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6)
人,是見到了她的靈魂嗎更加奇怪的是,淺儀相星系會遇到災難,巨大的災難,而她可以保護家族?
能成為一位機甲戰士她已經很榮幸了,從來沒有想到過他還可以拯救宇宙。
深缪盡量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麽驚訝,不知道為什麽父親跟他說到自己不是他的女兒,她感覺自己仿佛預先知道了一樣,并沒有那麽大的心理波動,不管怎麽樣她早已經把他當做了自己的親生父親,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
她看到了父親看自己的目光,疼愛包容害怕失去,她張開雙臂抱住父親,鄭重說道:“我永遠都是你的女兒,卡瓦深缪。”
等父親确定自己這次被抓走安全無恙之後,深缪随便找了一個借口去找判官。
或許他有辦法幫她找到真相。
判官站在府門前等她,原來他沒有走。
要說內心真的沒有波瀾,是假的。深缪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沒有根基的人,沒有過去沒有未來。
原來他是通過這種方法到達淺儀的,沒錯,他就是在偷聽,雖然有些不光彩,但是很有必要。
“你遇到的災難只是讓你更加勇敢。”判官說不清自己的內心是歡喜多一點,還是惆悵多一點。深缪傷心,知道了自己和卡瓦家族的關系,但同時她與主宰之地的關系更近一步了,或許不久後,她就要回憶起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我不想讨論哲學,我想知道我究竟是從哪來的。”深缪望着判官的眼睛,這個男人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能看穿自己的一切。
“從哪裏來,是三大哲學問題之一。”判官揉揉她的頭發,這個問題他還不能告訴她。
“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狙噬,他會不會知道?”古樹的祖先、琉歲?她看到的過去,三者之間一定有什麽聯系,誰有可能知道真相?狙噬為什麽關注自己?深缪的大腦飛速運轉。
“你想做什麽?”貪官的眼睛微眯,“再去古樹,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花椒在哪兒呢?”
“花椒知道的事情估計已經被纏音套出來的差不多了。”蘿蔔再次冒出來,它不是故意出來搗亂的,而是,小霸王給他發信息了,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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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蔔一邊說着話一邊把消息傳給判官,狙噬不久之後就要回暗夜了,為了給淺儀星系減輕壓力,正确已經帶人對暗夜發起了進攻。
判官微微皺眉,正确貿然行動,竟然沒有提前告訴他,戰役一旦打響,便沒有停息的可能。
深缪在一旁摸摸看着判官皺眉,滿心憂郁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深缪,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判官看着深缪的眼睛,前一刻還想着不需要告訴她,結果後一刻他就有了不得不說的理由。
“太好了,就知道你有很多秘密,你打算告訴我哪一個。”深缪興奮地拍着雙手,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
當看到深缪那張單純的臉龐時,判官一把将對方攬入懷中,纏綿舌吻。
原本深缪想說,你想吻就吻,怎麽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呢。可是很快她就忘記想說的話了,因為一邊吻着,她就失去了意識。
當深缪再次睜開眼,一個可愛的小蘿莉出現在她眼前。
見他醒了,蘿莉的小手托着自己的大圓臉,嘻嘻笑個不停。
原本深缪想問一句,這是哪,你又是誰?可小蘿莉的笑容讓她覺得詭異,或者說是不懷好意,瞬間讓深缪背後升起雞皮疙瘩。
“大姐姐。”琉歲眨巴着雙眼,雀躍地叫了一聲。
随後深缪感到五雷轟頂,這個小女孩,小女孩,不就是在蒙紗塔羅星見到的那個嗎?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難道,她也死了?死了還有意識,這世界上真有魂魄?
深缪神游天外,思緒飄得甚遠,以至于小琉歲感到莫名其妙,莫非是自己打招呼的姿勢不對?
“大姐姐,你怎麽了?為何雙眼發直,唇色發紫,面露恐慌?”
深缪機械地轉過頭,正經道:“我是死的還是活的?我不會是被判官吻死了吧!”距離現在最近的記憶就是判官突如其來的吻,媽媽呀,她不會是接吻窒息而亡吧,太丢人了啊。
琉歲吓得一聲尖叫,“吻死?哥哥嗎?你要不要找他報仇?”
“真死了啊!”深缪好不容易坐起來,瞬間又栽倒在床上,完了完了,不是說她會拯救蒼生什麽的嗎,出師未捷身先死,災難還沒發生呢,她卻死了,拯救個毛啊。
琉歲跟着哀嘆一聲,仰躺在床上,熱心的琉歲還在孜孜不倦地追問深缪會不會去找她哥哥報仇,站在門外等了很久的晉江終于忍無可忍,沖進寝殿內。
“美鋁,什麽死不死的,小霸王還活着呢,你怎麽可能死!”晉江忘了它此時已經恢複了魔獸的形态,一頭威武的魔獸,聲音也十分粗犷,不再适合賣萌。
深缪和琉歲雙雙坐起來,盯着半人高的晉江,單純善良的深缪想的是,這是誰呀?小霸王琉歲則是危險地眯起雙眼,哥哥明明将大姐姐交給她照顧,這個家夥跑進來,是要和她争奪守護權嗎?
“不就是穿越了蟲洞嗎?女主人又不是沒穿過,主人出門了,回來後立馬來看您。”察覺到适才的語調不太能襯托它萬獸之主的威嚴,晉江冷靜地擡起胸膛,語氣平穩道,女主人這個稱呼沒錯吧。
“你是,蘿蔔?”深缪手指着晉江,看不出來啊,機甲智能體還有這樣款拉風的外形。
蘿蔔?!晉江內心深處是鄙視這個稱呼的,它可是主宰之地威風赫赫的萬獸之主唉,雖然說是判官的坐騎,可也是出去三大主宰的第四把手哎,算了算了,誰讓二殿下還沒有回複記憶呢。
晉江委屈地點點頭。
“那啥,誰能給我講講,究竟發生了什麽?”是大家的劇情進行太快,還是她的劇本太慢,深缪感到深深地無力,為何,她總是不知道真相的那個!
晉江可能是恢複了原本的模樣,為了保持神秘感,話比以前少了很多,于是新任解說員上崗,小琉歲噼裏啪啦說個不停,将判官如何辛苦地将深缪怎麽從淺儀轉移到主宰之地,經過了哪些艱難險阻,講述地繪聲繪色,又将主宰之地目前的情況描述了一番。
琉歲吧,年紀小,說事情總像在将童話故事,而且沒什麽邏輯性,幸好深缪也不是注重邏輯的人,待琉歲講完後,深缪耐心地想了三分鐘。
狙噬離開了古樹,是因為主宰之地向“遺跡”發起了攻擊,原本按照判官的想法,他和狙噬的戰場在淺儀,誰贏了誰就可以占領淺儀以及她所有的資源,可是沒想到主宰之地的三殿下正确卻在此時偷襲“遺跡”,于是戰場轉移到了主宰之地和“遺跡”的交界處。
而此時,判官和正确正帶領族人和狙噬對決呢。
根據琉歲的說法,卡瓦家族祖先口中的災難就是判官與狙噬之間的戰役,無論是主宰之地還是“遺跡”,兩者的生存資源都不多了,若想活下去,必須要開辟土地。
而淺儀星系無論是資源類型還是生存活動都與兩者極為相似,而判官和狙噬不約而同地将淺儀視為拯救族人的唯一一個機會。
為了得到淺儀星系,多年前兩人便開始着手,在淺儀安插間諜,而就在幾十年前,兩人親自前往淺儀星際,灑下的大網終于要收了。
☆、正确出現
? 沒想到的是,判官會遇到深缪,更沒想到的是,半路又遇到了狙噬,帝王星政變,淺儀星系幾乎落到了判官的手中,暗中控制和操縱一切的人,就是她所熟悉的判官,什麽夜組織,什麽叛亂,都是他一手操控的,就連風寇拉都是他的人。
小蘿莉得意洋洋地說着:“要不是風寇拉是哥哥的屬下,古樹哪有那麽容易闖入?”
深缪感到自己大腦供血不足,小丫頭說的是真的假的?站在淺儀星系的立場上,判官和狙噬都是入侵者,兩者并沒有本質區別啊,若真有那就是判官贏了,狙噬輸了。
摩蠟家族控制着皇室,而摩蠟家族的繼承人是……
她一直将判官當成拯救了卡瓦家族的恩人,而其實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侵略的野心,就在她以為一切災難和危機都解除時,卻告訴她這樣一個真相,這就是判官想要她看到的嗎?她侵略了她的星球,卻把她帶來主宰之地什麽意思?
到底是晉江和她在一起時間長些,看她面色難看,立刻關切問道,是不是餓了。
深缪對着晉江威武的面容,很難再将它與無害的小蘿蔔聯系在一起,頓時心塞塞,對着晉江搖了搖頭。
恢複本來面目的晉江智商也随之恢複,看到深缪失落又略有防備的眼神,暗暗思索,是不是應該給主人傳個信。
好在深缪已經學會了控制自己的感情,那些暫時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或許見到判官,他會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或者借口。
不知道明明在蒙紗塔羅星死了的小女孩為何會死而複活,正在她要開口詢問時,腦海中突然冒出“琉歲”兩個字,琉歲琉歲。
深缪默默地轉過頭,琉歲,判官的妹妹,她也叫做琉歲,和卡瓦祖先琉歲,不是一個人吧。
琉歲望着深缪不解的眼神,迷惑道:“大姐姐,我有什麽沒講清楚嗎?”
穩住心神,深缪用試探的口吻問道:“古樹,你知道嗎?”
“知道啊。”琉歲小殿下随身帶着棒棒糖,剛才說了那麽多,她已經餓地不要不要地了。
“能給姐姐講講嗎?”深缪感到自己的心髒漏掉一拍,為什麽她感覺是巨大的秘密,小女孩卻仿佛是講故事一樣,而且還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那種故事。
“好啊,但是可不可以先吃飯,餓死我了。”棒棒糖顯然已經無法解決她的溫飽問題了,琉歲感到很傷感,大人們都出去忙正事了,只把她留在家裏,連關心她是否用膳的人都沒有了。
“好好,吃飯。”吃飽了飯才有精力,有精力才能戰鬥,深缪滿口答應。
琉歲帶着深缪走進了她家餐廳,玉石雕塑随處可見,金碧輝煌的大殿似乎将人的靈魂照亮,高大的纏龍黃金柱高聳入雲,猛一看還以為是露天的,仔細觀察,原來是琉璃穹頂。
整個餐廳有半個足球場大,半空中飄着各式各樣的花籃,其中各色水果,應有具有,一應俱全,琉歲随手從花籃中拿出一個深缪不知名的水果,開始大快朵頤。
餐桌也是巨大的,琉歲拉着深缪做到座位上,可以自行旋轉的餐桌,就像是運輸帶一樣,将菜樣運送到琉歲面前,覺得喜歡的菜式,便用筷子夾到自己面前的金色小盤裏。
深缪深覺自己沒見過世面,她還以為琉歲說要吃飯時要能量源,那一盤盤的牛肉、羊肉是什麽意思。
古樹在她眼裏已經算是另類了,沒想到主宰之地也是這般不同尋常。
小琉歲體貼地為她夾菜,可是,深缪內心萬馬奔騰,誰能告訴她,這兩根名為筷子的棍子怎麽用?
看到琉歲熟練地使用用餐工具,深缪悲痛地望着眼前的美食,其實這些東西她早在那個不知名的朝代就見過了,當時她就像是影子一樣跟在琉歲身邊,人家吃着,她看着,蒼天知道,她對那些食物的渴望不亞于讓她親自駕駛機甲。
美食就在眼前,她能不能直接用手?
當然,這只是她腦海中閃現的想法,真實的她正襟危坐,右手哆哆嗦嗦地拿着筷子,顫顫巍巍地伸向一盤油焖大蝦,筷子緊緊地夾住大蝦的身體,深缪覺得使用這玩1意,還不如讓她用棍棒來得輕松。
深缪保持着謹慎的态度,滿頭大汗地吃了一只大蝦,當她再擡起手時,發現自己已經沒力氣了,就在這時,一只修長的大手握住了她發抖的手。
骨節分明,十指修長,深缪順着手往上看,熟悉也陌生。
密斯斯爾,或者叫判官。
判官友好地微笑,他和正确在會議室商榷對抗“遺跡”的政策,收到晉江的訊息,便急急忙忙趕回來了。
深缪回以誠摯的微笑,看着判官臉上慢慢擴大的笑容,深缪的瞳孔驟然收縮,擡起腳,向判官致命的地方踢去。
原以為判官毫無防備,其實對方在發現她的舉動後立刻後退,深缪臨空一腳沒了着力點,整個人後仰,險些倒在地上,而不知道何時晃悠到她身後的判官及時地攔住她的腰,深缪整個人倒在了對方的臂膀裏。
“姐姐,你怎麽踢那裏,你的後半生幸福啊!”琉歲從椅子上跳下來,對剛才發生的一幕感到驚奇。
……
從琉歲吃飯的姿勢來看,是個很有教養的小孩子,怎麽說話怎麽……狂放?
臉皮夠厚的深缪大姐姐對小丫頭的呼喊置若罔聞,怒氣沖沖盯着深情望着她的判官。
“恭喜你,占領了淺儀星際。”深缪語氣不善道。
“聽我解釋。”判官嘴角劃過一絲苦笑,很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很早就開始想理由和說辭,可知道真的面對時,判官感到他準備的謊言,荒唐而無力。
侵略就是侵略,即使沒有挑起戰争,也不意味着他對淺儀的舉動是正義的。當摩蠟家族控制皇室後,他就會想方設法,将淺儀星系的資源源源不斷地運輸到主宰之地,以供主宰之地的居民生存。
而更可笑的時,身為三大主宰,深缪卻以為自己是淺儀星系的居民,等真相揭開的時候,她要如何面對?
“你說!”解釋,什麽樣的解釋能掩蓋侵略的本質,深缪感到有些無力,判官,是她喜歡的男人,她愛他,可是她的愛情要面臨這樣無法逾越的阻礙嗎?
“你,要不要先吃飯?”判官轉身将深缪放在了她原本的座椅上,深缪這才發覺,适才兩人說話的姿勢有些不對。
“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嗎?五號星發生的一切,遇到我,然後和我回帝王星,除掉卡瓦家族和風維亞家族的勢力,讓你的爪牙,控制淺儀星系!”坐在座椅上的深缪,仍舊聽不進去判官的勸告,吃吃吃,她現在怎麽可能吃得下去。
“即使不是我,也會是狙噬。”深缪的表情異常嚴肅,判官心頭有些發緊,他是這裏的主人,就有保護主宰之地的責任,在浩瀚宇宙中綿延千億光年的主宰之地不可能在他手中覆滅,絕對不可能。
“你給我的解釋就是這樣的嗎?”深缪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判官,這麽殘忍的一句話,他怎麽可以這樣輕易的說出口。
“深缪,你想知道古樹究竟是怎麽回事?”
判官突然提起另外一個話題,深缪不知道他們剛才的話題和古樹有什麽關系?還是判官故意講這個話題扯開。
“我只想知道你是怎麽回事?”深缪大喊,憤怒,異常的憤怒,她只關心她的星球是發生了什麽?
琉歲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餐廳,偌大的空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深缪她的聲音在這裏回響。
判官沉默着。
而這種沉默給深缪帶來了痛苦,原來沒有任何隐情,她應該面對現實了。
“深缪。”柔美而低沉的男音傳來,打破了這場沉默。
走過來的是一位身穿白色長袍的優雅男子,溫文爾雅面若冠玉,就像畫中的人。
男人帶着微笑,目光柔和地望着她。可是誰又知道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第一次見面就喊她的名字,不是太親密了點,而且她現在對主宰之地的人隐隐有些反感。
皺着眉頭回望了一眼沒有回話。
而站在深缪身邊的判官,已經不僅僅是皺沒那麽簡單,目光陰沉臉色晦暗,語氣不善道:“你怎麽來了?”
“你能來我不能來嗎?”無視掉判官的怒氣,男人徑直走到深缪面前,紳士的伸出手自我介紹說:“你好,我是正确。”
正确,這是人名嗎?深缪心中暗暗的鄙夷了一下眼前的人,原本以為判官、琉歲這樣的名字已經夠奇葩了,竟然還有更奇葩的,請問這裏有人叫錯誤嗎?
☆、陌生女人
? “初次見面,歡迎來到主宰之地。”正确以一副主人翁的姿态歡迎着深缪的到來,或者是回歸。
“我并不想來這裏,麻煩你們送我回去。”深缪的語氣有些冰冷,可是這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最好的态度了。
“世間萬物講究契機,來了自然有來了的原因,你急急忙忙離開不會對目前的局勢有任何的改變,留在這裏或許還會發生一絲轉機,你說呢?”正确的微笑一直那麽的柔和,是個很難讓人生出反感的人,而越是這樣的人或許才是最可怕的,因為看不透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雖然我知道你這樣說一定有你的目的和陰謀,可是你說的也未嘗不是一個辦法,與其坐以待斃,不如留在這裏尋找反撲的機會。”深缪努力将自己的憤懑之氣加下,只有留在判官身邊,她才有可能拯救淺儀星系,對了,“琉歲”不是說過嗎,她是注定能夠拯救災難的人。
額,判官剛才好像貌似要跟她說古樹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麽,深缪覺得判官對正确非常得戒備,正确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判官有意無意地站在深缪和他之間,割斷兩人的視線。
“用完餐我帶你到處走走。”正确越過判官,做到深缪身邊,紳士得為深缪布菜。
“對敵計劃做完了?戰略部署辦好了嗎?”判官語氣不善,他怎麽會進來,晉江不是在外面守着嗎?
“我不急。”正确不急不緩,如果說判官是随時可能爆發的火山,他就是流水潺潺的溪水,“不過,你可能比較着急。”
“你說什麽?”判官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限,自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大家對彼此的了解比想象中更深,明明知道正确觊觎着自己的女人,判官卻無可奈何,不可能像對待狙噬一樣,将對方打出去。
就在判官準備發作的時候,突然收到晉江的訊息,正确擺明了要做撒手掌櫃,他卻不能不理會主宰之地的政務。
“狙噬準備第二輪反擊,走吧。”一般遇到緊急情況,晉江會将訊息給三位主宰各自發一遍,他接到了通知,正确必然也接到了,可對方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我陪她。”正确的語氣不置可否,“你最好快點去看看,或許是十分緊急的事情。”
看着判官不甘心離去的身影,深缪對這位正确大人有些刮目相看,能把判官逼入這種境界的人真是少見。
“一會兒我帶你四處走走。”正确像鄰家暖男一樣,令深缪沒來由的生出一絲依賴感。
“不如現在就去。”深缪注視着對方的眼睛,希望可以從對方看重看出一絲陰謀的蛛絲馬跡,可惜什麽都沒有。
“好。”
窮得只剩下錢,大概說的就是主宰之地。
黃金建造的水榭樓臺昭示着主宰之地的威儀,沒有任何部落如同她這般富有,深缪踩在滿是黃金玉石鋪設的地面上,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悸動,好似她并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裏,這裏的一切一切都和她心脈相通。
這裏像是一個天文觀測平臺,走進去卻仿佛自己置身浩淼宇宙當中,無數個星球按照自己的軌跡無聲地運轉着,它們沒有喜怒哀樂沒有悲歡離合。
“為什麽侵略淺儀星系?”深缪停下腳步,聲音有些深沉,“資源?為了生存?将自己的生命建立在掠奪之上嗎?”
“能聽到這裏的聲音嗎?”正确擡起頭,仰望天空,主宰之地随處可見高聳入雲的黃金柱,是真正地看不到邊際,這裏的天和地似乎就是被這些柱子支撐起來的。
“回答我的問題!”深缪沒有心情陪別人打啞謎,她不清楚正确和判官是怎麽樣的關系,是敵對還是同一陣營,無論哪種,她此時只是迫切地想知道真相。
“主宰之地和‘遺跡’在此次争奪資源之前,已經在某個星球上展開過一次殊死決鬥。”深缪的神情過于迫切,正确開始将她原本就該知道的一切娓娓道來,“地點是古銀河系,其中一方是狙噬,另外一個則是主宰之地的第二位主宰命途。”
提到命途的名字,正确的目光更加柔和,仿佛可以化出水來,那是他安放在靈魂深處的女人,是他此生最珍愛之人。
判官、命途、正确三人一同長大,耳病厮磨、青梅竹馬,可當竹馬是兩個人時,決裂則會成為無可躲避的事實,終有一天會發生。
判官性格沉穩,當時穿越蟲洞的技術并不完善,命途則對這一新興技術十分執着,坦言要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她要親自穿越蟲洞,翺翔宇宙。
可是提議已經提出,便得到了判官以及參議院的反對。
相對于判官的強勢霸道,正确的性格委實溫柔很多,如果說判官是站在全局考慮事情,正确則是永永遠遠站在命途身邊,無條件支持和鼓勵。
命途将自己的計劃告訴正确,只告訴了他一個人。
主宰之地有一整套細膩的宇宙模型,類似在蒙紗塔羅星見到的模型,卻比那個更加精确和完善。
命途告訴正确的是,她已經找到了通過微型宇宙打開蟲洞的方式,而且她可以準确地到達目的地。
正确靜靜地聽着,自由地穿梭于星空之間一直是她的夢想,一個聽起來如同神話一般卻逐漸實現的夢想。
命途叫來正确的原因很簡單,她要逃往古銀河系,不錯,就是逃,因為她犯了錯,必須離開,否則就會被關到監獄。而深缪如果離開,在不被參議院允許的情況下,私自離開主宰之地,也是重罪。主宰之地法律嚴格而苛刻,沒有任何人可以逾越,包括三大主宰。
正确希望的是,命途暫時離開,等過一段時間就回來,可是誰也沒想到,深缪此次離開,會遇到他。
正确對她是寵愛的,甚至到了盲目的地步,命途對着正确笑臉盈盈,将頭靠在他胸前,私語道:“相信我,絕對不會有危險。”
命途對他有着像哥哥一樣的信任和依賴,而他也願意一直守護她。
在上一任主宰任命此屆的三位主宰時,正确的能力原本在命途之上,只是小丫頭自小争強好勝,正确在比試中故意輸給了她。而判官在于深缪對決時說了一句話:“早點下去,別浪費時間。”
正确回憶着從前,那個時候的判官和如今的他很不同,心思缜密,冷漠無情,對誰都是冷冰冰的模樣。
正确愛護命途衆所周知,可當時的判官對命途卻是有些冷淡,他們的師父曾經說過,判官的心思誰也看不出來。
天之驕女怎麽可能認輸,擂臺之上,命途使出了她畢生所學,可最後仍然是輸了。
輸了就輸了,技不如人,命途也不是沒有肚量的人。
至此,三人正式掌管主宰之地。
生活原本是安寧的,直到一個陌生女人的闖入,她的名字叫做阿塔莎。
阿塔莎無意中穿越蟲洞,來到主宰之地,被判官所救。像所有的童話故事一樣,阿塔莎愛上了救她的英雄,而判官愛上了這麽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女人,不同于他所了解的女人,阿塔莎充滿神秘和誘惑。
深缪神經粗壯,不知道判官和阿塔莎是墜入愛河的戀人,阿塔莎将師父留給深缪的戒指弄壞了,氣急敗壞的深缪找到阿塔莎,毫不客氣對對方揚起手,可惜,深缪注定無法解氣,來得及時的判官攔下了她即将揮下的胳膊。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深缪也算是嬌生慣養的公主,委實咽不下這口惡氣。深缪随手掏出□□,沖着阿塔莎,開槍了。
阿塔莎被氣體到處去十幾米,正在深缪得意的時候,判官的巴掌卻在此時落在她臉上,火辣辣地疼,深缪顧不上疼痛,呆呆地看着自小長大的玩伴,仿佛不認識他一樣。
即使判官總是對她冷冰冰的,深缪卻是真心他當做親人,她從來沒想過,他會為了一個外人打她!
當深缪反應過來,打算回敬判官一巴掌時,判官早已經跑到阿塔莎身邊,将虛弱的女子抱在懷裏,那疼惜的眼神真是閃瞎深缪的雙眼。
依照她的火爆脾氣,怎麽也要沖上去,把判官揍一頓才行,正确來了,可是這次就連正确也沒有幫她,而是将她帶走,離開了大殿。
雖然正确一直在勸解,可深缪仍舊咽不下這口氣,為什麽,她沒做錯什麽,憑什麽打她?
人在極其憤怒的情況下總會做些不理智的事,而當時的命途恰恰心智還不完全成熟,沖動不計後果,不懂得制服一個人不是只能用武力,而是在于手段。
☆、墜入蟲洞
? 阿塔莎受到了驚吓,被判官接到寝殿修養,命途一面裝作聽進了正确的勸告,不再與一個不值得的人計較,另外一面,卻在謀劃着,怎麽樣才能教訓教訓阿塔莎。
當時關于蟲洞的研讨還在繼續,命途卻以自己生病為由,拒不出席會議,正确只當她還在生氣,微笑着揉了揉她柔軟的頭發,去替她開了一張病假證明。
會議上,有些倚老賣老的參議員直言命途殿下太過無理,驚擾了客人不說,還将參議院的會議視為兒戲,不想來就不來了,正确像兄長一樣,替命途辯駁,主座上的判官微微皺眉,卻沒有說什麽。
會議在如火如荼地進行着,而此時的命途扯着阿塔莎的頭發,将人拖到了主宰之地一個已知的蟲洞入口。
年少的命途有些嬌蠻,卻絕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她将人帶到蟲洞入口,不過是想吓唬吓唬阿塔莎,起碼她應該正經虔誠地向她認錯,将師父留給她的遺物弄壞,不是應該說句對不起嗎,一直躲在判官身後是什麽意思。
命途仍舊扯着阿塔莎的頭發,阿塔莎的雙腿陷入了蟲洞中,奮力掙紮着,可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阿塔莎不但不道歉,反而對命途惡語相加,說命途是因為嫉妒她,才一再地為難她。
“你這樣對我,就不怕判官知道後教訓你嗎?若不是正确讓着你,憑你的本事也當不了這裏的主宰,你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不過也是靠着男人而已。”阿塔莎在判官面前一個模樣,在其他人面前卻是另一副模樣。
“你大爺的!”命途空出的那只手直接甩給阿塔莎一巴掌,這次她打得常非常用力,阿塔莎的嘴角溢出鮮血,可是阿塔莎的臉上卻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及不可見。
沒等命途反應過來,身體就被一股力氣甩到了一邊,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命途摔得七葷八素,爬起來看到判官正在将阿塔莎從蟲洞裏拉出來。
真是渣男賤女,天生一對,這麽多年她怎麽就沒發現判官是這麽一個人,真是瞎了她的钛合金狗眼。
命途站起身走到判官身後,運足氣力,猛得一推,将判官和阿塔莎推進蟲洞中,從遠處趕來的正确恰好看到這一幕,卻來不及阻止。
吞噬了判官和阿塔莎的身影,蟲洞入口迅速閉合,命途呆滞地看着自己的雙手,阿塔莎孤身穿越蟲洞活了下來,可那只是萬中無一的機會,科技先進如主宰之地也只是掌握了駕駛機甲穿越蟲洞的技術,判官和阿塔莎……
“我……”
“別說話,走!”命途剛說了一個字,便被正确打斷,正确面容嚴肅,拉着命途匆匆離開。
兩人坐在正确的宮殿中,命途将今日發生的事情悉數告知,正确目光微斂,神情嚴肅。
“如果有人問起,你就一口咬定今日一直在我的寝宮,從未踏出房門半步,宮殿中的侍女會為你作證,判官的事情我去處理,就說是阿塔莎想要回家,判官前去處理,兩人失足落入蟲洞,屆時即使參議院的長老有所懷疑,只要我們口供一致,他們也奈何不了。”一向中規中矩的正确,其實也是心思沉穩之人,判官的事情太過突然,如今他要做的,就是盡全力保住命途。
判官失蹤,正确派出不少人前去尋找,主宰之地的政事暫時交由正确掌管。
而命途則一心研究蟲洞,她原本就是這方面的天才,不過兩三個月,就找到了人體直接穿越蟲洞的方法。而她,在研究成功後,進入失事的蟲洞。
在蟲洞中,究竟發生了什麽,誰也不知道,除了命途。只是自從她回來後,與判官之間的關系愈發冷淡。
命途從蟲洞中出來的那一天,判官和正确站在入口處等她,阿塔莎沒有在,後來正确告訴她,判官将阿塔莎送回她的世界後,便自己回來了。正确還告訴她,得知她進入蟲洞,判官片刻不敢休息,便要去找她。
可是命途絲毫聽不下去正确說的這些,眼睜睜看着昔日的玩伴越走越遠,正确委實有些焦慮,多次跟命途解釋,他們之間的情義豈是一個陌生人可以破壞的。可命途對判官的恨意卻是與日俱增,盡管一向冷漠的判官已經多次低下頭當面與她道歉。
突然有一天,命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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