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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人?居然敢擅闖守備府?”喝問的軍士話音剛落,眼前一道人影閃過,一個金色的腰牌在他面前一晃。“可看清楚了?本王現在可以闖進去了嗎?”那個軍士看到腰牌上明晃晃的金字,只覺得眼前一花,便沒了聲音。
“不知道王爺駕到,有失遠迎。”站在守備府的大廳,王明遠對着正大步走進來的夏天賜施禮。“王大人的守備府防備總體還算不錯,本王基本滿意!”夏天賜對着王明遠一點頭,便在大廳的主位上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本官的守備府可以得到王爺的賞識,是本官的榮幸!”王明遠跟着他坐了下來,一邊吩咐底下的人去沏茶。“王爺這樣遠道而來,怎麽也不知會本官一聲?本官若是知道了王爺的行程,也好早點為王爺安排起居之處。”夏天賜對他的客套話微微一笑,道:“本王是被貶的王爺,哪裏好驚動地方?王大人客氣了。不過這起居之處呢,本王倒确實是沒有,不如,暫時,本王就暫借王大人的守備府一用如何?”王明遠被他說的一愣,好家夥,說的倒客氣,其實一點也不客氣!一個被貶的藩王,居然大剌剌地就要住他的守備府!王明遠暗中吸了一口怒氣,道:“王爺說哪裏話來?別說是守備府,就是我那駐守的行轅,王爺若是中意也只管住得。皇上派王爺前來西北協理軍務,可不全是貶低王爺的意思。誰不知道王爺今年春天在西北的大捷?”夏天賜順着他的話道:“說起西北大捷,怎麽本王這一路過來,還是看見這邊一路寥落,好像剛剛被人劫掠過的樣子?莫非,王大人的治下。又出了什麽亂民?”王明遠臉色一滞,語氣有些狼狽,道:“王爺有所不知。這些化外的邊民,其實都是懶散慣的,窮山惡水出刁民。越是邊遠貧困的地區,那些刁民就越懶。所以現在邊境都太平了大半年了,那些耕地還沒有恢複。”夏天賜聽他說的可惡。卻沒有發作。而是起身四處打量大廳裏的布置。半晌。才說道:“王大人的這座府邸,可真是大手筆哪。本王這樣一打量,還以為是在京中呢。不錯。不錯,王大人遠在邊關,居然也能将府邸布置得這般舒适亮眼,果然志趣不同一般。想來王大人對于建造之類。應該也很有心得吧?本王的王府,不如就交給王大人吧?”王明遠聽的暗中氣結。他這是什麽意思?居然準備把自己當成王府的長史使用嗎?不過臉上卻是笑着應道:“能夠為王爺效力,是本官的榮幸!”兩人又寒暄了片刻,夏天賜才辭了王明遠留他吃飯的請求,回了西城鎮。
“想不到這個王明遠居然這樣混賬!在西北多年,居然只知道一味斂財。還跟西戎人勾結,荼毒百姓。實在是該死!”出了守備府,顏青就對着夏天賜怒氣沖沖說道。夏天賜看看他。道:“他該不該死暫且不說,眼下。你先對付了後面那幾個尾巴再說。”顏青一颌首,幾個起落,身形便消失了。
“王妃,我總覺得那個紫煙姑娘很是不對勁。你看,到了這邊,她的派頭越來越大了。身邊跟的人也好像越來越多了。而且還經常出去抛頭露面,一點也不守女兒家的本分。再說,她若是果然跟着王爺,那也應該謹守妾室的規矩。怎麽我瞧着他似乎一點兒也不把您放在眼裏了。還有王爺,就算是寵着她,也不應該這樣由着她吧?現在外面又亂,西戎的探子又多。王爺不是還叫你小心西戎奸細的嗎?怎麽倒由着她四處亂走?”也只有綠紋,敢在她跟前叨叨幾句夏天賜和紫煙的不是。慎蓉邊比劃着手中的針線,邊喚過紅綢:“這件衣裳的樣子再給我改一改。這邊的衣裳式樣和我們那邊不同,我們以後要在這邊長住,衣裳也要入鄉随俗。我看這邊的女子騎馬的衣裳就很是利落,你看,能不能也做一套那樣的衣裳出來?”紅綢只對針線活感興趣,所以,聽慎蓉一說,便來了興致。“是,王妃,我已經琢磨了很久了。她們的衣衫上面的繡花也很別致,用色很是鮮豔,我都照着做吧?”慎蓉點頭,道:“你好好的做。做的好了我有賞。”“小姐,你有沒有聽我說話?”綠紋急起來的時候便會稱呼慎蓉小姐。慎蓉看看她,道:“你說的那些話,我有辦法改變嗎?我是可以攔着紫煙不讓她出門呢,還是可以去責備王爺他不應該縱着紫煙?你說了,我聽了,除了生一場悶氣,我還能做什麽?”綠紋聞言低頭。确實,慎蓉說的都是實情。可是,她不是在為慎蓉着急麽?照這個形勢下去,只怕到了西京,立了王府,小姐都要沒有立足之地了。果然沒有任何辦法了嗎?照理,小姐對王爺可是真的太好了。王爺一句要引出西戎奸細,小姐不顧自己的安危就敢去引刺客。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姑爺還是看不到嗎?她心裏真的很是為慎蓉不值。卻聽見慎蓉的聲音:“到了這邊,總是要學會騎馬的。這邊民風開放,女子出門不算什麽大事。我學會了騎馬,将來要是需要出門也可以便利很多。”不由覺得眼前一亮,小姐這不是也在想辦法嗎?這一路上,紫煙仗着會騎馬,可不是一直霸占着王爺?若是小姐也學會了騎馬,豈不是可以跟那個紫煙平分秋色?哦,不,是可以獨占鳌頭。她的小姐,向來就是最好的,不論到哪裏都是!
“什麽,你要學騎馬?”夏天賜看着一身騎裝打扮的慎蓉,有一瞬間的愣神。“恩,紫煙都會的。我也要學會。再說,這邊的女子大多數人都會的。我很想和你一起騎馬!馬車裏實在是太悶了。”慎蓉突然發現自己現在說話也變得越來越直接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這邊豪邁的風氣影響。夏天賜笑了起來:“你是不服氣紫煙每天都和我一起騎馬同行吧?那行,我們明天啓程的時候,我帶你騎馬!”慎蓉聽他這麽爽快地就答應了,很是高興。只是,到了第二天,當夏天賜一把将她抱上馬背之後,她才傻眼了。他說的帶和她理解的帶根本是兩碼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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