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要錢

等所有人都下去了，初夏一個人上頂層，她才覺得松了口氣。那樣的目光盯在人身上，如芒刺在背。

到了葉韞辦公室外面，是幾個秘書的辦公室，只有周子婷一個人。初夏不由地又猜到，周子婷被降職了，所以其他的人去開會了，她只能待在辦公桌上做其他瑣事。

周子婷把初夏帶到葉韞辦公室，“葉總在開會，林小姐就在這等她吧。”說完就往外走。

“周秘書。”初夏把她叫住了，“你如果不忙的話，我想和你談一談。”初夏說道。

周子婷于是也在沙發上坐下來，“林小姐要和我說什麽呢？”

“上次的事情，害得周秘書被降職，實在對不起。”初夏說道。

“沒關系，這不怪你。我也不後悔，我只是做了我覺得應該做的事情。”周子婷說。

“那你會怪葉總嗎？”初夏問。

“當然不會，無論他做出什麽決定，我都會無條件接受。而且我覺得這是他最近做的所有事情當，中唯一一件算是做對的事情。”

初夏不相信地看着周子婷，她的言外之意是，葉韞其他的事情都做錯了。一個對葉韞忠心耿耿的下屬，都對他如此不滿了，可見其他人一定确實像馮笛說的那樣，怨聲載道了。

“周秘書如果對葉總有不滿的地方，為什麽不直接向他提出來，也許他會改正。”初夏說道。

“你難道以為我沒有提嗎？他不聽，我能有什麽辦法。”周子婷說道，口氣裏不無怨氣。

“我可不可以問周秘書一個問題，請周秘書一定如實告訴我。”初夏說道。

“你問吧。”

“葉總是不是因為我，要放棄帝勳項目。”初夏問。

“百分之八十是因為你。”周子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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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低下了頭，周子婷這麽說，那肯定就是這樣了。

“不過，公平一點說，這不是你的錯。是馮笛處心積慮把你送到了這個位置。她成功地把矛盾轉移到了你身上。可是，不是你的錯又怎麽樣，商場不是情場，這裏沒有有對和錯，只有利和弊。林小姐可以不懂得為商之道，但應該知道，愛一個人，應該做對他好的事情。”

初夏再笨，也知道周子婷這麽說是什麽意思了。馮笛不安好心，勸她離開葉韞，周子婷一片好心，也勸她離開葉韞。

“知道了，謝謝周秘書。”初夏說道。

初夏沒有等葉韞開完會，直接回去了。

她默默地把晚飯做好，等着葉韞回來。

葉韞回來，看到滿桌的美味，給了她一個熱烈的吻。

“聽說你今天去公司了，怎麽不等我就走了？”葉韞問她。

“我怕打擾你的工作嘛。”

“越來越賢惠了呀。”

吃過了晚飯，葉韞鑽進了書房。

初夏給他端來一杯茶，放下之後卻不走。身上還特地只穿了上露下露的吊帶裙。

“說吧，你又有什麽事情求我。”葉韞說，她的小心思從來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初夏把頭低得很低，用只有她自己才聽到的聲音說道：“我想要一筆錢。”

“你說什麽？”葉韞似乎沒聽到。

初夏走進一點，聲音大了一點：“我想要一筆錢。”頭依舊是低的，不敢去看葉韞。

“你要多少錢？”葉韞問她。

“一千萬！”初夏說完頭已經低到肚子上了。

葉韞把她拉過來，坐到自己腿上。初夏紅着臉看着他，想做了錯事的孩子，葉韞卻十分享受地看着她：“你問我要錢，口氣要強硬一點。”

為什麽他要這麽說？好像巴不得她跟他要錢一樣。為什麽他的反應總是跟她想的不一樣。這種時候初夏就會意識到自己一定是做錯了。

“我開玩笑的，我不要你的錢。”初夏連忙說道，她從葉韞腿上跳下來，準備走開。

葉韞卻一把勾住她，然後她又死死地困在她懷裏了，他托着她的腦袋，她不得不面對他的視線，躲都躲不掉。

“你問我要錢的時候，真的很迷人。”葉韞挑逗地說道，“你早就應該這樣了。一年我給你三千萬，那一千萬就是四個月，你等于向我續約了四個月，同意嗎？”

初夏搖了搖頭，她這才意識到她做了一件多麽蠢的事情，辛辛苦苦幾個月，轉眼回到解放前。她問他要錢，就等于又把自己放到了情人的位置，要了他的錢，就得不到他的愛，也把自己對他的愛摧毀得灰飛煙滅，天吶，她到底做了什麽。

她繼續猛烈地搖頭：“不要，我開玩笑的，我不要你的錢，我愛你，葉韞，我愛你，我不要你的錢。”

“說過的話不能收回去。”

“不要！”初夏喊道。

葉韞已經把她吻住了，她推他，用力掙紮，卻激發他更大的興趣。他一邊在她唇裏橫行霸道，一邊三下五除二把她的吊帶裙一卸到底。她用兩只手去掰他的頭，卻被他把手反扣住，只用一只手，就把她兩只手像鉗子一樣鉗住了。然後抱起她，放到辦公桌上，強行攻城略地。

等到他嘴唇離開，初夏能說話了，“葉韞，你也是在開玩笑，對不對，你沒有當真吧？”

“不是，我當真了。”葉韞說道。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初夏用哭腔喊道。

“小妹，這樣才是對的，這樣我才能讓你一直待在我身邊。”

他加快進攻，初夏有種絕望的快意，她無比後悔，可恥的是，她現在卻很享受。

葉韞聽到她漸漸加重的喘氣，又彎下身子吻他，邊吻邊說：“做我的情人，我對你的好不會減少半分，你想留學，我出學費，你離開，我等你，三年後你還是我的人。這樣，不是更好？嗯？”

“可是……我要你的愛，我要你愛我。”初夏邊喘氣邊說。

“有的，我的愛，都給你，都給你。”葉韞說道。

“那不一樣，我要了你的錢，就得不到你的愛，平等的愛，完完整整的愛，總要一天，你會看清這一點的。然後，我們就結束了。”

“不會，不要想太多，一切交給我來想。你只要站在我身邊，陪我走下去，就行了。”葉韞說。

“不行……啊……”

初夏還想說話，葉韞已經把她帶到懸崖邊上，她無暇他顧，只好驚恐地看着他，看着他把她吊在懸崖上，命懸一線，卻不讓她掉下去，就這樣讓她在半空中打轉。

第二天，葉韞起來後，初夏已經把早餐做好在等他了。

葉韞走過來，在初夏臉上親了一下，開始吃東西。

初夏懵懵懂懂地看着他，“今天跟昨天沒有不一樣吧？”她試着問葉韞。她記得好像昨晚她又把自己賣了，所以她現在不清楚自己是什麽身份了。

“今天粥裏的鹽放得有點多。”葉韞說。

“不是，我是問我跟昨天沒有不一樣吧？”初夏問。

葉韞把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好像比昨天胖了一點，要是再胖點就更好了。”葉韞說道。

初夏嘟着嘴，不滿地說：“你明知道我想知道什麽，你就是不說。”

葉韞把她摟過來，強行吻住，舌頭在她嘴裏掃蕩許久，然後放開她：“你不要多想，就沒有不一樣，你要鑽牛角尖，就是不一樣。”

初夏不知道這算是好的答案還是一個壞的答案，她不想給自己愛如生命的一段情留下一個不好的屬性。

等葉韞吃完，準備走的時候。初夏攔腰把他抱住，“葉韞哥哥，我愛你。”

“我知道的，小妹。”葉韞也把她抱住。

“你原諒我了嗎？”初夏擡起頭看着他，“那幅畫的事。”

葉韞也看着她：“你要自己猜。”

“如果同樣的事情，我做了第二次，你還會原諒我嗎？”初夏問。

葉韞看她的眼神漸漸嚴厲，“你猜。”他還是給了她這樣的答案。

初夏在辦公室改作業的時候，手機響了一下。她拿出來一看，是銀行的入賬信息，數了數，剛好一千萬。

她去教務處請了兩天假，沒有多請，在她的設想裏，葉韞會來調查她走之前是不是請了假，只請兩天而不是請很多天更像是臨時決定，攜款私逃。

她匆匆回到葉韞的別墅，帶上一些必要的物品，當然是挑貴的帶，然後把所有貴重的珠寶、包包都帶上，不能住酒店，帶着這些貴重物品，到底不安全，再則葉韞神通廣大，住酒店需要登記，葉韞很快會找到她的。又不能馬上找到安全的住處，想來想去，還是求助劉曉彤。劉曉彤讓黎祖勤幫她找了個住處，房子是黎祖勤一個同事的房子，那個同事去出差了，她可以先住下。她一再叮囑劉曉彤，這次是葉韞出軌，傷透了她的心，她決議離開。如果劉曉彤真拿她當朋友，一定不要告訴葉韞她在哪。

劉曉彤讓她放心，還說在朋友和老板之間，她選擇朋友。

初夏把手機關了機。

看着一行李箱的貴重物品，她到底害怕了。跟上次拿走葉韞的畫不一樣，這次是在犯罪啊，警察不會來抓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