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探秘

陳雲端回到自己的房間,才坐下摸索着點了燈,就聽見門外響起輕柔的叩門聲,接着是春纖輕淺的聲音:“大爺,奴婢給您打來了熱水。”

陳雲端蹙了下眉頭,沉吟了一會兒。來的人是春纖,不是別人,他便明白這是自己的妻子授意的。他有些無耐,可是心裏頭卻并無抗拒,就仿佛心裏頭駐着一個軟軟酥酥的小貓,撓着他的心口,讓他非要做出什麽來以證明自己心裏沒有這個小貓一般。

他沉默着不出聲,春纖也就不動,只垂頭溫婉沉靜的候在門外。

許久,陳雲端才嗯了一聲,揚聲道:“進來吧。”

若今日來的不是春纖,他肯定不讓她進了。

春纖穿着翠綠色的衫裙,更顯得她肌膚瑩潤如玉,一雙水潤的眸子,像極了一頭森林裏純淨的小鹿。

她規矩的給陳雲端行了禮,彎下身将銅盆放在他的腳邊,輕聲道:“大爺泡泡腳吧。”

陳雲端并沒拒絕,他只沉着眼一動不動的盯着春纖白膩的脖頸,視線如同夜華,不自禁的就滑下去,落到了她突起的胸上。

春纖服侍過他幾回,可他幾乎對她的身體沒什麽印象。因為春纖實在是太過溫順了,溫順的像個聽話到極點的小綿羊,不管他做什麽,她都沉默的順從,連一丁點聲音都不出發。

直到這會兒,陳雲端才注意到,原來除了自己的妻子,他身邊環繞着的諸多女子,各有各的風姿。

春纖今年十六了,身段苗條纖細,纖腰不盈一握,當真是不負其名:春纖。

看着她,就能想到春風裏微微蕩漾的柳條,軟軟嫩嫩的綠葉,輕輕的拂在臉上,泛着幽幽的春天的清香。

她的胸不大不小,如果他的大手握上去,堪堪能夠将那團柔軟握住并掬在手心裏。大概,應該是很柔軟吧。

她會做何反應?難道也會疼的掉下眼淚來?陳雲端仔細回想從前李氏的反應。他竟然慚愧的發現,他們同床共枕的時候,幾乎都是直入主題,他似乎都沒有真正挖掘、開發、欣賞、撫弄過她的身體。

更別說對春纖了。他連她長什麽模樣都是一團模糊。

倒是蘇曼曼濃眉緊蹙,整張小臉都皺起來的模樣是如此清晰。陳雲端竟無師自通的明白為什麽他把曼曼搡到地上時她會呼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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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他的大手恰恰推到了她的胸前。

春纖正替陳雲端脫鞋除襪,不防他冷丁把大手罩到她的前胸來,堪堪罩住她的椒乳。女子最柔嫩的地方,從來沒被人碰過,被他這樣近似粗魯的蠻力一抓,登時就升起一股酥麻之感,她又驚又羞,情不自禁的綻出一聲呻吟。

這一聲呻吟,卻是把春纖自己都吓了一跳。說實話,在有數的侍寝日子裏,她并沒覺出過多少快樂。第一次疼的要命,要不是一直自制隐忍,牢記自己的身份,知道越是叫疼越是讓陳雲端看輕,所以拼命忍了,剩下的幾次也不過是勉強忍耐而已。

不能說陳雲端不夠溫柔,可他是端方君子,平素不好女色,就是婚前的幾個通房也都是擺設,早早就打發了,所以他于閨房之事并不熱衷。不熱衷的另一層意思便是根本不夠熟稔,與其說是享受,不如說是纾解心頭的那份躁動。

連他自己都毫無樂趣可言,更何況是初嘗人事的女子?毫無情趣可言,不過是敷衍了事罷了。

因此這種酥麻的感覺,于春纖竟是頭一次,她不由自主的渾身發軟。

陳雲端則是又好奇又覺得神秘,大手稍微用力,竟直接将春纖揪過來,直接撞進他的懷裏。銅盆太礙事了,春纖苦無立足之地,只得半趴半歪的靠在陳雲端的肩上。陳雲端索性一擡腿,直接将銅盆踢到了一邊,熱水灑了一地,卻沒人想着去顧及。

陳雲端略嫌惡劣的再度用了些力氣去抓去握去捏去掐,春纖的臉瞬時就漲紅成一片,整個人也軟成一泓水,竟是軟倒在他懷裏,絲毫也掙紮不起來了。

陳雲端自然能感覺到春纖的變化,這讓他受到了鼓舞。他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軟嫩的女子軀體,更沒有感受過這種觸手如綿的感覺,他竟然不複往日的溫文,粗暴的直接将春纖按到了春凳之上。

一瞬間的天懸地轉之後,春纖感受着身下的冷硬,才恍然驚覺自己已經平躺了下去,身上俯瞰着自己的是她一向視之如神的大爺陳雲端。

屋內燭火如矩,她從來沒有和陳雲端這樣正視過。感受着他眼神裏跳動的火焰,春纖不自禁的綻出了嬌羞的紅暈。

陳雲端沒什麽表情,可是眼睛裏的火熱異于尋常,他大手用力一扯,幾下子便将春纖從翠綠色中剝了出來,就像一截白嫩的藕,裹着一段鮮紅的肚兜。

腦中轟的一聲,陳雲端如遭雷擊,一時呆呆的瞅着這美麗的軀體,竟然發不出一聲,也不知該如何動作……

這一夜折騰到很晚,燭火都熄了許久,屋裏的動靜才沉寂下去。

陳雲端累極昏然睡去,春纖屏息等他發出輕微的鼾聲,才輕巧的下床着衣。她的衣服被扯的七零八落,已經穿不得了,便将陳雲端的外袍披了,蹑手蹑腳的拉開門,趁着空無一人的夜色,小心翼翼的回到了自己的廂房。

和她同屋的春薄早就睡熟了,被子外還露着半個肩膀,春纖見她沒被驚醒,才匆匆的換了衣服,坐在床邊咬唇發愣,唇角卻始終含着一抹淺笑,如同用刀子刻上去的,許久許久都沒能消散。

她輕輕嘆了口氣,将陳雲端的外袍折好,看了看更漏,快四更了,這才再度起身,拉開門,朝着小書房而去。

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做夢了,曼曼聽見一聲響動,夢中打了個激靈,身子一歪,竟直接從軟榻上滾了下來。她手忙腳亂的掙紮着爬起來,揉揉眼睛,又揉揉腰,察覺自己腿腳都沒事,這才放下心來,剛坐回去,就聽見門被輕輕敲響了。

曼曼怔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挪到門邊,問:“誰啊?”

門外是個溫婉的女子的聲音:“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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