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共同邁過的殿門

? 第三十章共同邁過的殿門

冬神祭那天，有一只大鳥停在了若山羽家的房頂，它随意地在房頂上伸展翅膀、梳理羽毛，以至于當若山羽收拾好後與言軒跳上屋頂時，被這只悠閑的大鳥吓了一跳。

言軒只覺她渾身一抖，往他的懷裏縮了縮，還不忘責怪他：“你怎麽沒跟我說，咱們還有‘專機’呀！”在若山羽的理解中，神明有了專門的交通工具，不就是首長待遇嘛！早跟她說，她還能多激動會兒呢！

大鳥扇了扇翅膀，言軒拉着她跳上了鳥背，等若山羽做好後，言軒吹了一聲口哨，大鳥就起飛了。冷風從耳邊呼嘯而過，若山羽用圍巾一直捂到眼睛下方，地面上的景物越來越小，這完全是在坐敞篷飛機嘛。

就在若山羽靠着言軒昏昏欲睡的時候，大鳥“嗷”地叫了聲，停在了一座宮殿的正門口。言軒扶着她下去，若山羽還不忘向自己的“坐騎”道謝，大鳥揚了揚頭，算是回答，就一扇翅膀飛走了。

宮殿氣派輝煌，像極了盛唐的繁華風情。若山羽拽住言軒的衣袖，就要拉着他跨進殿門。言軒卻一把握住了她伸過來的手腕，輕輕地搖了搖頭道：“神明在前，神侍随後。”

哈？若山羽“啧”了聲，轉了個身，索性挽住了他的手臂，瞥了一眼那些跟着神明伸手恭敬地邁過殿門的神侍，說道：“走吧，哪兒那麽多規矩！”

別的神侍，都是緊随在神明身後。只有言軒，是被若山羽親昵地挽着手臂走進去的。一時間，無數道目光定在了這對神明與神侍的身上，言軒面色如常，清淡冷漠，若山羽則是沖那些或質疑或不屑的人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了，盡管她誰都不認識。

兩人的腳步停在了側殿的門口，有位侍者恭敬地向若山羽走來，請她單獨去見浦野歸。若山羽讓言軒在這裏等她，她立即跟上了侍者的腳步。大概也是有許久沒有見到那個古怪的大叔了吧，只是分給了他一個三明治，他回饋給自己的，卻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言軒“嗯”了聲，目光停留在了方才被她挽住的臂彎，那裏有她的能量與力道，在某一個瞬間讓他的心被填得很滿。就如同她年幼無心救起他時，他能感受到的那種善良與純真。

“小姑娘，好久不見呀！開始享受你的新生活了嗎？”浦野歸悠哉地吸着水煙，将偌大空曠的房間噴吐得煙霧缭繞。

若山羽被煙味熏得不行，她打開窗戶，讓涼氣飄進來，試圖驅散嗆人的煙味。神明的世界真是神奇，不過是在雲端之上，就有另一處開闊的空間，可以休息，可以工作，也不知道這是在平流層上還是對流層上。

“算是吧，如果除開被妖怪追殺以及差點被砍死的那幾次。”若山羽趴在窗臺上，扭過頭看着浦野歸，這個大叔不算邋遢，卻總戴着一個帽子，且會壓得極低。

浦野歸嘿嘿一樂，他看中的就是她的慧根，如今像這種聰明務實、适應力強的年輕人，多适合來做神明呀，他可不管人家願不願意。何況，作為神靈，他一直都無法化解言軒身上的戾氣，可那小子自從跟随了若山羽後，戾氣就消失了。

人間不都在說“暖男”嗎？在他看來，若山羽就是個“暖女”，鮮亮活潑的性格與言軒的清淡高冷太互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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