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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花沉目看了少頃,招呼血奴進屋睡覺。
進裏屋見床頭擺了兩個枕頭,血奴沒等張嘴,白蓮花先說道:“萬一你今晚又發夢魇,我就近也方便照看。等過幾日你好些了,我再回外屋睡。”
血奴心下別扭也不好拂了這等好意,見二毛蜷縮在籃子裏打鼾,她輕輕抱着它躺到床裏側。
等她不多時睡着,白蓮花趕緊掀開被子一角,把二毛從她懷裏提出來,扔到地上。二毛抖摟抖摟毛,碧綠的眼睛很委屈的看了白蓮花一眼,被他一瞪,趕緊回到床下的籃子裏去睡。
白蓮花迫不及待的入夢。
還是從之前一樣的情境開始,血奴被他點醒後驚吓道:“我又做夢了!有只極醜極醜的忽律怪非得睡在我身邊。呵!我真怕她趁我不備吃了我。”
他嘆氣道:“你平日就忘性大,說過的話,做過的事,轉頭你就記不得了。到了夢裏竟也記不住事。這樣吧,我教你幾樣法術,保管你走到哪裏都永遠忘不了,傍身保命也不成問題。”
“是麽?”她雀躍道:“那真是太好了,快點教我吧!”
“好,先教你一門和合之術。”他微微一笑,抱着她出了迷霧,進入竹屋。
演了幾場活春宮,她還真學會了所謂的和合之術。此術男女同修可同時增進修為,一人獨練則能噬取對方修為。
“以後若是還做夢,我就夢見那個叫琨瑤的臭道士,吸幹他,嗬嗬!”
“那可不成。”他嚴肅道:“先教你這個是為讓你在房事上不至很累,而不是讓你在夢裏跟別的男人翻雲覆雨。雖然是夢我也吃醋。”
“吃醋你又能怎麽樣?頂多我不告訴你。”
“你一定不知道,你做夢的時候會說夢話。倘若被我發現你春夢裏的人不是我,你走丢了我便再也不來找你。”
“……千萬別!”她主動吻在他唇上:“我得再熟悉熟悉這個和合之術。”
良久之後他笑道:“再傳你一門靈光攝精術。此術可将妖、神內丹中的靈氣吸食為己用,迅捷提升修為。換言之,你只需幾天便能得到幾百年的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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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喜過望,學完口訣被他抱着換了一個地方。那是一眼溫泉,泉中和水畔的青石她看着都很熟悉,周圍的青山雲霧也很熟悉,就是想不起來是什麽地方。
沐浴的時候又演了一場活春宮。
他好笑道:“我有心再傳你幾門功法,但是回頭一想,倒像是你刻意拿身體在跟我做交易。”
“我怎麽會存有那種想法!”她趕緊否認道。
“是的,你完全不必存這種想法。只因你是我拜過堂、立過誓的發妻,我的東西即是你的,功法也不例外。我會的不少,以後你想學什麽都盡管說。”
她順着話頭問道:“有什麽功法能讓我神鬼不覺的跟蹤人呢?”
他道:“有。我傳你一門脫魂術,可叫你靈魂出竅,附在任何死物之上,且除了冥王的鬼眼,世上無人能發現你的存在。但是你須謹記,入門必須先修靜心,心若不靜,任何功法都難有大成。”
教完脫魂術和靜心之法,任她怎麽引誘央求他也不肯再教。
“來日方長,今日你累了,睡一會兒吧。”
被抱回竹屋的時候她已經昏昏欲睡。
“你明日可別這麽折騰我了,我要留着體力多學點法術。”咕哝完往他懷裏鑽了鑽,沉睡之前聽他笑道:“我這裏正好有一枚妖丹,約莫得有千年修為。你先拿着練練手。”
有冰涼的東西填進她嘴裏,她直覺含住了。待她入眠他離開夢境,對她使個幫助睡眠的小法術,确保她不會發夢魇。
血河地獄與外面時空有異。他一去便是八年,實際算來卻是三千年沒見妻子,可想有多麽想念。在夢裏跟她享魚水之歡到底只是隔靴搔癢,好在事畢能擁她在懷。
讓她游走于夢與現實之間,直至她分不清哪些是醒,哪些是夢,這正是白蓮花想要的結果。
這種相處卻恐怕難以持續太久。只因炎之靈固然厲害,妖帝可不是坐以待斃的等閑之輩。血池這裏看來寧靜無波,外面卻已經暗潮洶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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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奴醒來見屋裏沒人,她把嘴裏的東西吐到手上一看,居然是一枚龍眼大小黝黑如墨的內丹。一時間她又驚又疑,索性由着心思,當即施展靈光攝精術。
不一會兒那枚丹明顯小了一圈,她也覺得精力充沛之極。
這時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她趕緊把丹塞進懷裏,下床去盥漱。二毛随即從籃子裏爬出來,抖摟抖摟毛,跟着她的腳步,抱着她的腿玩。
是白蓮花推門進來。
白蓮花去管屠不評“禀告”了一番,道是血奴昨晚沒有發夢魇,但是有說過模糊難辨的呓語,似乎做了什麽夢,夢見什麽人。屠不評命他繼續觀察,他這便告退回來了。
進門正看到血奴快步走到妝臺前,等她坐下,他上前拿起梳子,先給她梳順了頭發,後給她绾出一個簡單但是齊整的發髻。
對鏡顧盼覺得甚好,她不禁嘆氣道:“我連梳頭這事都忘了,自理都不能,實在廢物之極。”
白蓮花笑道:“你本也不會梳頭,都是我在幫你。”
血奴釋然一笑,滿面感激道:“幸虧有姑姑照顧我。”
白蓮花道:“一來這是為奴的本分,二來你待我也向來親近,并不把我當奴才看。”
血奴道:“自然不把你和鐵蛋子當奴才看,而是當你們是親人。”
白蓮花心知她這是敷衍之語,也不戳穿,只道:“飯還沒好,鐵蛋子也還沒起。你若是沒趣可去四下轉轉。”
血奴抱着二毛去給屠不評請安。端坐着等她拜完起身,屠不評問:“徒兒,昨晚睡得可好?”
血奴來前便想好了話,禀道:“想必是有人作伴,徒兒心下踏實了許多,因此沒發夢魇。但是徒兒做了個夢,夢見……”
屠不評道:“有話直說。”
血奴道:“我夢見一個自稱是紫陽少君的人,他讓我管他叫主人。我原本不肯叫,他拿着鏡子給我,照見我頸後蓋着他的手戳。于是我便叫了,然後他就走了。醒來我一照鏡子,果然頸後有個戳兒。師父您可知是怎麽回事?”
屠不評略一思索,拂袖道:“你且退下吧!”
血奴滿腹狐疑絲毫不露,領命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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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飯菜不多不少,剛好夠血奴和明亮吃飽。
吃完飯血奴問道:“姑姑可知紫陽少君是誰?”
“紫陽少君啊……”白蓮花沉吟一下道:“這我可不知道。你得去問總管大人。”
血奴心下狐疑更重。明亮問她今晚想玩什麽,她道是要回房補覺。明亮跟白蓮花對視一眼,忙道:“那我也回房練功,練好本事好保護我娘。娘啊,您快點多教我點東西吧。”
血奴已經聽說了精細鬼被罰這事,好笑道:“精細鬼都廢了,誰還能欺負你娘?你還小,肩膀還嫩,不必急于擔什麽責任。”
明亮悶悶應一聲,拖着白蓮花往他屋裏走去。目送他們進屋關門,血奴假裝打着哈欠,沒精打采的走回自己屋裏,栓門上床,盤膝端坐,把二毛擱到她腿彎裏,捏訣脫魂。
身體紋絲沒動,她卻覺得自己化為一道無形無相的清氣,繞着屋裏飛旋一圈,逐樣東西依附了一下,感覺甚妙,于是自門縫穿出,正要繞着血池四下轉悠一圈,忽然見屠不評掩門出屋。
屠不評往溟河黑水走去。血奴遲疑一剎,借着一道陰風追上他,附在他冠上。他似乎分毫也未察覺什麽,往對岸燈火通明的殿宇眺望一眼,身體随風而起,不多時便過了河。
修羅殿是整座帝宮的統稱,占地甚廣,主殿喚作修羅,偏殿喚作承風和啓地,另有鐘樓、鼓樓及大小亭臺樓閣無數。
宮門處有兩名妖将帶領十幾名妖兵鎮守。屠不評取出腰牌往妖将眼前一亮,他們當即閃在一旁。
進宮門後屠不評高舉腰牌,一路暢行無阻。血奴跟着看了一路帝宮風光。
懸挂各處的人皮燈籠散發着慘白的光,伴着特有的香氣,以人脂為燈油的燈火看來分外森幽。帝宮中往來的妖姬妖侍們都穿的都很清涼,個個風騷美豔之極。血奴覺得與妖姬們相較,她的衣裳簡直太費布料,也覺得宮中的氣氛有些壓抑,因為妖姬妖侍們竟沒有一個說閑話的。
約莫一刻鐘後屠不評縱身躍上修羅殿殿頂,血奴看見一個衣發如血的男人坐在那裏獨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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