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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阪府立大學在西邊,梁丘熠和她解釋,離市中心有點遠。
姜翎看了眼地圖,心說,這個國家就只有這麽點兒大,再遠能遠到哪兒啊。
到了以後,姜翎才知道這邊兒是真的空曠,在住宅區這裏看到進進出出參會的人的面孔,她隐約能分辨出哪一個國家的。
她偷問梁丘熠:“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他看了眼公寓門口貼的通知單,姜翎不懂日語,跟着他看了一眼。
進門他介紹:“這幾天的會議做學術交流,每個代表團自己做科研學術報告,最後兩天會有這個論壇的頒獎活動。”
姜翎跟着就問:“那你獲獎了嗎?”
他那雙眼睛定定的看了眼遠處,淡淡笑說:“我陪你到處跑,大概不會給我獎了。”
說到研究,姜翎又想起他院子裏那些帶着标簽的樹,問他:“你暖房裏的樹呢?”
梁丘熠沒想到她注意的這麽多,門打開,将她推進去,提着行李箱進去,淡淡說:“送人了。”
姜翎進來看了眼房間,确實好小。門裏進去,靠門口是洗手間,走三五步就是床,床挨着窗口。房間不超過五平方米。
她坐在床上,朝他招手,臉色并無嬉笑,問:“我問你個事情,你認真答,那些實驗樹,你是不是連同實驗結果都賣了?”
梁丘熠心裏其實有點驚訝她的心思細膩,漫不經心的伸手捏她後脖子的肉,問:“你聽誰說的?”
姜翎見他還在她身上動手動腳,覺得這個事不像是不能問的事。又問:“你是不是特別缺錢?或者是有個窟窿需要補上?”
梁丘熠停了手,看着她,淡淡說:“小孩子,不能瞎說。”
她原本不确定,等他說完。心裏确定,是真的了。他的財政真的赤貧,才會拿研究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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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裏有股憋悶的氣散不出來,為他難過,也為自己難過。
見他無甚反應,她無可奈何,歪着身體靠在他懷裏,也不再多嘴了。
中午的會議他要參加,姜翎一個人坐在床上翻手機,他在洗手間洗漱。他手機響了,沒有名字備注。梁丘熠在洗手間喊了聲,你接吧。
姜翎看了眼沒有備注名字的電話號碼,接了電話說:“你好,梁丘熠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你找他有事嗎?”
那頭靜悄悄的,姜翎以為打錯了,等了一會兒見沒人說話,重複說:“你好?”
那頭突然說:“我是他媽媽。”
姜翎心裏一突,哦了聲。也沒話接了。
完了又沖洗手間喊:“梁丘熠你來接電話。”
梁丘熠出來站在洗手間門口皺眉看她,她用嘴形說:你媽媽。
梁丘熠面無表情的接了電話問:“什麽事?”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麽,他淡淡說:“生意上的事,我确實不清楚,你找我也沒用。其他的和你沒關系。”
那頭又不知道說了什麽,他突然面色肅立,冷冷說:“你別跟我提他。別讓我知道你去騷擾璎璎。就這樣吧。”
姜翎聽的驚訝,坐在床上,抱着膝蓋蜷縮着,扭頭看着窗外。原來他真的很疼他姐姐啊,都不叫姐姐,一直管他姐姐叫璎璎。真是個溫柔的名字。
他挂了電話,手機扔在床上,回了洗手間。
姜翎看了眼小喬給她發的消息:翎翎姐,何總問我你上哪去了。有合作,好像何總那邊簽了合同。今天何總帶了個人來了趟辦公室這邊。
姜翎看了半晌,回複:我知道了,我過兩天回來。
等梁丘熠出來,姜翎和他說:“我要回去了,工作來了。”
梁丘熠原本想和她聊聊關于那些樹,見她神色怏怏的,沒什麽精神,也就沒開口。
她不想麻煩梁丘熠,和他囑咐:“你去開會吧,說不準我下午就回去了。”
梁丘熠抱着她囑咐:“等我回來再說。”
姜翎不肯答應,他回來她就又舍不得走了。
梁丘熠說:“真是個叛逆的小孩。”
姜翎笑起來,這次和他分別,說不準下次就再見不到了,他始終離她有點遠,即便肌膚相親過後,她都靠近不了他。她的戀愛,只有戀,沒有愛,而且還是單戀。
梁丘熠見她不肯等他,回頭在行李箱裏尋了鑰匙,鑰匙包裏掏了車鑰匙和兩個處房子的鑰匙。
給她說:“車在學校公寓的樓下。”
姜翎看着三樣鑰匙,笑的很開懷,問他說:“為什麽會送我那麽貴的禮物?”
他不在意說:“以前的舊東西,你可以拿去做首飾。”
直男就是直男,怎麽都聊不到一塊兒去。
等他出門開會的時候,姜翎也帶着行李箱出門,他大概舍不得她這麽早就走,一直默默的看她,讓姜翎倍感欣慰。
梁丘熠送走姜翎,就去了會議大廳,他們隊伍一共來了七個人,他們的報告時間是第五天,所有的準備都已經在出發前就準備就緒了,最後由他來做演講報告。
前兩天他在東京參加了兩場私人收藏的宴會,那副宋代名家戚季的《海棠春風》的收藏人,終于口風有松動,他聽到風聲專程去拜訪了一趟。
從他記憶起,對那副畫的印象,就一直挂在三樓西邊書房的牆上……
戚季的畫,十年前價格并不高,前兩年在宋代帝王墓葬考古發現的陪葬品中有一幅戚季的《蔔琴圖》,讓這位宋代并不得志的畫家名聲大噪,這兩年戚季俨然成了收藏界新貴,作品價格被炒的厲害。
他托陳慎庭的人作陪,專程宴請了那位藏主,其中,價格在他意料中。
錢他已經準備好了,需要幾個得力的中間人從中轉圜。
姜翎并不清楚他這些,等她回去确實有工作等着她,老師出差在即,等着她代課,何濯投資的旅游區即将開放,讓她配合廣告宣傳推廣,推廣軟文已經發給她了,當地文化産業很完善,就等着她的畫了。
大清早一到學校,她上課很少點名,但是早上缺課的學生太多了,考試前的最後一節課,居然都有人曠課,她在第一小節下課前通知學生:下節課劃重點。
教室裏還沒過半的學生聽的各種欣喜異常。要是趙祯老師是不存在劃重點一說。
進了休息室,王筝在隔壁教室上課,見她進來笑問:“趙老師又抓你做壯丁?”
姜翎開玩笑說:“可能是看到那幾個學生也頭疼,出去躲清閑去了。”
王筝聽的大笑。笑完又說:“小曲老師前幾天一直嚷嚷着放假了要約人烤肉,這兩天沒碰見他,他這個日子真是有滋有味,我覺得他苦苦追求女神還沒追上純屬是騙人的。他過的太快樂了,根本用不着多此一舉。”
王筝和她想到一塊兒去了,她發微信給曲陽問:請你吃烤肉,你去不去?
曲陽幾乎五秒回複:師姐真神了!和我想一塊兒去了。
下個星期考試周過後就放假了。
考試周的任務都是監考,下午以後就沒事了,姜翎先說了她請客,曲陽看了眼王筝,笑着接受。他比之前見的時候更健談了,嘴巴閑不住的開玩笑,王筝偷偷說:曲老師家境很好,應該家裏做生意,最近一直看他在飯局上。
姜翎定的烤肉店是一家巴西菜館。巴西菜以辣著稱,王筝嗜辣,進去先挑烤肉去了,曲陽吊兒郎當的脫了羽絨服提在手裏,見姜翎被人叫住,又追過去了,姜翎進門就被顧三叫住了,姜翎驚訝顧三對她印象格外深刻,他見了面總是不倫不類的叫她,小姜妹。
她面色帶着笑,問:“你一個人,我哥沒和你一塊兒?”
身後人喊了聲:“了哥?”
顧三仰頭看了眼,打招呼問:“陽陽?”
叫完又看姜翎,示意兩個人的淵源。
姜翎解釋:“我和他是同事,他也是我美院的師弟。”
曲陽看顧三問:“了哥,你一個人?我們三個人,要不一塊兒?”
顧三還真是一個人來的,來找人,人沒找到,遂順勢說:“也好。”
王筝一個人坐着等他兩,見進來三個人,有一個不認識的,就站起身,曲陽先介紹:”這是我同事,叫王筝,這是我一個哥哥,叫顧了知。”
姜翎也是第一次知道顧三叫顧了知,名字挺別致。
顧三看着三個小朋友,問姜翎:“前兩天見你哥,問起你,他居然說不清楚,太不上道。”
說完又沖曲陽說:“你哥也不上道。天天鬼混,天天不見人。”
他簡直像個告狀精,姜翎懷疑姜翊不和他說實話,純屬是覺得他煩人。
曲陽好脾氣,笑呵呵的侃“我哥還行啊,但是我好久沒見他了,昨天打電話,他說和慎庭哥兩個過幾天去日本,三哥好像也在日本。”
顧三應該也熟悉,問:“大過年,他們三在日本幹嘛?”
曲陽靜了下,淡淡說“我三哥大概又在往回買家當。”
姜翎一頭霧水,看着曲陽,一臉‘你給我講講’的表情。
曲陽将菜放在王筝面前,有點不知從何說起,問姜翎:“你聽說過三哥的媽媽吧?”
姜翎心說:我跟誰聽說去?梁丘熠嗎?
顧三也跟着聽,抿了點酒,右手支在下巴上,靠在桌上聽着曲陽給她講故事。
見她不說話,曲陽又說:“他媽媽叫俞益心。是個,挺有能耐的女人。”
姜翎聽着這名字挺熟悉,一時想不起是誰。
只記起前兩天她接的那個電話。聲音很清亮,她說她是梁丘熠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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