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尋寶
自從隗钰山說出有這麽一個奇妙的盒子, 這些日子以來衆人便一直在琢磨裏面的會是什麽。
好奇心作祟, 都欲立刻出發尋找,然而一旦‘傾巢而出’, 店鋪就沒有人管理。
隗钰山望向玄武, 後者視而不見, 隗钰山不好意思強求,畢竟這段時間以來, 都是玄武在當打理店鋪的瑣事。
“實在不行, 那就抓阄。”隗钰山提議。
照夜魚第一個反對,魔王鏟同樣表示不願意, 它們一個是運氣不好, 另外一個是不得天道關愛,衰運纏身。
“我不擅長網絡。”魔王鏟道出自己被封印許久的情況, “即便留下,也派不上什麽用場。”
衆人的目光游移到陰陽木身上,後者攤了攤手:“論封印的時長, 我是它的三倍。”
需要留守的時候, 各有各的理由, 莫遲自稱要保護隗钰山的安危, 玄武态度堅決,要加入尋寶小分隊。隗钰山冷笑:“你們是想讓我留下了?”
除莫遲以外, 回答的聲音很整齊:“可以麽?”
隗钰山笑容明媚:“當然, 不過那裏設了禁制, 需要用我的血才能解除。”話音未落, 便聽玄武道:“血液标本可以提前采集。”
陷入僵局前,陰陽木慵懶道:“不過是個小問題。”說着一撩頭發,望着玄武道:“你不是喜歡發我的照片去勾搭別人,再發一次就行。”
邊說,随意靠在牆上,微微側過臉,瞬間就凸顯出絕代風華。
玄武之前抱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态,引發狐族老祖和陰陽木比美,如今被他當面點明,難免有些尴尬。不過尴尬歸尴尬,按快門的手可沒有停止過,連忙發過去一張給胡七,配文:親,在麽?
胡七對陰陽木的美色完全沒有抵抗力,很快回複:你若一直在,我便一直愛。末尾配有一個紅唇表情。
不到十分鐘,胡七就帶着滿臉陰沉的狐族老祖歸來,陰陽木沖他微微一笑:“我們都要出遠門幾天,店裏的生意沒有人照料。”
胡七哪裏舍得美人哀愁,拍着胸脯保證:“包在我身上。”狐族老祖同樣是微笑着,然後用力一擰胡七的耳朵:“老祖還沒說話,曾X68代孫,你逾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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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痛感換回理智,胡七揉着被揪紅的耳朵:“拖家帶口的,你們是要去哪裏?”
‘拖家帶口’一詞似乎取悅到了莫遲,竟然開口主動回答他的問題:“尋寶。”
胡七驚詫:“哪裏來的寶物?”他不過就是陪老祖出去蹦了兩天迪,這又是哪裏整出的幺蛾子?
隗钰山得意洋洋:“很可能是我的一個遠方親戚留下,據說能夠改變命運。”胡七沒有被後面四個字蠱惑,甚至并未去質疑他哪裏來的親戚,關懷道:“會不會是電信詐騙?”
隗钰山冷哼一聲,似乎篤定了此事。
這時,狐族老祖突然用饒有興味的眼神去看隗钰山:“确定是親戚?”
“當然。”在這點上隗钰山沒有開玩笑,“血脈間的聯系騙不了人。”
狐族老祖稍稍思索,揮揮袖子:“放心去吧。至于這網店,就交給我的曾X68代孫。”
他如此通情達理,衆人非但沒有感動,反而有種不寒而栗之感,有一瞬間,陰陽木都開始重新思考,究竟要不要加入尋寶小分隊。
話說隗钰山本身對尋寶的興趣不大,但看他們一個個從心馳神往到略有遲疑,反而堅定了要去的信念。故意用激将法對陰陽木道:“不用勉強,你可以留下來陪胡七看店。”
陰陽木在某方面極其聰明,偶爾也會格外幼稚,瞬間就道:“為何單我留下?既然人選已定,現在就出發。”
在狐族老祖意味深長的笑容和胡七不舍的眼神中,幾人收拾了一下東西,當天下午就踏上行程。目送他們離開後,胡七不解:“尋到的寶物說不定對老祖也有用,其實您可以一塊跟着去。”
狐族老祖搖頭,一副全然不考慮的樣子:“你那朋友不是個省油的燈,他的親戚必然更勝一籌,能留下什麽好東西?”
胡七越想越覺得有理,內心祈禱陰陽木好運,那麽漂亮的一張臉蛋,可不能有絲毫損傷。
動感的節奏打斷他為陰陽木生出的擔憂,狐族老祖正在跟着音樂跳動,暢快道:“快把你的那些小妖精都叫過來,我們來開派對。”
胡七讪笑:“這不太好吧。”畢竟都是他曾經交往過的,狐族老祖的魅惑術天下無敵,試問他們哪個能抵抗。萬一其中的幾個和老祖做出些什麽,他豈不是要被綠成青青草原?
狐族老祖笑得陰森:“要麽他們陪我,要麽你來。”
胡七吓得尾巴掉出來幾根:“我這就去叫人!”
相較而言,隗钰山等人現在還是幸福的,抱着對寶物的憧憬,興致勃勃地邊讨論邊趕路。第三日的上午,在隗钰山的帶領下,衆人站在巍峨的山腳下。
玄武看了眼四周,遠處有一座高山,峰頂白雪皚皚:“這裏離昆侖挺近。”
幾人心下都開始不确定,昆侖素有聖山之稱,附近幾乎被挖地三尺尋找過,什麽天材地寶,早就被搜刮走。
既然來了,自然是要瞧上一瞧,隗钰山按照殘念提供的信息,數着步子,從最北邊開始,共邁步一萬八千次,然後伸手在附近的石頭上摸索。
莫遲:“需要幫忙麽?”
隗钰山點頭:“找一塊石頭,上面凸起的部分像是花瓣。”
“是不是這個?”照夜魚甩動着魚尾,在石頭縫間游泳。
隗钰山伸手摸了摸,咬破食指,于凹槽中滴了兩滴血,然後快速吮吸止血。
血滴沒入石塊,很快被吸收,石頭表面出現一層淡淡的光輝,然而僅僅是閃了一下,便又恢複原來質樸的模樣。
照夜魚:“就這麽點能做什麽,再放點血。”
隗钰山心疼地望着自己蔥白的指尖,對莫遲道:“很疼。”
莫遲目光微微一變,悉心檢查他手上已經愈合的傷口:“算了,太傷身體,回去吧。”
狗男男……雖然沒有明确道明,但衆人眼中透露着同樣的訊息。玄武保持着得體的笑容:“來都來了,萬一裏面收藏着的好東西和食材有關,空手回去豈不是很可惜?”
雖然覺得這個可能性不是很大,隗钰山還是依言再放了一些血,莫遲冷着臉望着其餘幾人:“你們要記住他今日的犧牲。”
玄武臉上的笑容徹底挂不住,唇瓣動了好幾下,最後照夜魚英勇救主,當場做了一道生魚片,用來堵住他即将爆粗口的嘴。陰陽木也夾了兩片,覺得此間事了,是時候換個地方居住,長久和這只不要臉的饕餮處在一個屋檐下,遲早會道心不穩。
有了足夠的血液澆灌,石頭再次迸發出光芒,不同于先前,這次極度耀眼。在他們面前,出現一條十分狹窄的道路。
“有點意思。”莫遲道:“陣法布置的很巧妙。”
玄武同樣感慨:“燈下黑,誰能想到就在這山腳下會有此奧妙。”
空間有限,衆人只能排成一隊走,隗钰山在最前面,到能挺直腰的時候,前方已經無路可走。
孤零零的木盒就擺在不遠處,四周沒有禁制,試了幾次,連基本的機關都沒有。隗钰山拾起盒子,輕飄飄的,不禁有些猶豫要不要打開。
有了決定後,把盒子放到魔王鏟面前:“上面有鎖,麻煩撬開。”
魔王鏟血目冷凝:“不幹。”
萬一是危險品,一打開,它豈不是首當其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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