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怎麽……還是他?! (1)
石姣姣本來以為自己能有一個休息時間的。
她回到系統空間,空間大屏幕上顯示着她這個世界的積分和解鎖的雜七雜八的技能,石姣姣看到下個世界提示可以解鎖了,她尋思着點開先看下劇情介紹。
畢竟這些早古年間寫的文,她人物設定又都是模板抓阄搞出來的,自己也記不住哪個是哪個。
她仔細浏覽,再也不敢因為是自己寫的,就不好好的看,大致都看了一遍,稍稍的松口氣,這個世界至少她不用擔心被掐死了,因為要攻略的還是個小崽子,并且是個癱瘓,并不具備殺人能力,她可以慢慢的搞。
準備關了劇情提示等到休息夠了再細細研究,結果關的時候提示是否穿越。
她本來想點擊拒絕,但是這個坑逼東西做的像是色情小廣告的套路,兩個選項都是立即穿越,關閉只能點上面的小x。
石姣姣看着一個紅的一個綠的,習慣性點了紅的,然後罵了一聲操,就聽到了腦中彈出系統空間的提示音。
穿越的滋味輕飄飄,好像是發燒。
石姣姣沒睜眼,就感覺到渾身浸泡在溫溫的水裏,睜開眼一看,果然,她正在一處看上去很豪華的浴室。
手邊上放的東西,印着三川酒店的字樣,石姣姣看了會,操蛋的突然伸手揪了把自己的頭發,腦子嗡嗡作響。
穿越的節點,系統随機,這根本就是個霸王系統,想想上個世界的那個比較刺激的節點來猜測,她早有心理準別這世界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
但是沒想到操蛋到了這個地步!
正崩潰着,浴室門突然被敲響,石姣姣下意識的一縮,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姣姣寶貝兒,你已經進去半個小時了哦!”
這聲音黏膩的石姣姣把耳朵貼在肩膀上蹭了下,清了清嗓子,回道,“馬上了。”
腳步聲漸遠,石姣姣滿心草泥馬的回想了下先前看到的劇情。
她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男主樂正海的小媽,比樂正海也大不了幾歲,心思卻歹毒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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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年輕漂亮,還會拿喬,把樂正海爸爸耍的團團轉,證沒領,小手都沒摸上幾次,就搞到手裏兩套房子,可謂是小情兒界的楷模。
這邊還沒跟“皇帝”成既定事實,那邊就開始設計着除掉“太子”,常雇傭小混混揍樂正海,讓自己弟弟誣陷他作弊什麽的,可謂是把作死演繹到了極致。
但是這都是小兒科,重要的是樂正海爸爸和哥幾個一塊上山徒步掉下山摔死了,偌大的家業,迅速被對頭弄垮,火速破産。
樂正海也被一起玩的小夥伴“不慎”撞下樓,摔到了腦袋,人醒過來,腰以下都不能動了。
然後高潮來了,這時候石姣姣穿越的這個惡毒小媽,趁着樂正海住院,把僅剩的家産卷走了,和情人遠走高飛,害的樂正海因為延誤治療,再也站不起來,一輩子只能坐輪椅。
當然最後惡毒小媽的結局,也是很凄慘,被情人騙身騙心,最後被樂正海找到,逼死了。
而石姣姣穿越的這個節點,就是她卷了家産,跟情兒跑了,而且跑了已經有段時間了。
這個三川酒店,就是她被騙身的騙財,一覺醒來人財兩空的地方!
剛才敲門的那個男的,就是騙財騙身炮灰渣男郝天成。
回想劇情到這裏,石姣姣感覺有點窒息,但是更讓人窒息的是,這時候,門外又響起了哐哐的敲門聲,比起上次顯得有些暴躁大聲,還是那個聽起來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姣姣寶貝兒,你洗好沒有啊!哥哥都等着急了!你再不出來我可進去了,一塊兒洗個鴛鴦浴,別害羞嘛……”
說着,就伸手擰門,石姣姣瞪大眼睛,尖聲咆哮,“不行!你敢……”
石姣姣及時咬着後槽牙剎住了車,聲音生硬的轉為柔和,“就好啦,別急嘛,你要是進來,我可生氣了。”
說完這句話,石姣姣雞皮疙瘩都竄了一身,門外的郝天成本來很不耐煩了,聞言皺了皺眉,但還是停止了要進來的動作。
“你快點兒吧,”郝天成的聲音明顯已經有些勉強,他本來就不喜歡這個蠢女人,要不是為了她手裏的錢,他怎麽可能哄着她這麽長時間。
石姣姣沒再吭聲,聽着腳步聲遠去,趕緊沖洗了一下起來,嚴嚴實實的穿好了浴袍。
在浴室裏略微一琢磨,就想到了怎麽整治外面那個混球。
石姣姣開了浴室門出來,郝天成正在卧室裏面,披着浴巾正在盤腿打游戲。
看到石姣姣穿着嚴嚴實實的出來,臉上露出了不滿,“你不是說今晚要做我的小兔子嗎?酒店送的那套衣服怎麽沒穿呀?”
石姣姣聽了這話之後,想起了浴室裏面那個所謂的衣服。
一個兔子耳朵,一個兔子尾巴,外加一個空心兒裙子。
石姣姣的直接氣笑了,“今晚上不玩小兔子,咱們玩點更刺激的。”
郝天成聽了這話放下手機,臉上也露出一點興味,他長得其實也還行,小白臉類型,石姣姣的筆下能有名字的角色,就沒有長得醜的人,畢竟她都是搞的模板,沒那個功夫老去做人設。
“玩什麽?”郝天成下了床,朝着石姣姣走過來,石姣姣卻退後了兩步,餘光看到了旁邊的酒櫃,走過去拿出了酒…
“夜還長着呢,咱們先喝點兒吧。”說着自顧自的開瓶倒酒。
郝天成本來以為她有什麽新鮮玩意兒,看她只是倒酒,表情立馬就不太好了。
石姣姣看到他的神色,又加了一句,“今天是個大日子呢,我要把我所有的東西都給你,這難道不應該慶祝嗎?”
“所有的東西”當然包括原惡毒女配,也就是現在的石姣姣手裏面的錢。
郝天成聽這個,臉色立馬又好了,湊近石姣姣,想要親昵一下,卻被石姣姣不着痕跡的擋開。
他也不介意,只黏糊糊的說道,“我會對你好的,你的錢放在哥哥這裏,哥哥幫你存着,幫你翻倍,哥哥一切都是你的呀…”
這話聽的石姣姣一陣反胃,但還是笑着羞澀的低頭,趁着他沒看見,從空間掏出一個小瓶子,兌在紅酒裏面,遞給郝天成。
說着比他還惡心的話,“你看看這酒的顏色,就代表了我對你的心。”
石姣姣笑着說,“你要全都喝了,我的心就是你的了。”
郝天成低頭看着一面,臉色不着痕跡的抽搐了一下,這要是紅酒的話說着代表我的心,還勉強,但石姣姣不知道都倒了些什麽東西,杯子裏面呈現一種褐黑色。
“既然我的姣姣這麽說,我當然要把你的心吞進肚子裏,”郝天成說着,喝中藥一樣捏着鼻子把酒一口灌了。
石姣姣微笑着看着他,見他把酒咽下去了,輕啓嘴唇,查了五個數,然後郝天成臉上黏膩的笑容開始逐漸消失,眼神也失去了神采,木木然的站在地上,仿佛瞬間被抽走了靈魂。
“這聽話水還挺好用的…”是她最新解鎖的技能。
石姣姣悠悠的喝了一口紅酒,圍着郝天成轉了一圈,命令道,“跳個舞。”
郝天成聞言把手裏的杯子放下,唰了一下把浴巾脫了,然後晃着屁股就跳了起來。
石姣姣一口酒噴了出來,郝天成跳得像一個在水中盡情搖晃的大頭蟲,實在是太辣眼睛。
“咳哈哈哈…”石姣姣笑了兩聲,把嘴上的酒漬抹掉,擡手命令,“停吧。”
郝天成立刻停下了,垂頭站在石姣姣的面前,俨然是一個等待操縱的傀儡。
石姣姣把酒杯放下整了整衣服,不打算玩了,直接命令道,“把你的錢都交出來。”
郝天成把所有的錢都給了石姣姣,這其中還包括兩張卡,外加一瓶寫着乖乖水的小瓶子。
石姣姣輕而易舉地問出了密碼,拿着小瓶子看了看,估計這是郝天成拿來對付她的,沒想到先讓她給喂了聽話水,石姣姣笑了下,把所有東西都一股腦塞進包裏。
舉起手機對着郝天成,“擡頭看我,笑一下,說你是自願把錢給我的。”
說完之後按下了錄像,郝天成擡頭微笑,十分純良的說道,“是我自願把錢給你的。”
石姣姣搞完之後,把手機揣進兜裏,又揮手對他說,“上床,用被子把你自己卷起來,卷得緊一點。”
郝天成依言照做,把自己卷成一個卷,然後從被子裏露出臉看着她等待下一個命令。
石姣姣從櫃子裏翻出了新的床單,随便扯了扯,從頭頂到腳底,把郝天成和被子捆了個嚴嚴實實。
然後調高了空調的溫度,笑眯眯道,“睡覺吧,好好享受。”
這是他企圖跟自己玩小兔子的代價。
郝天成聽話的閉上眼睛,石姣姣找了自己的衣服換上,這才從酒店出去。
要說原身和郝天成膽子也是真大,大概是仗着男主樂正海已經廢了,沒人給他出頭,卷錢跑了這麽多天還沒出三川市,竟然在市中心開了個房。
石姣姣出門就是繁華街道,打了一輛車直奔三川市中心醫院。
這個節點上,男主樂正海究竟在哪,石姣姣也不知道,反正寫的時候也很模糊,就寫他沒錢之後被迫出院,然後又因為半身癱瘓,被自家親戚各種輾轉嫌棄。
至于現在到底是在醫院還是在哪個親戚家裏,石姣姣也不知道。
樂正海果然沒有在醫院裏頭,石姣姣和住院處的小護士死磨了兩個來小時,把自己形容成一個默默暗戀着樂正海的卑微小姑娘,活生生把小護士給磨得受不了了。
想到樂正海出院的時候連主治醫師都在嘆息,小護士到底還是心軟的,最後并沒有明着給她透露,只是把關于樂正海的資料調出來,然後電腦就那麽放着她去上廁所。
自己看的就不能算是她違規,石姣姣懂得這個道理,從善如流,還真的找到了把樂正海接出院的家屬電話。
電話記下來之後小護士正好回來,石姣姣在走廊裏面的販賣機買了很多的零食,一股腦的塞給小護士,作為感謝。
小護士當然不能要,但是石姣姣扔下直接跑了。
出了醫院之後已經是半夜了,石姣姣沒有立刻打電話,而是找了一個地方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起來才打的電話。
“你是誰呀?”電話那頭是一個中年男人接的,語氣明顯不耐煩,“他的同學?你找他不要找我這裏了,他現在在三眼街,他那個四舅舅那裏。”
石姣姣聲音十分客氣,“叔叔你能告訴我确切的地址嗎,我找他确實是有急事的。”
一個癱瘓廢物能有什麽急事?
男人的聲音滿含着不屑和不耐,“就三眼胡同,你打聽劉大眼,就找到他們家了。”說完就挂了電話。
石姣姣挂了電話,撇了撇嘴,果然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好歹是男主呢。
她打了個車按照地址過去,現在正是早上八點多鐘,大部分人家吃早飯的時間。
胡同口各種小吃攤位堵着,小面館門口坐滿了人,男人衣服翻着露出肚皮,汗流浃背的吸溜着面條,生活氣息濃郁。
石姣姣模樣長得好,僞裝純良的小姑娘更是手到擒來,輕聲細語的跟人一打聽,好幾個吃面的老爺們争先恐後幫她指路。
順着坑窪的小巷朝裏面走,數字1,2,3,4,第5家,大門是那種十分破舊的,很有年代感的木門,上面已經被風雨腐蝕掉了不少木屑,和旁邊油漆锃亮的門比起來,這家從外面看就能看出條件不咋地。
石姣姣正擡手要敲門,門突然從裏面打開了,一個比她膝蓋高不了多少的小男孩從那裏跑出來,手裏捏着一張濕漉漉的錢,在她的腿上推了一把直奔巷口。
石姣姣稍微讓開一點,順着半敞開的門縫,向院子裏看進去。
院裏的空間不大,狹窄逼仄,院子當中一個破長凳上躺着一個人,背對着這邊,側身弓着背,清瘦的脊骨,幾乎要從襯衫裏面凸出來。
他對面站着一個女人,手裏端着一碗像豬食一樣的飯,上方還圍着蒼蠅在亂飛,女人滿臉橫絲肉,撩起眼皮朝這邊看了一眼,絲毫沒在意。
“哐當”飯碗放在少年旁邊的小桌子上,喂豬一樣說道,“吃吃!”
少年一動沒動,女人眼皮跳了一下,根本不在乎,開始唾沫橫飛道,“正海啊,你別怨舅媽說話難聽,我們家條件你也看到了,和你大姨家可是一半都比不上的。”
“你爸爸沒了我們都很可憐你,但是我跟你舅舅老來得子,這養孩子啊忒費錢,你四舅舅一個月工資也就3000塊,我們就算想要照顧你也有心無力。”
躺在破凳子上面的少年,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連動都沒動一下,也沒吭一聲,女人的嘴抿了一下,明顯是不高興,說話就尖酸了起來。
“我可聽說你給你大姨家一個金首飾呢,那可能換上萬塊,”女人啧了一聲,說話越發的難聽,“雖然說你四舅舅是你親舅舅,但你們家發達的時候我們也沒借到什麽光,現在你爸爸死了,那麽大的家業一丁點都沒剩下誰信呢?!”
“你在你大姨那兒就出血,在我這就往死裏摳,你不用給我弄個大金镯子出來,就你脖子上這條細鏈子給我也好呀!”
少年還是一聲不吭,清瘦的手慢慢挪到脖子上,卻沒有去摘鏈子,而是一種維護的姿态捂着,眼神堅定。
這是他爸爸留給他唯一的東西了。
也是他家裏唯一的念想了,只有它在樂正海才能想起自己曾經是幸福過的。
女人徹底生氣了,一下子站起來,徹底撕破臉,“我們養你是可憐你,不養你也是本分,不犯法的,你這樣不識好歹,藏着掖着東西不肯拿出來,我可告訴你,我跟你舅舅已經商量好了,我們養不起你,你愛哪兒去哪兒去吧!”
說着看到少年無動于衷的臉,朝着凳子上踢了一腳,沒想到這一腳直接把那破舊的凳子一條腿,踢的一歪,承受不住上面人的重量,直接朝後傾倒。
少年從那上面滾了下來,狼狽的在髒污的地面滾了一圈,最後趴在了地上,按了一手的泥。
站着的女人沒想到一腳就把凳子給踢翻了,眼中閃了一下,但很快恢複平靜,看着少年摔在地上,并沒有蹲下去扶一下,而是嘴唇抿成一字形,抱着膀站在那裏垂眼看着。
石姣姣知道前面這個人就是樂正海,知道現在自己應該沖過去把他扶起來。
但是她看到那半邊臉的時候就愣在了門邊,等到樂正海完全的摔向她這邊,徹底看清了他的樣子,石姣姣整個人都傻了。
怎麽……怎麽還是他?!
早都說了石姣姣寫作的時候有很多的模板設定,男女主男配什麽的就直接抓阄來定,有的時候一個模板人物,這個世界是男配,下了世界說不定就是男主,下個世界是男主,再下個世界指不定就是炮灰。
但是真的看到這個世界的男主樂正海,和上一個世界卓溫書長得一模一樣的臉,石姣姣還是有些反應不能。
她寫了那麽多本書,那些人物的模板輪番用了好多遍,但兩個世界攻略的人物都是一個……這麽巧嗎?
樂正海的面前有一灘泥,這攤泥是剛才跑出去那個小孩撒尿和的,他按了一手惡心的要命,想要支着身體挪開,但是下半身一點都用不上力,光靠上半身真的非常艱難。
他知道身後他的舅媽看着他,也知道她根本不可能上來扶自己,甚至恨不得上來踹上一腳,或許用不了多久他最後的這一條鏈子也保不住,會被他們直接動手搶去。
樂正海心裏面恨得滴血,羞恥到恨不得原地死去,但他不能,他脖子上的鏈子上有一個小圈,上面是一枚戒指,裏面刻着長命百歲,是他爸爸曾經送給他媽媽的結婚戒指,在他出生的時候刻上了字挂在他的脖子上。
長命百歲。
是他爸爸媽媽對他的期盼,哪怕樂正海現在活得不如狗,哪怕對于他來說,死比活着更容易一些,他也不想輕易辜負。
可能終于他有一天會忍不住,會結束自己的生命,但在這之前,他還想盡力茍延殘喘,至少不讓爸爸媽媽在九泉之下失望。
這麽多天,他已經看遍人心醜惡,對于他來說,這點程度并不算什麽,不過是逼着他交出脖子上的鏈子。
但是樂正海知道,他越是早交出鏈子,被趕出去的就越快。
他家破産不過才5個月,他所有的親戚都已經輪遍了,如果這裏也被趕出去他就只能去街上要飯。
所以樂正海即便是被踹翻了,即便是嘴裏面已經咬出了血腥,也沒吭一聲,只是盡量躲避開眼前髒污的泥。
身後的女人卻在這個時候眯了眯眼睛,她當然知道那堆泥,是她兒子尿尿和的,但她不光袖手旁觀,甚至還琢磨着一腳把樂正海踩進去。
這樣就有正當的方式給他洗澡,洗澡肯定要摘些東西下來,就算他不願意又能怎麽樣呢?
所以女人眼睛惡毒的眯起來,對着少年的後背擡起了腳,這個位置踹下去,他的胸口脖子,甚至臉,肯定都要埋進那癱泥裏。
就在女人的腳要落下的時候,石姣姣總算是從那張熟悉的臉回過了神,神情複雜的跑進門,在女人要踹下去的時候,一腳踹在女人的腿上。
女人身材挺胖的,本來一只腳就站不太穩,被這樣踹了一下,直接向後趔趄兩步,坐了一個結實的大腚墩。
摔了當時就“哎呦!”一聲。
石姣姣則是蹲下身,架着樂正海的胳膊,把他上半身駕離地面,伸腳把凳子踢正了,咬着牙把他上半身先拖上去,然後才把他的腿又放上去。
這修長的身材一看就不矮,劇情裏面現在樂正海應該是16歲,要不是他這段時間瘦的厲害,石姣姣還真弄不動他。
把人弄上去之後,地上女人也揉着屁股起來了,指着石姣姣就開始叫罵,“哪來的小婊子,跑老娘這撒野來了是吧!”
這些天樂正海的同學有不少陸陸續續的來看他,看到他這種待遇也塞了不少的錢,更難免對這個舅媽橫眉冷對。
所以石姣姣出現,這個女人并不意外,只當是他的同學。
但是來了這麽次的人,頂多也只敢擺個臉子,誰還敢對她動手?
石姣姣上來踹她,她摔得生疼不說,剛才在樂正海那裏沒要來鏈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頓時就炸了。
這麽多年街坊四鄰的,有誰敢惹她啊?這些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見了床上這個癱瘓,廢物,個個都會露出嫉惡如仇的樣子,不就是圖他那張臉好看。
但在這個女人的眼裏這幫小丫頭能懂什麽?知道什麽生活的艱難?
個個裝的倒好,真叫她們跟一個癱瘓,她們敢嗎?!臉長得好看能當飯吃還是能當錢花呀!
“怎麽着啊?”女人快步走到石姣姣的面前,伸手就要推她的肩膀,“跑我們家院子裏來撒野了是吧!你個小婊……啊!”
沒等她的手碰到石姣姣的肩膀,石姣姣就從包裏摸出了防狼噴霧,面無表情的照着她臉上來了一下。
女人捂着眼睛爹一聲媽一聲的嚎了起來,嗓門尖利的要命。
嘴上更是連珠炮一樣髒話連篇,但是街坊四鄰早就已經知道她的德性,甚至連路過大門口,也只是好奇朝裏看了一眼,根本沒有進來問的意思。
石姣姣噴的少,女的也聰明,很快到院子裏的井邊上洗臉,雙眼通紅的還在對着石姣姣叫罵。
石姣姣根本懶得搭理她,要想轉頭和樂正海說句話,然後就聽“哐!”的一聲——
小桌上面的碗,連着裏面馊掉的飯和湯汁,一股腦的扣到石姣姣的腦袋上。
馊菜湯和血,一塊順着石姣姣的臉淌下來,她抹掉眼皮上的飯,神色複雜的看向樂正海,結果這個小混球手上還剩半個碗,照着石姣姣的頭上又來了一下。
雖然力度不大,因為第一下已經耗盡他所有的力氣了,但是這一下還是挺狠的,而且剛才還死氣沉沉的少年,看到石姣姣之後整個人像被大一管雞血一樣,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
石姣姣捂着腦袋後退兩步,離他遠了一點,樂正海把手裏剩下的瓷片,朝着石姣姣狠狠的扔過來,聲音無比的熟悉,連語調都差不多,只是嗓音要更具有少年的清越,卻也蓋不住透着咬牙切齒的血腥味兒。
“你還敢回來?!”樂正海蒼白的小臉上漫上不正常的紅,氣息急促氣喘如牛,狠狠的瞪着石姣姣。
石姣姣頭上的味兒難聞的要命,頭上的口子更是疼的不敢碰,但是她并不意外樂正海的态度。
畢竟她把人家家産都卷走了,害的小少年治病都沒來得及,現在半身不能用,被個女人欺負的只能在地上爬。
“她是誰呀?”這時候女人沖洗完了眼睛從地上站起來,兩只眼睛還是通紅不能完全睜開,她眯着眼瞪着石姣姣,“你是誰?!”
“我不管你是誰,馬上從我家滾出去!”女人眼睛還在淌眼淚,語氣越發的惡劣,“要不然我現在就報警抓你!”
石姣姣本來就不能對着樂正海發火,被打了誰心情不會好,正窩火郁悶的要死,這女的偏偏往槍口上撞。
“報警?你還知道天底下有警察呀?!”
跟潑婦吵架精髓就是誰動靜大,誰就氣勢強,贏面就大。
石姣姣戲精上身,頂着一腦袋燒飯燒菜湯,還有血糊糊的口子,轉身走到門口,啪啪拍巴掌,“大夥快過來看呀,惡毒婦女害人啦!”
石姣姣用力把大門推開,沖着不遠來往的人群道,“人家家沒敗的時候,他們上去吸血吃相難看的要命,這就算了,人家小少年父母雙亡,現在輪到她手上,喂馊飯馊菜不說,還一腳把人踹在地上!”
石姣姣故作氣憤一拍大腿,拉住一個過路的大媽,“您評評理,這是人幹的事嗎!”
大媽有點嫌她髒,畢竟她身上這一身确實是一股馊味兒,但是眼中閃爍着八卦的光芒。
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蓋上一層遮羞布,悶在別人家的院裏,周圍的人就算心知肚明也不好說什麽。
但是像這樣敞開的院子,有人撕開這樣的口子,還是有很多人樂意摻和的,看熱鬧的也有不少。
“大媽您知道剛才我來的時候,這女人在幹什麽嘛?”石姣姣神色誇張,說的神乎其神,她本來就長得明豔,再這樣眉眼飛揚,加上她這一腦的菜葉子五顏六色的,直叫人移不開眼睛。
“這人啊,關上門來,真的是什麽事都能幹得出來,”石姣姣說,“剛才我來的時候啊,正在逼着跟人家小少年要東西,人家小少年脖子上戴着的,是他爸爸媽媽死了給他留下的唯一一件東西了,這女人眼看要不下來,就一腳把人踹翻在地上!”
院子裏面的女人整個人還是茫然的狀态,沒想到石姣姣突然爆發,至于凳子上面樂正海是什麽模樣,石姣姣根本沒看。
左鄰右舍的這時候吃飽喝足了,已經圍過來好幾個,聽了石嬌嬌的說法,開始三三兩兩的跟着議論。
石姣姣繼續說,“她把人踹倒在地上就算了,你看到那泡泥了嗎,那是她兒子撒尿和的,她沒過來扶一把不說,我進院子的時候,這女人的腳正對着人家小少年的後背,還要把人家踹到泥裏去呢!”
石姣姣看着院裏女人青紅交加的臉色,繼續道,“大夥一塊兒評評理啊,這樣還是人家舅媽呢,舅媽兩個字占一個媽吧,你們說這還是個人嗎?叫她一聲,她敢答應嗎?就不怕缺德做損,以後遭災嘛!”
周圍都是左鄰右舍的,當然知道平時這個女人是怎麽對那個癱瘓的小少年,有兩個本來跟她不對付的,這會兒已經你一言我一語冷嘲熱諷了起來。
群衆的力量就是這麽可怕,但石姣姣還沒達成目的,一咬嘴唇,淚眼汪汪可憐的很,剛才潑辣的勁兒沒了,哭腔立馬就出來了,“剛才我進來攔着她,不讓她踹人,她抄起碗來就砸我的頭,你看我的頭被她打的……”
旁邊站着的大媽,看了一眼上面确實有個猙獰的口子,雖然這一會兒的功夫血快止住了,但血凝結在口子上,看着也挺吓人。
頓時也跟着斥責院子裏手足無措站着的女人。
不過女人也不是吃素的,被石姣姣這嬌嬌弱弱的模樣原地變臉給弄愣,這會兒反應過來,臉色一戾肥腰一叉,指着石姣姣開罵,“那個小婊子,不要順嘴胡咧,我什麽時候打你了,到是你用那個什麽東西噴我!我眼睛現在還辣着呢!”
石姣姣舌尖一咬眼淚就掉下來了,假模假式的後退了兩步,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抖着手指着女人,“怎麽就不是你打的,這院子裏就咱們兩個能走動的,我總不能自己打自己吧,你打完了人還不認,我跟你說我是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石姣姣轉頭,楚楚可憐的看着衆人,“各位好心的叔叔阿姨,幫我報個警吧,把這個虐待人的潑婦抓起來!”
她這話一說,立馬有好事的就是掏出手機,院子裏的女人終于慌了,畢竟她先前說的什麽報警抓石姣姣都是扯淡的。
她指着石姣姣手和嘴都直哆嗦,咆哮道,“你他媽少放屁,明明就是他打的!”
她說着指向樂正海,“不信你們問他!”
石姣姣哪能給樂正海機會說話,立馬反駁道,“他打的,他爬都爬不起來,被你欺負到你泥地去了,你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真是喪心病狂!”
這女人幹了這麽多年架,什麽樣的牙尖嘴利橫蠻不講理的都遇見過,但是還真沒遇見過像石姣姣這樣,小嘴一歪當面誣陷人,小臉卻不紅不白的。
她氣的整個人都哆嗦起來,正這時候,剛才順着門縫跑出去的小豆丁,又順着人群裏擠了進來,小孩并不在意周圍有多少大人都在幹什麽,他嘴裏面鼓鼓的不知道還含着什麽東西,含含糊糊的拉住女人的手,“媽再給我一塊錢…”
“給你什麽錢給錢!”女人手一甩,小孩朝後一歪,撞在了牆上,嗓子裏的東西随着這力度直接撞在嗓子眼兒上,不上不下的卡着,霎時的功夫小臉就白了。
“啊……咔…”小孩試圖朝外吐,但是卡的太厲害了,他氣兒都上不來,眼淚嘩嘩的掉卻哭不出聲。
他媽媽根本沒有回頭看他一眼,不知道他卡住了,還在對着石姣姣叫嚣,“你少血口噴人!你敢報警試試!老娘……”
衆人都看到小孩在那卡着這一會臉色發青了,七嘴八舌的指責女人,石姣姣冷笑一聲,指了指小孩的方向,“你還叫喚什麽呀,你兒子快卡死了!”
女人這才側頭看了小孩一眼,然後立馬發出媽呀一聲尖叫,小孩身體軟下來,眼淚還流着,嗓子發出咔咔的聲響,直犯惡心似的,口水都流出來了眼看是要不行了。
石姣姣大步走過去,伸手去拉那小孩,女人卻抱着小孩不撒手,朝外跑,跟外面一個男的說,“三叔你快開三輪送我們去醫院!”
石姣姣卻拽着她,跟她搶孩子,提高聲音吼道,“把他給我,等你把他送到醫院,路上他都咽氣兒了!”
這一聲吼得太厲害,女人難免被她吼的一愣,她整個人已經不知道怎麽辦了,手上一松,孩子就被石姣姣抱到懷裏。
石姣姣片刻沒耽誤,一手空心握拳,一手蓋在另一手上,照着是小孩的胃部使勁兒一勒——
“咔!”随着一個碩大的棗核從小孩的嘴裏吐出來,“哇……”的哭聲,響徹整間院子。
女人立馬跪在地上抱着孩子,也不顧他臉上都是他嘔吐帶來的穢物,抱住他就歇斯底裏的哭起來。
可是老來得子呀,要是孩子就這麽沒了,他四舅舅活活會把她打死的!
一幫人也不是什麽真正的魔鬼,一看孩子救過來了紛紛送了一口氣。
石姣姣這時候走到女人的面前,對她說道,“你打我的事我就不計較,我今天是來接樂正海走的,以後他不吃你家的米,也花不着你家的錢,但你也別再惦記他的鏈子了。”
石姣姣看了一眼樂正海,他始終用那種狼見到肉骨頭一樣的表情看着自己,石姣姣絲毫不懷疑,他如果能動能跑能跳,肯定跳上來咬死她。
但是再怎麽難搞也得搞,雖然和卓溫書一模一樣的臉,只是比他小了兩號,這讓石姣姣有一點情緒複雜,但是卓溫書那樣的動不動就掐死人的她都搞下來了,這個小癱子石姣姣根本沒在怕。
女人聽石姣姣這麽說詫異的擡起頭,就算今天石姣姣不來,樂正海在這個家裏也沒幾天呆頭,這女人有一句話說的是真的,他們家是真的負擔不起多一口人,而且樂正海還要按時吃藥。
“要接走你就接走!”女人抹了抹眼淚,語氣軟了不少,沒有剛才那麽彪,畢竟石姣姣剛才救了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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