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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忍不住虎軀一震。
就在她焦急地想着該如何回複是不是應該上網發帖求助一下時,另外一個聲音響起來:“好久不見,學長。”
我們公司居然還有校友?!
秦晚吃驚得忍不住循聲看去,然後看到了研發部的主管路闖。
秦晚所在的測試部和研發部的交流是挺多的,所以路闖這個人秦晚也算比較熟。
回想了一下路闖的履歷,秦晚确定他不是自己的校友。
那麽……
就在秦晚準備深入思考的時候,boss祁東對着路闖颔首示意:“嗯,自從我從伯克利畢業以後,我們也快兩年沒見面了吧?”
美帝時期的校友啊……
秦晚低頭想着,默默将自己給鄙視了一下。
電梯來了。
作為級別最小的那個人,秦晚十分自覺地先走進去,按住開門鍵,等他們兩個進來。
因為大部分加班的人都乘坐上一班電梯下去了,所以這一趟就坐了三個人。
好在路闖一直同祁東說話,秦晚自己一個人站在角落裏也不會覺得尴尬。
因為公司是在這棟寫字樓的最頂樓33樓,故而一路往下都有停,進來一些其他樓層其他公司的員工。
進電梯的人越來越多,秦晚被默默地擠到了最裏面,擠到了……祁東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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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淡淡的古龍水香味又飄了過來,聞得秦晚很有些不自在。
秦晚別開頭,想要避開這股味道,卻不想在光滑可鑒的電梯牆壁上,看到祁東正扭着頭看鏡中的自己。
四目相對,秦晚不假思索,飛快地低下了頭。
過了一會兒,秦晚覺得自己這舉動很奇怪。
我為什麽要逃避他?我又沒對他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瞎心虛什麽?!
如是想着,秦晚馬上擡頭挺胸,還轉頭面向祁東,對他露出一個标準露出六顆牙齒的淑女微笑。
祁東神态自若,對秦晚報以客套微笑。
這時候電梯載上了最後一批乘客,離開了19樓,飛速地下降,沒一分鐘就抵達了一樓。
随着人流走出電梯,秦晚将腳步頓了頓,最後還是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寫字樓。
————
秦晚約了張婧一起吃的晚飯。
飯桌上,不等張婧拷問,秦晚十分自覺地一五一十地将這一天裏同祁東的有限交流與張婧說了。
秦晚說完,張婧馬上大笑起來。
秦晚一臉莫名:“這有什麽好笑的?!”
張婧捂着肚子笑着回答:“你說你沒對他做過什麽虧心事……這話你也說得出口?!難道他的貞操不就是你給奪走了的?”
秦晚伸手在張婧的腦袋上推了一把:“喂!女人你要不要變臉變這麽快?!昨晚上才說他肯定不記得我了,睡一覺對男人又沒損失……剛剛那句話你怎麽說得出口?!”
“我聽說那是他大學畢業之前一直守身如玉,應該是個處男……第一次這樣稀裏糊塗地給出去,他的心理陰影面積你能算得出來?!”
秦晚無言以對,只能照着張婧的後背狠抽一巴掌:“你給我閉嘴!朋友是你這樣當的?!”
張婧一臉大義滅親的悲壯:“忠言逆耳……利于行!”
面對這樣的損友,秦晚突然很有點想去死一死。
交友不慎啊!
————
和張婧一起吃過了晚飯,又到她家裏取了自己的行李,秦晚在夜幕中踏上了歸途。
回到家才關上門,秦晚就聽到洗手間那兒傳來一聲清脆的歡呼,少頃一個濕漉漉的小豆包就從那裏頭屁颠屁颠地撒丫子跑了過來:“媽媽!你回來了!”
“毛毛~”
看到孩子,秦晚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開了。
緊接着又有個二十來歲的美麗女人捧着兒童浴巾從洗手間裏追出來:“秦赟你給老娘站住!”
在這一聲怒吼之中,小豆包幹脆利落地剎了個車,老老實實地站住了。
女人大步走過來,動作麻利地用手中的浴巾将小豆包包成了個春卷,然後在他的腦門上狠狠地磕了個爆栗:“瞎叫什麽媽媽?!她是你小姨!!”
小豆包的小臉皺成了菊花,十分委屈地仰着頭看向給自己擦頭發的親媽,嘟哝着嘴抱怨到:“別的小朋友都有一個爸爸一個媽媽,我沒有爸爸……我有兩個媽媽也不行嗎?!”
小豆包的親媽、秦晚的堂姐秦雪沒好氣地拿着浴巾在兒子的頭頂上一頓瞎揉:“小姨就是小姨,再瞎叫媽媽看我不抽你丫的!”
這時候秦晚也換好了拖鞋,而後拖着箱子走過去:“姐,孩子還小,小心打壞了。”
小豆包趕緊趁着秦晚的東風死命點頭:“素啊素啊!麻麻你就不怕我變笨蛋嘛?!”
秦雪又是一個爆栗:“好好說話!”
秦毛毛趕緊向小姨秦晚投去一個可憐兮兮的目光。
秦晚最扛不住毛毛這眼神,忍不住替他出頭:“姐,毛毛叫我媽媽也沒事的……反正現在小,長大了懂事了,就不會這樣叫了。”
秦雪白了秦晚一眼,然後拿起放在沙發上的睡衣給毛毛穿上:“得得得,你姨甥倆是一邊的,就我是壞人,愛咋咋的,随你們。”
————
待秦晚放好行李洗好澡出來,秦雪已經将毛毛哄好睡下了。
聽到堂妹走進來的聲音,坐在毛毛床頭摸着他的頭的秦雪開口道:“阿晚,你太慣着毛毛了。”
秦晚走到秦雪身邊,低頭看着熟睡中的外甥,沒接秦雪的話,反去問:“姐,你真不打算給毛毛再找個爸爸?”
秦雪冷哼一聲,看都懶得看堂妹秦晚一眼:“老娘有車有房有高薪有兒子,還要男人來做什麽?給自己添堵嗎?!”
秦晚:“但是孩子的童年不能缺少父親……”
“你自己的事都還沒搞定,瞎操心個什麽勁?!”秦雪單手叉腰,以睥睨萬物的神情回頭看秦晚,“你兒子呢?你老公呢?在哪?!”
秦晚被人拿捏住七寸的蛇,僵住了:“姐……”
“橫豎老娘比你多出個兒子!你小丫頭想要來給我說教,還是先把自己的事情整利索了才來吧!”
秦晚額上有冷汗滑落。
秦雪在精神上打趴了堂妹之後,終于滿意地收兵,說起另外一件要緊的事:“我下個月要去澳洲出差,估計要去兩個星期。這兩個星期裏毛毛就是你兒子了,照顧不好回來老娘抽你的皮。”
秦晚背後一涼,忙不疊應承自己這個女王堂姐的吩咐:“是是是,我一定好好照顧毛毛。”
“到時候我再把車鑰匙和毛毛幼兒園的入園卡給你,你開我的車送他上下學。”
聽到秦雪這吩咐,秦晚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逆一下秦女王的龍鱗:“姐,我這技術……開車不太好吧?”
秦雪終于拿正眼瞧秦晚了:“得了吧你,駕照都拿了兩年了高速也上過了,就開這麽五公裏的路,也不敢?!”
秦晚自覺閉嘴。
跟着秦雪一道從毛毛的小房間裏出來,秦晚心裏已經拿定了主意——
周末就去借張婧的車來練練手!撞壞豪車是小事,碰到了毛毛那可是大事啊!!
————
秦晚從昨天下飛機就開始折騰,一直折騰到今天晚上上床睡覺。
頭一沾上枕頭,秦晚馬上就滾入夢鄉。
一夜無夢地睡到鬧鐘響起,秦晚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覺得身上有些不太自在。
上洗手間的時候一看,是大姨媽來了。
秦晚并沒有什麽痛經的毛病,就是這次去大理玩之前狠加了一頓班,鬧得大姨媽推遲了幾天。
但是秦晚也沒将這事上心,一如往常地出門搭地鐵上班。
時值初秋,秋老虎還厲害得很,辦公室裏的空調開得很足。
秦晚将測試報告寫了一半,只覺得自己被空調吹得手腳發冷,就算穿了長褲和外套都不頂事。
搓了搓冰涼的手,秦晚拉開身邊個人矮櫃的抽屜,取出紅糖罐,往杯子裏裝了兩勺紅糖,站起來去茶水間裝水,順便走動走動。
推開茶水間的門,秦晚就看到祁東站在咖啡機前裝咖啡。
這時候避開有些太刻意,秦晚硬着頭皮打了聲招呼:“祁總監早啊。”
祁東回頭瞧了秦晚一眼,随意地回了一聲:“早。”
秦晚覺得自己這也算是過關了,便走到飲水機邊裝熱水。
祁東裝好了咖啡,轉身倚在吧臺邊上,一言不發地看秦晚沖紅糖水。
秦晚被他瞧得如芒在背,心裏急躁地催促飲水機快點将她的杯子裝滿水。
“穿這麽多,是空調開得太冷嗎?”
祁□□然開口,将秦晚抓着杯子的手震得一抖。
“……有一點吧。”
秦晚弱弱地回答。
“那怎麽不讓前臺給關小些?”
這時候秦晚裝滿了一杯水,也不敢直視祁東,低着頭回答:“前臺的小吳說我們這是中央空調,只有三個檔位。要是調成中檔,估計很多人都會覺得熱。”
“這樣。”
和祁東說話讓秦晚壓力比山大,揪着祁東停頓的空隙,她連忙開口自覺結束這段對話:“今天工作比較多,我先回去了祁總監。”
祁東抿了口咖啡,點點頭:“嗯,你去忙吧。”
離開茶水間,秦晚只覺得自己背後都濕了。
一定不是緊張的,一定是因為茶水間沒開空調!
秦晚如是自我催眠,在電腦面前坐下,繼續埋頭工作。
可她也就幹了十來分鐘,部門主管聶浩發了內部消息過來——
“秦晚,五分鐘後你到小會議室來,我和你說些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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