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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你新的作戰計劃,而不是會議前就告訴你呢?”深缪繼續嚴肅臉,她發現只有這樣才能鎮住晉江。

這就是事情的關鍵,如果判官最初的計劃就是獨自對戰星輝盜首,更應該計劃嚴密,起碼會告知副官夏侯,而假如晉江的任務只是保護她,也應讓晉江提前來此處做好勘察,九級機甲的掃描射程是非常遠的。

晉江的眼睛大大的,亮閃閃,作為九級智能體,深缪已經提醒到這裏,總該明白。

晉江嘆氣道:“美侶是說主人是被人威脅過去的喽。”

對啊對啊,顯然是這樣的啊,深缪內心咆哮,所以快點放我出去吧!

“你和我,現在,要去救你的主人,明白嗎?”深缪循循善誘,沒事,看來智能體智商很高,聽得懂人話。

“可素……”蘿蔔晉江掙紮猶豫,它也發現問題,主人沒有它的陪伴,獨自一人面對盜匪,它不是懷疑主人的能力,而是,到處都是機甲,血肉之軀腫麽抗衡?

“不想救你主人嗎?”深缪不信,自己騙,不,說服不了一個智能體,三十六計統統拿來,“反正,你待在這裏是安全的,沒有了判官,你也會有新主人,倒是不用擔心。”

“不!窩只認一個主人的,窩不是一般的智能體。”蘿蔔晉江受到巨大打擊,只有判官的精神力能夠駕馭它,而它也是一級造甲工程師特地為判官量身定做的,可以說為判官而生,自然只有判官一個主人。

“再安全的地方也有危險,再強悍的人也有弱點,沒有任何人能夠為脆弱的生命做保障,乖乖地,我們去救他。”深缪對晉江比出加油的姿勢。

“好!”蘿蔔晉江比出二的動作。

深缪默默地對晉江比出一個二的動作。

說服晉江只是第一步,接下的問題是,去哪兒找判官?

蘿蔔晉江收起機甲,交給深缪保管,自己則還是實體狀态陪着深缪身邊。

“你和判官沒有別的特殊聯系方式嗎?”深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晉江使用遠程掃描,竟然追蹤不到判官的蹤影,難道是方向有誤,判官此時不在戰争區?

“窩已經發了訊號,布吉島主人是沒有收到,還是沒有回複。”晉江覺得羞羞不好意思,找自己主人辣麽簡單的事情竟然都做不到,太丢智能體的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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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判官未回複吧,在湖水餐廳,晉江只是短暫地發出訊息,他就趕來了。

深缪用手撫過眉梢,只要是陰謀,總有破綻,對于判官來說,有什麽事情能讓他丢下自己的屬下?戰場局勢不容樂觀。

突然,阿德萊德三個字劃過腦海,如果與判官見面的人是阿德萊德呢?擒賊先擒王,若判官能直接解決掉阿德萊德,南輝星盜立馬變成一盤散沙,不足為懼。

“咦?”蘿蔔晉江尖叫一聲,:“窩給所有機甲戰士發了信息,竟然沒有一個人回窩。”

“你……怎麽發的?”深缪顫聲問道,判官失蹤可是會造成軍心不穩啊,別作死。

“誰看到豬軍師給我回一下,主人找他。”晉江眨巴眨巴眼,“醬紫的話,大家都會找豬軍師,找到會給窩發信息了,掃描到主人也會給窩發信息罵窩,是不是程序出問題了。”

深缪豎起大拇指,贊嘆道:“機智!”

“然并卵,木有人回啊。”蘿蔔晉江沮喪道。

深缪微笑着眯起眼睛,說明一件事,判官不在戰争區。

不在戰争區,那麽……

“走,去蟲人區。”深缪從儲物戒指裏拿出一輛極速賽車,把晉江塞進來,向蟲人區駛去。

“美侶,窩們為毛要去蟲人區,那裏有惡心的毛毛蟲。”晉江的臉貼在擋風玻璃上,太快了,這是飙車啦美侶,違規的。

深缪選了自動駕駛,沒有把晉江從玻璃上扒下來,反正扒下來又會貼上,優雅的坐姿和晉江形成強烈對比。

“蟲人區有個廢棄的空間中轉站,除了此處的戰争區,只有那裏有可能藏匿大型設備并方便與其他星球交流。”深缪回想上次來蟲人區的路線,她原本想買一架破舊退伍的機甲,卻沒有一家店面做生意,如今想想有些奇怪,那麽那裏會不會是星盜另一個藏身點,“而且,蟲人區對外界信號屏蔽功能很強,連你都掃描不到,你家主人,極有可能在那。”

“窩懂了。”晉江突然不再親吻玻璃,一頭紮在深缪懷裏,柔柔道:“讓我來給笨車加速,美侶不要怕,抱住人家。”

話音剛落,“笨車”飛了起來,深缪和晉江從半空俯沖進蟲人區。

“去那,紅葫蘆區域。”深缪指着不遠處空間中轉站。

晉江對着葫蘆口鑽進去,進入中轉站後,深缪将飛車收了,和晉江一起向深處走去。

“你來了。”主座上的人看着獨自前來的判官,滿臉失望,“我以為你會加入戰圈,怎麽獨自來了?”

判官勾起唇角,看着他,平和道:“對付你,不需要機甲。”

主座上的人皺眉,道:“沒有想到你來的這麽快,我還以為我有機會離開。”

判官靜靜地看着對方,等待他說完,對于将死之人,總應該給對方留下留遺言的機會。

☆、蟲族入侵

? 判官靜靜地看着對方,等待他說完,對于将死之人,總應該給對方留下留遺言的機會。

“你怎麽懷疑我的,是哪裏露出了破綻?”卡爾追問,籌謀許久,最終以南輝為賭注,可他還是輸了,怎麽可能甘心。

判官看着他昔日的下屬,或許應該說潛伏在他身邊時間最久的卧底,亦敵亦友的交情使兩人分外了解對方,暗中交手多次,判官從未失手,而這次,他竟然連自己的身份都暴漏了。

“你的失誤太多了。所謂的假情報,風行者艦失事,還有這次的南輝星盜的據點。”如果時間足夠,判官很樂意陪他聊聊,告訴他究竟有多少漏洞。

南輝星盜來五號星是為了獲得稀缺資源,而這個消息,最初并不是卡爾告訴他的,而是轄厚檢查星際秩序軌道時,無意中發覺有不知名艦隊正在駛向五號星。因此,判官質問卡爾為何在他管轄的區域內,他竟然沒發現異常。

不得已,卡爾才洩露了南輝艦隊的行蹤,可是卻在風行者艦降落之前對其實施伏擊轟炸。

當時的判官并未懷疑卡爾,而接下來的事情,讓他把卧底的身份正式鎖定在卡爾身上。

其實,晉江號并未受傷,而是他與蘿蔔聯手演的一處戲,為了瞞過卡爾,他将晉江的機甲本體停在很遠的地方,以防止卡爾畏懼晉江的力量而不敢出手。晉江到他的湖水餐廳,卡爾究竟會作何反應呢,果然,南輝星盜迅速趕到。而發現手握武器的星盜仍舊沒能解決掉判官,便假意要帶無辜的員工先行逃離。

然而,判官最大的收獲不是發現卡爾的真實身份,而是深缪。也正因為深缪的出現,判官打消了在湖水餐廳開戰機甲戰争的念頭,戰争無眼,傷到她怎麽辦。

先将深缪帶到安全的地方,既然卡爾喜歡演戲,他自然奉陪到底。誰知卡爾做戲,喜歡做全套的,又派了機甲展開一段像模像樣的戰争,判官不得不與晉江號參戰。

而這場戰役,卡爾有兩個目的,其一證明自己清白,與星盜毫無關系,否則為何會在炸了自己的五號星據點湖水餐廳;其二,刺探晉江是否真的受了傷。

他的目的達成了,判官沒有懷疑他,還下達命令,讓他安排好一切就會基地和艦隊會和;晉江號展示出的威力雖然迅猛,而對于了解晉江號的他來說,可以很簡單的判斷出,确實受傷了。

他推出去兩個無辜的員工,自己躲過一劫。

而這也讓他下定決心,要用整個南輝星盜對抗風行者艦,因為他知道,無論如何,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風行者艦的高級會議他是不能參加的,因此設計用一只古生物企鵝,成功引起轄厚的主意,為了不引起轄厚的懷疑,在“送”企鵝的過程中與之發生沖突。而他将一個□□放在企鵝身上,風行者艦的計劃他便能全部知曉了。

拿不到資源,南輝行動失敗,他的身份會暴露;拿到資源,以判官的聰明一定會懷疑他,屆時只有一死。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突擊。讓南輝與風行者艦決一勝負,引開判官,他獨自來取資源,只要拿到這樣東西,他就贏了。

以南輝的勢力不一定能贏判官,他需要的是時間,只要他們能拖住他。

“本以為犧牲整個南輝,就能困住你,不擔心屬下嗎,整個星輝機甲全部出動,他們兇多吉少。”卡爾此時似乎分外平和,即使他知道自己不是判官的對手。

“我自有安排。”判官面對老友似乎也是平和,但他不想廢話,“解決完,我還要去找深缪,讓她獨自一人,我不放心。”

“不過。”判官難得想與卡爾多說一句廢話,“你在毫無勝算的情況下,将南輝的老底輕易翻出來,這讓我懷疑你是故意找死。”

卡爾無奈苦笑,說道:“只要有了資源,我就能贏。”

可是剛剛,判官輕易将資源從他手裏奪過來,還一腳将他踢到座位上,看似冷靜的他,實則狼狽至極。

判官看了看手中的玻璃瓶,極小,只有小手指粗,長度也不超過六厘米,裏面的藍色液體有些渾濁,像是某種動物的血液,粘稠而有質感。

“準備好了嗎?”判官面無表情問道。

“噢,動手吧。”他已經不想反抗,反擊也改變不了結局了,他千辛萬苦找到的資源如今握在判官手裏,如果他能早一刻服下,也許就能贏,然而……罷了,作為南輝星盜的首腦,他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對局勢看得明白。

既然判官早已看穿他,這裏的設備又被破壞,戰場上,呵,不提了,他出自風行者艦,最了解這個可怕的隊伍,敵人數量上的優勢,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多費些力氣打蒼蠅罷了。

不過,他不會讓自己獨自死去。

深缪和晉江匆匆趕來,找到判官時,他的激光劍上還在滴血,鮮紅的血液順着劍身滴下,昭示着它剛剛飲完紅不久,劍身的斜下方是一個人,或者說是以一俱屍體,而深缪一眼就認出是誰。

卡爾,湖水餐廳老板。

竟然是他,深缪有些意外,從這幾天的接觸來看,她并沒有看出卡爾有任何不對勁,而且判官貌似很相信這個人啊,難道……

這兩個人的演技真好,不去當演員,虧了。

“主人,你沒事太好了,窩和美侶都好擔心你。”蘿蔔晉江撲倒判官面前,又被無情丢開,它擋住了判官看向美侶的視線。

顯然判官沒想到她會回來,開頭便問:“你怎麽來了?”。

深缪無奈地看了一眼判官,他匆匆忙忙獨自離開機甲她能不來嗎?深缪的眼神表達地步夠完善,萬能小晉江再次充當解說員角色,道:“美鋁關心主人啊,主人就醬紫丢下窩們兩個跑來,美鋁擔心地都要撞玻璃,不停地拍打駕駛倉的倉門,整個機甲都要被美鋁撼動了!”

判官神色怪異地望着深缪,深缪撞倉門,這幅情景他想想不出來,不是因為他腦域不發達,而是深缪這樣的大美女,怎麽會做出如此粗魯的舉動。而且,他覺得以深缪目前對他的感情來判斷,她斷不會做出駭人的舉動。

“沒撞。”深缪鄭重地嚴肅臉。

“沒撞開!”晉江要死不死地加了句,“美鋁後來就忽悠人家開門”。

晉江的系統,判官最清楚,既然它連續兩次重複深缪撞門了,那麽就是真的了,判官立刻追問,道:“用哪兒撞的?我看看。”

深缪狠狠滴瞪了一眼晉江,多事多嘴,早晚有一天把你的系統換掉。

結果判官一手抓住她,說了句:“跑!”

判官帶着美侶跑向紅葫蘆出口,可憐小不點晉江飄呀飄。

深缪不知發生什麽事情,沒忍住,向後看了一眼,而一眼就讓她産生強烈的反胃感。

卡爾的身體像放了氣的氣球,迅速幹癟,無數乳白色大蟲子從五官鑽出來,蟲子的蠕動速度非常快,像浪潮,向他們湧來。

“開機甲!”

晉江聽到判官的命令,迅速打開機甲,折疊成拇指大的機甲迅速展開,判官抱起深缪躍進機甲。

出了紅葫蘆口,外面的蟲族也開始攻擊晉江。

“惡心的醜蟲子,窩恨它們!”晉江踩扁無數蟲子,踩蟲子是小事,但是太惡心了,踩扁後流出綠油油的液體,它回去一定要洗澡。

“小心,蟲族血液會腐蝕鋼鐵。”深缪對這裏的蟲族做過研究,腐蝕不會立刻出現,大約半個小時後,會造成不可逆的完全性腐蝕。

“咿呀呀,窩飛起來好啦。”晉江果然飛了起來,俯瞰醜蟲子,給了它們一個大大的鬼臉。

“蟲族行進的方向不對。”在空中,深缪看清蟲子們的行進方向,或許應該說它們的隊形。

“求救信號。”判官看着蟲族擺出的巨大葫蘆圖案,知道更加緊急的事故來了。

“在召喚其他星球上的蟲族嗎?”蟲族的獨特求助訊號,深缪聽說過,沒見過,她一直認為不科學,擺個圖案就能召喚同類,以為是玄幻小說嗎?

事實證明,蟲族就是通過這種低能方式召喚同類的,葫蘆區域上方出現一個巨大漩渦,沒錯,就是蟲洞。

數以萬計蟲族從蟲洞中掉出來,落在地面,迅速膨脹,每只蟲子甚至能長到晉江的胳膊一般粗。

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五號星很快會被蟲子包裹覆蓋。

“蟲族入侵,風行者艦所有機甲迅速趕往蟲人區。”判官在終端給艦隊隊員發了信號,晉江變身,進去戰争模式,深缪坐在副駕駛倉負責晉江後方安全。

風行者艦所有機甲向蟲人區駛來,深藍兄弟和小白,看來星盜已經解決了。

所有機甲在空中對蟲族施行輪番轟炸,判官催動精神力使晉江號對準蟲洞,使用光維導彈,連發三彈,蟲洞終于有崩塌趨勢,同時,又打開三維網困住洞口,晉江號用巨大的吸力縮小洞口,大約二十分鐘,洞口才逐漸消失。

最後再次使用精神能量,向大片蟲族區域發射光線彈。

戰争持續三個小時,最終風行者艦取得勝利。

☆、發生過吧

? 戰争持續三個小時,最終風行者艦取得勝利。

待所有人返回基地,艦隊的随行軍醫阿爾頓為在戰争中受傷的隊員行進醫治,所幸只有三個隊員精神力輕微受損,為他們注射了精神力恢複劑後很快恢複如常。

判官最為關心的是深缪初次使用晉江號作戰,身體會有不适,雖然阿爾頓第一時間為深缪做了全方位檢查,但是判官仍然不放心,只能讓最偉大的基因工程師帕羅來親自為深缪做一個深度檢查。

深缪的身體沒有任何不适,可在判官的堅持下,深缪還是十分配合進了醫療艙,判官是她的上司嘛,聽話一些乖一些,以後才能混得風生雲起,當然了此時的深缪還不知道,即使她讓判官都聽她指揮也是沒問題的。

深缪躺在醫療艙內,帕羅開啓掃描儀,片刻後,數據結果出來,顯示各項指标均正常。

深缪半坐起身,用玩笑的語氣問道:“怎麽樣,我沒有被蟲子腐蝕吧?”

判官拿起檢查結果掃視一遍,确實沒問題,那就好,深缪此時很開心,他自然也心情舒暢,解釋道:“所有嘗試駕駛晉江號的人,都會在首次試駕後精神力受到挫傷後放棄。”

深缪走出醫療艙站在判官身前,直視他如墨般漆黑的眼睛,問道:“那你呢?”

“我特殊。”近距離的接觸,讓人有失真的錯覺,仿佛這裏只有他們兩個,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兩人置身于浩瀚的宇宙中,湛藍深邃而向四周無限延伸的星空裏,多維的空間停止運行,連四維的時間軸都不再發生任何改變,這一刻就這樣靜止下來,停留在宇宙中的某一處某一個時間點。

“我也特殊。”深缪自信道,膽大心細的道理,她歷來懂的,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她不會冒然行動,這也是她駕駛晉江號前的心态和顧慮,而真正作戰時,她也是逐步适應,沒有立刻将精神力與晉江完全結合,而是一步一步,尋找到一個完美的契合點。

深缪望着判官的眼睛,裏面滿是寵溺,然而那裏只有自己,從他的眼睛裏,她看到自己的一舉一動,甚至此時的神情,而他們剛才的對話,似乎曾經發生過,在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對話,同樣的神色。這種異常的感覺讓深缪感覺她在重複生命的歷程,似曾相識。

深缪猛然退後,用手撫摸自己的額頭,竟然有一層薄汗。

判官反應極快,在她退後的剎那,腳下瞬間跟着移動到她身前,左手攔住她的腰肢,擔心她動作太急,向後跌倒。

“怎麽了?”難道精神力真有損傷?看來他要重新考慮深缪以後參戰的問題。

深缪冷靜下來,兩人姿勢略微有些怪異,又覺得推開判官太矯情,以後兩人就是搭檔了,要共事,難免有肢體上的接觸,最重要的是,判官知道她是名Omega,如果自己表現地像那些柔弱的Omega一樣,難免在判官心中留下不堪重任的印象。

“檢驗你的情感指數,如果星際好搭檔我受傷了,有啥反應。”深缪笑着拍拍判官的肩膀,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樣,“不錯,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判官将手收回,很留戀她的氣息,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柔軟的腰身,仿佛沒有骨頭一般,柔弱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又會擔心将她圈在懷中給她束縛,熱愛自由的鳥兒活在籠子裏,會死。

“你若受了一丁點傷害,我會痛恨自己沒保護好你。”判官神色鄭重,仿佛深缪在往後的日子裏,有任何閃失,他真的會如他所說的一般自責。

對于判官近乎發誓的承若,深缪一半感激,一半心顫,她可不會忘了那天帕羅說的話。

深缪握着拳頭放在嘴邊,做領導發言的模樣,道:“作為隊友,我也是這樣想的。”

判官欣然接受深缪的好意,再次對她展示了判官式的微笑,溫柔又自帶霸氣,這種多種含義的笑容,讓深缪聯想到,一個微笑而已,怎麽能表達出這麽多意思,難道他特意練習過?

“等等。”差點忘了正事,關于判官的,深缪露出得意的神情,眯起眼睛問道,“如果我和晉江沒趕到,你會怎麽做?”

是怎麽做,而不是怎麽樣,深缪不信判官是個莽夫,不給自己留好退路。

“不要告訴我,你沒有準備,卡爾是南輝星盜首腦,你早就猜到了吧。”

面對深缪的逼問,判官沒有否認,将死之人快死時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那裏是蟲人區,是人類和蟲族共同居住的區域,卡爾能夠在區內設立據點,說明他有可能掌握了和蟲族溝通的辦法,引發蟲戰不是不可能,若深缪和晉江不來,他自然有他的辦法平息混亂,而這種辦法現在還不方便告訴她。

“卡爾的身份我知道,蟲人區會出現蟲洞卻在我意料之外。”對心愛的人說謊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而目前的情況,他不得不對深缪隐藏一些事情,“若當時是有我在,或許我會引爆流火彈。”

深缪點頭,也不知是信了還是不信,道:“一顆流火彈,會将整個蟲人區鏟為平地,可那樣,你也會死。”

被徹底忽視的帕羅不想再當路人甲,努力加入到談話中,開口道:“看不出來,卡爾那家夥能是星盜,不,最重要的是看不出他能做首領,平時恭恭敬敬的樣子,原來是暗藏禍心,竟然騙過了我的火眼金睛。”說着把手比成剪刀狀,從眼前滑過。

“真應該對他的基因做研究,和我的做對比,或許能有重大發現,忠臣和叛徒DNA的微妙差異。”

帕羅的亂入,讓深缪覺得話題恐怕要往不正經的方向發展了,跟帕羅說聲多謝,轉身向門口走去,判官則與深缪一同離開。

深缪回了自己的房門,而判官去見等待他許久的轄厚,還有他帶來的企鵝。

“企鵝身上的竊聽器,屬下已經去掉了,懇求大人允許我将它帶在身邊。”轄厚細致入微,卡爾不是對古生物感興趣的人,偏偏拿一只稀有品種在愛物成癡的他面前晃悠,怎樣不叫他起疑?以為他是帕羅那個傻瓜嗎?小企鵝到手後,立刻對其進行微觀掃描,轄厚對着掃描儀露出狐貍般狡詐的笑容。

判官離開機甲,是與他提前商議好的,判官去收拾卡爾,其餘機甲戰士,在敵方機甲全數攻擊時使用第二套戰略計劃。

判官将小企鵝拎起來,小家夥憨态可掬,肥胖的身體微微抖動,有些畏懼判官的強悍氣息,黑豆眼睛睜大,更加像一顆黑豆。

“古地球生物?”不錯,小家夥沒有攻擊性,當做寵物養還是不錯的。

“大人果然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屬下萬分佩服。”盡管轄厚的本意是誇贊判官見多識廣,畢竟淺儀星系的人類,對于古老的銀河系了解不多,更不用說是銀河系中萬千星球中的一個,可是每次轄厚的恭維都讓判官難以産生任何好感。

“你可以走了。”判官将企鵝放在自己的口袋裏,用慣有的冷漠語氣對轄厚道,除了深缪,他人眼裏的風行者艦艦長判官就是冷血無情的代名詞。

他不能走啊,他來的目的就是為他和小企鵝争取生活在一起的權力,風行者艦有條軍紀,不能收受賄賂以及私自占有戰利品,嚴格意義上講,企鵝算是戰利品,但坦白從寬,他一早就交代了啊,這究竟是為何?

“屬下對古生物很有研究,從這只企鵝身上或許能發現銀河系的一些過往也說不定,如果古地球真的還存在生命,風行者艦可以離開淺儀星系,去往更廣袤無垠的宇宙,屆時風行者艦将會成為打開宇宙新紀元的先行者。”轄厚喋喋不休妄圖說服判官,以往這種情況出現過很多次,每次都以失敗告終,而轄厚屢敗屢戰,這種精神令人佩服,也正因此,整個艦隊對他們的副官會表現出一種複雜的感情,佩服又有點可憐,幸好不是個Alpha啊,不然早被判官揍趴下了。

“這只企鵝,可愛嗎?”判官打斷轄厚的長篇大論,用略有疑問的語氣問。

“可,可愛。”怎麽回事,可愛這個詞,轄厚覺得有些別扭,想了想換了個詞,“很萌。”

“哦。”這他就放心了,深缪應該會喜歡,她是一位Omega,據說Omega都喜歡不具攻擊性毛茸茸軟綿綿的小動物,小企鵝雖然不是毛茸茸,但所幸另外兩條都符合,“你可以走了。”

“屬下不明白。”被譽為風行者艦智囊的副官轄厚真心沒弄明白,可愛怎麽了,和他要收養企鵝有毛關系。

“需要我送你離開嗎?”判官再次施舍給他的副官一個凜冽的眼神,今天的副官精蟲上腦,太不懂事了。

“不,不用。”轄厚急忙退出房間,順便把門帶上,懊惱不該因為一只小企鵝跟冷面上司起沖突,可是他真的很想要怎麽辦 ,轄厚在門外,痛苦撓門,路過的小戰士問副官大人怎麽了,轄厚收回手指,收拾表情,一本正經道:“磨指甲。”

于是很快有消息傳遍整個星系,副官大人有用合金門磨指甲的怪癖,于是很多戰士擔心自己房間的門收到損害,而在門上貼了大大的“禁”字。

吃過晚飯,判官将小企鵝送到深缪房間。聽判官介紹了企鵝的來歷,說是古地球的古生物,深缪心生好奇,欣然收下。

☆、電能告竭

? 吃過晚飯,判官将小企鵝送到深缪房間。聽判官介紹了企鵝的來歷,說是古地球的古生物,心生好奇,深缪欣然收下。

南輝星盜事件算是告一段落,判官成功将資源帶回風行者艦,而帕羅對這個傳說中服用後便能自由穿梭于宇宙各處的神奇藥劑充滿興趣,無奈判官和轄厚一致認為這種資源太過稀少,如果被帕羅浪費了就糟糕了,更何況他們此次的任務是将資源安全送回聯邦總局。

帕羅摩拳擦掌最終只能放棄,和深缪抱怨了一會兒便回自己的研究室了。

“神奇的藥劑,你不動心?”帕羅走後,深缪、判官和轄厚,圍在藥劑四周,深缪大膽承認,她有占為己有之心,眼神灼灼看着他,難道對面的判官真的不心動?

“你若想要,等分析出藥劑組成成分确定沒有副作用後,我去防化部拿一份送給你。”任意在宇宙中遨游,簡直是傳說中的上古神仙才有的超能力,簡單來說,近身打鬥時可以實現瞬移,或者瞬間消逝,把能力發揮到最大,則可以在某個星球發生戰亂中,迅速到達該地點,目前的科技,人是無法做到不依靠外物而在宇宙中航行的,即使是最先進的星艦,從一個星系跳躍到另一個星系也需要一個月甚至幾年的時間,而如果一個人擁有了這種能力,無異于神靈的存在。

可是這種藥劑是否真具有所說的功效,沒有人實驗過所以無人知曉,而且是否會對人體基因造成不可逆的傷害,更無人能夠判定,所以,判官決定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不能冒然送給深缪。

“艦長大人會不會幫我也‘拿’一份?”轄後盯着瓶子,眼睛冒出藍光,怎麽可能不動心,誰會不動心,難怪卡爾不惜犧牲整個南輝也要得到它,而轄厚開始想,如果他是判官或許會把藥劑私藏,而不是拿到聯邦總局,抱着這種心思看向他的艦長大人,果然,還是正直英明的判官大人能當大任,不受利益誘惑。

“如果能夠批量生産的話,會。”判官笑得溫和。

毫無意外,判官将藥劑收起來,至于放在哪裏,沒有人知道。而藥劑的功效只有他們四人知曉,對外宣稱,資源只是很值錢,有極高的市場價格,堪比藍鑽石。

星艦正式起航,駛向浩渺宇宙,只要到達聯邦總局,深缪就可以得到總局特發的機甲戰士身份證明,判官已經對總局彙報了她此次圍剿星盜的英勇表現,雖然有誇張的成分,然而總局對判官的話深信不疑,當場表明,等待他們凱旋,不單會有身份證明,還會奉上三等功獎章一枚。

深缪從帝王星到五號星可以說是偷渡,混上一架民用星艦,躲在放雜物的小房間,身上帶的能量液用完後,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潛入廚房偷些幹糧,那段日子她永生難忘,衣食無憂的富家千金,一夜之間變成乞丐,東躲西藏,說不痛苦是假的,喜歡冒險的深缪不代表喜歡吃苦,這正是這段生活,讓她了解到艱辛究竟為何物。

此時是難得的安靜,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了,她坐在觀景臺的大玻璃窗旁,這是星艦尾部的一截空間,也就兩間屋子的大小,整個星艦裏這是觀望星空最好的位置,安靜而平和,三面都是橢圓形的玻璃罩起來,只有背後是星艦另外一個房間的合金牆。

這裏與整個星際渾然一體,人仿佛置身于星際,這裏令人忘記所有煩惱,忘記自己,這一刻,人屈服于無堅不摧而又無所不在的宇宙自然力量,而自己仿佛是一粒微塵,稍縱即逝,時間流淌,仿佛從不曾存在過。

深缪閉上雙眼,享受這一刻的安詳。

“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焦急的聲音伴随着雜亂的步伐,從星艦的一頭跑到另一頭,深缪揉揉眼睛從剛才的天地人合一狀态無縫隙轉換成人人人狀态,起身走出觀景臺,看到在走廊上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跑的帕羅,伸出手臂,攔住他,食指放在唇前,比了噓的動作。

帕羅壓低聲音,彎下腰在深缪耳邊小聲道:“我發現,支持星艦運行的電力能源在通過第三個時空洞時會消耗完畢。”

深缪一把推開帕羅,怒道:“不早說!”

早說還在五號星,就可以去采購一些電能,如今置身于宇宙深處去哪兒找電能,別說電能,連有人類居住的星球都找不到一個。

若航行到一半沒有了能源,他們死在哪兒都不知道,當然也可能永遠停留在某一時刻,突然有一天醒來,被數億年後的人類喚醒,被他們當做遠古先民敬仰。

帕羅支支吾吾,道:“起航前,我精确計算過這次航行需要的電能量,完全足夠我們返回聯邦總局,我剛才按照慣例檢查電能還剩多少,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發現電能還剩三格,我們已經躍過兩個空間洞,剩下的三格只夠穿過一個空間洞。”

“也就是說,我們只有一次機會了,跳躍不成功,我們就永遠漂浮在半空了。”深缪以為打星盜的時候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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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所以,你以為我們要講的是一個失足少年撞大運撿秘籍得金手指然後人擋殺人佛擋滅佛的故事?
不不不,并沒有那麽複雜。

惡魔心尖寵:小甜心,吻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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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甜寵文】“小,小哥哥,褲,褲褲可以給知知嗎?”每次一想到當初與宮戰見面時,自己的第一句話,許安知都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就這麽一點小貪心,她把自己一輩子給賣了。用一只熊換了個老婆,是宮戰這輩子做的最劃算的一筆生意。每次想起,他都想為當時的自己,按個贊。

星際之女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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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複活到了星際時代?!
夏錦繡幹勁十足,摩拳擦掌,作為一個有金手指的穿越女,我們的目标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嗯,理想很偉大,只是,首先……
作為一個被未婚夫陷害的通緝犯,她先得給自己洗脫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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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這是一個崇尚以暴制暴的穿越女在星際時代升級滅渣成為人生大贏家的故事。

重生足壇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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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蘭足壇有兩只喜鵲,一只是大家所熟悉的紐卡斯爾,另一只則是低級別聯賽中的諾茨郡。重生01年出任諾茨郡的主席,憑借着超人的眼光打造無敵之師,登頂歐冠之後,卻發現,未來世界足壇的巨星卻都在諾茨郡的青訓營中。高處不勝寒啊!新書《我是瓦爾迪》已上傳,請多支持!有興趣交流的讀者可以加一下!小說關鍵詞:重生足壇大佬無彈窗,重生足壇大佬,重生足壇大佬最新章節閱讀

唐朝好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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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如詩篇、長安美如畫。
苦力級寫手穿越大唐,吟不得詩,提不動槊,上不得馬,種不了田。
發現野生單身翼國公一只,嫁了姐姐扒上豪門。
家中還有姐妹四人,尋覓長安可否還有單身國公幾只。
現在的沒有,未來的國公小正太也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