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二百八十一條規定……” (9)

身離開了。

“剛剛那位是……?”殺生丸剛走出去沒多遠,忍足的聲音便在菊夏的身邊響了起來。

“你怎麽在這?”菊夏沒有回答忍足的問題,反而問道。

“路過。”忍足回答的一點都不心虛。他才不會說鳳不放心的來找他呢。

菊夏撇撇嘴,顯然是不相信忍足的說法,不過她也沒深究些什麽,“是我們新的歷史老師。”

“你們認識?”剛才離得太遠,忍足并沒有看清那人的臉,只是隐隐的覺得有些熟悉。

“嘛,算是吧。”菊夏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這樣。”忍足沒有多問,只是望着殺生丸離去的地方眼神深沉。?

☆、追蹤者 夢

? 等一日的課程結束後,菊夏特地去了教師辦公室看了一眼,意料之內的沒發現殺生丸的身影。

能找得到才怪。菊夏自我吐槽道,于是轉了身就此離去。

走到校門口剛想往家走的菊夏驀地想到了家中堪憂的存糧狀況,摸了摸鼓鼓的錢包,改變路線向超市進發。雖然便宜老爹不經常出現,但是□□上的彙款卻總是按時的報道,某種意義上有個便宜老爹還是蠻好的。

這個買點吧,那個看着好像也不錯的樣子,唔啊!那是什麽!好香的味道!菊夏在超市中的行為真的是應了一句歌詞:看見什麽吃什麽。只不過是“吃”字變成了“買”字罷了。逛完超市,菊夏發覺自己許久不見的購物欲被激發了出來,于是拎拎手中不算重的購物袋,向着街道的另一頭進發了。

等菊夏拎着大包小包,很是滿意的打算開啓回家之旅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看看時間卻只有六點多幾分。随着月份的增加,天黑的越來越早了。菊夏望着被燈光照的通亮的夜空想着。

嘛,該買的東西差不多都買到了,回家吧。

從繁華的商業街走到居民區,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菊夏嘴中哼着歌曲毫無怯意的走過一個又一個昏黃的燈光。快到家的時候菊夏的腳步一頓,放慢了步伐向家走去。

這是什麽?菊夏疑惑的看着放在家門口的信箱中的一袋東西。貌似還蠻厚的樣子……因為實在沒手拿了,菊夏只好叼着那袋不知裝着何物的袋子進了房子。

把購物的袋子扔在一旁,菊夏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打開了被塞在信箱裏的袋子。袋子裏面裝着無數張照片,盡管拍攝照片的場景都不同,但是主角是不變的二人——菊夏,和她的便宜老爸,加藤齊。

照片裏的菊夏有正在吃飯的、逛街的、和同學打鬧的,也有正在部活當中的,和網球部的衆人聚餐的。而照片中的加藤齊有正在和當事人對話的,在法庭上辯論的,在路上走着的,還有在家中翻看着資料的。無一例外,所有的照片都是偷拍的。

是什麽人拍的,我居然都沒有發現。菊夏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下巴,沉思道。從照片上看,那個人跟蹤我和便宜老爸有一段時間了,可是我居然一點都沒有發現,看來對手是職業級別的啊……菊夏眯起眼。費這麽大心思來偷拍我和便宜老爸的,全世界大概只有一個人了吧。

終于要動手了麽,鈴木禮泉……

第二天。

“上課!”

“起立!”

“老師好!”

“坐下!”

上課前總是不變的幾句對話,菊夏坐在位置上托着下巴,看着講臺上殺生丸的背影,仍然覺得不可思議。實在是難以想象那個殺生丸居然會在現代當老師啊,問他是不是有什麽計劃或者目的也不回答,真是……哈~菊夏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一直偷偷地關注着菊夏的鳳見了,小聲的問了句:“昨晚睡得不好嗎,菊夏?臉色好像很差的樣子。”

菊夏把下巴靠在手臂上,悶聲回答道:“是啊,忙到半夜才睡着。”

昨晚收到那些照片之後,菊夏本不想多加搭理,畢竟在她的觀念裏現世并沒有什麽事物是可以威脅到她的。再說便宜老爸,身為金牌律師的他人脈肯定不少,更別說身後有盼着他回去的幸村家族。

但是轉念一想,敵在暗我在明,如果被偷襲人脈再廣背後勢力再大也沒有,而且還要提防非人生物的襲擊。這麽一想,菊夏決定連夜給便宜老爸加點防護,以防不測。這麽一弄,就弄到了夜半三更,好不容易才睡下,但是睡了沒多久鬧鐘就響了,于是不得不起床上學,然後就導致了現在鳳看到的這樣的狀态。

熬不住了。菊夏感覺自己的眼皮沉重無比,知道自己是真的熬不住了,“鳳,我先睡會,等下課了叫我……”菊夏感到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眼睛所能看到的範圍越來越少,直到陷入一片黑暗。

鳳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就見菊夏已經陷入了夢境,只好尴尬的看向講臺上望着這邊的殺生丸,鳳本來已經做好了被責罵的準備,但誰知殺生丸只是瞟了一眼便移開視線繼續講課去了,并沒有說些什麽。

夢中的菊夏砸吧砸吧嘴,睡得更深了……

這裏是……?菊夏四處望着,圍繞着她的是無盡的黑暗。是夢嗎?

天狼……妖月!充滿恨意的聲音從四處傳來,瞬間充斥了菊夏的耳朵。

是誰!菊夏警惕的望着周圍。

天狼妖月……天狼妖月!天狼妖月!!那聲音越來越大,恨意也越來越明顯,周圍的黑暗裏睜開無數只猩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中間的菊夏。

眨眼的瞬間,眼前一片明亮,無休止的充滿恨意的聲音突然間消失了,死死地盯着她的猩紅的眼睛也不知去了哪裏。

“阿洛!”已經有點陌生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菊夏回過神,映入眼前的是早已被時光所模糊的少女的面容。

藍天白雲,還未改變的你我,讓菊夏有一瞬的錯覺,覺得穿越什麽的都只是自己的一場白日夢罷了。

“阿洛!叫了你這麽多次,怎麽都不應我一聲!”少女鼓着嘴,氣呼呼的說道。

“抱歉,我出神了,沒聽見。”菊夏歉意的笑笑。

“嘛,算了,我原諒你好了。”少女粲然一笑,“走吧!”

“走去哪?”菊夏疑惑的問道。

“我就知道你又忘了!”少女很是抓狂。

菊夏看着她抓狂的樣子,露出調侃的笑來:“開玩笑的啦!女王大人的話,小的怎麽會忘記呢。”

“真是的!”少女嬌嗔道。

“走吧。”

“恩!”

穿過記憶中的小道,路過回憶裏斑白的牆,跑在前頭的少女明朗的笑着,揮着手催促着落在後頭的菊夏。

如果這是夢,真希望不要醒來。

就在菊夏這麽想着的時候,左手邊不遠的地方突然響起一陣嘈雜,失控的卡車撞過人群直沖沖的向着少女而去。

菊夏睜着雙眼,想要喊出少女的名字,但聲音就這麽堵在了喉頭。她伸出手去,卻什麽也抓不住。

“不!!!!!!”

“菊夏!”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菊夏還保持着伸手的姿勢,但是什麽都沒有發生。沒有少女,沒有卡車,什麽都沒有。

菊夏轉過頭去,傷心欲絕的樣子吓了身後人一跳。

“菊夏,怎麽了?發生什麽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戈薇擔憂的上前問道。

“什麽什麽?誰欺負菊夏了!”七寶揮揮自己的小拳頭,憤憤不平道。

“你想多了吧,戈薇,怎麽可能會有人敢欺負她。”犬夜叉一臉不信的樣子,但在看到菊夏淚眼朦胧的樣子時卻愣在了原地。

“有人欺負菊夏小姐?是誰是誰!我彌勒一定會讓他好看!”彌勒一臉仗義的樣子說道。

“小心自己先被打趴下了。”珊瑚對他的話表示不屑,雲母也很是配合的叫了一聲。

“戈薇?犬夜叉?七寶?彌勒?珊瑚?雲母?”菊夏愣愣的叫着六人一貓的名字。

“怎麽了菊夏,你有點不對勁,發生了什麽,和我說說好嗎?”戈薇輕聲說道。

“……不,沒什麽……”菊夏喃喃道。

“放心啦,戈薇,這女人怎麽可能會有事啊!”犬夜叉撇過臉滿不在乎的說道,餘光卻瞄着菊夏。

“犬夜叉,你怎麽能這麽說,菊夏小姐好歹是個女性。”彌勒一臉不贊同。

“笨蛋犬夜叉!”七寶朝犬夜叉做了個鬼臉。

“你們……!”犬夜叉怒道。

“還真是鬧騰。”珊瑚走到菊夏身邊,眼裏貌似帶着嫌棄的看着鬧成一團的犬夜叉三人,而後看向菊夏詢問道:“真的沒事嗎?”

“恩。”菊夏笑笑。

“是嗎,沒事就好。”珊瑚道。

就在衆人打鬧的時候,遠方的天空突然變了色,黑壓壓的雲在風的鼓動下氣勢洶洶的奔向衆人。

犬夜叉七寶彌勒三人停下打鬧,毫無波瀾的看着那片雲。

一片寒意從脊椎襲上,菊夏打了個激靈,只覺得那片雲中藏着些什麽。

是奈落!菊夏的瞳孔瞬間放大,她急忙看向犬夜叉,卻發現他毫無動作,甚至連臉色也沒有變。菊夏轉頭看向身旁的戈薇和珊瑚,發現她們也是如此。

“犬夜叉!”菊夏喊了一聲,也許是聽見了菊夏的聲音,犬夜叉終于有所動靜。布滿鐵鏽的刀身在光芒中漸漸鋒利,犬夜叉舉着鐵碎牙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犬夜……叉?”菊夏的語氣很是迷茫,眼前的犬夜叉舉着鐵碎牙,刀鋒卻是對着她。

“咻!”破空之聲從左手邊傳來,菊夏下意識的轉過身來,鋒利的箭頭擦過她的臉頰射入身後的樹幹中。

“戈薇?”

藍色的狐火燃燒着,圍繞在菊夏的身旁。雲母露出兇惡的樣子,朝着菊夏呲牙咧嘴。彌勒擡着右手,風穴蠢蠢欲動。珊瑚舉着飛來骨,蓄勢待發的樣子。

“大家都怎麽了?”寒意侵襲着菊夏的內心,她呆呆的望着以一副敵對的樣子對着她的夥伴們。她知道這是夢,可是卻還是覺得心如刀戳般的疼痛。

話音剛落,攻擊便從四方向菊夏襲去。菊夏站在原地,毫不躲避,就在攻擊将要落在菊夏身上的一剎那,一切都消失了……

“菊夏……”“菊夏……”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菊夏睜開眼,眼前一片朦胧。

鳳無奈道:“忍足前輩找你。”

“嗯?”菊夏看向門口,在一群女生形成的包圍圈裏,忍足正如牛郎般的笑着。奇怪的比喻,不過卻很适合忍足現在的笑容。

菊夏慢悠悠的站起身來,臉上帶着還未睡醒的那種懶散。但是很快,菊夏的表情就變了。

奈落!菊夏死死地盯着忍足背後的那個身影。

忍足見菊夏已然睡醒,朝菊夏溫柔的笑着,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身後站了個人。

“忍足!快離開那裏!”菊夏大聲叫道。

忍足還沒弄清菊夏這話的意義何在,就覺得胸口一疼——一只手貫穿了他的胸口。

“啊~!”原本圍着忍足的女生們見到這個場景,大聲尖叫着。

“忍足!”菊夏大喊一聲,朝忍足跑去。抱着忍足漸漸失去溫度的身體,菊夏差點生生将一口牙咬碎。

“奈落!!!”妖氣沖天而起,無法忍受這股妖氣的衆人表情痛苦的蹲着,玻璃在瞬間破裂成碎渣,牆壁也開始出現絲絲裂縫。

菊夏的耳邊,驀地響起了什麽東西破裂的聲音。?

☆、日常

? “加藤菊夏……”

“加藤菊夏。”

“加藤菊夏!”

連喊了菊夏好幾聲卻仍不見菊夏有所反應,感受着空氣中越發躁動的妖氣,松本椎名(最開頭講到的菊夏班的班主任,原身貓妖,還記得嗎?)緊皺着眉,暗道不好,教室裏一些敏感的同學已經開始感受到不對勁了——包括坐在菊夏身邊的鳳。

雖然不知道加藤菊夏發生了什麽,但是按照這樣下去,萬一妖氣失控下場絕對不堪設想。不行,要想個辦法叫醒她!如此想着,松本椎名凝神将手上的粉筆頭扔向趴在桌子上的菊夏。眼見粉筆頭即将砸到睡夢中的菊夏,在離菊夏兩厘米的地方粉筆頭驀地停了下來,并在瞬間化作了粉末。

目睹全過程的鳳詫異的看着講臺上狠皺着眉頭的松本椎名,又轉頭看了眼菊夏,空氣中越來越重的壓迫感讓他感覺到發生了什麽。

“菊夏!”鳳想伸手去推醒菊夏,手卻在碰觸菊夏前僵在了空中。

原本還在睡夢中的菊夏,在風即将碰觸到她時,似乎是感覺到什麽似得瞬間睜開了眼,那眼裏帶着冰冷的殺意,冷冷的藍色光芒在菊夏的瞳孔深處閃爍,毫無感情的眼神讓鳳停下了動作,僵着身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幸運的是,這股寒意只持續了幾秒的時間便退散了,空氣中不安的動蕩着的妖氣也漸漸穩定了下來。

松本椎名松了口氣,望着菊夏的眼裏帶着深究。

“鳳?”恢複神智的菊夏迷茫的看着鳳伸來的手。

鳳回過神來,将手收回,帶着不安和擔憂的問道:“菊夏你是夢見什麽了嗎?剛才你的樣子很不對勁。”

“剛才……?夢……?”菊夏的眼神有瞬間的迷茫,然而在下一秒記起夢中內容的菊夏“砰”的站起身來:“忍足!”

這一聲突然到足以吸引全班的目光。

“不要臉,居然感這麽大聲的喊忍足大人。”

“看她這個樣子,估計夢見自己被忍足大人甩了吧。”

“活該。”

女生們一片竊竊私語。

鳳趕緊将菊夏拉回座位,他擔憂的看向講臺上的松本椎名。按照松本椎名的性子,如果有人敢在她的課堂上睡着,還擾亂了課堂紀律,那下場一定會是很慘。然而出乎鳳的預料,松本椎名并沒有說些什麽,只是深深的看了菊夏一眼,恢複了課堂秩序便繼續上課了。

“菊夏,你冷靜點!”不容鳳去多想松本椎名的反常行為,他轉頭極力安撫情緒激動的菊夏。

靠在椅背上的菊夏又有瞬間的失神,忍足的胸口被奈落貫穿的樣子再次閃現在她的眼前。她眨眨眼,努力把自己拉回現實。現實……現在是現實嗎……還是說,我還在做夢?

“鳳,你掐我一下。”菊夏說道。

“啊?”鳳有點拐不過來。

“啊什麽,掐我啊!”菊夏見鳳下不去手的樣子,道:“算了,我自己來!”說着就死命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力道之重讓她忍不住叫出了聲,于是又理所當然的吸引了全班的目光。

“啪!”背對着班級正在黑板上抄寫題目的松本椎名忍不住掰斷了手中的粉筆。

“加藤菊夏!”松本椎名咬牙切齒地喊道,大有要把菊夏撕碎的沖動。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繼續,繼續……”菊夏縮了縮脖子,幹笑道。

“再敢擾亂課堂紀律你就給我出去!”松本椎名的聲音聽上去像是硬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嗨,嗨。”菊夏賠笑道。

見松本椎名繼續抄寫題目,菊夏松了口氣,嘟囔了一句:“什麽貓妖,明明就是母老虎。”

“菊夏你說什麽?”鳳問道。

“沒什麽。”菊夏笑笑,感受着從大腿傳來的陣陣疼痛,菊夏終于是放下心來:看來是現實沒錯。

“剛剛是夢見什麽了嗎,是和忍足前輩有關?”鳳再次試探性的問道。

“沒什麽沒什麽,就是夢見忍足把我最喜歡吃的草莓醬吃完了而已。”菊夏随口編了個謊話。

鳳并不傻,他知道菊夏說的肯定不是真話,畢竟那樣的殺意不可能只是因為忍足前輩吃光了草莓醬。但是鳳并不想逼迫菊夏說出實話,他只是帶着安撫的意味笑了笑,而後專心聽課去了。

菊夏靠在椅背上,低着頭,表情晦澀不明。

居然會做那樣的夢……奈落,果然還是小看你了麽。心髒突然傳來一陣悸痛,菊夏緊緊抓着胸口的衣服,嘴唇泛白。這一次的悸痛遠比上兩次劇烈。

深呼吸,菊夏努力平複狂烈跳動着的心髒。

一轉眼,已是放學時刻。

和鳳一同走向網球場的菊夏忽然停下了腳步,對鳳抱歉的笑笑:“鳳,你先過去吧,我有點事情。”

“恩,好。”

待鳳離開,菊夏轉身向着不遠處的角落走去。

“發生什麽了嗎。”殺生丸語氣平淡的問道,眉宇間卻帶着擔憂。

“做了個不好的夢。”菊夏笑笑,回答道。但是随即,菊夏的聲音低沉了下來:“殺生丸,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殺生丸低頭看着菊夏,擡手撫平了菊夏緊皺着的眉頭:“沒事的。不論發生什麽,我都會在你的身邊的。”

菊夏擡頭望着殺生丸,他的眼裏滿滿的都是她的身影。菊夏忽然覺得鼻頭一酸,眼眶一熱,她立馬低下頭來,不願意被殺生丸看見自己的這個樣子:“謝謝你,殺生丸。”

殺生丸收回手,淡然道:“快去吧,別讓那些人等急了。”

菊夏噗嗤一笑:“真不像是你說的話。換做以前,你一定會說‘不要理那些人類。’”菊夏模仿着殺生丸冷淡的語氣說道。

“可能吧。”殺生丸不予置否,“快去吧。”他如此說道。

“嗯!”菊夏的臉上粲然一笑,朝殺生丸揮揮手,離開了。

殺生丸盯着菊夏的背影看了一會,又看了自己的手心一眼,眼裏閃爍着晦朔不明的光,轉身隐入了身後的陰影中。

“跡部!跡部!跡部!”

“啊~!忍足大人!”

“岳人君真的是好可愛啊~~呀啊~~~”

還沒看到網球場,就聽見一陣又一陣的尖叫聲。雖然已經習慣了,不過,該怎麽說呢,不愧是網球部嗎。菊夏笑着搖搖頭,心想道,但是仔細看她的眼裏卻滿滿的都是驕傲。

菊夏邁步向着網球場走去,在最外圍尖叫着的女生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下意識的向後看了一眼,待看到身後緩緩而來的菊夏時女生的尖叫聲小了下去,揮舞着的手臂也放下了。對朋友的舉動感到奇怪的另一女生順着那女生的目光看去,竟也低了聲音放下了手臂。沉默慢慢蔓延開來,等到菊夏走到網球場,圍着的女生們竟給她讓開了一條道。

菊夏疑惑的看着衆女的動作:今天怎麽都這麽乖了?居然不是分分鐘想活剝我的目光……但菊夏也只疑惑了一小會,便繼續往網球場內走去了。

“……她的好日子,估計也快到頭了吧……”

“冰帝的網球部……是不需要經理的……”

人群的某個角落,兩個女生小聲的說着,聲音飄散在空中,逐漸變得模糊不清。

“終于來了。”剛進網球場,忍足充滿魅惑的聲音便從一邊傳了過來。

“嗯。”菊夏應了句,“為什麽說終于?”

“因為我一直在期待你來啊。”忍足低下頭靠近菊夏的耳邊說道,溫熱的氣息吹在菊夏的耳上激起一陣寒顫。

菊夏下意識的捂住耳朵,向後退了一步惱羞的看着忍足。

“反應真大,不過……”忍足低低笑道,眼裏滿是愉悅,“還真是可愛。”

“忍足!”

“好了好了,不捉弄你了。”忍足笑笑,“聽鳳說你下午的狀态很不對勁,發生什麽了嗎?”

忍足不問還好,一問菊夏又想起了那個無止境的夢,那個讓她差點失控的夢。菊夏的臉色當下變了變,移開視線含糊道:“沒什麽,一個噩夢而已。”

忍足将菊夏的動作收在眼裏,眼神一沉,但他也不強迫菊夏回答,只是将菊夏的臉掰回對着自己,一字一句道:“不要什麽都埋在心裏獨自一人承受,偶爾也依靠一下別人,比如我。如果你希望,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菊夏不自在的想要別過頭去,怎奈忍足不讓,“我、我知道了……”

“喲西,真是乖孩子。”忍足的臉上又揚起招牌的笑來,在菊夏的頭上拍了兩拍。

“怎麽和哄小孩一樣……”菊夏不滿的嘟囔着。

“呵呵。”忍足笑了兩聲,直起身來:“好了,快工作吧,經理大人,不然跡部可要發威了。”

順着忍足的目光看去,跡部陰沉的臉赫然映入眼底,菊夏一個激靈,下意識的一巴掌拍在忍足身上:“都是你!”

忍足無奈的眨眨眼:“怪我咯。”

“不怪你怪誰!”菊夏狠狠的瞪了忍足一眼,趕緊跑去工作了。

“你也快給本大爺去練習!”跡部沉着臉道。

“嗨,嗨~”忍足應道。

部活結束後,一群人吵鬧着往校門口走去。

“啊,對了對了!”岳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蹦跳着到菊夏面前,“後天有個聚會,菊夏你會和我們一起去的吧!”

“聚會?”菊夏疑惑的看向忍足。

“幸村家的例行聚會。”忍足道。

“幸村……”是便宜老爸說的那個麽。

“還沒來得及告訴你。要去嗎?”忍足詢問道。

“當然。”菊夏道,“不過,不是和你們一起。”

忍足先是疑惑,後了然道:“是和加藤先生一起嗎?”對于菊夏的便宜老爸,忍足也是略有耳聞的,畢竟是金牌律所的金牌律師,想讓人不知道都難。

“是啊。”

“诶,菊夏不和我們一起嗎?”難得醒着的慈郎失望道。

“不慌啦,只是不和你們一起過去而已。”菊夏安慰道。

“那就好!”小動物的情緒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慈郎的臉上立馬綻開笑容。?

☆、聚會前奏

? 兩天後。星期六。

“刷。”剛起床的菊夏猛地拉開窗簾,被外面明媚的陽光照得下意識的眯起了眼。昨晚下了場雨,地面還是濕濕的,水汽蒸發所需要的熱量讓這個冬季的清晨更為寒冷。

“嘶。”打開窗,菊夏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打了個寒顫。氣溫下降的還真快,昨天還蠻暖和的說。不過,畢竟已經入冬了啊……。看了下日歷,星期六的這一格裏用紅筆寫上了“聚會”二字,并圈了起來。

聚會啊……剛這麽想着,電話鈴就響了起來。

“莫西莫西?”

“是我。”電話那頭傳來沉穩的男聲。

“啊,便宜老爸啊。大清早打來有什麽事嗎?”一手把玩着自己的頭發,一手接聽着電話,菊夏如是問道。

“沒事難道就不能打電話來嗎,便宜女兒?”跟菊夏相處多了,一向嚴謹的加藤齊竟也學會了開玩笑,話中帶着淺淺的笑意,“十分鐘後到樓下來,我帶你去準備今晚要穿的禮服。”

“買衣服?”菊夏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起了那次和加藤齊一起去買衣服的經歷,那種痛苦是她不想再有第二次的,于是她是立刻立馬上馬的就回道:“不不不不,不用了!禮服什麽的我會自己準備的!”

“你确定?”菊夏可以想象的出電話那頭的加藤齊是怎樣挑着眉,眼裏帶着質疑的了。

“……不确定。”可憐兩世為人一世為半妖,菊夏卻從未接觸過禮服這種東西,所了解的禮服也是從電視和新聞上看到的。

“呵。”

卷着發梢的手指猛地一頓,“喂!你是不是笑了!”

“沒有。”

“騙人!絕對有!話說這有什麽好笑的!”

聽着電話那頭菊夏的咆哮,加藤齊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揚了起來。當初提議做菊夏監護人的時候,的确是帶着自己的目的,不過現在看來,有個便宜女兒也不是件壞事。

“好了好了,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抓着不放。”加藤齊将手機稍稍遠離了自己的耳朵,以防被菊夏的咆哮聲震壞。

“……切。”菊夏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買完禮服之後帶你去吃東西吧。”加藤齊如是說道,“那麽,就這樣了,再見。”

“喂?喂?”還來不及反應,電話裏就傳來“嘟嘟”的忙音,菊夏撇撇嘴:“什麽啊,剛讓我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自己卻把我當小孩子,什麽‘買完禮服之後帶你去吃東西吧’,真是的。”雖然嘴上這麽說着,嘴角卻忍不住上揚。真的是……

就如加藤齊說的那樣,十分鐘後他準時的出現在了菊夏家門口。還是一如既往的西裝革履,金絲框眼睛架在鼻梁上,整個人透着禁欲的味道。

“餒,便宜老爸。”菊夏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什麽時候給我找個老媽來啊。”

握着方向盤的手一頓,加藤齊悠悠地轉過頭來。

“……不然再來個老爸也行。”菊夏脫口而出。

加藤齊被菊夏的這句話逗笑了,不在看着菊夏,而是轉過臉去專心的開着車。

就在菊夏以為沒有後續的時候,加藤齊忽然又開了口:“會有的。”

菊夏正拉着安全帶的手一抖,差點沒把安全帶拉斷:“什什什、什麽!”她轉頭睜大着眼吃驚的看着加藤齊的側臉,“剛、剛剛那話什麽意思?我要有老媽了?還是又要有老爸了?”

加藤齊直直的盯着前方,無視了菊夏因為驚吓而發出的一連串問句。

“喂!便宜老爸!不要無視我啊!”要不是加藤齊開着車,菊夏絕對會跳到加藤齊身上扯着他的領子來回搖動,直到他對剛剛說出話做出合理的解釋。可惜,加藤齊正開着車,所以菊夏只能在腦內對加藤齊這麽做了。

在腦內把加藤齊滿清十大酷刑第一百次的時候,車子緩緩地停在了一個普通小區的入口。

菊夏疑惑:“不是說要去買禮服嗎?來這裏幹什麽?”

加藤齊收回出示給保安看的出行證,淡淡的開口道:“拜訪一個人。”

“誰?”

“一個普通的裁縫。”

普通的裁縫?菊夏雖然還心有疑惑,但是卻沒再多問什麽,只是對加藤齊口中的“普通的裁縫”産生了那麽一丢丢的好奇心。

嗯,真的只有一丢丢。

車子緩緩開進小區,深綠色的爬山虎匍匐在牆壁上,給這個小區更添加了一些滄桑感。路上沒什麽人,就算有也多是些老人,相互攙扶着、慢悠悠的從路的那頭走到這頭。

“這個小區住的大多是些不願意去養老院的老人,不願意和老人住的子女們就把他們安置在這裏。”加藤齊如此說道。

菊夏靠在椅背上,靜靜地看着窗外過去的景色。

車子停下了。

“好了,下來吧。”

菊夏走下車,跟在加藤齊身後走上了樓。

“叮咚。”也許門鈴也老了,發出的聲音也帶着鐵鏽的意味。門的那邊沉寂了一會,然後傳來一位老婦人的聲音:“哪位?”

“石神夫人,是我,加藤齊。”

“是你啊,加藤律師。”門打開了,走出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婦人來,“啊,這位是……?”石神夫人望着菊夏。

“這是小女,加藤菊夏。”

“夫人好。”菊夏乖巧的問好道。

“原來加藤律師的女兒都已經這麽大了啊,聽說加藤律師您至今單身,我原本還打算為您介紹介紹的呢。”石神夫人捂着嘴笑了起來。

加藤齊笑而不語。

“哦!看我這記性,讓你們在外面站了這麽久,快請進快請進。”石神夫人趕忙将加藤齊和菊夏迎進屋。

“阿娜答,是加藤律師和他的女兒來了!”石神夫人往裏屋叫道。

“稍等!”裏面傳出一個沉穩的男聲。

“估計還在做收尾工作吧。來,坐坐。”石神夫人端上茶,招呼着二人坐下。

“沒提前通知真是不好意思。”加藤齊道。

“哪裏的話。”石神夫人又笑了起來,“我們随時歡迎加藤律師你的到來。”

菊夏坐在沙發上,端起茶抿了一口,靜靜的聽着二人的對話。恩,好茶。

石神夫人和加藤齊交談着,菊夏坐在加藤齊的身邊偶爾乖巧地應答兩句,時間就這麽過去了半小時。直到――

“咔。”雖然不是那麽清晰的開門聲,卻立馬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

“哎呀,阿娜答,你終于出來了。”石神夫人笑着說。

“啊。”石神太一郎應了一句。

“我又來叨擾您了,石神先生。”

石神太一郎點了點頭,一雙眼看向菊夏。

“您好,我是加藤菊夏。”菊夏微笑着,禮貌地問好道。

石神太一郎移開眼對加藤齊道:“進來吧。”

“是。”加藤齊應了聲,轉而對菊夏說道:“你在外面稍微等我一會。”

“哦,好。”

大約五分鐘後,加藤齊拎着一條裝着盒子的袋子就出來了,他對着站在門內的石神太一郎恭敬的說道:“真是麻煩先生了。”

石神太一郎輕哼了一句,轉而關上了房門。

“這個人怎麽還是這個德行。”石神夫人似是責備的念了一句,眼裏卻包含着愛意,“衣服怎麽樣?”她問道。

“很棒,不愧是石神太一郎。”加藤齊微笑着回答道。

……

“那麽,路上小心。”

“好的,也請二位多保重身體。”

“拿着。”剛走出公寓沒多久。加藤齊就将手中的袋子遞給了菊夏。

“這是……”菊夏依稀記得說是一件衣服。

“你的禮服。”加藤齊輕描淡寫道。

“我的禮服?”菊夏将袋內的盒子打開了一點,露出了水藍色的領子。當時太陽正好,一絲陽光剛好照在這露出的領子上,領子竟反射出璀璨的光

同類推薦

超時空進化

超時空進化

波瀾浩瀚的星空世界,恐怖覺醒,吞噬萬物,無數種族陷入末日之中;一封來自未來的信件,楚風踏入救世之路,跨越無數戰場,屹立世界之巅,逆轉一次次末日災難,執掌無限時空,征戰千萬位面,超越極限進化,成無上之主!
小說關鍵詞:超時空進化無彈窗,超時空進化,超時空進化最新章節閱讀

紅警之超時空兵團

紅警之超時空兵團

一座紅警基地車;一座超時空傳送儀;一個雄心勃勃的指揮官。
歷經地球百年風雲,紅警兵團的征程走過一戰、主宰二戰……彪悍的征程揚帆起航。
————
本書是華麗繼《紅色警戒之民國》、《紅警之索馬裏》、《紅警之從廢土開始》三本之後,紅警基地流小說的第四本,全新的設定,不一樣的精彩。
新書求收藏和推薦票!

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那些主角不需要幫助。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除了一些意難平,剩下的就是經歷一些名場面,吃瓜看戲吐吐槽。
當然還有……
名劍,美酒,絕世佳人!

我不是精靈王

我不是精靈王

開局一把西瓜刀,裝備全靠爆!這不是游戲,這是真實世界,童樂只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而已,卻被精靈族冠以精靈王的稱號。
龍族也來湊熱鬧,說他有龍族血統,廢話,人家是地道的龍的傳人!
說老子是精靈王,絕對是嫉妒老子長得漂亮!
這個精靈有點萌,先養着吧!這個狐女有點妖,看我收了你!這個美女有點兇……老婆大人,我錯了![

消防英雄

消防英雄

第三屆中國網絡文學大會,年度十大影響力IP作品!
本書影視版權、動畫版權已出售。
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最強喪屍傳說

最強喪屍傳說

歡迎來到至高游戲,這裏有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能一直存活下去。
正常版:總之這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家夥成為傳說的故事……
中二版:無限世界皆歸我魔王掌控!
某中二喪屍大魔王:你們都是我的翅膀!
衆女:你身上已經沒地方再長翅膀了!
總之這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家夥成為傳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