連忙阻止北松,“殺人是犯法的。”
北松,“我是妖,人類的法律奈何不了我。”
“那也不能殺。”季岚光放下手中的塑料盆,抱住北松,拍着北松的肩膀說:“我知道你想為我出氣,可是殺人真的不行,事情我會解決好的,你不用為我擔心。”
季岚光的懷抱很暖,像她的手一樣。
北松走出季岚光家的時候,突然做了一個決定,他要讓季岚光永遠留在他身邊。
當然,北松做出這個決定,并不是因為季岚光身上有他想要奪取的那種溫暖感,而是剛才季岚光抱住他的時候,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句話。
“抱住她,永遠不要讓她離開。”
因為一些事情,北松被迫封存了自己的記憶,在封存記憶之前,北松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化作意念,深埋在了心底。
那些意念就像一扇扇上鎖的門,只有指定的人拿着指定的鑰匙,才能打開門。
雖然北松現在還沒有恢複記憶,但是他知道,季岚光就是那個指定的人。
而季岚光的擁抱,就是那個指定的鑰匙。
北松想的入神,等小九撲到他身上時,他才回過神來,用力的推開了小九。
“老大,我想死你了。”小九被推開後,沒有氣餒,又一次撲到了北松的身上。
北松皺了一下眉頭,伸出手,更加用力的推了小九一把。
這次小九學聰明了,手腳并用,并沒有給北松推開他的機會。
“老大,我找了你五百年,終于找到你了。”小九一時喜極而涕,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老大,你也一直在找我吧?”
北松冷着一張臉,不耐煩的問:“你是誰?認識我嗎?”
小九本來沉浸在久別重逢的喜悅中,聽了北松的話,他抹了抹眼淚,不可置信的問,“老大,你不認識我了嗎?”
“我封存了記憶,有些事情想不起來了。”北松趁小九沒有防備,推開小九,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如果你認識我,最好自報家門,要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北松來見小九的目的,就是要把小九打回原形,省得小九再用他那雙狐貍眼去勾引季岚光。
小九用手捂住嘴,傷心的說:“老大,你怎麽能忘記我啊,當年可是你親手把我撿回霧濛山,照顧我長大,帶着我到處砸場子搶地盤的啊。”
小九一提霧濛山,北松就知道,小九一定是他身邊的人。
除了從霧濛山裏走出去的妖怪,不會再有人知道霧濛山這個地方。
“別哭了,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北松收起滿身的戾氣,打量着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小九,思考着自己當年到底是抽了什麽風,居然找了這麽一個小白臉給自己當小弟。
小九擦了一下眼淚,抽抽搭搭的說:“我這不是激動嘛,老大,我找了你整整五百年,本來都不抱希望了,沒想到真的讓我給找到了。”
“五百年。”北松感慨了一句,“我居然睡了這麽久。”
“可不是嘛。”小九跟着感慨,“已經五百年這麽久了。”
北松掃了一眼小九帥氣到毫無瑕疵的臉,不屑的問他,“你這五百年,就靠出賣色相活着?”
“老大,你這叫什麽話,我這不是出賣色相,而是一種營銷手段。”小九忍不住為自己叫屈,“你要知道,從古至今,古往今來,能稱得上是真理的只有一條,那就是女人的錢最好掙。”
小九這五百年,拉過皮條,販過鴉片,倒賣過軍火,走私過蘋果手機,到頭來他發現,還是靠臉掙女人的錢最容易。
說到女人,小九問北松,“老大,你怎麽變成女人了?”
北松,“我的妖骨還沒找到,暫時用一下這具身體。”
“哦。”小九湊到北松身邊,用手捏了捏北松的胸脯,“不過老大,你胸前多了這兩團肉,不會不舒服嗎?用不用我去給你找一具男人的身體?”
北松想起季岚光家的卧室裏只放了一張雙人床,就翹了一下嘴角,搖了搖頭,“不用換了,女人的身體,方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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