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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江月覺得自己将成為一個無比丢臉地死在床上,哦,不,是死在沙發上的女人時,身上的男人急促的動作和皺在一起的五官以及失控般的低吼喚醒了她久遠的記憶。
因此等到終于有力氣開口時,江月第一句話便是:“你怎麽時間變長了?你以前不是……”電線杆子上小廣告中經常出現的那種兩個字的男性疾病還未說出口,小死一回剛剛回魂的男人猛然撐起身,以猛虎下山的姿勢俯視着她,眼神兇狠地像是要把她活吞了。
好吧,江月不是沒有眼力價兒的人,立刻從善如流地吞下那兩個字,轉向對自己有利的話題,她憤起指責:“封子奇,你言而無信!”
封子奇直搗黃龍攻下本壘,本來下定決心要盡好男人的本分,做小伏低哄她一番,好讓這丫頭別再滑不溜丢的折騰他,轉而對他死心塌地,可先前她一句話就揭了他最痛的那個老傷疤,差點沒把他氣個半死,如今火氣還未消退,當下也硬邦邦地回了一句:“我怎麽言而無信了?”
“你不是說這個是給王隊長買的嗎?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你自己用了啊!江月指着他還沒來得及取下的罪證,這厮真是其心可誅!就是這個小東西,讓她擔心懷孕的那一絲理智都沒能發揮作用,才導致整個的全盤淪陷!
“有贈品,我幫着跑了腿兒,給我點兒贈品不算過分吧。”封子奇用最嚴肅的表情為自己貪小便宜的行為做诠釋,其惡行惡狀簡直令人發指,江月幾乎是咬着後槽牙道:“好,你這輩子就用這一個贈品吧!”
說完就想翻身起來,卻因為腰部斷了似的疼痛感又仰躺回去,封子奇也順勢輕輕靠過去,放軟了聲音在她耳邊哄道:“別這麽較真嘛!反正甭管過程如何,結果就這樣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看着江月臉色要變,他馬上又改口:“我相信以你的人品,也會對我負責的!”見江月沒有立刻發飙,他又打蛇随杆上:“你看,我也認識到錯誤了,貪小便宜其實是不對的,贈品我都用了,那正品也就別轉給王隊長了,回頭再買一盒完好的給他捎過去。”并奉送無比饑渴的眼神:給我機會,給我機會把它們用光吧!
“一輩子用這一盒?”江月挑挑眉毛,随即意識到自己的腦殘無極限,忍不住用手捂着臉呻/吟,她怎麽會在這個情形下和他讨論這個問題!她應該做的是一腳踹翻然後把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江月有沒有這個能力且不去管,封子奇卻無比委屈地嚷嚷:“你這女人也太惡毒了,想讓人家廠子倒閉啊!不過你要真看他們不順眼,我還是會支持你的,咱們下次換個牌子。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動感超薄的?還是螺旋狀有凸點的?聽說還有各種不同口味,不知道用來做什麽,不過我其實最希望的還是裸奔啊,聽說那滋味更銷魂……”
“你閉嘴!”江月臉紅的要滴血,吼得驚天動地,只可惜躺着的動作讓她的氣勢削弱了很多,她本來想要強忍疼痛掙紮着起來,卻被突然發現她不适的男人輕輕按住,随即一個打橫把她抱起來,向門口走去。
封子奇單手将她攬住,空出一只手去開門,慌得江月趕緊摟緊他的脖子埋頭下去,幾乎要哭出來:“你你你,就這麽出去啊!”
封子奇仍然用雙手将她抱起,有些納悶的問:“有什麽關系,外面又沒人!而且我們必須得上樓啊,浴室和卧室都在樓上。”盡管不能理解,不過他還是意識到懷裏女孩的慌張不是作假,想了想,把兩人的衣服撈起來随便搭在她身上,他自己則囧囧有神地,就那麽光着出去了。
接下來,繼那場糟糕的電影之後,江月真正享受了一把有錢人燒錢所帶來的好處。
超豪華的沖浪按摩浴缸,裏面是帶着微弱硫磺味據說西山引過來的溫泉水,江月四肢癱軟地躺在裏面,任由水流沖擊着身體,她讓自己盡量忽視旁邊那一大坨淺棕色的物體,反正打也打不過,攆也攆不走,幹脆視而不見,免得心煩。
無奈那物體卻不甘心自己被當成靜物的命運,她往哪裏躲,他就往哪裏湊,浴缸雖大,也禁不起兩人這麽折騰,不一會兒,整個浴室便像水災過後的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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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氣急,忍着不舍怒道:“不洗了,回去睡覺,再不睡天都亮了!”
本以為老流氓封子奇會借機調侃幾句或者口頭上再占點便宜,誰想他竟然一本正經地道:“我說你老躲什麽啊!我至于那麽禽獸嗎?我就是想給你按摩按摩,看你那個難受樣兒,明天肯定起不來床!”
江月瞄了瞄他下三路,封子奇也低頭一看,忍不住紅了老臉,随即惱羞成怒道:“沒吃飽你還不許我有點反應啊!有了反應就得上那是禽獸,你看我像禽獸嗎?”
江月心道你還真挺像的,當然這話她不敢說出來,不過吃也吃了,既然人家下了保證,不享受一把免費按摩似乎有點虧,江月意意思思地蹭到他身邊,用手巴着浴缸沿使自己浮起來。
“手重了你吭聲啊。”只吩咐了這麽一句,封子奇便從四肢開始,認認真真地開始進行服務,手法居然很娴熟。按摩浴缸裏滑滑的溫泉水中和了他手上的一些粗糙感,加上手法以按壓為主,力道經過提醒之後倒也控制的很适中,這讓泡在溫暖水中的江月,出乎意料地感到很享受。
然而很快,江月感覺背上被他拍了一下:“出來,拿毛巾擦幹身體。”
溫泉SPA加異性按摩這麽快就結束了?江月心裏微微有些失望,心想這不花錢的東西果然不能保質保量。
江月剛順應形勢把自己裹進一件雪白的新浴袍裏,發現身體忽然失重,又被人抱在懷裏,她忍住氣盡量冷靜地道:“封子奇,我其實長了腿腳,雖然十公裏負重越野跑下來有點困難,五公裏其實還的可以的。”
“所以呢。”
“你這房子雖然大,滿打滿算最長距離也不超過50米,可不可以放我下來自己走?”江月在說話的間隙發現自己已經被抱進一間卧室,扔在了床上,七手八腳掙紮起來後她馬上改口:“好了,既然都過來了,怎麽來的就不計較了,我睡這個房間是嗎?晚安,慢走不送!”
封子奇瞪了她一眼:“這是我的房間。”
江月詫異:“你為什麽不住那個帶着豪華浴缸的主卧?
“清掃起來麻煩”,封子奇皺起眉頭,從床頭櫃裏拿出一個瓶子,然後跳上床,伸手就去扯她的浴袍。
他匆忙間只套上了一條睡褲,完美的倒三角身材一覽無餘,睡褲的松緊帶正好卡在塊壘分明的腹肌上,十分引人遐思,十分讓人流口水,但清白還是要捍衛的——雖然那清白已經不存在了——江月死死拉着浴袍的帶子不松手。
“這房間你自己打掃?”江月試圖挑起些不那麽影響清白的話題。
“偶爾。”表姐季月定期讓小時工過來打掃,但偶爾他過來住,就自己動手了。但封子奇顯然已經有些不耐,懶得過多解釋,繼續拉她的浴袍:“你磨磨蹭蹭幹什麽呢,還不趕緊脫了,再等會兒天真亮了!”
說完幹脆強行動手,三下五除二把她又扒了個精光,江月先是驚呼一聲,後來見他不是撲上來而是從瓶子裏倒了些什麽進掌心裏,終于發現自己有可能想岔了,弱弱地問:“幹,幹什麽?”
封子奇似乎明白她的誤會以及現在的了然,略帶些嘲意地看着她:“這回不是你,失望了?”說完也不待她反應,微微低下/身,拉過江月将她放平,搓熱的雙掌已經按下,每一下都恰到好處的力度,每一點都落到她的痛處,沒多久江月便舒服地哼哼起來。
封子奇看着掌下雪白的身體大片小塊地布滿淤痕,青的紫的都有,顯得十分可怖,眉頭皺得緊緊的,出口卻是埋怨:“怎麽傷這麽重,剛才怎麽不喊?”
江月翻了個白眼,心道大爺你獸性大發,我喊了有用嗎?最疼的還不是這些地方,最疼的......我還不給你按!
不過看在他後續服務的還不錯,江月決定做件好事寬寬他的心:“我就是這體質,不過沒關系,經常受傷恢複的也快,過兩天就下去了。”
正在腰間揉搓紫色指痕的某人手上一頓,忽然無意識地用力,惹得江月哇哇大叫,他趕緊收了手,帶些怒意地問:“你經常受傷?”
江月趴在床上,正等着他繼續剛才的服務,沒看他臉色,懶懶地答:“是啊,我命苦吧!”
“為什麽?”語氣還算平靜,只是江月若回頭,必能發現他的臉上已經是陰雲密布。
“小時候練舞蹈,磕着碰着難免的事兒,後來又參加各種運動,籃球賽什麽的,也會有碰撞,再後來上了警大,我想着畢業的時候做警察,體能很重要,就一直堅持鍛煉,還去學柔道和散打,再後來就去了你們那地方。”
江月回憶着自己的簡歷,雖然大家都誇她“文靜”,可細想起來,她卻一直在做和體能訓練分不開的事情。
封子奇沉默了很久,忽然問了一句:“你當警察,為的是你父親的案子?”
江月歪頭想了想,慢慢搖頭:“開始是,後來就不完全是了。”至于後來的原因,她沒說,封子奇也沒問。
那晚江月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了,當然,是在封子奇的床上,兩人從未同床共枕過,卻意外地和諧。他左側卧,一臂平着伸長,從她頭頂上方環過,一臂搭在她的腰上,而她兩手抱在胸前,卷縮進他的懷裏。
比較郁悶的是,江月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保留着睡前按摩時的狀态——全身赤|裸。而他,卻還穿着一條睡褲,昨天那條引人遐思的睡褲!
江月憤憤不平,一邊努力把床單往自己身上裹,一邊小心翼翼地挪動着身體,聽說特種兵因為受過特殊訓練,睡覺都很驚醒,所以江月的動作分外輕盈。
就在她快要成功脫身時,封子奇忽然一個大翻身,把她連人帶被壓在身下,而他的眼睛還閉着,嘴巴還做夢似的咂摸幾下。
江月氣得大叫:“封子奇,你給我起來,少在這兒糊弄人!”
封子奇睜開一只眼睛:“你怎麽猜出我醒了?”
江月白了他一眼:“自作聰明!你一個晚上都沒壓到我,我剛一動你就壓過來,有那麽巧的事嗎?”
“聰明的女孩,來,親一個!”封子奇說着就要湊過來,被江月死命推開,大早上的,兩個年輕男女在床上親來親去太容易出事了!昨天一失足就失身,今天可不能重蹈覆轍。
“封子奇,你說過要和我談戀愛的!走,快點起床,準備出門!”江月裹着被單手忙腳亂地跳下床,開始到處找自己的衣服。
封子奇卻忽然振奮地坐起來:“都恢複了?這都有力氣出門了!”
江月見他兩眼冒綠光,哪能還不明白他的意思,想起昨晚吃的虧,當下火冒三丈,面上卻是冷笑:“好啊,不談戀愛也行,你就當我的地下情人吧。”說完還故意輕佻地上下打量着他,目光盡可能地猥瑣。
饒是封子奇臉皮夠厚,在這血氣蓬勃的清晨被她這麽看也受不了。
雖然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把人撲倒,在床上繼續“談戀愛”,可這丫頭心狠手辣,萬一真生了氣,他接下來的日子可不好過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長遠的“性”福加幸福,一時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做好心理建設自我安慰之後,封子奇終于決定在女王的淫威之下做順民,并狗腿地下樓把一疊幹淨整齊的衣物取來奉上,江月見正是自己昨天穿的那一身,從內衣到外衣都洗淨烘幹疊的整整齊齊,她大感驚奇,面露不安:“昨天那麽晚還有人過來打掃?”
封子奇先是一愣,随即得意地笑了:“本小爺獨家私房服務,全天下只服務你一個,比黃庭的私房菜可值錢多了,怎麽樣,感動嗎?”
江月目瞪口呆,看看那一摞衣服,白色的小內褲因為最輕薄,所以放在最上面,她的臉又瞬間通紅,想說話又說不出口,張口結舌的樣子和平日裏的形象大不相符,看得封子奇心裏發癢,再也把持不住,一把摟過來沒頭沒腦地便親了下去。
天雷勾動地火,眼看又要燒起來,封子奇嫌她被單礙事正要扯掉,江月理智尚存,死死拽住,卻不能順利說話:“勿手,唔…”
他的動作只是緩了緩,卻還在繼續。
江月急忙掐他,又掐又咬,終于讓他略微退開,江月連換氣都顧不上,趕緊喊:“地下情夫!”
好吧,名分問題很重要,封子奇拿出當年經受毅力測驗的勁頭兒迫使自己放開她,拼命安慰自己要細嚼慢咽,細嚼慢咽,煮熟的鴨子還怕她飛了不成?
見他乖乖就範,江月終于松了口氣,再也不敢招惹他,拿了衣服躲進浴室,落鎖,洗漱換衣。
等到收拾完畢下樓,江月看見桌子上熱騰騰的粥和小籠包,更加驚奇,封子奇會熨洗衣服不稀奇,他畢竟在軍校和部隊混了那麽多年,要是連飯都做的那麽香,那可就太神奇了!
還有,這些事情他都是什麽時候做的?
餐廳裏應該不會有剛才的危險,江月一邊咬着包子一邊就問出來了,卻意外的發現包子鮮美無比,又喝了口粥,人間美味啊!這是從哪兒買的啊?
封子奇很随意地答道:“我每天習慣6點起床,生物鐘,到點就醒。把衣服洗完去晨練,路過黃家,順便取了點早飯。”
原來是黃庭家的東西,難怪這麽好吃,江月點點頭繼續大口吃,忽然又擡起頭,眼神呆滞:他6點就起床了,洗衣服,晨練,取飯,那怎麽醒來的時候兩人會是那種情形?
好小子,夠能裝!江月鼓着腮幫子瞪了他一眼,惡狠狠地咀嚼,卻險些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終于等到能出門,已經是日上三竿。B城的十一月份,雖然天氣很晴朗,但已經有深秋的寒意,冷風一吹,江月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正想着衣服穿少了,肩膀上一暖,一只溫暖的手臂摟上來,将她半個人都攏在懷裏,江月剛要習慣性地掙紮,耳邊傳來他同樣溫暖的氣息:“你說的,要有談戀愛的樣子。”
呃,好吧,她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等到碰見正打算出門的黃庭,這種感覺愈發強烈了。
小個子男人笑眯眯地和他們打招呼,表情暧昧,眼神熱切:“小月,我的粥味道怎麽樣?”
察覺到摟着她肩膀的手臂緊了緊,江月只能盡量含蓄地誇獎:“真的很好吃,太謝謝您了。”
黃庭咧開了嘴,不顧封子奇的黑臉,幹脆停下來繼續攀談:“那粥我放了藥材,不過經過了處理所以基本沒了藥味,但功效不打折,乃滋陰壯陽美容養顏之佳品,你雖然看起來很健康,不過女孩子總是體質寒涼的居多,可以經常喝這個粥調理一下……”
江月還沒回應,封子奇已經徹底黑了臉,截住黃庭的話:“你幹脆改行當游醫好了!”那語氣怎麽聽怎麽不善。
黃庭也不生氣,笑嘻嘻地看着封子奇拉着江月離開。
一直等到上了車,封子奇才再度開口,聲音有些遲疑:“要不,我們去醫院看看?黃庭那家夥雖然是個做菜的,聽說祖上也做藥膳,你……”
江月搖搖頭:“我沒什麽事,健康的很,至于他說的體質問題,在醫院是看不好的。”心想這黃庭可真夠狡猾的,十個女孩八個寒,而且人家說“身體寒涼的居多”,可沒指名道姓說她,傻小子這都立刻為自己認領了,還真不能怪人家耍他,耍他好玩嘛!
不過到底為他的關心感到心上一暖,等見到他懊惱後悔的表情時更是樂了,不過江月的特點便是護短,自家人自己欺負可以,別人欺負就不行,當下好心點醒他:“黃庭逗你呢,你不覺得他的話像廣告詞嗎?什麽腦白金腦黃金的,都沒他能忽悠。”
什麽東西能那麽神奇?既能滋陰壯陽,還能美容養顏,真有效的話還要醫院幹什麽?但也不能說他錯,人靠食補,各種營養都需要,嚴格說來米飯饅頭也有上述功效,端看你怎麽理解了。
封家兄弟比江月大四歲,但或許是因為封子秀少年老成喜怒不形于色,在江月眼裏一直是比較沉穩的哥哥形象,江月對他也存着一分敬意。
封子奇則不然,江月覺得自己除了拼體力拼臉皮贏不了他,別的方面這娃還都挺好對付的,尤其是,他似乎不怎麽擅長和人打交道,有時竟然連別人是否在開玩笑都區分不開,直覺地把別人的話當真,在某方面來說,他和張英子還真不愧是師姐弟。
系出同門,一樣的二!
可你說他二吧,他有時候卻又狡猾又無賴,自作聰明如她,都遭到了他的暗算。
所以,封子奇,你是怎樣一個神奇的所在啊!你是專門生來克我的吧?五好少女加優秀共産/黨/員江月同學,在失身的第二天早上,坐在罪魁禍首的旁邊,面上無比淡定,內心無比悲憤地在思考一個特別不無神論的問題。
好吧言歸正傳,正常人談戀愛是什麽樣子?
看電影——且不再提,最好永遠不提!
逛公園——好像是上個世紀父輩們的傳統。
盡管信誓旦旦地說要彌補沒有談戀愛的缺陷,可江月自己心裏也沒底,不知道該幹些什麽,她只知道如果再和封子奇單獨處在一個密閉的空間,她的生理和心理都将無法承受。
盡管心裏沒底,但她是江月!
江月不動聲色地觀察着來往的行人,尤其是情侶。
手拉手地逛街,兩人分享同一杯奶茶,在熱鬧的餐館前依偎談笑毫不着急地等位子,一起排長隊買熱門演出的門票,前後追逐打鬧,女孩輕嗔薄怒,男孩眉飛色舞,很無聊的事情,甚至是浪費時間,他們做起來卻似乎很開心,難道這就是所謂愛情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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