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四十個告白
這趟出來, 兩人都是開着車的, 但此時,薛岑卻覺得自己的車無比礙事。
“你開車送我回家, 或者我開車送你回家,選一個。”
喻谷站在自己和薛岑的車中間, 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道:“你不是開車了嗎?”
薛岑恨他是塊木頭, “我想跟你多待一會兒——這話還非要我明說出來?”
喻谷耳朵有點紅, 他垂下眼, 淺淺的笑着,道:“對不起, 我比較笨, 你不說明白, 我有時候理解不到位。”
薛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直”了,他心裏道:撩我時候也沒見你笨, 果然直男撩人最致命!
他也不讓喻谷選了, 果斷抛棄自己的愛車,摟着喻谷道:“走吧, 送我回家。”
說是讓喻谷送,但上了車,薛岑還是主動擔下司機的活兒, “我來開吧, 你病才剛好。”
喻谷想說“我沒事”, 話到嘴邊, 看着薛岑又咽了下去。
兩人分別上了車。
薛岑啓動車子,開起來才問:“身體已經全好了?”
喻谷嗯道:“燒早就退了,嗓子有時候還會有點不舒服。”
薛岑道:“能聽出來——你嗓子不舒服,今天點菜還淨點辣的。”
喻谷咬着下唇,偷笑,并沒有反駁。
薛岑抽空看了他一眼,道:“笑什麽?”
喻谷道:“我都點你愛吃的,就想看看你會是什麽反應,如果你沒有反應,可能說明你還在生我氣,或者根本不想再理我了,如果你做出反應,那就說明你……”心裏還有我。
Advertisement
後半句話,有點害臊,喻谷沒有說出來。
薛岑聽完,被他氣笑了,“好啊,試探我?套路我?喻小谷,誰說你傻的?你最有心眼了。”
喻谷不可置否,道:“我畢竟也活了三十年,有些東西不說,但心裏都知道。”
薛岑覺得有趣,好笑的斜了他一眼,道:“那你跟我說說,你心裏邊還知道些什麽?”
喻谷想了想,正要回答,餘光瞥見他在笑,意識到他沒有正經的在問自己,立馬咽下回答,咬住嘴唇不說話了。
薛岑哈哈笑出聲,道:“我發現了,你就是悶騷,表面一本正經,心裏邊騷的不行。”
喻谷立刻道:“我沒有!”
薛岑又看了他一眼,道:“那你給我解釋解釋你這頭發是怎麽回事?”
喻谷心虛的移開視線,不說話了。
薛岑道:“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你是覺得我會和全力一起去,又想起我之前誇你露額頭好看,所以故意把額頭露出來,想勾.引我。”
喻谷小心思被拆穿,羞的不行。偏偏這事兒他沒發理直氣壯說“沒有”,不然薛岑又要曲解他的意思,以為他刻意捯饬是給別人看的。
左右怎麽說都不對,喻谷幹脆想要轉換話題。于是扭頭看向車窗外,想随便找個什麽話題生硬轉開,不料這一看,心裏忽然“突”的一下,表情也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
薛岑聽出他在轉移話題呢,本想吐槽:你這話題轉的也太生硬了。
可扭頭一看,發現喻谷臉色有那麽些不太好看,頓時皺眉道:“繞個遠,找個地方坐一會兒——你怎麽了?”
喻谷收回目光,搖搖頭,放在大.腿.上的雙手卻不自覺攥緊。
薛岑意識到他的不對,漸漸減緩車速,關心問:“是身體不舒服了?”
問完這句話,他忽然想起來,之前有一次他大晚上帶喻谷出去吃飯,途中他也是像今天這樣,問了一句“去哪兒”,臉色就很差,渾身也一直緊繃。當時他就問過喻谷是不是不舒服,但喻谷否認了,只說吃撐了……如今再看,薛岑覺得他應該并沒有他說的那麽簡單。
“小谷,你跟我說實話。”薛岑一邊控制着車速,一邊問他,“你到底怎麽了?”
喻谷咬着下唇,似是在猶豫,好半晌後像是突然下定決心一般,緩緩道:“我小時候,曾被人販子拐走過,他們可能覺得我年齡小,不記路,也沒蒙着我眼睛,一路把我拖到一個又黑又荒的地方,後來這兩個人販子中途自己鬧內讧,沒人管我,我才趁機跑了,那之後我就對這種又黑又不熟悉的地方有點陰影。”
薛岑心疼到不行,他緊緊攥着方向盤,緩了好一會兒才道:“……這事兒從來沒聽你提到過。”
喻谷道:“嗯,這事兒我誰都沒有說過,你是除我以外,第一個知道的。”
薛岑有些意外,“我是第一個?那你父母呢?”
喻谷垂下眼,苦笑了一聲,道:“我當初出了事兒,一直到很晚才找到家,回去後我原本想把自己被拐了的事兒告訴我爸,但我爸從小就讨厭我,我當時話還沒說,他先因為我回家晚劈頭蓋臉罵了我一通,說我放學不知道回家,就只會在外面瞎玩亂逛,我想跟他解釋,可他根本不給我開口的機會,到後來我一開口他就打我,索性我也就不說了。”
薛岑從沒了解過他的過去,聞言十分難以理解,道:“你這麽乖,你爸爸為什麽會讨厭你?”
喻谷扯了下嘴角,道:“因為我媽媽當初懷我時候,懷的是雙胞胎,但是生我時候,難産,醫生緊急搶救,就只救回了我跟我媽,我弟弟沒救過來,我媽也是因為那次難産,身體很差,好多年都沒有養回來,我爸就把一切怨氣撒在了我頭上,大概覺得我是個掃把星,一出生就害死了我弟弟,又害的我媽好多年身體都不好。”
薛岑簡直匪夷所思,“你爸這鍋甩的夠遠的啊?你媽媽難産怎麽不說是他之前沒照顧好?之後身體恢複不過來,怎麽不說是他照顧不周?明明是自己無……是自己的問題,卻要怪在自己的孩子身上?這波操作也是可以。”
他被氣夠嗆,差點口不擇言說“明明是他無能”,想到這是喻谷的爸爸,覺得這麽說不好,忙又急剎車,改了口。
喻谷生活在父親的厭惡與嫌棄中,整整三十年,從來沒有把這些事告訴別人過,自然也不會有人會替他說話,替他抱不平,如今見薛岑這麽生氣,且真情實感的在為他喊冤,陣陣暖流不自覺從心底溢出。
他吸了吸鼻子,有些動容的把手伸出去,在薛岑大.腿.上拍了拍,以示安撫。
薛岑單手扶方向盤,另一只手拿下來,與他十指相握又輕輕摩挲。
他說:“小谷,不管你之前怎麽樣,但我向你保證,以後的日子,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受一絲委屈。”
喻谷屈起手指,也用力回握住他,道:“我信你。”頓了頓,對他展開個微笑,道,“我也會再努力一點,讓自己更勇敢一點。”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又是蔣丞選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