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鬧鬼？

自那天以後，方複九就再沒看見梁世榮，她還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傷着人家了，沒準人家龐大的身軀裏住了個小公舉呢？

不過也就是想想，現在期末事情很多，她也顧不上梁世榮。

總算結束了學校事物，她的大三生活也就告一段落了，一放假，方複九就帶着《活埋》的成片奔着京城去了。

星辰影業的總部在京城的傳媒區裏邊，門臉不大，就是兩層的寫字樓，和大公司肯定是沒法比的，再套用韓棟胖子的一句話，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小也有小的好處嘛。

韓棟、方複九和公司各個相關部門的負責人一起觀看了《活埋》，随即便是安排上映時間，就如上次她猜測的一樣，安排在了寒假檔，雖然離新年有大半個月，但方複九對這個時間段任然感到違和。

可是拒絕的話方複九也說不出來，之所以定在這個時間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來自星星》就在這個時間開播，怎麽也能借着一點兒勢。

權衡之下，方複九也默認了這個決定，反正是第一部電影，能夠上映也是好的。

時間一決定下來，瞬間就忙碌了，先是剪預告片，然後是宣傳海報、方案、院線、簽合同，因為沒有團隊，所有事情都一個人做的方複九真的忙到暈頭轉向，等閑下來，電影都快要上映了。

方複九退了在京城的酒店，收拾行李回了s市，因為只是一部小成本影片，再加上星辰影業實力不足，所以沒有首映式之類的場合，宣傳的時候也都是以方複九自導自演獨角劇為噱頭，所以等于說她現在的工作都做完了，剩下的就是看成績如何，然後分賬。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最近感覺頭很暈，特別是喝完帶防腐劑的咖啡以後，暈得厲害，她也只當是最近太累了，再加上她本來就有貧血，就沒當回事兒。

回到家還沒休息兩天，方複九終于接到了自家一年到頭見不到幾次面的母上大人的電話，首先是問她要不要去美國過年，然後……就沒有然後了-_-#

對于自家不負責任的父母方複九已經無力吐槽，反正她今年也不打算大老遠地跑去國外瞎折騰，轉頭就把這事兒忘一邊，打電話約了丁玲然準備去看《活埋》在s市的首映。

最近一段日子和丁玲然聯系的多了，就是兩個人隔了大半個華國也清楚對方最近的行程，聽說方複九的首部電影要上映，丁玲然特意要飛過來陪她看首映。

雖說是首映，但是和普通的電影沒有什麽不同，頂多就是前期宣傳還算做的到位，方複九和丁玲然進場的時候人還不少，要知道現在已經是十一點多，票價都是午夜場的價格了，要不是大半夜的，她們兩人還不敢來電影院呢，被發現就慘了。

首先觀察了一下上座率，勉勉強強三分之一，其中大多成雙成對，明顯得心不在焉。

影片前面的廣告一過，首先出現的是星辰影業的标志，緊接着就是導演和主演方複九的名字，然後就是很長一段時間的黑屏，時間一長，觀衆的議論聲就大了，這也是國內觀衆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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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爛片，黑屏這麽久。”方複九聽到一聲男聲，就坐在她旁邊兩個位置，她轉頭看過去，只見那個男子面無表情地坐在那兒，不像是剛才才咒罵過的人。

正當有人打算叫影院管理員的時候，終于有一些聲響傳了出來，是一陣咳嗽聲，聽起來是女聲，但是略有些沙啞，然後是接連不斷的喘氣聲和摸索聲。

過了一會兒，主人公似乎特別難以置信，喘氣聲也比剛才急促起來。

到這裏為止是長達一分多鐘的黑暗，終于“蹭”的一聲，有什麽亮了一下，畫面飛快地閃過一只泛着驚恐眼神的眼睛，然後又暗下去，方複九看到這裏，自己給自己吓了一跳。

旁邊的男子似乎也吓了一跳，又咒罵了一句，“果然是爛片！”方複九皺起眉頭，這人未免太哐噪了。

方複九轉頭的時候，畫面裏緊接着又是“噌”的一聲，像是金屬摩擦的聲音，同樣是一只眼睛閃過，第三次聲音響起，畫面上終于出現女人的上半張臉，女人看起來非常驚恐，眼珠子止不住地亂轉，不知為何地喘着粗氣，光線忽明忽暗的，看起來有些詭異。

那個男子似乎一直處在憤怒的狀态，又是低聲說了一句什麽，速度很快，方複九一下子沒聽清，但是現在卻不是顧這個的時候，重點是，剛才方複九一直盯着那個男子，而那個男的剛才卻沒有說話，她看得清清楚楚，那個男的沒動嘴巴！

方複九四下張望了一下，為了不被人發現，她和丁玲然坐在最後一排，後面沒人，前面兩排也沒人，最後一排除了她兩也只有那個男子，如果不是那個男子……那是誰在說話？

一瞬間汗毛都豎起來了，背後都感覺涼涼的，她雖然嘴上說什麽不信鬼，但是女生少有不怕這種東西的。

“小九，怎麽了？”旁邊的丁玲然首先發現方複九的不對勁，湊過來小聲地問道。

猛然想起丁玲然這麽個大活人還在自己面前坐着呢，連忙篡緊丁玲然的手，“沒，沒事兒。”

此時電影已經播到主角打電話求救，而方複九怎麽也沒了看電影的興致，又不能突兀地拉了丁玲然就走，坐在那裏就感覺椅子上長了刺似的。

從那以後方複九倒是沒再聽見什麽聲音了，就在她懷疑是不是自己幻聽的時候，電影迎來了大結局，主角待的棺材承受不住壓力，沙開始一點點地往裏漏，這時從電話裏得知救援隊到了，主角以為自己終于要得救了，結果救援隊去錯了地方……

“這就結束了？什麽亂七八糟的！爛片！”方複九立刻轉頭，那聲男聲又出現了，她感覺那個聲音就是從那個中年男子身上發出來的，可是他确實沒有說話！

方複九心裏發毛，拉着丁玲然就走，她真的是一點都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待下去了。

外面已經過了十二點，雖然對于不夜城來說現在還早得很，但是方複九并沒有帶着丁玲然亂逛，徑直回了她的小公寓，丁玲然倒也不問什麽，乖乖的跟了回去。

走到樓下的小賣部，丁玲然突然說要買東西，然後方複九就看見她進去買了兩包姨媽巾……

看來丁玲然今天到她家的時候應該把她家翻過一遍了沒發現這東西，她的姨媽巾剛好用完了還沒買。

“這麽大半夜就買兩包這個也不買點別的。”方複九聽見聲音愣了一下，因為就住在這裏所以方複九經常光顧這家小賣部，她聽得很清楚，這是老板娘的聲音？！這不正常啊，有哪個老板會這麽和顧客講話的？

轉頭看過去，丁玲然正在付錢，老板娘一臉笑容地幫丁玲然打包，一點看不出她剛才說過那種抱怨的話，而且她站在店門口，離老板娘比丁玲然要遠，可是看丁玲然的樣子，好像并沒有聽見老板娘的抱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