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神秘老者

場外那些看熱鬧的人，全部震驚了。他們數十人加持的結界，足以抵擋神紋六階強者攻擊的結界，竟然在洛然輕飄飄的一句話下，破碎了……

這超出認知的一件事，立刻讓得擂臺上攻擊塵陌煌的幾人愣住了。

整個決鬥場寂靜無聲，安靜得仿佛落針可聞。只有塵陌煌皺眉沉思。

“治愈。”空靈的聲音再次響起，聖潔的光芒從天而降，塵陌煌和焰狼身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不過短短兩個呼吸，重傷昏迷的焰狼竟醒了過來。

“懲罰。”洛然櫻唇輕啓，血眸不含任何感情的看向山磊五人。

被洛然血紅色的雙眸凝視，山磊只覺得心跳突然加快，一種來自心底的恐怖遍布全身。還不及山磊細想，一股劇痛便占據他的大腦，張張嘴，他想喊出來，卻發現什麽聲音都沒有，他不止出不了聲，甚至連動都不能動，只能被迫承受着這股突如其來的劇痛。

臺下的衆人，只覺得耳邊還回蕩着洛然的那句‘懲罰’，眼睛就看到山磊五人痛苦的倒在了地上，鮮血迸現，一道道傷口開始出現在五人身上。那詭異又猙獰的傷口，滿身鮮血、痛苦抽搐卻無法發聲的五人，都讓衆人打從心底發顫，誰知道那詭異的傷口，會不會在下一秒出現在他們身上。

他們抱着頭蜷縮在地上，卻沒有一個生起逃跑的心思，或者說，他們壓根就沒想到逃跑這件事。而心思缜密的人，卻在此時發現一件事，山磊五人身上的傷口和剛才塵陌煌身上的傷口簡直一模一樣，只是他們的傷比塵陌煌重得多。這一發現，令得他們看向洛然的眼神越加敬畏。

“這是你們施加在煌身上的痛苦，現在我就讓你們百倍償還。”血眸微微一動，洛然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微笑。

山磊五人瞬間慘嚎出聲，似乎是洛然的那一句話，讓他們的痛苦翻倍了。

“保持清醒，好好品嘗這痛苦吧。”伴着山磊五人的慘嚎，洛然輕笑一聲，眼底的血色似乎消退了不少。

整個決鬥場回蕩着慘嚎聲，聲聲撕心裂肺。

輕哼一聲，洛然飄在空中的身子突然開始下降，銀色白發慢慢變回黑色，血眸也逐漸恢複墨色。

就在洛然即将落地時，空靈的聲音突然響起：“哎……記憶封鎖。”整個空間詭異的顫了顫，一股肉眼看不見的力量遍布空間，所有人都暈了過去。只有塵陌煌晃了晃身子，還保持着清醒。

聲音還是洛然的聲音，語調卻完全不一樣，好像換了一個人般。

一直注視洛然的塵陌煌上前兩步，抱住洛然。星眸環顧四周一眼，見所有人都暈倒了，他沉思片刻，抱住洛然奔回寝室。

四周一片黑暗，可洛然又覺得很亮，亮得甚至刺眼，她在哪兒裏？為什麽睜不開眼睛，卻能感覺到周圍的一切呢？

“小丫頭，你醒了。”一股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随即，一道略顯虛幻的身影憑空出現。

洛然皺眉思索。

“呵呵，小丫頭，我沒有惡意的。”老者扶了下白胡子，滿臉的和善可親。

壞人會承認自己是壞人麽！洛然輕哼，還是不說話。

“小丫頭，你不用害怕，這裏是你的神紋空間。在這裏，你可以主宰一切，別說我對你沒有歹意，就算我真得想害你，也沒有那個能力。”老者盤膝而坐，飄蕩在空中。

她的神紋空間，她怎麽會來這？洛然沉思一下，謹慎的開口問道：“你是誰？”

“我？我的名字……”老者低頭沉思起來，半晌，臉上突然露出無奈的表情，“我忘了，不過也無所謂了，你就叫我戰老吧。”

戰老？“你怎麽會出現在我的神紋空間？”

“這個……說來話長。小丫頭，你還記得你昏迷之前的事情麽？”

昏迷之前？她只記得她被音羽急匆匆的帶到三年級決鬥場，然後她看到焰狼暈倒在地，塵陌煌被五個人圍攻。然後……然後她好像非常生氣，頭非常疼，然後……

好像有股力量覺醒了一樣，她飄在了空中，而且說得每一句話都實現了！

洛然一雙黑眸睜大，小臉上布滿不可思議。

“呵呵，那股覺醒的力量是------言，冥虛大陸上最神秘、也最強大的力量。”戰老笑了一下。

“‘言’？”

“對，‘言’。小丫頭，你聽說過言尊麽？”

洛然搖搖頭。

戰老深吸口氣，臉上一陣懷念：“在冥虛大陸，有這麽一種人，他們擁有着比神紋更奇異的力量————言。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一樣，他們可以通過語言達到某種目的，改變未發生的一切，甚至于過去，這種人便被稱為言尊。”

“言尊是一種神秘的存在，往往背負着很多，應天運而生。而成為言尊的條件很簡單，就是擁有‘言’。”

“你是說，我有‘言’？”洛然皺眉，不解的望着戰老。

“是的，自你出生起，‘言’就存在于你的神紋空間裏。這次因為你同伴受傷，你情緒波動劇烈，從而覺醒了‘言’。也就是說從此刻起，你就成為了這世上唯一的言尊。”

“唯一？言尊只有一個人？”

“是的，歷代言尊都只有一個人，像‘言’這麽強大的力量，怎麽可能被多個人擁有呢。若是很多人都擁有‘言’，那整個大陸恐怕都不存在了。”

“我為什麽會有‘言’？”洛然還是想不明白。

“這我就不知道了。”戰老攤攤手，“可能是因為你是被上天選定的人吧。”

好爛的借口！洛然毫不客氣的瞪了戰老一眼：“好吧，你不想說我也不想知道，反正這股力量在我體內，那它就受我控制對不對？”那是不是說她以後動動嘴皮子就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小丫頭，我勸你別這麽想。”戰老摸了把胡子，‘嘿嘿’一笑，“雖然‘言’受你控制，但是你現在根本就發揮不了它多少力量，說不定沒打敗敵人，自己先耗盡精神力暈倒了。”

“而且，擁有‘言’雖然擁有了成為強者的捷徑，但我不得不提醒你，它也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啊！”戰老摸着胡子，笑得一臉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