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折磨

葉韞聽完不說話，他知道初夏想說他就是那個口袋破了卻還不知道的人。

似乎是自己過分了，她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拒絕一個像姚威這樣的男人的當衆求婚，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做到的。

可是眼下，也不好意思向她道歉，只能沉默着。

本來葉韞還想帶她吃法餐的，現在兩個人都沒有心情，只好回家。

兩人就這麽沉默着到了家。

于嫂見他們倆回來了，連忙把晚餐端上來。

初夏實在沒胃口，象征性地扒拉了幾口，就放下了碗筷，直接回房了。

葉韞的房間已經變成她的房間了，因為葉韞只能睡書房。

她一個人看了半集法語電視劇，她需要在這一年苦學法語。很快她又覺得沒意思，就去洗澡，準備早早睡覺。

才躺下，就聽到葉韞也來到了房間。

她聽到他也去沖涼了。

他不是要看球賽麽？他追看的那季球賽今晚還有比賽的，而且有他喜歡的球隊。看來他也是沒心情了，初夏為自己能對他産生這麽大的影響而暗暗得意。

她本來也沒多生他的氣，葉韞已經說的很清楚，她是他的情人，她也接受他的規則。既然是情人，就沒有那些只有女朋友才享有的權利，比如，要他說愛。

她繼續仔細聽，他已經洗完澡了，他在吹頭發，他出去了，他又回來了，他朝自己走過來了。

他居然上床了。

葉韞在初夏身邊躺下，從後面把她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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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往前挪了挪，離開他的懷抱。葉韞也往前挪，又把她抱住。

“你今天咬我，我還沒有罰你呢。”他在初夏耳邊喃喃地說。

初夏不說話，心想你活該。

葉韞知道她還在生氣，繼續逗她：“剛剛吃東西，真的好難受，我都沒有嚼就吞下去了。舌頭破了，吃什麽都難受。”

初夏在前面已經笑了，她想想葉韞那個樣子就覺得好笑。只是依舊不搭理他。

見她沒反應，葉韞繼續說道：“我也給你講個笑話好不好？”

然後他認真地說道：“姚威說他愛了你八年，不過是嘴上說說，可我卻為了你，做了八年之間從沒有做過的事。”

初夏興奮異常，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我又開始用手了。”葉韞說道。

初夏沒聽明白。

“就是，那個，男人的事，你知道……”葉韞輕聲說道。

初夏還是不明白，再一想，聽明白了，她埋着頭，努力不笑出聲，身體卻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葉韞竟然也有這樣做的時候，太好笑了。

“笑了啊？”葉韞過來，從上面看着她。

他把她搬過來，面對他。

初夏臉上的笑還未收住。

“都是你害的，我從學校出來之後，就沒有做過這種事。只要我有需要，十分鐘之內，一定會有女人洗得幹幹淨淨送到我身邊。為了你，我都快變成和尚了。賈寶玉也不過是為了林黛玉出了家，我已經為你做到了。”

雖然還是沒有說“愛”字，可是初夏已經很滿足了，她臉紅地看着葉韞。

葉韞再也控制不住，用嘴捕捉到她的嘴唇，把她壓在身下。“小妹，不要讓我再等了。”他喃喃地說道。

初夏知道等着她的是什麽，“葉韞，葉韞。”她努力把他從她身上分開，“今天不行，我來那個了。”

葉韞頓時很失望，然後一想，難道她在騙他，她還沒有消氣？

“你又騙我。”葉韞惱怒地說，一邊又撲過去。

“沒有，沒有，是真的。”初夏認真地說。

葉韞還不相信，伸手往她身上摸去。

他懊惱地發現她并沒有騙他。

“對不起了。”初夏抱歉地說，仿佛親戚來也是她的錯一樣。

“你可真是個魔人的小壞蛋。”葉韞懊惱地說道。

他并沒有打算放棄，于是壞壞地對初夏說，“我已經被你撩起了，你只能繼續幫我了。”

“怎麽幫？”初夏不解地問。

葉韞在她耳邊說了。

初夏聽完羞得面紅耳赤，她翻身把臉埋在枕頭裏，叫着：“不行，不會，丢死人了。”

葉韞繼續哄她：“乖啦，這有什麽好丢人的，反正你遲早都是我的人。情侶間都會這麽做的。不會我教你。”

“不行，不行，葉韞，你再等幾天吧，我真的不會。”初夏連聲求饒，一邊拿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裹起來，連臉也不露。

葉韞沒辦法，誰叫她是初夏，不是別的女人，不能逼她，灰溜溜地起身去了洗手間。

***

第二天，初夏照樣早早起來給葉韞做早餐，在吃早餐的時候，不可避免地要面對葉韞。

初夏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昨晚的事太尴尬了。

葉韞卻似乎沒有放在心上，吃完早餐，在初夏臉上親了一下，就出門了。

下午四點多，葉韞給初夏打電話，想知道她在做什麽。

連打好幾個，都沒人接，葉韞莫名地煩躁。

他早早下了班回家。

還以為初夏出去了，卻一眼看到沙發邊地上的拖鞋。他本想對她不接他的電話發一通脾氣，走近了，卻看到她是俯卧在沙發裏，兩條腿跪着，手捂着肚子。

“你在幹嘛？”葉韞忍住怒氣，問她。

半暈半醒狀态的初夏聽到葉韞來了，連忙收起奇怪的睡姿，坐了起來。

葉韞看到她的臉色十分蒼白，表情也很痛苦。

“怎麽了？”他在她旁邊坐下，關切地問。

“肚子疼。”她吃力地說。

“哪個地方痛？”他溫柔地問，他想起來了，她來例假了。他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蘇曼雲沒有這個問題，其他的女人他根本就沒有關心過這些事。

初夏把手按在肚子上。

葉韞把她抱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把手伸進她的衣服，在她肚子上輕輕揉起來。

可能葉韞的氣場太強大，他那溫暖的手把痛經吓跑了。初夏突然好受多了，她依偎在葉韞的懷裏，享受着這份突然的寵溺。

“不是昨天就來了嗎，昨天怎麽不痛？”葉韞邊給她揉肚子，便問道。

“一般都會在第二天或第三天痛上幾個小時的，要是一直痛，那早就痛死了。”初夏在他懷裏懶懶地說。

“那以前怎麽不見你這樣？”他是指她做小保姆那兩年。

“我躲起來了，你不知道而已，再說這種事情怎麽好意思讓你知道呢？”她其實想說，那個時候你只關心蘇曼雲，眼裏根本就沒有我。但是她知道，“蘇曼雲”那三個字是不能随便提起的，他自己可以提，別人卻不能。

初夏已經不疼了，她把葉韞的手拿出來：“我不疼了，謝謝你。”

葉韞頓時輕松起來，他還以為要疼好久呢，“可以吃法餐嗎？”他問道。他想把昨天的那頓法餐補上。

“不吃冷食就可以。”初夏說道。

“那等下我們去吃法餐？”他用腳把她颠了一下，讓她更加往裏面靠。

“嗯。”初夏像只慵懶的小貓。

不一會兒，初夏又開始疼起來，這次來勢洶洶，她直接從葉韞身上滾了下來。跪在地上，頭靠着沙發。疼得直喘粗氣，葉韞怎麽揉也沒有用。

“我們去醫院吧，去醫院有用嗎？”葉韞心疼地問。

“家裏有沒有熱水袋？”初夏閉着眼睛問。

“什麽是熱水袋？”葉韞從來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麽，還以為專門是為女性痛經時準備的。

“那算了，我忍忍就好了。”初夏有氣無力地說。

“你等等，我去買，叫熱水袋是嗎？”葉韞說着就起身了。

“不用了。”初夏弱弱地說，但是葉韞已經走遠了。

葉韞開着他的法拉利，滿大街地找超市，進去直接問服務員有沒有熱水袋。連續問了好幾家都沒有，現在是夏天，哪個超市會在夏天賣熱水袋，服務員都覺得葉韞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只是看他氣質出衆，衣着光鮮，才沒有當面嘲笑他。

最後，終于在一家超市，裏面也沒有熱水袋賣，但是有一個服務員也有痛經問題，因此在休息室備了一個熱水袋。葉韞一問，她就知道他是幫痛經的女朋友買這個東西，于是拿了自己的給葉韞。

葉韞感激不已，掏出兩百塊錢給服務員，服務員死活不要。葉韞匆匆把司機的電話給了她，讓她在超市挑兩百塊錢的東西，打電話讓他的司機來取，服務員這才收下。

回到家裏，等葉韞把熱水袋充好電，初夏早就不疼了。可是她被葉韞感動得一塌糊塗，不忍心讓他覺得自己白跑了，于是還是拿着熱水袋敷在肚子上，一副很受用的樣子。

這麽折騰着，已經過了吃晚飯的時間了。兩個人都餓了，胡亂吃了點東西，初夏不忍心讓葉韞失望，于是提議去看一場電影。

葉韞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來不及包場了。”

“幹嘛要包場，有錢也不是這麽花的。我們就像普通情侶一樣坐在人群裏看一場電影不好嗎？”

“好。”

兩人坐着車，漸漸出了別墅區。

開着開着，葉韞看到前面有個人站在路中間，他按了幾聲喇叭，那人卻沒有躲開的意思，從衣着判斷，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