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62.屈打成招
我想到這點,又在想大太太要沈廷死的動機是什麽。
沈廷可是她的丈夫,哪個妻子會盼望自己的丈夫死呢?
我正沉思時,便感覺自己得了臉上癢癢的,我擡手抓了抓,抓到一根草。睜開眼時,面前出現了一張臉,那張臉是袁長明。
他臉上正帶着偷笑,手中抓着一根蘆葦。
而蘆葦的另一半被我給抓在手上,他臉上的笑一頓,楞了一下。
我們兩人都有些沒反應過來,我看到袁長明清澈的眼睛內印着自己的臉時,才意識到我們兩個人靠得有多近,第一時間便伸出手,狠狠将蹲在我面前的他一推,他還處在出神中,毫無防備被我這樣一推,整個人直接在地下摔了個底朝天。他後腦勺直接磕在茶幾桌角,客廳內發出一聲沉悶的碰撞聲。
袁長明倒在地上暫時腦袋一片空白,眼神還處在發蒙中。
我意識到自己剛才下手太重,一時沒有控制好力道,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去扶他,袁長明好大的身體依着我的力道站了起來,我正要扶着他去沙發上坐着,可誰知腳下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給跘住,整個人直接往後一仰,本來還沒從那劇烈的撞擊中回過神來的袁長明,反應敏捷的伸出手将我腰用力一扣,我人瞬間就被他扣在懷中,額頭撞在他硬邦邦的胸口,我呼了一下疼,下意識在心裏罵了一句。袁長明這兔崽子。
剛罵完,大廳內忽然傳來大太太一句嚴厲無比的話,她幾乎是用呵斥的聲音說:“你們在做什麽!”
我和袁長明側臉去看,大太太正臉色鐵青的站在那兒。我大驚。第一時間就将袁長明用力推開,腦海內當時只閃過兩個字,冷靜,便并不急于去解釋,也沒有去看大太太,而是對袁長明說:“謝謝袁先生一扶,如果不是您,剛才我可能就摔了一跤。”
我将這句話說得尤為大聲,試圖讓大太太聽清楚,也好阻止她亂想。
袁長明聽到我這莫名其妙一句話,他看了一眼大太太。又看了一眼低垂着臉的我,便伸出手摸了摸鼻子,尴尬笑着說:“哦,不用謝,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有了他這句話,我這才對側面處站着大太太微笑着說:“蓉鑫姐姐,您來了呀。”
大太太明顯對于我剛才特意的一番作秀并不買賬,沒有理我,而是鐵青着臉朝我走來,看了一眼袁長明,又看了我一眼。她沒有一絲笑意問:“你們兩人剛才在做什麽?”
我解釋說:“剛才我從沙發上起身時,不小心腳滑了一下,袁先生只是順勢伸出手扶了一下我。”
大太太問:“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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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是的。”
大太太說:“扶需要用抱嗎?”
大太太見我回答不上來,側臉看向還一頭霧水的袁長明,或許還顧忌着袁長明的身份,她語氣沒有對我那麽堅硬刺人,柔和了一點問:“長明,剛才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和大伯母說。”上斤鳥血。
袁長明被大太太的氣勢給吓到了,看了一眼我後,他對大太太笑着說:“剛才梁笙從沙發上起來時,腳被東西給跘住了,當時我正好站在她面前,順勢拉了她一下,大伯母您千萬別誤會。”
大太太臉上滿是懷疑的問:“是嗎?”
袁長明怕大太太不信,立馬補了一句:“千真萬确。”
大太太說:“可剛才我所看到的,是她明明故意往你身上靠,長明,你不用害怕,把事情告訴大伯母,我知道這件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袁長明聽話有些不對勁,趕緊又再次說:“大伯母,您誤會了,剛才确實是梁笙不小心跘了一跤,我主動伸出手去扶她,并沒有不是您所說的那樣。”
大太太看向身邊的仆人問:“剛才你看到的是怎樣?”
本來一直跟在大太太身後的仆人,忽然被榕惠給問話,她吓了一跳,身體一驚,剛想回答,忽然又遲疑了一下,害怕的看了我一眼,猶豫着,似乎不敢開口。
大太太對于她這害怕的眼神,開口撫慰說:“放心,大膽的說,有我在,不會有事。”
那仆人聽到大太太的話,顫抖着嗓音說:“剛才……剛才,确實是……确實是……”
大太太逼問:“确實是什麽?”
仆人說:“确實是……”她猶豫了兩三秒,語速加快說:“确實是四姨太太主動靠過來的。”
大太太得到那仆人的回答,她滿意一笑說:“你看,不止我一個人看見了,”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大太太這明顯是想要屈打成招,現在随口污蔑我一下,我便百口莫辯,萬劫不複,我就知道她哪裏會任由我如此舒服的在沈家過日子。
我并不慌,只是看向剛才指證我的仆人,笑着說:“你真确定剛才是我主動靠近袁先生的?”
這仆人年紀還輕,被我的眼神給吓到了,往後退了一小步,她眼神有些閃躲,明顯睜眼說瞎話還沒到面不改色的地步。
她被我看得越發心虛,我又朝她靠近了一步說:“看着我的眼睛說。”
那仆人忽然看向大太太,滿臉求救,大太太适時站出來,擋在那仆人面前,說:“你想幹嘛?”
我笑着說:“這句話該我問你,你想幹嘛。”
大太太忽然怒斥了一句:“放肆!”她指着我說:“這麽多雙眼睛都看到了,難道你還想屈打成招不成?仆人可以怕你,可我不怕,怎麽說我還是這個家的大太太,今天發生這件有辱門風的事情,你不僅不知道認錯,還在這裏強詞奪理,你到底知不知道羞恥二字改怎麽寫?!”
袁長明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他看到大太太對我兇神惡煞,主動站了出來,擋在我面前說:“喂?你搞什麽?明明是你在血口噴人,你還怪別人強詞奪理你什麽意思?明明我們剛才沒什麽,可你偏要污蔑我們有什麽,你還講不講理了,再說,就算我和梁笙有什麽你又什麽資格來管?梁笙只是在你們家小住,可你們對于她的事情會不會管太寬了?!”
大太太問:“你知道梁笙什麽身份嗎?”
袁長明正一腔正義,聽到大太太問了這樣一個問題,當即便回了一句:“她什麽身份又怎樣?”
大太太說:“她是沈家的四姨太,你沈伯伯的第四任妻子。”
袁長明本來還氣勢洶洶的臉,聽到大太太那句話,忽然間一白,氣息一滞,重複的問了一句:“姨太太?”
大太太笑着說:“怎麽?長明,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梁笙是我們沈家什麽人,難道你不清楚嗎?”
袁長明明顯不相信大太太的話,他看向我,目光內滿是不相信問:“梁笙,你怎麽會是沈伯伯的四姨太?你不是只是借休息在他們家嗎?這是怎麽回事?”
袁長明現在的反應,很容易讓在場的人心生誤會,我以為袁長明一早就知道,他這些話,和他這樣的神情,讓大太太的眼神滿是耐人尋味。
我雖然此刻很想給袁長明狠狠瞪上一眼,可最終還是壓下心內的焦急,對他保持着疏離的笑說:“袁先生還不知道我是這裏的四姨太嗎?您這樣驚訝幹什麽?”
我後一句帶着提醒,讓他注意自己的表情。
可袁長明始終反應過來,他得到我回答後,立馬搖頭說:“你們年齡根本不匹配,沈伯伯都可以當你爺爺了,你怎麽會成為他的四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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