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是否入宮?

不是什麽無禮的要求,從被夏侯慎帶回來那一日起,季昭華就做過這樣的心理準備,她會成為這個男人的女人,為了活下去,為了有能力複仇,她別無選擇。

只不過夏侯慎對季昭華一直不冷不熱,并沒有給季昭華這樣的機會,不是沒有自嘲過,她這樣一個嫁過人,小産過的女人,實在比不得那些鮮嫩的女子,夏侯慎看不上她,也是應該的。

現在夏侯慎給了她機會,無端的,季昭華竟然有些止步不前,心中有道坎,終究是過不去的。

“嗯?”夏侯慎臉色并不好,他這樣的男人,不笑的時候,臉上的威嚴甚重,看起來兇神惡煞的。

季昭華在心底為自己打氣,擡步走到夏侯慎面前,伸手給他脫袍子。

夏侯慎身上還是早上出去時的朝服,親王朝服,華麗異常,盤扣上鑲着拇指大的東珠,解起來并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季昭華氣息不穩,弄了好久都沒有解開一顆,心中發急,越急手下越是顫抖,愈發的解不開了。

一雙玉手被大力擒住,季昭華驚慌的擡頭,對上夏侯慎陰森森的眼睛。

深邃的藍如平靜的海面,但是海面下有巨大的漩渦在盤旋。

夏侯慎凝視着季昭華出衆的五官,腦中盤旋着下午在宮裏時,他與皇上的對話場面。

議事完後,夏侯慎被皇帝單獨留了下來,這原本沒什麽好驚訝的,夏侯慎是深得皇帝信任的同胞弟弟,被留下來單獨說些什麽私密話,根本無可厚非。

夏侯慎卻知道,今日要說的話題,恐怕不是他想聽到的。

果然,夏侯忱開門見山的說:“昨日那個女子就是季昊的妹妹?”

夏侯慎不情不願,之前皇帝也不是沒有問過,只不過當時不知是出于什麽心理,夏侯慎順嘴就說救季昭華的時候出了變故,季昭華的臉毀了。

當日夏侯慎不過是随口一說,誰知道晚上回府才知道當日季昭華被掌嘴,那張臉确實是毀了。

夏侯慎當時就想,這個女人運氣還真不錯,如果不是季昭華自毀了臉,說不好夏侯慎為了白日說過的話,就要親自動手,毀了她的臉。

要知道要是讓夏侯慎出手,她可就沒有恢複的可能性了。

Advertisement

想到這些,夏侯慎的心情頗為複雜,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

“你打算怎麽處置她?”夏侯忱問。

夏侯慎昨夜通宵沒睡,這時太陽穴有些脹痛,不耐煩地回他的皇兄,“什麽處置不處置的,人在我府裏,就是我的人。”

“胡鬧!”夏侯忱這時候沒有了對着別人時的笑面孔,雖說看起來還是溫潤儒雅的,但是眼中的厲色卻不容人小窺。

帝王一怒,血流成河的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

夏侯慎猜到夏侯忱的打算,冷笑着說:“怎麽?你又想搶我的女人?”

他用了‘又’字,實在是大逆不道,夏侯忱氣的抓起書桌上的奏折就往夏侯慎的身上砸,氣的說話聲音都提高了不少,“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朕何時搶過你的女人?”

夏侯慎答不出來,但是梗着脖子一幅‘我不服’的表情。

真是令人頭疼,夏侯忱嘆息着說:“皇弟,你今年可二十有五了,不是小孩子了。”

不是小孩子,就不該這般意氣用事。

夏侯慎聽到這話更是怒不可遏,握拳低吼:“我就是瞧不上做什麽事情都拿女人說事兒的作派,有本事戰場上真刀真槍的拼,出賣自己的女人,算什麽男人!”

這話噎的夏侯忱說不出話來,沉默片刻才嘆息着說:“你應該清楚,父皇死後咱們兄弟幾個争鬥的厲害,國庫如今根本就支持不住打仗,朕這也是緩兵之計。”

什麽緩兵之計,夏侯慎不屑的很,不過是帝王權術罷了。

夏侯忱見弟弟冥頑不靈,又是生氣又是無奈,有氣無力地說:“也許你該問問那位季小姐的意思,說不定人家跟你想的不一樣呢?”

“能有什麽不一樣,最後結果若是如你所願,豈不是如當初阿霧一樣,被你強迫進宮,然後為了你所謂的江山社稷,将命丢在這宮裏!”

“放肆!”夏侯忱一拍書案,豁然站了起來,出離憤怒的痛斥道:“阿霧是你能叫的?那是你皇嫂!阿慎,朕對你一再放任,沒想到縱出你天大的膽子!”

夏侯慎知道皇兄是真的動了大怒,咬着牙跪下,沉聲說道:“是臣弟一時失态,請皇兄責罰。”

兩兄弟眼中都有沉痛閃過,夏侯忱頹然的坐下,若不是他這個沖動的弟弟,怕是沒有人會在他面前再一次提起那個名字。

多久沒有聽到那個名字了,早已經記不清了。

“阿慎啊,咱們如何能走到今天的,不僅你記得,朕也從來沒有忘記過。你痛的,朕不會比你少一分。”夏侯忱難免傷感。

夏侯慎眼眶有些發熱,将頭垂的更低了些,依然堅持道:“當時既然決定帶她回來,她就是我的人,我決不會放她來宮裏送死。”

他的固執,讓夏侯忱無奈,到底還是放軟了聲音說:“你不想,朕自然不會逼你,但是你也要問問她的想法。阿慎啊,你說朕不能強迫人,那麽你是不是也不能強迫她留在王府裏呢。”

夏侯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季家的遭遇,你我都清楚,難保那女子心中沒有報仇的念想,你也該問問她的想法,畢竟是季昊的妹妹,哪裏是那麽沒主意的人呢。”

季昊這個人,夏侯忱也是打過交道的,難得的将才,愛才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是一代帝王。

夏侯慎對季昭華會如何選擇,沒底的厲害,他對季昭華之前并不上心,季昭華是個什麽想法,他根本摸不透,這時候說話有些氣短,“她是個什麽想法,不勞皇兄廢心。”

他這般樣子,惹的夏侯忱笑起來,想起季昭華狡猾的小樣子,笑容更深了些,語重心長的勸着夏侯慎,“阿慎,她那樣的女子不适合你。”

這話當年夏侯忱也對夏侯慎說過,結果直接促成了後來夏侯慎心中最深的傷痛。

“皇兄若是無事,臣弟先行告退了。”

夏侯慎一路回府,耳邊一直都是那句:她不适合你。

這會子季昭華就在他的面前,夏侯慎單刀直入的問:“你可否想入宮?”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