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游行活動在不斷進行,O權主義在全國各個範圍悄然壯大。
祁星剛開完關于應對O權主義的會議,這次O權主義者比以往都要頑強,不是以往那般派人威懾就能減弱的樣子。何況這領頭人還是自家媳婦,真是讓人覺得不好處理。
會後大家紛紛離去,只有祁星還盯着桌上的報告出神。
一位與祁星關系不錯的中将折回:“祁上将怎麽還不走,是還在為最近這事糟心吧?”
祁星确實也為這事所困,淡淡點頭。
“要我說解決這事的最好方法還是得從源頭着手,聽說Omega互助協會有個領頭人,只要先解決他,其他的人也可以逐一擊破,所謂擒賊先擒王,他們這些Omega一旦失了主心骨就會亂成一鍋粥,到時候就不足為懼。”
“……”
這個領頭人說的自然是呂開霁,祁星沒有想到呂開霁離開自己以後會有這麽大的改變,不僅一改對他的态度,還帶動衆多Omega一起加入他們的隊伍,公然反抗。
事實上這些年,Alpha心中都覺得Omega無法生出反抗的念頭,百依百順一直是他們的标簽。
想到這裏祁星直皺眉。
中将語畢看着祁星皺眉沉思的模樣,自行嚼出頗有點認同的意味。
“要不要我們派人先将那領頭羊先控制起來?”
“不行,這麽做不符合規範。”祁星聽到這個提議一口拒絕。其實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很多時候為了達成目的,他們也會偶爾走一些不同尋常的捷徑,只是他不想呂開霁因此受苦。
中将見自己的提議并沒有被采納,便先一步離去。
他心中自然知道這不符合規矩,雖然他心中覺得Alpha天生比Omega高貴一等,但明面上的法律卻是Alpha、Beta、Omega人人平等,他們無權挑釁法律法規。
但他心中也有一絲不甘,這些天他有些要被Omega壓在頭頂的感覺,一次次去驅散游行隊伍,游行隊伍卻一次比一次壯大,這讓他惱火。
———
監察委辦公處。
呂開霁在電腦前整理核對着一份份資料,給他送資料報告的職員一改之前審視的态度,對呂開霁十分恭敬。
這些天這麽大的動靜,他們自然不會不知道,憑借一己之力,能帶來這麽大的反響的人自然不是什麽無能之輩,再加上呂開霁工作時處事的效率,讓那些曾經暗地說他是花瓶的人有些無地自容。
他們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可能即将改變世界,這裏的職員有很多是Beta,他們家中有很多Omega的兄弟姐妹,自然知道Omega處境的困難,所以也十分看好呂開霁這次的舉動,對他心中更添上一份敬意。
呂開霁最近在缪易的指示下幫忙調查盛胤文的一些灰色勾當,監察委這個機構在很多人看來有些雞肋,很多時候官官相處,它就是個虛職,不過要是真正利用好它,它也可以是一把利劍。
缪易和呂開霁二人将游行和調查雙管齊下,為的就是到時候将盛胤文打個措手不及,毫無翻盤之力。
不過呂開霁的主力還是放在游行演講上,調查盛胤文的事情大多是由缪易處理,而且現在正調查到關鍵點上。
二人近日加班成習,呂開霁感到夜有些深了。
“要一起回去嗎?”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還有場游行,我再看些資料。”
看着缪易認真工作的背影,呂開霁只勸道:“你自己注意身體,別用力過猛了,沒有健康的身體一切白搭,那我就先回去了。”
呂開霁離開大樓,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疲憊得有些敏感,背後仿佛一直有人跟着他,回過頭去又仿佛只看到一些黑色的樹影,直到他上了公交後靠上椅背才松了一口氣。
下了公交,那股被人盯着的奇異感覺又出現了。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四周,快步走向家的方向。
公交站離呂開霁住的地方不遠,再加上加快的腳程,呂開霁沒幾分鐘便來到自家門前。
用鑰匙打開門的一瞬間,他感到了空氣中的一絲緊張,他還沒拔出鑰匙,就被一個黑影拉了進去,關上了房門。
祁星最近為了方便住在了祁家,好幾日沒有回他租的小屋了,他準備回去看看,順便再找個機會和呂開霁好好談談。
他開車來到公寓,坐上緩緩上升的電梯時,還在想着該用什麽樣的立場和呂開霁談談。
還沒想好,他便來到了呂開霁家門前,正要按響門鈴,卻發現了房門上的鑰匙。
他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呂開霁并不是什麽粗心大意的人,腦海中忽然又出現中将那日和他的談話,暗道不好,直接開鎖進入。
房內的人自然早就注意到了房外有人,中将本以為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Omega只要派一個強健的Alpha足以應對,那個Alpha顯然沒有想到這時候會有人出現礙事。
Alpha早已用膠帶封住呂開霁的嘴巴,捆住他的雙手,架着他在門後不讓他随意動彈。
祁星開門進入後,那Alpha想趁機從背後敲暈他,誰知祁星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扼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借機去争奪他懷中的呂開霁。
那Alpha感覺自己又大意了,看着對方坐着輪椅,沒想到竟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他承受着祁星散發的強大精神力,感受到無盡痛苦,情急之下只好松開呂開霁,拔出一把木倉,射中祁星緊攥他的那只手臂,跳窗逃跑了。
見人逃走後,祁星不顧手臂流淌不止的鮮血,給呂開霁去除了手上的束縛。
呂開霁在祁星為他松綁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手臂上的木倉傷,雙手得到釋放後一把撕去嘴上的膠帶。
“你沒事吧?”
祁星看着呂開霁的眼中透露出從前的那份關懷,只覺得這一木倉挨得可真值得,如果可以,他還可以再多來幾木倉。
“這血怎麽止不住,我給你打急救電話。”呂開霁說完,又慌亂地去撥急救電話。
祁星看着現在的呂開霁,仿佛又回到了他們一起在祁家生活的時光,那時候的呂開霁在面對自己身體出狀況時也驚慌得像一只受驚的小鹿,哪裏看得出這是在白日游行最前頭演講示威的O權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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