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尿了啊?
樂正海像頭狼一樣看着石姣姣,眼中恨意幾乎要化為實質撲面而來
石姣姣和他對視,看着他一雙完好的眼睛,黑白分明,沒有暗紫色的斑塊,即便是整個人有些頹廢,卻沒有那種在監獄裏面待久的陰沉氣質。
相反的,樂正海即便是腰以下都不能動,但整個人的精神狀态還算好,眼中有股勁兒,像暴雨之中顫巍巍的小幼苗,看上去嬌嫩的一折就斷,卻能紮根在石頭的縫隙,頑強的伸展枝葉。
石姣姣等了一會,手心把乖乖水的小瓶子用掌心慢慢的搓開,見樂正海張嘴說話的時候,眼疾手快的給倒了進去,同時手背拖着他的下巴,朝上一掀,樂正海猝不及防,這一揚脖喝下去了大半口。
雖然剩下的吐出來了,但是咽進去的量也足夠了。
樂正海眼神一厲,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質問石姣姣,“你給我喝了什麽?!”
石姣姣滿臉純良,“就是飲料呀,我平時喝的營養水。”就是讓你聽話的乖乖水。
樂正海信她就有鬼了,但他再張嘴的時候,嘴已經不好使了。
嗓子裏發出不成句的音節,看着石姣姣眼神也淩厲不起來了,漸漸的漫上水霧。
空間裏那些各種各樣的技能,根本不能作用在攻略目标的身上,石姣姣挺可惜的。
但現在見樂正海中招,石姣姣緩緩露出笑容,樂正海伸手又抓她,看樣子是奔着她臉來的,但一伸手,卻無力的落在她的肩膀上。
人也很快人就昏迷過去了,石姣姣站起身,對着抱着孩子警惕地看着她的女人說道,“我去雇個車,再雇兩個人過來把他帶走,以後我來養他。
“你看他一會兒,不許再動他,”石姣姣盯着女人說,“要不然我就報警,把你送進派出所。”
石姣姣說完走出院門,外面臨街就有很多出租車,路上也有很多吃完了早飯閑着沒事幹的男人,石姣姣很容易就雇到了人。
把已經昏迷過去的樂正海擡上出租車,就近找一個酒店,石姣姣多給了司機一點錢,讓司機幫着把人弄進酒店的房間。
其實是應該去醫院的,但是樂正海的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而且他還剛喝了乖乖水,那種藥售賣是犯法的,給人灌當然也不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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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姣姣準備等到藥力消退了,再跟他聊一下,最起碼要讓他認清現實,把該說清楚的都說清楚了。
否則等到了醫院,樂正海如果鬧起來,說石姣姣跟他沒有關系,挾持他了,事情就麻煩了。
把人擡進酒店了,放在床上,打發掉司機之後,石姣姣直接進了浴室,把自己洗得幹幹淨淨,确認腦袋上面沒有馊味兒,這才穿好了浴袍從浴室出來。
坐在沙發上,從系統空間拿出了治療的藥膏,這東西也是用上個世界積分兌換來的,石姣姣把藥膏塗在頭頂的傷口上,很快疼痛和麻木的感覺就消失了。
這時候床上躺着的樂正海,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夢,發出一點細微的聲音。
石姣姣沒在意,躺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百無聊賴的按着遙控器,轉臺的間隙,聽到床上樂正海動靜又大了一些,而且似乎睡得并不安穩。
石姣姣以為他是做噩夢了,放下遙控器走到床邊一看,樂正海整個人通紅通紅的,額頭上面全都是汗,多到順着臉淌的地步。
他的雙手緊緊抓着被子,嗓子裏發出了無意識的哼聲,聽起來難受的要命。
石姣姣有點疑惑,又以為樂正海是熱了,把被子掀開,還開了一點點窗戶,準備讓他涼快一下,結果症狀并沒有絲毫的減輕,似乎越來越嚴重,哼聲也越來越大。
石姣姣伸手摸他的臉,皮膚熱的不正常,但又不像是發燒,因為常理來說,發燒是不發汗的。
石姣姣還是擰了一個毛巾,給他擦了擦臉,又擦了擦脖子和手,解開他的衣扣子,準備給他擦胸膛降溫,但是解到肚臍的時候,手肘無意間碰到什麽,捏着毛巾僵住了。
她只以為那個乖乖水是助眠的那一類藥物,沒想到還能讓人起興……
這也不算意外,畢竟那一類的藥物都差不多。
石姣姣寫劇情的時候,并不會寫的這麽細致,她只寫了原身被騙身騙錢,但并沒有寫被下藥的劇情。
想來是世界自動填補,但是按照郝天成的尿性,他不可能有害人的膽子,就算有這種症狀,應該疏解之後就會好。
石姣姣嘗試着抓樂正海的手,讓他自給自足。
可是樂正海現在沒有意識,難受只知道用力的攥緊手,自己抓自己,力氣用的可不小,要不是石姣姣及時把他的手拿開,他搞不好就自己把自己給廢了。
石姣姣有點愁,但也不能“見死不救”,畢竟乖乖水是她喂的,見樂正海實在是難受的厲害,站起來無奈的把被子給他蓋上了。
然後自己做的床邊上,背對着他,把手伸進被子裏。
過程還挺順利的,畢竟樂正海的人設,和卓溫書是一個模板出來了。
喜歡的頻率,比較敏感的地方,石姣姣摸索着嘗試了下,竟然也是一樣的,沒費什麽勁兒,加上樂正海是一只真真正正的小雛雞,又有藥力的加持,全程沒用上五分鐘。
結束之後石姣姣給他擦洗幹淨,順便打了打溫水他擦了個澡。
樂正海睡着了,窩在被子裏,小臉紅撲撲的,被石姣姣翻着側身,微微蜷縮,呼哧呼哧的,還挺香。
石姣姣坐在床邊上,把微微汗濕的劉海,從他的臉上撥開。
少年的樣子還沒完全長開,還透着一股子青澀,這樣睡着的時候,并不像醒着的時候看人那麽狼,縮在被子整個人都顯得特別的柔軟,當然了,也絲毫看不出他是個基本上廢了的人。
石姣姣啧了一聲,也把鞋甩了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準備睡一覺。
午後的陽光,斜斜的從落地窗照進來,石姣姣迷迷糊糊還沒等睡着,就聽樂正海又難受的開始哼哼。
石姣姣有些詫異的坐起來,掀開被子看了一眼,不由在心裏暗罵郝天成。
這他媽藥性還挺猛的!
石姣姣單手支在床上,後背陽光暖融融,她被陽光曬的昏昏欲睡,半眯着眼睛,另一手蓋在被子裏,不情不願的忙活着。
人沒長開,東西還不小,腰以下都癱了,動都不能動了,這東西倒是一點都沒變影響……
“你在幹什麽?!”
少年沙啞發顫的咆哮,來的太突然,把石姣姣吓得一哆嗦,手上一使勁兒,樂正海猛地抓緊被子,哼聲都帶上了哭腔。
石姣姣瞌睡徹底驚飛,坐起來之後,用事先準備好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黏膩,神色竟然有一點慌亂。
倒不是別的,主要是這種場景,不太好解釋。
“你聽我說…哎!”石姣姣才說一個字,腦袋就被枕頭狠狠的砸了一下。
樂正海掙紮着抓住枕頭就甩了出去,眼睛都紅了,憤怒和羞恥,致使他簡直瘋了一樣,朝着石姣姣這邊爬過來,抓住并不算沉重的枕頭,使勁抽她,嘴裏還吼着,“你這個變态!”
石姣姣:“……”真是他媽冤枉死了。
本來想好好的解釋,看到樂正海氣成這樣,她稍微躲開一點枕頭就砸不到了,在床上直滾,石姣姣十分不夠厚道的有點想笑。
怕笑了更壞事兒,她面前壓制住,開口聲音也盡量柔和,“你冷靜一點,”石姣姣說,“我可以解釋的……”
樂正海這會兒已經氣瘋了,根本不聽石姣姣的狗屁解釋,打死他也想不到,這女人竟然會對着他幹出這種事!
心裏惡心的要命,蹭到床邊上,把床頭櫃上擺着的東西一股腦的朝着石姣姣砸。
石姣姣東躲西躲,強壓着嘴角的笑意,主要是她沒有辦法帶入原身,合着還沒長開的小少年之間根本無冤無仇,再加上他又長得跟卓溫書一樣的臉,兩人什麽事沒幹過?
不就撸了兩把,至于的麽?
但是見樂正海崩潰的樣子,但仔細想想也是,人家小少年被坑害成這樣,都半身不遂了,又不知道被灌了什麽東西,醒過來就被欺負着,擱在誰身上誰都得發瘋。
“你冷靜點,”石姣姣快步走上前,按住樂正海拿着臺燈的手,“這玩意兒碎了再把你自己傷着,再說杯子就算了這個東西搞壞了要賠錢的,這一看就不便宜…”
“啊啊啊啊——”石姣姣正說教,突然樂成海一低頭,咬在她的胳膊上。
“松口松口松口——”石姣姣疼得直蹦,揪住樂正海的頭發,把他朝後拽,但是樂正海像咬住骨頭的狼,無論是姣姣怎麽扯他的頭發,揪他的耳朵,他都不松口。
兩只眼锃亮锃亮的,閃爍着仇恨和痛快的光芒,滿嘴的血腥,眼看着要把石姣姣胳膊上的肉,給活活的撕下來。
石姣姣真的使勁打他的頭,甚至用手刀在他的脖子上劈,但他根本不昏,也不松口,疼的她都要神志不清了。
實在沒辦法,顧不得什麽了,伸手抓住樂正海最脆弱的地方,也真的是火了,對着他的耳朵咆哮道,“你給我撒口!要不然我現在就帶着蛋全給你扯下來!”
這地方的疼痛,不是男人輕易能忍的,樂正海終松開了嘴,嘴角全都是血,瞪着石姣姣還伸舌頭舔了一圈,那樣子恨不得把她血都吸幹了,肉骨頭生嚼了。
這表情實在是有點滲人,石姣姣也松了手,朝後退了好幾步,一動胳膊,疼的腦子發昏。
她低頭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胳膊,突然哼笑了一聲,陰沉道,“你信不信,我把你弄到別人不知道的地方,剁碎了喂狗,順馬桶從沖下去,這世界上都沒有人找你?!”
其實是扯犢子,樂正海是真真正正的世界中心,正版男主角,她敢把男主搞死,這個世界就崩潰了,她的任務自然就完不成了。
但她必須得先把樂正海搞服了,才能想辦法消除怨念值,而且這個世界的攻略套路也不一樣,她不能把對付卓溫書的那一套,用來糊弄這個小少年。
畢竟人家還小呢,她穿越這身體比他整整大了七歲,不能用操癡情人設那招。
石姣姣把自己定位在小媽上,反正原身和樂正海他爸爸有那麽一出,她就給小家夥當媽,沒什麽不行,他本來就是她“兒子”。
況且上個世界,看卓溫書對他媽媽那麽孝順,石姣姣覺得,走親情路子,或許更容易一些。
她盤算的可好了,完全忽略了她才穿越過來,就把人撸了兩把的事兒,在石姣姣的心裏那就是幫忙,純幫忙。
兩人無聲的對視,各自心懷鬼胎,石姣姣手臂上血流不斷,把白色的毛巾都染紅了,一跳跳的疼。
“你自己冷靜一下!”
石姣姣轉身進了衛生間,空間裏摸出了藥,把自己手臂上塗上,疼痛很快消失,被咬的幾乎脫離的血肉,肉眼可見的恢複,最後剩下一個小印子。
“不愧是貴啊,”石姣姣抹了下手臂,這簡直神了,雖然花了好幾萬的積分,才換這麽一點點,但是花的值!
有了這玩意,媽媽再也不用擔心她演苦肉計了!
不過石姣姣還是找了東西把手包上了,想了想為了表現的凄慘一點,把已經完好的腦袋也包上了。
這幅德行出去,拉了一張凳子,順便把臺燈拿的離樂正海遠了一點,這才端正坐好,準備和他好好的談一談。
“我把錢都帶回來了,”石姣姣單刀直入,“我會給你治病,照顧你,想辦法讓你像正常人一樣站起來。”
樂正海估計是折騰的累了,躺在床上,側過頭看着石姣姣,那模樣看上去堪稱平靜。
石姣姣等了一會兒,見他沒發瘋,有點驚訝的挑了下眉,繼續道,“前提是你不能無緣無故的發瘋,不能像剛才那樣傷害我。”
石姣姣不客氣道,“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現在除了我,沒人要你。”
樂正海眼睛閃了下,嘴唇抿了抿,還是沒說話。
石姣姣想了想,又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現在跟我發瘋,能傷害到我多少?打我頭一下,咬我一口,确實暫時的爽了。”
“能解多少恨呢?我像這樣躲開你就夠不到了啊。”
石姣姣一點也不怕搓火,穿到這個節點,想要一下子消除怨念值是不可能的,她當前最重要的,是先和樂正海綁在一塊兒,然後再想辦法糊弄這個小癱巴。
“你大可以先接受我說的,恢複健康之後,我等着你找我報仇,”石姣姣盯着樂正海的臉,笑眯眯道,“到時候我絕對不跑,任你處置怎麽樣?”
她有信心,真到那個時候,樂正海這個小崽子,早就被搞定了,沒有像卓溫書那樣,五年漫長的陰暗生活,樂正海年歲淺,心思淺,能有多少恨?
樂正海還是看着她,沒說話,臉上也看不出什麽情緒,石姣姣起身給他留下足夠的思考空間,“你是聰明的孩子,仔細想一想,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想清楚了。”
石姣姣說着,朝門邊走,走到卧室的門口,她又站定,轉頭露出慈母一般的微笑,“你上廁所嗎?”
她攤開雙手,表示自己可以幫忙。
想到自己剛才醒過來要命的地方正被人把玩着,樂正海終于維持不住表面平靜,眼神又開始夾槍帶棒。
“不上?”石姣姣從善如流又後退,“你睡覺的時候肚子叫來的,想你在那家也沒吃什麽東西,我去給你弄吃的,你想吃點什麽?”
她的語氣真的是好的不得了,把自己一輩子那點耐心都用上了,一遍遍的告誡着自己,這個是“親兒子”不能搞死,只能哄着,笑的臉都要僵了。
樂正海盯着她,要不是石姣姣和他一直在一起,都懷疑他的嘴讓給人縫上了,除了罵她,不肯吝啬給她一個字。
石姣姣搖頭,心說小崽子,治你,老子真的有辦法。
“那我走啦。”石姣姣出門,交代了前臺不許去房間打擾,然後從酒店出去,先飽餐了一頓,開始買一些兩人的生活必須品。
樂正海現在這種情況,按照原著,是石姣姣沒出現,然後他再過個一兩個月,被親戚趕出來,真的流落街頭,接着被同班同學,也就是可愛的小女主江雪碰到了。
江雪家裏有錢,她不敢把人帶回家,但是租了房子雇傭了保姆養着樂正海,當然了,她拿不出給男主動手術的大筆錢,男主也徹底的癱了,一輩子只能坐輪椅。
但是這本書寫的就是治愈,雖然江雪沒能讓他身體站起來,卻讓他心理上有了着落點,江雪變成了樂正海的電,的光,的唯一的神話和信仰。
他不再頹廢,用殘疾的身體,靠在家中自學,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三川最好的大學,又被破格以殘疾人的身份錄取,接着人生開挂一樣,最後當然巅峰了,不光有了自己的事業,還找到了他爸爸當年死去的真相,然後和江雪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而現在,劇情随着石姣姣穿越過來而改變,被她大刀闊斧攔腰斬斷,在男主沒被親戚攆的流落街頭之前,弄到自己身邊,當然路子還是按照原先的走,只不過變更一下養他的人而已。
衆所周知,男女主之間,就算千難萬難,也還是會走到一起,不過就是拐了個彎,影響不到主線。
石姣姣美滋滋琢磨着,東西也買差不多,并沒與馬上回去,而是提着一大堆的東西,找了個咖啡廳坐着,喝咖啡吹空調,上網打發時間。
她要給樂正海留下足夠的“思考”時間,讓他深刻的意識到,自己如果不回去,他會有什麽下場,好讓他老老實實的收起獠牙和抓子。
樂正海确實如她所想的,正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死死盯着天花板,想着石姣姣說的那些話。
他确實……無處可去,無路可走了。
可他不相信石姣姣,樂正海對于她卑劣的品性實在了解的透徹,唯一不明白的就是,當時石姣姣是趁着給他爸爸辦喪事,後來他又墜樓昏死這段時間轉走了錢,可走的是合法程序,報警都沒用,可為什麽她都拿着錢跑了,還會回來?
樂正海想到他被喂的藥,想到驚醒的時候那個女人正在幹什麽,眼眶瞬間漫上血絲,她不會是想搞自己吧……
想想就惡心!
樂正海氣的呼哧呼哧直喘,但是石姣姣留給他的時間足夠漫長,他冷靜下來之後,發現了問題。
要是她真的就是圖那個,大可以把他捆上,既不會被他傷到,也能直接把他辦了,他這個年紀,提褲子勁兒用大了都能起立,就算再不情願,碰碰就行了,還用喂藥?
再者她也只是用手,沒有真的真槍實彈,醒過來的時候她那樣子昏昏欲睡,仔細回憶臉上還有不情願……
一整個下午,樂正海把腦子裏裏面亂糟糟的線全部捋順清楚,他并不傻,确實像石姣姣希望的那樣,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天人交戰了很久之後,他準備戰略性的喪權辱國,同意石姣姣的提議,人在無路可走,後退一步是深淵的時候,哪怕擺在眼前的是個肉眼可見的死胡同,他也只能往前走。
他還有一點從心裏往外的,就算再理智,也無法抑制的渴望,或許她說的是真的,或許她腦子被驢踢了真的良心發現,或許……他真的還能再站起來。
能夠站起來這個設想,一旦在腦子裏成型,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棵稻草,讓他根本再無法去想什麽恨,想他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的罪魁禍首。
迫切的,甚至是瘋狂的開始期盼着石姣姣回去。
不過石姣姣也是損的厲害,知道時間差不多了,但是她身後那兩瓣就像釘在了咖啡店的椅子上了似的,續杯了無數次,就是不回去。
還咬她,還打她,肯定要讓他知道害怕!
石姣姣一直坐到華燈初上,兩瓣兒快坐成四瓣兒了,木的沒感覺了,這才提着一大堆東西,慢騰騰的朝着酒店走。
路上不緊不慢的打包了一些吃的,一塊兒拎着,走到酒店的門口,刷卡開門,屋子裏黑黢黢的。
石姣姣插卡燈就開了,東西放在客廳,走到卧室的門口打開卧室燈,樂正海被晃的眯了下眼。
大床上沒人,他裹着被子在地上,就在門口處,看上去是爬到這裏的。
石姣姣靠在門口自上而下的看着他,抱着手臂,歪着頭問他,“想清楚了嗎?想清楚今晚咱們就去住院。”
樂正海滿臉通紅,仔細看額角還有青筋,石姣姣覺得他似乎不對,朝着他走了兩步,正要掀開被子,少年突然開了金口,帶着哭腔喊了一聲,“別掀!”
已經晚了,石姣姣手特別快,淡淡的腥臊味蔓延開來,樂正海閉上眼睛羞憤欲死,石姣姣看着他身下暈開的一圈黃,絲毫不意外。
畢竟他癱了自己也爬不起來,她不在,他可不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麽,石姣姣在往外拖了這麽久,這種結果當然早就預料到了。
其實有點同情,但是為了搓樂正海的銳氣,她還是聲音玩味的說了句,“尿了啊?”
樂正海這一刻,真的恨不得去死,他嘴裏咬出了血腥味,卻根本不知道咬到了哪裏,連痛感似乎都消失了。
石姣姣見他嘴角血都下來了,連忙蹲下,伸手捏開了他的下巴。
“松開,還想變成啞巴?”石姣姣捏着他的嘴,拇指抹了一下他嘴角的血跡,突然間想到上個世界最後,卓溫書渾身是血的給她交住院費的樣子,不自覺的柔軟下來。
“是我不對,回來的太晚了。”石姣姣半圈着他的上半身,語調是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我再也不會離開這麽久了,你別怕……”
樂正海被她抱着,本來要掙紮的,但是被石姣姣的這種語氣弄的愣住了,這樣屬于女性的擁抱和軟語,在樂正海的人生裏,也稀少的可憐,他僅剩的記憶,就還是小時候,摔傷了腿的時候,被媽媽這樣溫柔的呵護哄勸。
所以他一時沒動,額頭差一點就抵到石姣姣的肩頭,那是他給自己留下的最後堅強。
但是這樣難得的一刻,被迅速回神的操蛋玩意石姣姣給粗暴的破壞了。
只聽她用十分客觀的語氣評價道,“尿有點黃,你水沒喝多少吧?”
作者有話要說:石姣姣:啧啧啧,小少年,戾氣不小啊
樂正海:終有一天,你會為這一切,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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