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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那晚的親密無間,呂開霁本以為和祁星的關系會更近一層,沒想到祁星面對他還是和從前一樣冷冰冰的,呂開霁都差點以為那只是他做的一場美夢,但脖子上留有的痕跡清清楚楚地告訴他确有其事。

小小地失落了一會,他又恢複了心情,到底祁星還是冷漠嚴肅的時候多,之前他就該習慣了的。

能陪伴在祁星身邊對他來說都是幸運的,雖然祁星對他的高傲冷漠态度時常把他推向奔潰的邊緣,他還是選擇毫無底線地包容忍讓。

但是現在的他竟想要的更多,他妄想得到祁星的愛,哪怕是一點點的喜歡也行。

意識到自己有這個想法的呂開霁馬上将自己的想法打斷。

“是我太貪心了吧……是的,一定是這樣!我不能變成這個樣子。”他在心中不斷地告誡着自己。

于是二人都與之前一樣,繼續着接下來的生活。

自從上次呂開霁在花園中移植了薰衣草,他無事可做時便會去花園裏待上那麽幾小時,去花園中澆澆水,除除草,把灌木修剪得整整齊齊,看着薰衣草一點一點長大,這樣的日子好像也不錯。

花園中的花很多,他每天變着法地在客廳的花瓶中插花。雖然想過祁星對這一切肯定是漠不關心的,但插花卻讓他無聊的日常有了消遣,鮮活的花束點給他的生活增添了一抹別樣的色彩。

誰知,與呂開霁想象得不同,祁星自那以後,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麽變化,暗地裏卻以呂開霁察覺不到的方式默默地關注着他。

祁星的生活中也多了一份消遣,有時候他甚至會去猜呂開霁今天又會插什麽樣的花。

———

這天,呂開霁在花園中閑逛着,忽然瞥到一坨白白的東西,走進一看才發現是一只受傷的白雀,翅膀上的羽毛染着一些血液。

他心中一軟,馬上用雙手捧起這只小白球,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情急下找到了靳飛鳴,畢竟他是家中的醫生,死馬當活馬醫吧。

靳飛鳴看到來勢洶洶,面帶焦色的呂開霁,還以為是祁星有什麽突發情況,忙問道:“出什麽事了?”

“快幫我救救它!”呂開霁将手中的小白球送到靳飛鳴面前。

靳飛鳴這才看到呂開霁手中的這只白雀,神色漸漸放松,轉而笑道:“你這是把我當獸醫了嗎?”

“快點快點!你就說行不行嘛!人家這奄奄一息的樣子,你還那麽多廢話,有沒有一點同情心。”

“行了,我試試吧。”

其實靳飛鳴對于受傷的動物也沒有經驗,只是簡單地将白雀清理了傷口,包紮了傷口。幸好這只白雀傷的也不是很重,包紮了以後傷口的血馬上止住了。靳飛鳴還給白雀配了一點葡萄糖水恢複體力。

家裏沒有鳥籠,呂開霁就找了個紙箱,簡單地做了一個鳥窩,讓白雀有一個溫暖舒适的休息環境。他擔心祁星讨厭這只受傷的白雀,在花園中找了個認為穩妥的位置安置了這個鳥窩。

從此,呂開霁去花園的次數更勤了,他會定時去看看白雀的恢複情況,并給它帶去食物。

看着白雀一點一點地恢複,甚至被他喂得更像是一只球了,偶爾在他來時發出“啾——”的叫聲,讓他的心情有點愉悅。

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愁。祁星這幾天的臉都陰沉沉的。

沒錯,他心裏很不爽。

看到呂開霁整天往花園裏跑,除了必要的時候,呂開霁都沒有出現在他的眼前,身邊忽然少了一個噓寒問暖的人讓他有些不适應。

他要看看呂開霁最近到底在忙什麽?

得知呂開霁在花園中養了一只受傷的白雀,祁星有些震驚,一只小小地白雀奪走了呂開霁對他的關心與注意。

沒想到祁星有生之年竟打翻了醋壇子,還是因為一只小小的白雀。

“一定是平時對他要求太少了,他才會這樣,是時候給他找點事情做做了。”祁星在心中想道,将之前想要加強康複訓練的計劃提上日程。

于是,他用終端傳喚了靳飛鳴。

靳飛鳴接到消息時,只暗暗嘆道:最近一個兩個怎麽都愛來找他?原本清閑的他難得感受到了一絲絲忙碌。

對于祁星忽然想要加強康複訓練,他什麽也不敢說,也不敢問。從前祁星對于康複訓練态度消極,這回想要加強康複訓練的強度也算是一件好事。

靳飛鳴來到祁星的房間,一番商讨,根據祁星的意願再配上他專業角度的意見,重新定制了祁星的康複訓練項目。

當他收起資料轉身準備走人時,他聽到祁星說:“另外新的康複訓練過程給我通知呂開霁全程陪同。”

祁星聲音冷酷地下達着指令,樣子仿佛還像是那個指揮着作戰計劃高高在上的上将。

但此時的靳飛鳴扶了扶眼鏡,鏡片閃出一道反光,忽然品出了一絲別的味道。

———

呂開霁接到通知時也沒有多想,雖然從前祁星的康複訓練一直由專業人士負責,但作為妻子為丈夫的複健盡一份力也是應該的。只是他擔心可能會無暇顧及到受傷的白雀,于是特地麻煩了相熟的園丁幫忙照看。

早晨照看祁星吃完藥後,他們就來到了祁星專門的康複訓練室,靳飛鳴及相關專業人士也早已就位。

首先是物理治療,呂開霁和護工一起将祁星一起放置到儀器上并調整到祁星舒服的姿勢,靳飛鳴則将一根根複雜的線貼在祁星四肢的穴位上,設置好時間、模式,啓動了儀器。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呂開霁只需要在一旁耐心等待。

祁星感受到一股股電流通向自己的身體,實際上電流的強度很大,只不過他能感知到的只有大概十分之一,相比以前毫無感知算是好了一些。

他用餘光感受到了呂開霁溫柔的注視,沒有用正眼去看呂開霁就能想象到呂開霁那雙滿眼都是他的清澈眼眸。

這樣才對,呂開霁的眼裏、心裏本就應該時時刻刻都裝滿他。

感受着呂開霁溫暖的視線,祁星的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覺得自己的這個計劃很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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