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喂我吃飯

秦檸心疼地擡起那只手, 沖着遠處喊道:“來人來人,快去叫禦醫。”

“阿檸沒事的, 就破點皮, 我一個大男人又不怕留疤,你別着急。”錢元恒另一只手拉住她,無奈道, “別着急。”

外面呼啦啦跑進來許多人,看着錢元恒手上的傷, 全跪在地上請罪,反而沒有人去辦正事叫禦醫。

秦檸怒道:“不是讓你們去叫禦醫嗎, 一個個跪在這裏幹什麽?”

“奴婢這就去,皇後娘娘恕罪。”一個粉衣小宮女率先反應過來,低眉順眼道:“皇後娘娘, 傷口不好見風,請問娘娘和陛下移步到哪兒去, 奴婢直接請禦醫過去。”

“去秋霜榭。”錢元恒用沒有受傷的那只手為秦檸理了理散亂的鬓發, 溫聲道, “真的只是小傷, 過幾日就好了。”

坐在秋霜榭裏,秦檸小心翼翼地捧着他那只手,“你怎麽這麽傻呢,多疼啊。”

就直接拿着手去墊她的頭, 也不想想她從上面落下來,力氣有多大, 萬一整個手給廢了,他還過不過了。

錢元恒無奈道:“我就是個手,你那是頭,你自己說說,誰傷了比較嚴重,我這個傷,三五日便好了。”

這個傻子,還總覺得他傻,現在看看,到底是誰傻,她若是撞着頭了,就不是受點小傷的事情了。

秦檸便不說話,反正她是說不過的。

錢元恒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道:“阿檸,我讓你自己辛苦了十五年,現在好不容易回到我身邊,我不會再讓你受任何傷害了。”

小到被針線戳刺,大到刀槍劍戟,只要我有能力,我會替你擋下一切。

太醫挎着藥箱匆匆而來,看到錢元恒的傷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陛下身手過人,怎麽在宮裏面受了這種傷?

“別看了,過來給朕包紮。”錢元恒皺眉,看了眼木愣愣的太醫,宮裏怎麽淨是些傻子呢。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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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檸專心盯着錢元恒的傷口,眼睜睜看着禦醫拿細細的針從裏面挑出髒東西,看着十分的疼。

最後上藥包紮,錢元恒整只手看着都不能動了,批折子吃飯都成問題。

太醫也沒辦法,傷倒是不重,就是面積大,整個手背都破皮出血了,不全包起來,就怕感染發炎了。

動不了,就不動了,反正沒辦法就是沒辦法。

秦檸送走了太醫,回身看他。

錢元恒轉了轉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感慨道:“真沒想到朕也有行動不便的一天。”

秦檸道:“你上次受傷,我看也沒多方便。你最近多災多難的,要不要去燒個香拜拜佛祖,這才多少時日,傷了兩次了。”

這運道也太差了點。

錢元恒卻笑道:“我覺得我運氣挺好的,若不是我受傷,那就是你和正軒了,心疼可比這點傷難受多了。”

那秋千早晚要壞,如今剛好壞在他眼前,也是一件幸事,不然阿檸柔柔弱弱的,恐怕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那麽跌下去,若是傷了別處還好,萬一真的撞到了頭,那才危險。

他傷了右手,左手活動并不方便,便裝模作樣嘆息道:“這可怎麽辦,吃飯都是問題,也不樂意讓那些小太監喂我,好難受。”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話裏的意味昭然若揭,就差沒直接說“阿檸,你來喂我”了。

錢元恒是個色令智昏的男人,秦檸也是個色令智昏的女人。

明知道他是故意裝出這幅可憐巴巴的模樣來,也舍不得不搭理他。

依然是哄道:“好了我喂你還不成嗎,孩子氣。”

這話說出來就覺得十分羞恥,而且她心裏還有個不好的預感,覺得錢元恒會趁機做什麽令人說不出口的事。

畢竟是個不要臉的男人。

錢元恒笑容可掬,一個兒子都十幾歲了的大老爺們,跟個小姑娘似的,“我就知道阿檸對我最好了。”

秦檸苦惱道:“本來說給正軒相個媳婦兒,現在又要往後推了。”

錢元恒又受傷了,他勢必又要賴在承乾宮裏,秦檸就沒辦法見那些千金小姐們,自然只能推一推。

可是正軒已經大了,皇室的婚禮禮數繁多,從定親到成親,又要一兩年,哪兒等得及。

錢元恒疑惑道:“為什麽要推,你不帶人來承乾宮就好了,挑個天氣好的日子,在禦花園辦個賞花會什麽的,見一見她們就好了。”

而且承乾宮,也不是說随便能帶人進來的。

秦檸皺眉,“我還不是想在宮裏陪着你,你……”

你懂什麽就說話,平白無故惹人生氣。

錢元恒被訓了也不生氣,反而美滋滋一笑,“阿檸,我也要忙的,你就趁我忙的時候去呗,而且你選了兒媳婦,我也要看一看啊。”

這個姑娘不僅僅是兒媳婦這麽簡單,她是未來的太子妃甚至國母,必須慎重抉擇。

錢元恒想了想:“蘇如繪不是在京城嗎,這些人家他了解,你有什麽覺得奇怪的,就能直接問他了。”

真的很方便,蘇如繪是個神人,什麽都知道,完全不用擔心被哪家姑娘裝出來的賢良淑德給欺騙了。

秦檸微頓,随即道:“舅舅他在魯中多年,未必有你熟悉,你別老拿他當個神仙,他就是個普通人。”

蘇如繪再厲害,也是錢元恒的臣子。

錢元恒笑道:“阿檸,你多慮了,漢高祖還自稱不如張良韓信呢,他也的确不如,可是做君主的,這些并不重要。”

做皇帝還天天叽叽歪歪盯着臣子們的後院,那還有什麽前途,他管好自家大臣就行了,這些人越優秀就越好。手下有很多個厲害的人,就代表着他這個君主,更厲害一些。

而且,在情報搜集這方面,蘇如繪一直是個中翹楚,進攻僞朝之時,便是靠着蘇如繪的情報,他們才能一去千裏,将對方打的潰不成軍。

可見其不凡了。

錢元恒不是個小氣的男人,除了對待秦檸的事情上會三天兩頭喝老陳醋,其他時候還是很樂意看到蘇如繪這樣的人。

秦檸好笑:“選個兒媳婦,到你嘴裏都要搜集情報了,犯得着嗎?”

她又不是個瞎子,自己會看人,十幾歲的小姑娘們,就算再會裝模作樣也有限,輕而易舉便能看出來了,她當真是沒什麽擔心的。

也就是錢元恒,他平常跟錢正軒看着水火不容的,還有幾分嫌棄。

但是真碰上事了,比誰都激動,恨不得舉國之力供養這個寶貝兒子。

秦檸覺得有些好笑,自己還擔心他們父子關系不親近,就錢元恒這樣,錢正軒鐵打的心也該熱化了,估計也是年紀小,有幾分生疏,不敢親熱起來。

等時間長了,自然而然就變好了。

錢元恒也笑了,心裏也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

“好了好了,是我太草木皆兵了,你若是着急,就最近在宮裏辦個宴會,若是不急,就等我好了,找個節日什麽的,宣人進宮瞧瞧。”

夏天這最近也沒什麽大節日,乞巧節也不是秦檸這般婦人過得,沒道理耽擱了人家小姑娘們一年一度出門逛街,偶遇郎君的機會。

而且乞巧節,天上牛郎織女相會,他也有點不可說的想法。

秦檸便道:“那就挑個日子,我跟嬷嬷商量,你就別操心了。”

錢元恒好脾氣地一笑:“我讓人再去修一下你那秋千吧,給弄結實了,別再讓我一壓就給斷了。”

他以為是自己太重的緣故,活生生把繩子給墜下來的,手上這傷,倒是也不虧。

“袁桓,你沒事就讓人把禦花園秋千架給修好了,再給下面石頭路給鏟平了,種點花花草草的。”

這樣以後摔下來也不會疼了,那坑坑窪窪的小石子,實在危險。

袁桓是從未見錢元恒這麽細心過,果然皇後娘娘就是不一樣,讓陛下這個大老粗,也變得溫柔賢惠起來。

秦檸反正是覺得錢元恒一直很細心,剛成親就能看出來她喜歡什麽,還能準确無誤給她喜歡的東西,比她自己還心細。至于秋千這個東西,她是有那麽一瞬間想拒絕,從此不玩了的。

但是略一思索,畢竟只是個意外,因噎廢食就很可笑了。

而且她也沒別的愛好了。

錢元恒這樣安排倒是很合她心意。

袁桓領命而去,留下二人繼續卿卿我我。

錢元恒握住秦檸的手,低聲道:“接下來又要累着正軒了,我寫不了字,他還要幫我批折子。”

而且是全部的折子都要過手,錢元恒是一張都不打算寫了,他也寫不了。

秦檸推開他湊在耳邊的頭,微紅着臉道:“去就去,湊這麽近幹什麽,多熱啊。”

“嗯嗯嗯,我錯了,看把我家阿檸給熱的,耳朵都紅了。”

他說着,手上還不老實地捏了一把,觸手滾燙的溫度,令他滿意地笑了笑。

秦檸剛才對他的心疼便化作了一陣煙霧随風而去,受傷與否,對他仿佛沒有任何影響,還方便了些。

至于他因為保護自己而受傷這個想法所産生的愧疚感,也被他活生生給作沒有了。

秦檸揉了揉耳朵,拍了拍他的手,正色道:“我跟你說正經事呢,你個老不正經的,多大年紀了,還……還……”

秦檸說不出來,覺得有些羞恥,她可是個标準的閨秀。

雖然家世平平,但還是很守規矩的,怎麽能跟個老流氓一樣,說出那樣不知羞恥的話來。

“我哪裏不正經了。”錢元恒正襟危坐,手也放規矩了,一臉嚴肅道:“你問問別人,誰會說我不正經。”

秦檸衣裙旋出一道圓圓的花來,轉身就要往寝殿走,傻子才要跟他争論這個。

宮殿的門吱一聲被推開,袁桓臉色凝重地出現在門口。

他慌張道:“陛下,皇後娘娘坐那個秋千架,匠人說那根繩子,是被人一點一旦磨斷的。”

聽到這話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慌了,在深宮大內,竟然會有人做這種事,竟然有人做得到這種事,那宮裏是不是有奸細,有居心不良的人。

陛下和皇後娘娘,是不是正處在危險之中。

袁桓一路顫抖着跑回來,連鋪墊都沒有,便一股腦倒了出來。

秦檸和錢元恒臉色皆是一變,所以說錢元恒的傷,本來是可以不受的,是有人蓄意陷害,而非是個意外。

錢元恒道:“确定了是嗎,去傳梁文景和刑部馬侍郎,到禦書房等着朕。”

如果當真是有人蓄意謀害秦檸,那就是其罪當誅了。

畢竟是謀害,不是別的小罪名,就算是再有權勢的人,該殺也要殺。

他還就不信了,還能有人跟他說,這個人雖然謀害皇後,都是罪不至死。

他起身摸了摸秦檸的頭頂,心酸道:“沒事的,你看你臉白的像紙,存心惹我心疼呢,回去休息一下,我會處理好的。”

阿檸沒必要操心這個,完全沒必要,他就算是個前有狼後有虎,凡事不敢自專的皇帝,也能夠護住阿檸安穩無憂。

秦檸勉強笑笑,低聲道:“那些人怎麽能壞成這樣,我哪裏得罪他們了。”

秦檸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麽不能好好過自己的日子,非要害她呢。

就算沒有她在宮裏,就算她死了,陷害她的人也奪不走她的位置,錢元恒這麽多年,也不曾有過正妻,登基一整年,也沒見有心思立別人做皇後。

為什麽這些人就不能死心。

袁桓出門去叫人,很貼心地關上了門。

錢元恒低頭蹭了蹭秦檸的腦袋,柔軟的唇印在她額頭。

男人沉穩可靠的聲音響在耳邊:“阿檸,你不要怕,不管有多少壞人,我都會保護你的。”

他拉着秦檸走向寝殿,将人放在床榻上,溫聲道:“睡一覺,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人心就是惡毒的,可是他不願意讓阿檸沾惹這些。

錢元恒眉目淩厲,他原本是在糾結要給秦末賞賜哪一座宅子做侯府,這才遲遲沒有下旨封爵,現在倒不必考慮了,選最豪華的就行,讓人知道他的意思,讓人知道他有多麽看重阿檸。

好不容易哄着秦檸睡了過去,錢元恒方起身去禦書房。

梁文景和馬侍郎早就等着了,二人也是兩看不相厭,關系十分融洽。

待到錢元恒過來,梁文景先問道:“陛下匆匆召見臣等,所謂何事?”

他最近沒幹什麽過火的事情,錢元恒又一次急急忙忙見他,跟之前那夜裏一樣,把他給吓出了半身冷汗。

錢元恒伸出自己的手,裹得嚴嚴實實的看不出傷勢,都是能夠猜到,肯定是傷了一大片,才需要圍成這樣子。

梁文景倒吸一口涼氣,連忙道:“陛下怎麽受傷了?”

錢元恒道:“有人在宮裏做了手腳,皇後很喜歡宮裏的一處秋千架,賊人就借此,割斷了秋千的繩子,今天朕陪皇後的時候,斷了,就傷着了自己。”

馬侍郎義憤填膺道:“簡直喪盡天良,陛下放心,臣一定找出兇手,替陛下和娘娘報仇雪恨。”

竟然有人在宮裏搞事,當他們刑部是吃幹飯的嗎?還是不要小命了?

錢元恒卻看向梁文景:“你确定僞朝那群人,全被剿滅了。”

梁文景道:“魯中那些人,一個沒留,但是的确不知道別處有沒有,他們是個很大的組織了,就算是抓住了頭領,他應該也記不住都有什麽人在什麽地方,說不定,宮裏還真有漏網之魚。”

錢元恒覺得若是皇後之位,應該不會傻乎乎地痛下殺手,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若是秦檸出事了,他肯定會查,查出來之後,還能有什麽好結果。

大概還是些亡命之徒,來自前朝,來自僞朝。

帝後伉俪情深的消息真的不能再真了,說不定是有人想借着害了阿檸,使他錢元恒一蹶不振,再趁機揭竿而起。

梁文景也沒辦法,他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說把所有事情都能查清楚了。

難道錢元恒身為大乾君主,就能夠準确說出底下每個地方官員的名字的,州郡還行,到了縣裏,他就是長了八個腦子也沒用。

錢元恒嘆息:“不怪你,馬愛卿,你和梁愛卿一起查這個事,無論如何給朕查清楚了,兇手,一個不能放過。”

他臉色冷肅而銳利,是真正君臨天下的人才能有的氣度。

梁文景低頭拱手:“臣遵旨。”

不管錢元恒平日是什麽樣的寬仁和藹,他銳利之時,亦是令人不敢逼視的。

馬侍郎也道:“臣遵旨。”

他一向敬業,“陛下,臣可否先往禦花園一觀。”

錢元恒點頭:“朕和你一起過去,還要什麽線索,只管說就是了。”

只要能找出兇手,甚至可以給你升官發財,雖然這是刑部的分內之事。

馬侍郎想了想,也真的沒客氣:“臣聽聞禦花園各處都有嬷嬷帶着宮女負責,陛下可否将此處及附近的宮人,全叫來,由微臣審問一二。”

馬侍郎這麽做是有道理的,宮裏不比別處,白日裏不可能有機會使壞,若是不值班,夜間出行碰見了禁衛軍是要被當做賊人抓起來的,所以宮人們如果住的遠,想要繞過重重守衛幾乎是不可能的,也是沒有機會做出此事的。

能夠避開所有人的耳目,把一切做的不動聲色,只有附近的人。

錢元恒很爽快地答應了。

梁文景跟着他往禦花園走,忽然道:“陛下,宮裏的管事是不是可以随意走動。”

比如走到禦花園的某個地方,把負責這一片的小宮女打發到別的地方去,然後趁着沒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萬一出了事,還能栽贓小宮女。

反正要是他,肯定會這麽做的。

不過兇手也未必有他這麽聰明就是了。

錢元恒認同他的觀點:“的确是可以,朕看着以後宮裏的規矩要改改,不然出了事,不好找人。”

“皇後娘娘統率後宮,理應為陛下分憂,如今宮中無妃妾之流,娘娘也該做些事,以便母儀天下。”馬侍郎這時候倒沒眼色了,竟然說要讓秦檸做些事。

梁文景同情德爾看了他一眼。

皇帝陛下是個什麽人呢,碰見皇後娘娘連腦子都不要了,你還想讓娘娘替陛下分憂,陛下若是舍得,我梁文景名字倒過來寫一寫。

梁文景等不到倒過來寫名字那一天,錢元恒很淡定地替他省了,“雖然是後宮的事,關乎千秋萬載,朕會找禮部商議,和皇後一起确定就好。”

就是別讓皇後費心費力想法子了,人家只要和陛下一起,最後說一句同意或者不同意就好了。

掌控實權還不用幹活。

天底下還有更美好的事情嗎。

梁文景簡直要嫉妒了,他辛辛苦苦十幾年,還是比不得人家啊。

梁文景心裏想的多,轉眼就到了禦花園前,因着袁桓吩咐了,所有人都只是遠遠看着,沒敢近前一步,也都沒敢說話,所以還是一片寂靜無言,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吸聲,空氣安靜的落針可聞。

馬侍郎走到秋千架旁,撿起來那根斷掉的繩子,看了看缺口,有些疑惑道:“陛下,按照這個斷裂的程度,不該是直接坐斷的啊,皇後娘娘……的身型,應該要七八次才能斷掉。”

可您說是一次斷的。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六千的一天~

我覺得全勤可能要涼,就我這個渣渣手速。

努力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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