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又輕輕将書合上

的影子讓齊湛還有些不敢相信,那是……?跟了上去才發現,真的是柳絮絮!他們這是要被着自己出去約會?

完全沒意識到滿臉寫滿了妒夫的齊湛,就這樣風風火火跟他們進了肆馬社。看了看四周,才明白。豐修這貨居然帶她來賭馬!真是......一個好主意。

柳絮絮跟着豐修到了一個包廂,正準備坐下,“本王和你們一起,不介意吧。”齊湛徑直走進來。

“自然不介意,裏面請。”四柚立刻熱情洋溢地将齊湛迎了進來。齊湛進了包廂,路過柳絮絮身邊遲疑地停頓一下,“絮兒,真是巧。”說完坐到了柳絮絮身邊。

豐修看了看這詭異的一幕,笑的耐人尋味。也坐在柳絮絮身邊,挑釁地看了一眼齊湛。

齊湛看了不但沒生氣,反而輕笑一下,這蠢貨,除了臉似乎也沒什麽威脅。

正想着,青峰和青巒也進了包廂。主子出場了,自己也得跟上。正想說些什麽,只見豐修眼睛一亮,“你,叫什麽名字?”

青峰看了眼神色激動的豐修,并沒有理睬。“本公子問你話呢!”見他不說話有些不悅。

“豐公子,這是本王的侍衛,他只服從我。”齊湛看了看緊盯着青峰的豐修,淡淡地開了口。

“快說,他叫什麽?”豐修有些不耐煩,自己見他的第一眼,心就不受控制的狂跳。仿佛有個聲音在一直吶喊:別再錯過了,求你。抓住他,永遠都別放開手。

得到齊湛的一個眼神,青峰奇怪地看了一眼豐修,“屬下青峰。”

聽到他的聲音的那一霎,豐修的腦海一片空白。他感覺自己一定是瘋了,他透過青峰仿佛看到一個畫面。

自己依然穿着豔麗,渾身是血的躺在一片荒野中,眼睛無神的半睜着,只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一個男子神情慌亂地撥開周圍的雜草。

他很确定那男子是青峰,即使他滿臉血跡,即使他......一只胳膊無力地耷拉在身側。他很确定。

青峰用一只尚且完好的胳膊,輕輕地捧住他的臉,“修兒。”嘶啞絕望的聲音,回蕩在在腦海裏。撕裂他整顆心。

豐修的最後一眼就是這幅畫面,閉上的眼睛的那一瞬間,他仿佛看了青峰的眼淚。他知道,自己也許,再也不會愛上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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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亂的畫面讓豐修的眼神有一些空洞,他回過神來。 極力克制住了想要擁抱住他的渴望。“青峰。”他似是嘆息似是迷茫。

青峰依然是絲毫不為所動,看向豐修的眼神沒有一絲感情。

“好了。快開始了。抓緊選馬吧。”齊湛有意無意走到青峰面前擋住豐修的視線。

這人難道還想挖走他的下屬嗎?

豐修也恢複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仿佛并不在意,“好!那就下注吧!”

柳絮絮一直在觀察場中的馬匹與騎手,她選中了十六號。“絮絮,看中了哪個,我幫你下注。”豐修笑着揉揉她的腦袋。

“十六號。”

“什麽!十六號可是經常輸的,從來沒有贏過。要不還是換了吧,你看那三號就不錯。上次的勝者就是它。”豐修呆了,絮絮從來沒有賭過馬,這該不會是随便選的吧。輸的太慘她再不開心了。

“就要十六號!”柳絮絮盯着豐修,堅決要選十六號。

“絮兒想選十六號就選十六號,我來下注。”齊湛挑釁地看了一眼豐修。

“絮絮,你別讓他幫你,讓我來。”豐修一看改不了,連忙答應着。

柳絮絮雙手輕輕敲着桌面,兩個人的心也跟着她的節奏跳動着,“不用,我自己下注就可以。”說着她從手上褪下一只手钏,“就這個吧。”當然得用自己的錢!否則一會翻倍的錢滾過來,他們要嫉妒了。

豐修倒是無所謂,只要不是用齊湛的錢就好。齊湛倒是在暗恨,真是,自己果然還是沒什麽資格。

豐修選中了三號,倒是齊湛也選了十六號。選過後,沖着柳絮絮微微一笑。青巒像見了邪一樣,主子要麽是冰山臉,要麽是譏笑,諷笑,冷笑,嘲笑,皮笑肉不笑。今天居然還會微笑!

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死纏爛打啊......

☆、咱們約會吧

? 只聽一聲令下,場上立刻就熱鬧起來。外面鼓聲雷動,觀衆席那邊吶喊聲也是振聾發聩。場上的賽馬不逞多讓,旋風般掠過,帶起一陣飛揚的塵土。

三號賽馬确實優秀,一出馬就遙遙領先。賽程過半,三號已領先很多。

豐修見此十分得意,“看見沒!小爺的直覺就是準!”說完騷包地搖了搖手中的玉骨扇。

柳絮絮看了看他張揚的樣子,“時間還沒到呢!”心裏默數着:三,二。一。

正說着一匹并不起眼的馬突然像支利箭竄了出來,幾乎就是一瞬間,轉眼就追上了三號,更是狂風一般沖到終點。

驚得豐修扇子都掉了,“這怎麽可能!”美目瞪得大大的,瑩白的手指抖了半天才相信這事實。“怎麽會這樣!”

“唔,不知道。可能是開了外挂了吧。”柳絮絮默默看了他一眼。

柳絮絮暗道:“畢竟是同類,沒想到會遇到同學。她竟然穿成了一匹馬。真是不公平啊,自己穿成人還得說話。”

而十六號也發現了柳絮絮的存在,得意的沖她嘶鳴一聲。

柳絮絮:你說的什麽鬼,聽不懂馬語。

十六號:蠢貨,叫你上課不好好學外語。

而這邊齊湛看了只是寵溺的看了柳絮絮一眼,趁她愣神,捏捏她的小手,感受到她細膩的手,不由得心神一蕩。真想再捏捏她的臉啊!

十六號幾乎是驚豔了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會是它。原本狂亂的現場靜默了幾秒,又幾乎是同時,所有人都哭嚎起來。“啊!老子壓的五號啊!”“怎麽回事!我的錢啊!”

豐修生無可戀的癱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看了眼正在數銀票的柳絮絮。極力掩飾羨慕的眼神。

柳絮絮也沒想到可以賺那麽多,正想着怎麽收起來,就看見銀票一張張減少,008歡歡喜喜地點着銀票,錢錢錢!買買買!008雙眼變成兩個$$。

柳絮絮立刻掩飾的将銀票往荷包裏塞。齊湛只顧看她有些緊張的小臉,也不甚在意。

豐修見齊湛緊盯的目光,立刻笑着将柳絮絮拉到一邊,“絮絮,咱麽賭馬也賭完了。快至晌午了,不如咱們去聚仙居用午飯吧。”說完就笑眯眯地看着齊湛,“晉王日理萬機,咱們也該和他說再見了,那就不打擾了!”

齊湛聽了這話,目光不舍的離開柳絮絮,“無事,本王也要用午飯了,不如就一起吧。”齊湛見豐修要開口,瞬間似乎想到什麽,“青峰,你說是不是?”

一聽齊湛這麽說,豐修立刻期待地看着青峰。青峰頂着兩雙眼睛,硬着頭皮應着:“是。”

一聽這話,豐修立刻高興了,“好,那就走吧!”

被無視的青巒:.......

聚仙居裏十分熱鬧,齊湛小心地走在柳絮絮身邊,防止她被撞到。進了一包廂,齊湛看了眼豐修發亮的眼神,“青峰,你就坐到豐小公子的身邊吧。”

青峰看了眼雙眼發光的豐修,委委屈屈地答應了。老老實實坐在豐修身邊。

還沒等青峰坐穩,豐修立刻搬着椅子靠近他。青峰拘謹地看着桌子。微微轉頭就看到沖他笑的一臉明媚的豐修,心裏一跳,立刻轉過頭去。

“別害怕啊,青峰。今年多大了?”豐修努力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知心姐姐的模樣。

“二十一。”青峰老實地回答着。

“比我大三歲呢,啊!沒事,女大三抱金磚。”豐修呢喃着。

“什麽?”青峰只聽到抱金磚。

“沒什麽,青峰真是年輕有為。”豐修笑的花枝亂顫,順着就躺進青峰懷裏。

不懂發生了什麽的青峰:......

而齊湛只顧寵溺地看着柳絮絮,“絮兒,你喜歡這裏的飯菜嗎?”

“喜歡!”柳絮絮立刻狂點頭。

“那以後我多多帶你來這裏?”齊湛引誘着。

“好。”柳絮絮沉浸在美食中。

柳絮絮只恨自己手不夠多,正想着面前多了雙筷子,上面是芳香撲鼻的紅燒肉!毫不猶豫的吃掉。

齊湛見了十分歡喜,立刻奔入投喂工程。真是有成就感啊!

而四柚看了看躺在青峰懷裏嬌笑的主子,再看看正不遺餘力秀恩愛的齊湛與柳絮絮。十分的迷惑,這是,怎麽了?

怎麽發展成這樣了?少爺你未婚妻正和別的男人勾搭在一起呢!你居然還有心思勾引漢子。

四柚裝作什麽都不懂的樣子,轉個頭就看見一個同病相憐的家夥,青巒。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少爺和青峰。哎,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自己在少爺十四歲的時候就知道他的取向了,當時還擔心貞操不保呢。

少爺當時怎麽說的?哦,對了,“四柚你的長相能讓你安心的度過餘生。”自己聽了這句話立刻就感動的哭了。少爺這是多大的毅力才克制住自己的心!

似乎是青巒的眼神太有穿透力了,青峰不好意思地将豐修推開,“豐公子請坐好。”

豐修瞪了眼青巒,立刻讨好地看着青峰,“青峰,你喜歡這道菜嗎?”

“還好。”青峰規規矩矩地回答着。

“青峰青峰......”豐修歡脫地給青峰夾菜。

柳絮絮專心致志的吃飯,齊湛專心致志的喂飯。青峰看着豐修給他夾菜。一時間有些安靜。

就聽見隔壁傳來微弱的交談聲。

隔壁正是柳素素和齊奕,“表哥,我覺得咱們的事還是早早定下來的好。畢竟。。。”柳絮絮斷句的地方有些引人遐想。

“知道了,我會負責的。”齊奕垂下眼眸,語氣淡淡的,看不出喜怒。自己着了道了,想和夜同床共枕?看你有沒有這個運氣了。負責?想的倒是美!

隔壁聽着這話的柳絮絮仿佛是猜到了什麽,臉色一變。他們是在一起了?心裏有些不好受。不過藍海星的制度就是一夫一妻制,他們既然是夫妻,自己斷然沒有插足的理由。

仔仔細細想了個通透心情好了很多。齊湛見她臉色變來變去,最後平靜下來,自己也松了一口氣。

“既然九弟也在,不如一起?”齊湛慢悠悠的說着。

四柚立刻跑到隔壁,陪着笑将兩位請了過來。

“七哥倒是清閑得很,不似愚弟,前幾天忙着江北洪水的事,忙的焦頭爛額。”齊奕貌似羨慕地說。

齊湛也不鬧,放下手中的茶杯。似笑非笑的說:“是嗎?七弟真是辛苦。前天還和某個千金被掀紅浪,這也算是忙中偷閑啊!”說完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柳素素。

柳素素嬌羞地躲到齊奕身後,完全忽略了齊奕冰涼的臉。“七哥說錯了,前幾日那是個誤會。絮絮,不要誤會。”齊奕見柳絮絮面無表情的臉有些慌張。他真的心疼了。

“哦。”柳絮絮只是似是而非的随口應了一聲,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齊奕有些着急,正想再解釋一番。就聽見柳素素開了口。“絮絮你今日怎麽打扮成這樣?閨閣女子穿着打扮都得守規矩,來,一會跟姐姐去繡春坊。”

一聽這話齊奕也看了看柳絮絮的衣服,還沒仔細看就被齊湛擋住。

“她的衣服是我買的,我送自己的未婚妻一件衣服,二小姐有意見?”豐修見此嗤笑着。

柳素素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看了眼柳絮絮笑着說,“絮絮,姐姐也是為了你好。”

“哼,你是想突出你的知書達理吧。”豐修毫不留情的揭穿她的話。

柳素素也不矯情,“這話就錯了,絮絮是我的妹妹。我當然是為了她好。”端得一副優雅大方的模樣。

“哼。”豐修白了她一眼。“賢王殿下還是抓緊籌備婚事吧。”

齊奕欲言又止,隐晦的看了一眼柳絮絮,見她無動于衷,不禁暗暗嘆一聲。随後又一怔,夜,他已經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不歡而散。

表情嚴肅的柳絮絮顯得異常可愛,替她扶開一縷遮住面孔的秀發,“絮絮,你,不喜歡那套釵嗎?”齊湛想了半天也只想到這個話題。

“啊,哦。還好,”柳絮絮有些悶悶不樂。

“那你喜歡這個嗎?”說着拿出一把貼身匕首,柳絮絮只看了一眼就喜歡上了。極品!

看着眼睛都不舍得眨的柳絮絮,齊湛微笑着拉過柳絮絮的手,“它是你的了。”齊湛握着她的手,簡直一刻也不想分開。

柳絮絮小心地拿着匕首,沖他笑了笑。齊湛愣了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青峰,你在看什麽?有我好看嗎!”豐修走在青峰旁,一刻都閑不住嘴。

青峰:救命啊!主子!

而齊奕正魂不守舍,自己和夜是不可分離的。他是自己孤獨時的産物,陪在自己身邊的永遠是那個有些跳脫的小子,自己也從開始的習慣變成占有欲,自己真的是愛他嗎。不知道,也許只是脫離掌控的感覺讓他心慌吧。

他很确定自己不喜歡柳絮絮,更不喜歡柳素素。自己之所以會心疼,應該是夜在心疼吧。你們不可以在一起。安安心心陪着我好嗎?

柳素素的表情晦暗不明,齊奕,你可以不愛我。但你也不可以愛上任何人!

☆、交易

? 齊湛與柳絮絮告別時,特意給豐修使了個眼色。豐修冷哼一聲,立刻明白了。

看着柳絮絮進了柳府的大門,齊湛直接将豐修拽進馬車,“去晉王府。”吓得四柚抓緊趕馬車離開。

“你幹什麽!拽什麽拽!我的新衣服!”豐修急了。

齊湛也不說話,一路拎着他進了晉王府。

“咱們聊聊?”齊湛冷冷地看着他。

“聊就聊,你拽我幹嘛?”豐修見他兇殘的眼神有些後怕。四柚也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回去通風報信。

“你和柳絮絮的事我知道了。你看用青峰和柳絮絮做個交換怎麽樣?”齊湛盯着豐修。

豐修也難得正經了一次,“你說真的?”

“自然是真的。”齊湛斬釘截鐵的語氣讓豐修安心不少。

“好,你暫時幫我好好照顧青峰,我會和他正大光明的站在一起。”豐修下定決心。

另一邊,齊奕若有所思的回了府上,他想到柳素素離開時意有所指的眼神。氣氛突然沉悶的讓他喘不過氣來。

傍晚很快就降臨了,齊奕看着半掩的夕陽,心情瞬間異常壓抑,閉上雙眼,再睜開雙眼時,眼神就淩厲甚多。

“你沒什麽想說的?”夜挑了挑眉頭,齊奕的臉做出這個表情有種說不出的妖冶。

“夜,你聽我說。柳素素這件事我是被她設計的。我和她清清白白......”齊奕焦急地想解釋。

“你知道我說的什麽。”夜很平靜,平靜的讓齊奕心驚。“對不起,夜,你和柳絮絮不合适。你需要的不是這樣的女子。”齊奕向來淡然的心瞬時掀起巨浪。

齊奕自己明白,自己什麽都沒做。可正是因為什麽都沒做,才讓他們越來越遠。

“那我需要的是什麽樣的女子?”夜緩慢的語調仿佛在說些無關緊要的事。

齊奕苦笑一聲,“夜,我......”話沒說完就被打斷,“別說了,我不想知道了。現在開始,我的事你不用插手。”夜頭痛的揉揉太陽穴。

“柳素素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夜十分不耐。

“前幾日我去處理江北洪水時,在驿站遇到她。她是去探望江北的親戚。見了我,她十分驚喜。”齊奕猶豫了一下,“然後,因為江北的死傷慘重,我心情也是十分煩悶,她見了就邀我小酌兩杯。”

”後來喝醉就躺在一起了?真是爛大街的手段。”夜恨得牙癢癢。

“你知道,我向來酒力很好。這次卻莫名其妙醉了。”齊奕有些內疚。

“你可知道我醒來可看見那女人躺在我身邊有多惡心嗎?”夜嫌惡地在撇撇眉。傍晚自己一醒來就看見柳素素衣衫不整的躺在身邊,又碰巧送飯的奴才進來。自己冷着臉就出去了。

現下可好,幾乎整個京都都知道了。也不知道絮絮是怎麽想的!我要去解釋。

而柳素素那邊倒是十分舒暢,自己肯定要和齊奕成親了。不枉自己一番算計。

前世就是這時候江北洪水,齊奕初至江北,手足無措。就這時出現一女子白蓮,在齊奕身邊細心照料,使得齊奕對她情根深種,後來竟然帶回王府。

自己當時已是和齊奕定親,怎麽能容忍這女子先她一步陪在齊奕身邊!那白蓮不久就“病逝”了。齊奕還好一陣難過,那白蓮自此成了齊奕心中的白月光 。

柳素素想了想前世齊奕黯然神傷的模樣暗暗咬咬牙。這次自己提前一步到了江北,找到那白蓮,殺了她!他們終于不能再遇見了!

在驿館遇見齊奕也在意料之內,假意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果然看見了齊奕眼底的放松。平日裏對他多加照拂,他對自己的态度果然也溫和許多。白蓮,你就是這樣搶走他的嗎?

中午邀他小酌兩杯時,他也沒有拒絕。我的機會來了。

激動地顫着雙手将思迷銷倒進齊奕的酒杯,果然,不過一會兒他就呈現一股醉态。

醒來時,她看到的是他厭惡的眼神。是的,仿佛看見什麽髒東西。心疼,恨意彌漫了整個心頭。為什麽?前世我們是最親密的人啊?你那麽愛我為什麽這樣看我。

齊奕一路都在想到底如何解釋,他說白日的自己不是自己,她會不會覺得自己瘋了?

熟車熟路的走到柳絮絮的小院子,看着眼前依然躺在美人榻上的柳絮絮,仿佛又回到那個夜晚。

月光似水,緩緩流淌在指尖。齊奕走到柳絮絮身邊,看到柳絮絮睜開雙眼疑惑的看向他。

他屏着呼吸,将臉上的面具摘下,露出那張熟悉的面容。

柳絮絮的眼睛瞪大,那個輕佻的面具男是齊奕?原文中齊奕好像是個精分,白天溫潤,晚上龌龊的那種?

“絮絮,你最近是不是在生我的氣?你聽我說,其實白天的我不是我......”夜語無倫次的解釋着。

哦......真的是個精分。那又和我有什麽關系呢?雖然心裏這樣想着,但看着他焦急的目光,自己竟不忍心說什麽傷害他。“嗯。”她輕輕應着。

“絮絮。”夜有些感動,“你是不是其實也是喜歡我的。”

聽了他的話,柳絮絮有些心神不寧,她想到齊奕帶她品酒賞燈,想到齊奕背着月光握住她的手,她有些猶豫了。她不知道,不要問了。

夜看到她面無表情地臉有些焦急,一把抓住她的手,“絮絮,我們成親好不好?”

“不好。”柳絮絮終于醒了過來,“我和豐修就要定下婚約了,還有,你和二姐是要成親的。”

夜默不作聲,她說的對。

他想起不久前,他聽了柳絮絮和豐修的事,慌忙去找了雲貴妃,而雲貴妃像是看個笑話般看着他。

“我是真的喜歡她!”

“她和皇位比起來一文不值。你居然還想娶她當正妻?簡直是笑話。”

“我可以放棄皇位!”

“啪。”

迎接他的是一記耳光。

夜沒再多說了,他走出宮門緩緩回過頭,看了看這既熟悉又陌生的皇宮,忍不住暗嘲:是不是我當上皇帝,這天下都不會再有阻擋我的人?

想到這,齊奕放開了柳絮絮的手,神情有些怔松,像是丢掉了魂魄,是了,現在的他得不到想要的。

看着齊奕失魂落魄地離開,柳絮絮的心悶悶的,她用力的按了按胸口。眼角劃過一滴晶瑩的淚。

008:“主人,你流淚了。”

“淚?”柳絮絮怔愣一下。“那是什麽?”

“那是人類表達感情的一種方式。”008嘆了口氣,“你,忘了他吧。”

“好。”沉默半響。

而出了柳府的夜正沒有目的的走着。

“公子為情所困?”一白衣女子款款走來,現已是深夜,一襲白裙的女子顯得莫名的詭異。

“是又如何?你是誰?”夜對她的出現并沒有任何興趣。

“小女子白蓮。”白衣女子的聲音緩緩傳來,有種莫名的清涼感。

本文由魔爪小說閱讀器下載。?

☆、結局(1)

? 兩年後。

最近的幾件事足夠京城的說書先生賺上幾筆了。

“那賢王與晉王兩人是針尖對麥芒。兩年前賢王娶了白将軍的女兒,兩人是情投意合。有了白将軍的鼎力支持,再加上雲貴妃的娘家柳尚書,豐丞相的支持,這天下一半也就是賢王的了。可誰知?”

說書人故意賣了個關子,看見下面的關注伸長脖子的急切樣子,得意的撚了撚胡子,“可誰知,這皇帝是上天選定的,賢王雖追随者無數,卻得不到歷代君王手持的碧玺,沒了它,這輩子也與皇位無緣了。”

“那晉王又怎了?”下面的觀衆疑惑極了。

“晉王可不得了了,他兩年前回了京城,不久又去了戰場,殺敵無數。現在邊界的蠻子,哪個聽了晉王的名聲不聞風喪膽。晉王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說書人語重心長的話,讓下面的人都點點頭。

“主子,要我去割了他的舌頭嗎?”一個普通的下屬跪在齊奕面前。

“退下吧。”說完怔了怔神,兩年了。和白蓮交易兩年了,沒錯,自己沒有得到碧玺,智圓那老賊狡猾得很。

今天柳絮絮沒有從這經過呢,每個月的今日都是她去福安寺的日子。

兩年裏,她無數次從這個茶館經過,自己就是這樣目送她走至福安寺。

兩年前,齊奕說,他累了,他也許永遠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他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說完這話,身體裏飄出一個靈魂,他笑着看着自己,“夜,以後,願你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這個身體終于是屬于自己的了。

他的心裏空蕩蕩的,他知道,當他進到意識腦海裏時,再也不會有一個人等着他了。

而柳絮絮呢,自己真的很喜歡她。怎麽看怎麽喜歡。可是她的心太過脆弱。對一個人敞開一次心,傷了一次過後,就再也不想打開心扉了。

兩年了,她一直在傷口裏幽居,我放下過天地,卻從未放下過你。

“影四,告訴齊湛,我答應了。”齊奕說完這句話,便看到柳絮絮依然着裝輕簡,慢步走向福安寺。最後一次了,我就看最後一次,眼神眷戀的看了看走進福安寺的倩影。深深嘆了口氣。

收到消息時,齊湛還有些驚訝,齊奕真的肯放手了?不敢多想,來到了賢王府。

“齊奕,我會将碧玺如約奉上,但是,柳絮絮我要先帶走。”齊湛斬釘截鐵道。

“到這個份上,我沒什麽必要再去掙什麽了。柳絮絮,你帶走吧,別讓我再見到她。”齊奕的聲音冰涼的讓人心寒。

齊湛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城門口。

“我可以離開了?”柳絮絮還有些呆愣。

“嗯,跟我走。”齊湛緊張的攬住柳絮絮的腰,駿馬奔馳。

“可是你寫給我的情書我還沒有帶出來。”柳絮絮有些焦急。

“回來我再給你寫!”齊湛安慰道。

齊奕看着遠去的二人,臉色越發蒼白。

“主子,要不要我去追回來?”影四着急的看着離開的兩人。

“不用,走吧。”齊奕的臉已經白得不像樣子,齊奕的主人格走了,現在存留的夜根本沒有精神力去支撐這具身體。自己也許快要消失了。

延胥帝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看着臉色蒼白的齊奕,嘆了口氣:“我明白了,你走吧。”

将碧玺扔到延胥帝的床前,慘白着一張臉,毫不留戀的走了。

登基那天,沒有一個人想到,新皇居然是眼盲的二皇子,傳聞中眼盲的二皇子,如今雙眼柔情似水的看着身邊的皇後。那是一年前娶的嬌妻柳翩翩。

齊奕遠遠地看着陣勢十足的場面,伸手拉了拉頭上的帽子,躲過四處追尋他的侍衛,那是白蓮派來的。

和影四走到一個荒僻的郊外,“我的壽命将至,你在這附近将我埋下。不用刻下姓氏。”齊奕的身體越發搖搖欲墜。他撩起衣擺,閉上雙眼,原地坐下。

影四哀痛的看了他一眼,答了聲“是”

等了将近半個時辰,齊奕都毫無動靜,影四顫着手探了探鼻息,忍不住流下一滴淚。

而夜正跌跌撞撞的走着,漆黑一片,陰森森的,不透一絲陽光。

仿佛是突然出現的,四處吵鬧,喧嘩陣陣。自己面前排着長長的隊,正在,領湯?排在自己前面的人,甩着舌頭沖他打個招呼,是,吊死鬼?

還沒意識到什麽,一雙手将他拉了出來,他轉過頭,看到一雙帶着笑意的雙眼。

“你是,奕?”

“嗯,是我。”這句話仿佛錯過了上萬年。

沒錯,無論你是什麽地位,總有個人不愛你。無論你是什麽身份,總有個人會愛你。

☆、結局(2)

? 新帝登基,封號晏熙。

京中聽聞晏熙帝勤于朝政,整日忙于社稷,連後宮也僅僅只有皇後一人。都欣慰不已,賢王病逝,晉王攜未婚妻去了北荒,百姓也是唏噓不已,誰都沒想到,最後的勝利者居然是毫無威脅的二王爺。

柳絮絮到現在還回不過神,自己已經莫名其妙的成了齊湛的妻子了?

明明是自己被齊奕監視,齊湛只是将自己帶走。怎麽就成了晉王攜未婚妻保衛國土了?還有,齊湛你這臉怎麽突然那麽好看了!

齊湛溫柔地拉着柳絮絮的手,“絮兒,既然京中都傳言你是我的新婚妻子,不如咱們抓緊成親吧。”

見柳絮絮盯着他的臉疑惑不解,“我的臉一直如此,只是平時帶了□□,是我的母親親手制的,她說我的臉太過招搖,最好不要顯露。可是,如此我怎麽與你般配。”

柳絮絮聽了,許久不曾驚動的心,又開始猛地跳動起來,這兩年來晉王受命征戰,幾乎是天天都能收到一封情書。

原以為只是一時新鮮,沒想到他真的堅持了兩年。而半年前突然收不到他的信,心情失落極了。可沒想到,兩月前的一個夜裏,他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小院,看了看她,然後放下一個......布袋子,然後飛身離開了。

柳絮絮打開一看,裏面都是信,寫給她的。有些信甚至都是寫在布上、樹葉上的。

她心頭微動,一封接着一封,看了整晚。等看完時,才發已經天明了,她把踟蹰一陣,還是把信放在一個小箱子裏。裏面滿滿的,他寫的信她都存着的。

齊湛看了看沉默不語的柳絮絮,又緊了緊她的手,“絮兒,我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齊湛與柳絮絮之間肯定要發生什麽事兒。 也許你不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是兩年前,我勝仗歸來。”齊湛看了看她思索的小臉,“那時百姓都在我身邊歡呼,可我只看得到你。你當日穿着鵝黃色的流光錦,手上帶了一個金玉手钏。看見我時只是微微側目,便毫不經意的轉過頭去。可我多想讓你的視線多停留一分。”

柳絮絮其實還是記得的,當日她出了府,偶遇晉王戰勝歸京的盛狀。百姓的歡呼吶喊聲讓她對晉王很感興趣,她不禁有些好奇,這人竟然如此受歡迎,這讓她想起了藍海星的将軍,他也是那麽受人擁護。

她專注地看了一眼,正巧對上了齊湛的視線,有種被抓個現成的感覺,她急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轉過頭。

正想着,又聽見齊湛的聲音。“絮兒,你願意做我的妻子、晉王府的女主人嗎?”

柳絮絮有些晃神,想到齊湛說的,自己心真的挺亂的。內心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答應吧,你喜歡他不是嗎?

“好。”聲音小的幾乎聽不清楚。而齊湛卻聽得清清楚楚,他的雙手有些顫抖,默默地把柳絮絮擁入懷中。心裏滿滿的。

“你因為我來到這不回京,後不後悔?”柳絮絮還是很猶豫。

齊湛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笑了笑,“不會,只要有你在,我可以去任何地方。”

柳絮絮沒說什麽,只是抱緊他的腰。

然而不過幾天,晏熙帝招他們回京。“放心吧,沒事的。”齊湛安慰道。

回了京,晏熙帝仿佛忘記了當初齊湛和齊奕的威脅,不但賞賜豐厚,更是親自給他們賜了婚。

柳翩翩對着柳絮絮隐秘的打了個招呼。柳絮絮也小聲地道了聲謝謝。

大婚當日。

柳絮絮坐在自己的小院子裏,母親王氏慢步進來為她梳頭,“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你,是我的錯。”見她毫無反應,暗暗抹了抹淚。“如果不是秋姨娘這賤人,咱們也不至于骨肉相隔,便宜了柳素素!是我對不起你。”邊說着邊掉淚。

“過去就過去了。”柳絮絮輕描淡寫地說着,“反正以後,你我不會再相見。”幾近決絕的話,讓王氏心頭絞痛。

“絮絮,我知道,這件事是委屈了你。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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