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Chapter 3

? 慕修傑在房間外等了不過半小時的時間，卻是真正的度日如年。曦曦那樣的性子，肯為他低頭，是他沒有想到的。

她很倔強，很任性。

就如她當初喜歡上他一樣。

那是他剛回校任教，不過一個擦肩。她就直直追了上來，不顧眼前還有校長、書記，也不顧什麽時間地點。她對他說“我喜歡你，你是我的”

他當時只覺得這女孩漂亮是漂亮，就是有些傻。

可她就是那麽執着，聽他的每堂課，每餐都坐在她的旁邊。

他生氣了，當堂提問她。她站的筆直，聲音洪亮的回答“我已經畢業了，我是來追你的，不是來聽課的”

許是被她追的煩了。他敷衍的答應她試一試。

當夜，她就出現在自己的單身宿舍。

她說，我喜歡你，我願意把自己給你。

他拒絕了，可畢竟是年輕，二十五歲的年紀，後來，禁不住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誘惑，終于，她把他哄上了床。

門打開的時候，慕修傑還坐在門邊。

“他不會追究了，也不會為難你”林曦撂下一句話，轉身就往房間走。他急忙追上。

她不理他。

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她回房之後躺在床上就睡了。睡了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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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慕修傑已經與夏煜簽好了合作協議。

這個項目總體投資達到了兩百億人民幣，遠超過了慕修傑的身價，如果協議順利進行，項目達到預期，那他不但可以拿回陸氏手中的股份，慕氏也将在他的手中登上一個新的臺階。

他本不想冒這樣大的風險，可是這個機會太過難得，他不由得不動心。

慕修傑回到房間時，林曦剛醒。

她看着卧室房頂的水晶燈，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曦曦”他握住她放在身側的手。想安慰她幾句。

“嗯？”她懶懶開腔，水亮的眸子中看不出絲毫情緒。

薄唇抿了又抿，最後吐出一聲嘆息。

“協議簽了，開心嗎”她坐起身，環住他的腰，把頭貼在他的胸口。

“曦曦，我…”

“噓…”曦曦用食指壓住了他唇。“過去了，就不必再提”

他的事情辦完了，她也已經沒有呆下去的意思。當天兩人乘飛機回了北京。

她很貪睡。這兩天格外的貪睡。

回到北京家中，她情緒依舊不高。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也不怎麽理會慕修傑，更不與他親近。

他想了，動情的吻她。

她好像真的生氣了似的，一把推開他出了門，怎麽也不回家。倆人坐在小區的長椅上，中間隔着一個人的距離。

他不知道如何開口。

三年前，她追他那會兒，他才二十五，她也才二十二，她每天就跟個幽靈似的，從大早起他睜眼那一刻，她就在他的教工宿舍門口等着了。每天都是買好了早餐，一個人坐在宿舍大門口的臺階上等他。

他不理她，她就一路跟着，也不說話。

他在辦公室備課，她就偷偷進去，把早餐放在他的桌上，然後坐在辦公樓外的臺階上，一個人低着頭，吸着牛奶，看着手機。

他上課，她永遠能占到離他最近的那個位置，眼都不眨的一直看着他。

他下課了，去吃午飯。

她就坐在她的對面，陪他吃。他不讓她坐，她就站着。

他周末回家，她就坐在學校大門口的路邊，等他回來。

他第一次和她生氣，是因為她給他送早餐的時候，不小心弄倒了杯子，豆漿撒了一桌。電腦連了電，直接燒掉了。裏面是他剛剛備好的課。

他打電話叫了保安。

她不走，死死抓着他的衣角。

他氣急了，推了一把。

她沒站穩，一個趔趄，後背磕在桌角上，整個人摔在地上，半天都沒動。

他那時候年輕，氣性大。硬是讓保安給她拖了出去。

之後兩天都沒見她。

周末回家時候，路過保安亭，遇見了那天拖她出去的保安，保安問他，她有沒有來找他麻煩時，他才知道，那天她被拖出去之後，半個身子都不能動了。她一聲沒吭，自己打了120。

他去醫院看她的時候，護工正把她往輪椅上放。

她傷了腰椎，養了一個來月才好。

她好了，還是像以前那樣纏着他。

他急于想擺脫她的糾纏。于是和她約定，兩人嘗試交往，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不合适，請她以後都不要出現在他面前。

那一個月裏，兩人大小摩擦不斷。他沒交過女朋友，她也不符合他的期望。他不過是想通過這一個月擺脫她，所以那時候，他根本不哄她。吵架了，轉身就走。

她會急急的追上來，抓着他的手，也不說話，直到他消氣。

那一個月到最後一天，兩人和平的吃完晚飯，一路從餐廳散步回他的宿舍。他不送她，都是她送他回宿舍以後，自己回去在校附近租住的房子。

“你可以吻我一下嗎”她拉着他的手，依依不舍。

他低頭吻了她的額頭。而後拿開她的手，對她說“我們不合适，以後不要再來找我”說完轉身上了樓。

那晚月亮很大，她站在他的宿舍樓前，久久不願意離開。

如兩人約定，那之後，她果然沒有纏着他，至少她從未在他面前出現過。直到，一個周末，他加班備完課後正準備離開，瓢潑大雨就澆了下來，同事們都已回家，辦公室裏尋不到一把雨傘。雨久久不停，他想着只能淋雨回宿舍了。

樓前閃過一抹嫩綠的顏色，一個身影快速的将傘放在他手中，随即跑開了。或許是傾盆大雨中那個身影太過單薄，他有些不自主的開口喊住了她。

他頭回送她回了家。

他在她家擦幹頭發的功夫，她已經換了一身純白色的真絲睡衣。

直白的誘惑。

許是這雨太粘稠，他有些被蠱惑了。

沒有推開她。

将她壓在床上的那一刻，他對她說“我不愛你，就算做了，也不會負責”

她沒說話，擡頭吻上了他的唇。

她是他的第一個的女人，他只憑着本能的橫沖直撞。

她低低的嗚咽了兩聲，抓緊了他的手臂。

天明時分，驟雨初停。

他打算起身洗漱，撩開被子，雪白的床單上有鮮紅的血跡。順着血跡，他看到了睡在床另一側的她。她蜷縮着，外露的頸子和手臂上遍布着他的吻痕。

他年輕，嘗了滋味怎麽舍得放開。

伸開長臂，将她拉了過來，再一次覆了上去。她醒了，迷茫着一雙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人是他。

她的身體一直抖，雙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胳膊。

他掰開她的手，将她翻過來壓在床上。

一切順從了本能。

結束之後，好半天。她都維持着跪趴在床上的姿勢，手捂着小腹。

沒有安慰，他清理後離開。盡管他知道，她不會太舒服。

他和她從這一場欲望開始。

他微微側頭。看着坐在長椅上的她，伸手，将她摟在懷裏。

她在他懷裏很安靜，臉上沒什麽表情，眼神淡漠。

而此時，大洋彼岸的夏煜，正與葉曜羽下着一盤圍棋。

“煜哥，我以為那天你會直接把我姐拿下”葉曜羽執黑。

“我已經等了這麽多年，還會急于這一時？”夏煜執白。

“我就納悶了，我姐怎麽就，把你迷的你七葷八素的，這麽多年都不肯放棄”葉曜羽頗有些好奇的捏着手裏的黑子。

“說了你也不懂”夏煜緩緩落下一子，唇角慢慢上揚。

他七歲就認識林曦了，那時候她剛五歲，喪母，他一路陪着她長到十六歲，可她卻忘了他。

她的父親易傾葉告訴他，那是她手術的後遺症。她忘記了很多事情。

他後悔，後悔在她送他入伍的那天，對她說“等我回來，我想聽你喊我的名字”如果他知道結局是她忘記了他，他寧願她一輩子都不會說話。

“你沒說，怎麽知道我不懂？”葉曜羽再下一子，黑子已成合圍之勢。

夏煜把玩着手裏的白子，道“如果你也有過那樣一個女孩，她陪你走過最懵懂的歲月，陪你面對，陪你承擔，你也會永遠放不開拉着她的那只手”

“如今她的心不在你身上”葉曜羽語氣中頗有些擔憂。

“她年紀還小，總要玩一玩，受受傷，看清楚一些人，一些事。倦了，累了，自然就回來了。”夏煜笑意漸深。她終究是要回到他身邊的。

葉曜羽沒再說話，目光落在棋盤之上，又落一子，先取一局。

夜風漸涼。

“回家好嗎？”慕修傑問懷裏的林曦。

林曦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浴室內，他擁着她坐在浴缸中，卻沒發現她頸側的齒痕。

她倚在他胸口想，這樣的日子，還能過多久呢？她閉上眼睛，吻上了他的唇，只有在這樣的時候，她才覺得，他和她是在一起的。

一夜癡纏。

他總是先離開的那個。

而她孤獨的開着那輛smart，點一份不算喜歡的外賣，去做一份她一點也不喜歡的工作。

今天的氣氛很微妙，每個人看她的眼神有含很比以往更多的意味。

一路上到二十層，坐在座位之上，不急，有些事，很快會有人說給她聽。果不其然，她剛坐下，曹倩倩就故意聊起了八卦。

“聽說一會兒陸氏千金陸宛要來呀”曹倩倩刻意提高了聲音。

“是啊，聽說是來商量婚禮呀”旁邊同事低聲附和。

“啧啧啧，有些人啊，就是小三的命。只有眼氣的份兒”曹倩倩一邊說，一邊往林曦那看。

“噓…噓…”

“噓什麽噓，看她也沒幾天混頭了，陸宛能容得下她？怕什麽”曹倩倩得意的看着林曦。

林曦低着頭，吸着杯子裏的果汁，不緊不慢的，一口，一口，仿佛根本沒聽見。

曹倩倩自讨了個沒趣，自顧自離開了。

時間走到十一點，有份文件需要送，本來不需要林曦去，可同事忽然肚子不舒服，林曦難得好心一次。拿了文件往慕修傑辦公室走。

“曦曦，等下，慕總有客人”慕修傑的秘書來攔林曦。

可林曦是什麽脾氣？他左攔右攔，還是沒攔住。

林曦一腳踹開了慕修傑的辦公室大門，把文件往桌上一甩，轉身就走。

“你們這個員工真沒禮貌”陸宛坐沙發裏，鄙夷的看着林曦。

林曦聽了這句話，停了腳步。側着頭看了陸宛兩秒，走到了她面前。

“你這人真沒禮貌，你長輩沒教過你嗎？”陸宛看着面前無禮的林曦，再也維持不住虛僞的溫柔高雅。

林曦沒說話，狠狠甩了陸宛一個耳光。

當時陸宛的父親，陸氏的當家陸凱就坐在旁邊。

很快有人進來把林曦按住了。陸宛氣憤上前，想還手。卻被慕修傑攔下了。

“宛宛，別和她一樣”慕修傑把陸宛摟緊懷裏。

“她欺負我，你幫我打她”陸宛不依不饒。

“好了好了，我帶你去玩好不好？”慕修傑柔聲安慰。

“慕修傑你是不是護着她？你和她有什麽關系”陸宛一把推開慕修傑，沖着林曦就走了過來。慕修傑想上前阻止，卻被陸凱的人按住了。

摁着林曦的人見陸宛過來了，識相的把她往前一送，陸宛伸手連扇了她七八個巴掌，又狠狠踹了幾腳。

林曦緩緩擡頭，目光掃過面前的陸宛、陸凱、慕修傑。或許是那目光太冷靜，陸宛竟被吓住了。

氣氛僵了一會兒，陸凱使了個眼色，其他人退出了房間。

只剩下慕修傑、陸宛、陸凱和林曦三個人。

“你是他的情婦”陸凱開口，是個肯定句。

“爸，你說什麽？”陸宛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慕修傑。最後沖着林曦走了過去，又狠狠甩了她一巴掌“你這個小三”

林曦兀的就笑了，側着頭瞄了一眼陸凱，又笑了一聲。

“你笑什麽”陸宛不依不饒的，又狠狠踹了林曦一腳。

這一腳正踹在肚子上，林曦往後一趔趄，摔在了地上。她緩緩仰起頭，看着陸宛開口“你媽還是小三呢”

陸宛氣急，又想上去踹林曦。

“宛宛回來”陸凱喝止了陸宛。

陸宛脾氣雖大，卻不敢忤逆父親，憤憤的回到了父親身邊。

陸凱轉過頭，對慕修傑說“你送陸宛回家，送到就回來，我還有事找你”

慕修傑看着摔在地上的林曦，握住的拳頭緊了又緊，唇已經抿成了一條直線。

“走啦”陸宛扯着慕修傑往門外走。

路過曦曦身邊，慕修傑頓住了腳步，卻被陸宛用力拉開了。

房間裏只剩下林曦和陸凱兩個人，陸凱坐在沙發裏，居高臨下的問地上的林曦“你知道些什麽？”

林曦擡袖抹去唇角的血沫“你以為呢？”

“你對陸宛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陸凱冷冷的看着林曦。他隐約覺得，這個姑娘知道些什麽。他現任夫人的确是小三上位，可這件事知道的人一個巴掌數的過來。

“既然做了，還怕別人說？”林曦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陸凱對面沙發坐下。抽出一支香煙，放在唇邊，點燃。

“你知道些什麽？”陸凱仔細打量着這個女孩，她有些面善，仿佛在哪裏見過。

“你是問，你抛棄發妻？還是問你識人不清害死自己兒子？”林曦挑着一絲笑意，看着陸凱漸漸崩塌的表情。

“你是誰”陸凱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身，走到林曦面前。

“我？”林曦依舊笑着“我是慕修傑的女人”

“除此之外”陸凱抓住了林曦的手腕，将她帶了起來。他雖已經年逾五十，但是體力和精神都是極好的。

“你不會想知道的”林曦晃了晃他抓着她的手。示意他松開。“不要問，不要查。我不會影響你女兒的婚禮。我會在婚禮之前結束與慕修傑的關系”

“如果一定要追根究底，你會後悔的”林曦握着解脫了的手腕，往門外走去。

“不說清楚，你覺得能走出這個門？”陸凱厲聲發問。

“何必呢？”林曦拽了拽被反鎖的門，嘆了一聲。轉過身，靠在門上，再次開口“我叫易初，或許這個名字你不熟悉。我還有個名字林曦”

陸凱有些茫然的看着林曦。

林曦笑着搖了搖頭，最後吐出一句“我的母親…是石心。”

陸凱似乎瞬間被擊中，往後退了兩步，坐在沙發上，再沒出聲。

林曦敲開了門，叼着煙，緩步離開。

慕氏樓下，粉紅的smart停在大門口，夏煜打開車門“先報仇還是先看醫生？”

林曦吐出煙蒂，坐進車子，吐出一句“沒意思”

慕修傑回來時，正看到林曦的車子離開，他忙撥通她電話，無人接聽。

回到辦公室，他的準岳父還在那裏。

“林曦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他沉聲開口。

“嗯”陸凱似乎沒有注意慕修傑回來了。他吸着煙，不知道在想什麽。

慕修傑一直等到陸凱離開。

他拿起電話找林曦，電話被落在辦公室。家裏的電話也沒人聽，匆忙回家,林曦沒有回來。

此刻，他胸口的位置，忽然空了一塊。

此時的林曦正躺在醫院裏，夏煜給她關醫院了。

“委屈嗎？”夏煜拿着冰袋給她敷臉。

她憋着嘴笑了笑，沒說話。

“只要你開口，我幫你報仇，折磨她，撕碎她，只要你想”他溫柔的給她敷着臉，仿佛在讨論怎麽處理一只老鼠。

“只要我開口，根本輪不上你”她白了他一眼。

“那倒是”他讪讪的笑了。她說的對，只要她開口，葉曜羽分分鐘就能撕碎那個女人，更不用說她的父親。

“看着你被人欺負，他都能無動于衷，這種男人，你也要？”他敷完一側，又開始敷另一側。

“滾啊”她還是憋紅了眼眶。一把丢開貼着臉的冰袋，把頭蒙進被子裏。

“想沒想過，這只是開始”他指了指地上的冰袋，醫生又趕緊拿了幾個新的進來，放在他的手邊。“你和陸宛，他只能選擇一個”

“陸宛扶着他的慕氏一飛沖天，你能給他什麽？”他拉開被子一角，将冰袋敷在她臉頰上。

“我也可以”她啞着嗓子說。

“可是，晚了”他一手握住她緊抓着被角的手，一手繼續給他敷着冰袋。“真正的愛情，是不參雜任何功利顏色的”

林曦悶在被子下，紅了眼眶。她的眼淚，不落給任何人看。

“你和他沒有緣分，怨不得別人”夏煜擺弄着她的手指，不知道在做什麽。

“你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你最清楚”夏煜的眉目中含着一絲笑意“他去求助陸氏那天，易叔的秘書給他打了多少次電話？他都沒接”

“那能說明什麽”林曦甩開夏煜的手，把身子整個藏進了被子。

夏煜沒有回答，點了支煙，守在林曦床邊，靜靜的吸着。

說明什麽？夏煜在心底輕笑。

林曦為了慕修傑費盡了心血。

她和父親不和，也不是什麽秘密了。她是父親易傾葉在仇恨報複下的意外，自小跟着母親生活。

仿佛是從骨血中繼承了對父親的恨意。

她不願意面對父親，因為她會想起父親對母親做的一切。

如果不是父親，母親怎麽會三十多歲就撒手人寰。

扔下五歲的她還有尚在襁褓中的弟弟？

就算她年紀小，就算她什麽都不懂，可她會慢慢長大，會從下人的一言半語中猜度出當年事實的真相。

何況，她的父親從未隐瞞過事實。

不堪的真相。

如葉曜羽，他能夠坦然面對，以一個男人的角度理解了父親當年所做的一切。

如林曦，她唯有離家千裏。

可就是如此，在慕修傑父母雙亡，被迫接手慕氏的時候，林曦徹夜趕回家中，見了父親。

二十多年的隔閡，她的父親都沒有想到，女兒還有和他低頭的那一天。她是他最愛女人的孩子，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他對她的愛，沒有一日停止過，更勝于曜羽。

她肯開口，他便願意出手。

可命運就是個喜歡捉弄人的混蛋，易傾葉的秘書給慕修傑打了無數次的電話，都沒有人接聽。

卻很快收到了，慕修傑出讓手中股份給陸氏，并與陸氏聯姻的消息。

消息傳來，林曦給父親打了個電話，只說了四個字，她說“我可以等”

夏煜有些癡迷的看着林曦所在的方向，他想，慕修傑如果接了那個電話，根本不需要出賣手中慕氏股份給陸凱，只依靠着易傾葉三個字，便可以穩定住慕氏的大局。可他沒有。他賣掉了自己。

夏煜信奉因果，就如他自己種下那樣的因，結出了今日林曦忘掉他的這個果。同樣的，慕修傑賣了自己，所以今天他不配擁有林曦。

林曦仿佛睡着了，一點聲音都沒有。

夏煜轉身出了病房。

他想着趁此機會，關一關她，收收她的心。她身體不好，腰椎受過傷，也趁着這個機會，好好養一養。

所以他跟幾個醫生，細細的聊了足有一小時。

回到病房的時候，林曦果然是睡了。寬大的病號服，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露出大片的頸子以及殷紅的吻痕。

夏煜的心裏騰的就升起一股子邪火，長腿一下跪在她雙腿之間，左手鉗住她雙手翻扣在身後。

林曦被驚醒。“你幹什麽，放開”

“你又和他做了，是不是”他用右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

“你放開我”她扭着身子，怎麽也掙不脫。

他的眸子黯了又黯，盯着殷紅的吻痕，一口咬住。

“唔”林曦發狠似的掙紮。

夏煜跟瘋了一樣，開始撕她衣服。

“放開我，你放開我”她吓得，的聲音都變了。

他撕完她的衣服，解開了自己的褲子。

“不”她幾乎是嘶吼着，掉下了眼淚。

他已經頂到入口了，被那眼淚一燙，似乎是清醒過來。

她一直抖，被吓壞了。他一放開她，她就裹了衣服往外跑。門早被人從外頭反鎖了，她跑不出去，縮在牆角。

他穿好衣服，緩了一會兒情緒。想把她抱回床上，她反抗的很厲害。鬧得他實在沒了辦法，只好一個手刀，敲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