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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大,炎炎夏日,校園林蔭道兩旁高大聳立的香樟樹,樹葉翠綠茂密,遮蔭蔽日,為學校師生帶來些許涼意。望着這裏的一切如此熟悉,昔日那些場景浮現在腦海,仿佛昨日。自出生記事起,紀栗就在這兒生活,父親是S大經管系的教授,母親是音樂學院老師。
偌大的校園,在西南角,有幾棟老式教職人員住宅樓,老式的住宅沒有電梯,二棟五樓,紀栗掏出鑰匙打開家門,家裏整齊幹淨,推開昔日自己住過的房間,陳設如舊,連床單被套顏色都沒變。
一切都沒變,又什麽都變了。
書桌上還放着自己的照片,紀栗帶上房間門,轉身去了書房。
書房的書桌上放着父親看過的書籍,摘抄的筆記。父親書法寫得極好,但顯然自己沒有遺傳到父親這一點。母親常說自己的字沒有大家風範,不夠成熟穩重。但自己繼承了母親音樂上的天賦,小提琴拉極好,學習小提琴14年,紀栗曾經到茱莉亞音樂學院的通知書。若不是遇見他,自己曾想成為一名小提琴音樂家,回首往事,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她甚至有些看不清前路,彷徨迷茫徘徊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向哪兒走?自己得靜下心來想想。
紀栗從書架最上層拿下琴盒,打開琴盒,琴身幹淨無塵,撫摸琴身,這把琴曾是外婆的琴,後來傳給母親,再傳到自己手上,傳承三代人,它有近百年的歷史,如今音色依舊飽滿細膩,優雅十足。
“紀老師,好!”同學禮貌問到。
紀教授千篇一律笑着回答:“同學,好!”
這是回家的必經之路,紀栗坐在遠處的木椅上,看着父親匆忙的身影,快步往家的方向走去,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
母親認為一個女孩子學金融辛苦,母親一心想讓她學好小提琴,高雅的藝術陶冶性情,以後從事音樂相關的工作,不至于太辛苦。在父母眼裏,只要孩子能夠平安幸福就好。盡管自己的父親是經濟學教授,紀栗決定學金融時,母親和父親為此事還争執了一番。
紀總算不上是一個好女兒,上次父親生病住院,母親怕自己遠在國外擔心都沒敢告訴自己,紀栗還是從辛萊口中得知這件事情。父母就自己一個女兒,父親生病住院,自己不能在床前照顧,這讓她一直深感內疚,耿耿于懷。
紀栗在校門口打了一輛的士離開,司機是一個熱情好客中年大叔,“同學去哪?”
“機場。”
同學?紀栗淺淺笑了笑,自己再過兩個月就28歲了。
“你是S大的學生嗎?”
她曾經是,但離開這座校園已經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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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大可是享譽全國的名牌大學,我女兒已經高三了,她報考的第一志願就是S大。不過我們是外地來的,聽說錄取分數線要比本地學生高,不知是真是假?”
紀栗淺笑回答:“不會的,現在分數透明公開,達到分數線就可以錄取,您該相信您的女兒,不讓她精神上有太大的壓力,放輕松就能考好。”
“好嘞!借您吉言。”司機憨厚的笑容裏,透露着滿滿的幸福與驕傲。
正值下班高峰期,高架橋上堵成一條長龍,司機和乘客都有些焦慮煩躁,抱怨着路況跟S市的交通,這種情形卻每天都在上映,汽車鳴笛聲聲作響。紀栗降下車窗,望着車窗外,遠處天際一片青色,陣陣涼風襲來,暗沉陰郁,陰沉的雲團形成,暴雨将至,內心反倒平靜淡然。
豆大的雨點拍打在車窗上,滴答作響,下了高架,途經中心廣場,車水馬龍,華燈初上,下班的人匆匆忙忙冒雨而行。
隔着雨幕,廣場巨大的LED全彩顯示屏,屏幕裏幹練的財經女主播,播報着財經新聞,“經S市土地管理部門,在今天上午舉行的拍賣會,54號地塊由利也集團拍得,52號地塊則由,海外歸來的知名企業辰光集團所得,這場地塊之争終将落下帷幕。”
具紀栗所知,這兩地塊剛公開時就掀起各家知名企業争相競拍。這兩塊地的位置,依山傍海,兩塊地塊僅隔着一個海灣,顯然兩家集團代表人都各具心思留有後招,只是沒想到政府會拆開來拍賣。
紀教授每個星期,都會約隔壁王教授和林教授,加上幾個籃球愛好的教授,一塊打籃球。
紀教授大汗淋漓,哼着小曲,抱着籃球,今天和王教授一塊配合擊敗對方,今兒大獲全勝,心情甚好。
推門而入,隐約聽到書房,傳來細聲哭泣。紀教授匆忙放下手裏的籃球,走進書房,看着妻子,關心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辛晴紅着眼看着紀常青,擔心說道:“女兒回來過了,把小提琴拿走了。”
今天辛晴回來,每隔一個星期她都要擦拭女兒的小提琴,伸手拿琴時,發現琴盒不見了,家裏門鎖完好,貴重物品都沒丢失,她便知道是女兒回來過了。
辛晴今天看報道說兩人分手了,八卦消息滿天飛,人雲亦雲,她不免有些擔心,每次跟女兒通電話,女兒都不提起倆人感情的問題,他們也是在報紙才得知一二,想到女兒這般境遇,不免惆悵,憂傷,越想越傷心,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紀常青神色微微有些擔心,但轉瞬即逝,轉頭安慰自己老婆:“女兒回來不見我們,就是不想讓我們擔心,出去散散心也好,我們就別給她增添煩惱了。”
“你說的輕松,女兒又不是你生的,你當然不關心。”辛晴紅着眼,抱怨的看着丈夫。
紀常青頭痛,女人不講理起來,簡直是個千古謎題,就算他是教授也破解不了。
“女兒是我們兩個的,寶貝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女兒連茱莉亞音樂學院都去,跟他去美國斯坦福,放棄小提琴,如今報紙網絡各種小道消息,女兒是被他傷透了心,回來也好。”紀常青長嘆聲氣說道。
“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去打個電話給女兒。”辛晴起身,準備拿過手機,撥通女兒的電話,被紀常青阻止了。
紀常青勸道:“女兒偷偷回來,就是覺得狼狽又傷心,女兒性子倔犟,你就消停些吧!”
澳門,這座東南沿海的海邊城市,曾經是葡萄牙的殖民地。從它回歸中國以來,發展迅速,酒店業和□□業成為這座城市的代表,吸引着許多游客前來游玩。
“先生,您的咖啡,請慢用。”服務員禮貌遞上咖啡。
男子禮貌說道:“謝謝。”
“不客氣,請慢用。”服務員标準化的笑容回答說道。
晏也悠閑的坐在咖啡廳遮陽傘下品嘗咖啡,看着來往的人群,碧藍的天空,萬裏無雲,陽光明媚,淡淡的海風襲來,宜人舒适。
廣場上有些街頭藝術家演奏表演,讓他頗有興趣的是街角那位拉小提琴的女子。
小提琴音色響起,悠揚的琴聲,就能在街頭衆多樂器中脫穎而出,漂揚落入他耳中。可見那是把極好的琴,那把小提琴應該有些年份了,幹淨飽滿的音質,像是存放多年的紅酒,醇香迷人。
“你在這兒啊!我好一通找。”嚴滕落坐在對面的椅子裏,好生抱怨。
“怎麽了?”晏也放下咖啡,看了發小一眼,可見他沒什麽重要的事,目光依舊落在那位拉小提琴的女子身上。
“明天晚上賀慕雲組了個局,你去不去?”
晏也淡淡望向他說道:“我明天晚上的飛機,你們去吧。”
嚴滕看晏也看都沒看自己一眼,明顯是在敷衍自己。嚴滕順着他的目光,找尋到了廣場上那位女子,原來他喜歡這個款,喜歡高雅,帶有藝術氣息的女子。
嚴滕得意看了他一眼,壞笑着:“查爾達什舞曲,不錯呀!原來你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嚴騰打趣說道,二十多年的友情,說話素來口無遮攔。
晏也沒理他,認真聽着曲子,她熟練地琴技,引得不少路過的人停留欣賞。從她拉琴的姿勢,握弓和柔弦的手勢,對音色和技巧的掌控,看來那女子至少有十多年的功底。
從晏也的方向,可以大約看到那女子的側面,白皙的皮膚,飽滿光潔的額頭,翹挺的鼻子,她微側着頭,夾着腮托,看不見她的唇。
但從琴聲裏不難聽出她是個有故事的人,近來有些事情困擾着她。有些憂郁低沉,沉浸其中,拉琴者的心境決定了音色歡快還是低落。
她拉的是查爾達什舞曲,Lassau十分映襯拉琴者的心境,拉的極好,淡淡的憂傷,一下抓住了他的耳朵,friss節奏較歡快明朗,盡管她把這首曲子拉得十分完美,眉頭輕皺着,還是聽到拉琴者心中淡淡的憂傷。
這首蒙蒂的名曲,是很多小提琴家的最愛。
“你不是也學了好多年小提琴?”嚴滕喝了口咖啡,随意問道:“诶!你們倆誰拉的好些?”
晏也看了眼他沒回答。
“你去不去嘛?賀慕雲想把她表妹介紹給你認識,才讓我一定讓你去的。”
晏也跟嚴滕賀慕雲是發小,賀父那一輩是地道的澳門人,家族企業都在澳門,後來北上去了S市發展,就此定居在S市,賀家是做娛樂産業和酒店産業,賀家是名門望族在業界名聲赫赫。
嚴滕玩笑說道:“他表妹掂記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就是垂涎你的美色,你還是自求多福吧!要不,你就從了她吧!再說人家一大明星,長的傾國傾城的,哪兒配不上你了,你就要求多,事兒多。”
晏也賞了嚴滕一記眼神,興致不佳,“再說吧!”
“那好吧!”嚴滕聳了聳肩,雙手一攤,不想為難發小,他就一傳話的。那女的性子太跳,晏也性子淡,冷靜理性,喜安靜,對不在意的人、事、物,他具不關心在意,很少發表見解評判,他上心的事物,那是志在必得。再嚴滕看來,他表妹跟發小根本處不到一塊,賀慕雲壓根就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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