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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栗敲了敲總裁辦的門,一道低沉的男聲:“請進!”
紀栗走進辦公室,關上門,走到辦公桌,兩人隔着辦公桌對視。
兩人雙目對視間,晏也放下手頭的工作看着她,他突然溫柔開口:“過來。”
辦公室裏四下無人,紀栗繞過辦公桌走到他跟前,他一把拉過她,讓她坐在他腿上,圈着的腰身,他溫柔俊朗的臉龐,目光似水,沒了剛才會議室上的果斷淩厲。
晏也聲音低啞,輕聲開口:“怎麽了?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是太累了嗎?”
紀栗靠在他懷裏,把玩着他襯衫的第二顆紐扣,淺笑道:“你這算不算是工作之便,以權謀私?”
“上司有權關心下屬的身心健康。”他理所當然一本正經的說。
紀栗擡頭盯着他,笑道:“那你是不是都是這般關心下屬?”
她無理地讨伐,有些可愛。
“這是你的專屬。”他圈着她的腰身,輕輕在她耳邊吹了口氣,溫柔在她耳邊輕輕道。
紀栗圈着他的脖子,看着眼前的男人:“可能是這兩天出差,倒時差吧!”
晏也看着她認真說:“那今兒給你放假,早點回家休息。”
紀栗俏皮的看着他:“老板,這麽好?”
“當然。”誰叫自己非她不可?
辦公室門外一陣敲門聲響起,紀栗趕緊從他腿上起來,整理了下衣擺,一本正經的站在辦公桌前,但耳根處緋紅一片。
連承推開門看見紀栗也在,報表遞給晏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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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栗找借口離開。
兩人之間氣氛有些微妙,連承這一刻突然覺得剛剛一定發生了什麽兒童不宜的畫面。自己不應該在這時候來送報表,剛剛就應該先去買杯咖啡。
紀栗回到辦公室突然想到什麽自己有些吃驚,為驗證自己的猜想提前下班。
回到公寓,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低頭看着手上的驗孕棒兩道紅線,難怪最近老是嗜睡,胃口也不怎麽好,不知道這是驚喜還是驚吓。
晚上晏也跟王總有應酬,喝了不少酒。一進門看見紀栗穿着家居服窩在沙發上看着電影。
晏也跌落在沙發裏,起身坐到一旁紀栗身邊,電影裏播放的是時空三部曲《西西裏島的美麗傳說》正在上演臉紅心跳的畫面,晏也喝了酒纏着她。
晏也一把抱起紀栗往浴室走去,在浴室門口,紀栗擡頭望着他,冷靜說道:“我懷孕了。”
清晰的四個字傳進晏也耳朵,酒意一下就清醒了。他怵在浴室門口低頭睨着她眸光裏有些深沉,過了兩秒轉身抱着她回到客廳,把她輕輕放在沙發上,晏也随意的坐在矮幾上,兩人面對面的坐着,他盯着她看,紀栗知道他不大喜歡孩子,不太喜歡太鬧騰的環境,連帶着對陸梓明都沒什麽耐心。
紀栗眸光坦蕩又執着的望着他:“我想把他生下來。”這不是商量,而是告知。
晏也幽深的目光盯着她沒出聲,他又不是獨權專斷,又沒說不要這孩子,她怎麽會有這般認定?晏也彎腰拿過一旁的遙控器按了待機鍵,偌大的客廳裏安靜一絲聲響都沒有,這一刻紀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看着他有些發荒。
“你知道你做這個決定意味着什麽嗎?”晏也聲音冷靜,擡頭看着紀栗問道。
“知道,許在幾年前我不會想要這個孩子,因為那時我自己都是個孩子,你問我這意味着什麽?意味着我們将共同撫養這個孩子,組建一個家庭,你是爸爸,我是媽媽,我知道你不喜歡小孩,不想要孩子來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這是我們兩個的孩子,我不準你不喜歡他,你要當爸爸了,難道你不高興嗎?”紀栗溫柔的看着他回答。
沒等他開口說話,她又說:“你想象一下,孩子的鼻子和眼睛像你,是你的縮小版多可愛,小小一個軟軟的,又萌又可愛,其實最主要的這是我們愛情的結晶,所以我才決定要生下來,要是你不想要他,那我們就分手,我一個人養孩子也可以。”
很好,都學會威脅自己了。
晏也不動聲色地望着紀栗,為了孩子要跟他分手?她都下最後通牒了,她這談判手段很是了得。
晏也不知道為何她對自己會有這般誤解,在她眼裏他是有多不喜歡孩子。
紀栗看着這男人,自己說了半天,他也不回答一句,心涼了一大半,什麽反應都沒有,她生氣做勢便要起身離開,卻一把被晏也抱住。
晏也隐忍的怒意,看着她冷冷的說出兩個字:“結婚。”
他可不想自己的兒子将來叫他叔叔。
晏也低頭望着懷裏的人枕在他手臂上睡着了,終于安靜下來,她懷孕睡得很沉,看着她柔和的眉眼,嘴角微微上揚一定是個好夢。
前些日子陸梓明來家住了一段時間,倆人就小孩的問題探讨了一番,他明确表示自己不太喜歡孩子,現在也不想有孩子來打破這美好一切。也許就是那番話,她內心才會有今天的想法。
小時候家庭的緣故,他性情涼薄,自認為沒有耐心和信心去當好一個父親。晏也出一生什麽都有,卻自認為沒有體會過家庭的溫暖,也知道一個孩子健康成長離不開父慈母愛,家庭的溫馨。今晚他喝了不少酒,微微有些醉,當紀栗看着自己對他說懷孕時,酒一下就清醒了,有三秒他腦中一片空白。但看着她說着自己的想法,她百般規勸自己的模樣甚是可愛,他又沒說不要這個孩子,既然她如此喜歡孩子,那就生下來。他可以學習如何去做一個好父親,孩子是維系兩人感情的紐帶,只要是他和她孩子他都喜歡。
感情裏她是個自我否定與自我矛盾的人,當初挖她來公司工作,就是因為她沉浸在自己上一段感情自我矛盾,當時她整個人陰郁迷茫。晏也第一次見她時,他想讓她換個環境工作,讓她跳出那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工作中她極為出色,多年在華爾街工作的積累的經驗,執行能力極強,她工作和生活中是截然不同的性格,當她對自己敞開心扉放下那段過往,還記得那天她對着自己笑得陽光明媚,仿若自己在美國第一次看見到她的時候,當然那都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晏也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低頭望着懷中的人兒,淺淺道:“寶貝晚安,好夢。”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去了醫院确認懷孕這件事情。
兩人從醫院出來,晏也直接将車開到民政局門口,兩人領證。紀栗低頭看着手中的紅本,還真是這個男人的做風,領證都如此雷厲風行,意想不到。
哎!真是被這男人吃定了。
紀栗看着一旁開車的男人:“我們領證和孩子的事情,先別告訴家裏人好不好,免得他們擔心,我手上的工作……”
“把工作交接給林唯,在家安心養着,免得讓我擔心。”晏也握着方向盤餘光瞄了她一眼,聲音溫柔。
紀栗還是聽得出他內心還是在意這個孩子的,心中溫暖,紀栗伸出手握着他得手,撒嬌道:“我把手上的工作做完,就聽你的話,好好在家養胎好不好?”
“嗯!”晏也勾了勾嘴角,難得她如此聽話。
林唯:“怎麽突然提前把這個案子交接給我?不怕我給你搞砸。”
“你的能力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紀栗淺笑道。
林唯從上到下打量了紀栗一眼,神秘笑道:“你是不是有了?”
這女人眼神也太精了吧,紀栗笑了笑沒出聲:“就是最近有些累,想放個長假,不排除放假回來我就懷孕生小孩了。”
“那祝你心想事成。”林唯接過她手上的資料,高興對紀栗說。
自從懷孕後,晏也推了不必要的出差和應酬,盡量在家陪她,生活慢下來兩人相處的時間多了,母親聽說自己領證了可高興了,經過辛女士的傳播,搞得所有親戚都知道了自己結婚了。
要告訴自己母親懷孕了,那豈不要全世界都知道了?還是遲些告訴母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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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萊發現辛教授越來越關心自己的感情生活,還問自己跟賀慕雲相處怎樣。所謂反常必有妖,她疑惑的看着辛教授,辛教授心虛的幹咳兩聲背着手轉身離開。
辛萊看着對面的賀慕雲,她在桌下踢了他一腳,賀慕雲從電腦中擡頭望向她,辛萊看着賀慕雲好奇問道:“诶,你用了什麽法子?說服我爸讓我跟你相親這招用得很高明,但我始終想不明白。”
賀慕雲看着辛萊得意一笑:“想知道嗎?”
辛萊看着他點了點頭。
賀慕雲靠在椅子裏,嘴角上揚:“我說我要把我收藏所有湯繼澄仕女圖都送給未來的岳父大人,以表孝敬之心,外加張大千和齊白石一同獻上。”
辛萊:“……”
他這真是無恥地坦蕩蕩的,雖說父親愛收藏湯繼澄的仕女圖,但比起齊白石和張大千的畫,辛教授的心思那簡直是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所以辛教授為了幾張畫就把她出賣了,難怪這老頭最近對自己的事情這般上心。
辛萊看了一眼賀慕雲,一記抱拳:“佩服,佩服!”
賀慕雲痞笑地盯着她:“過獎,過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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