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拐上賊船
一路跑進竹林,按着噗通噗通跳個不停的心,靠上一顆竹子。
片刻後,心跳不僅沒有平靜下來,反而愈跳愈烈,連帶着身後倚靠的竹子都簌簌抖了起來。
我“嗷嗚”一聲靠着竹子緩緩蹲下,将紅的像煮透蝦子的臉埋進臂彎中,作鴕鳥狀。
真是太丢了人,活了千年的尊嚴,在這一刻全被自己丢回九重天宮去了。
越想心跳越快,越想臉燒的越厲害。
感覺到埋在臂彎中臉頰的溫度越來越高,且隐隐有向下蔓延的趨勢,我不得不放棄鴕鳥狀,擡頭。
不知何時微雨又絲絲飄下,冰冰涼涼,灑在臉上好受了些許。
我眯眼看向天空,卻只能透過竹葉偶然被風吹開的空隙,看到青灰色天空的一角,真真是接天竹葉無窮碧啊。
仰頭看着雨滴一滴一滴,像纖細無比的針一樣落下,心情竟莫名輕松了很多。我滑坐到地上,泥土的濕潤透過衣裙傳到肌膚上,令我安心。
想到現在還是以“男兒身”出現在晔清面前,臉又止不住的開始紅,又忍不住抱怨顏钰害得我不能以原身出現,若是不小心被晔清誤認成我有斷-袖之癖……我簡直不敢想象那畫面。
就算我是一顆活了千年的草,那我也是一顆會害羞的草,尤其在如此俊逸清雅人的面前……
啊,我忍不住轉身把頭往竹子上磕個不停。
“你再磕下去,我的斑竹該哭成墨竹了。”清雅低沉的嗓音在我頭上盤旋,最後落到我的心頭。
我磕竹子的動作一僵,已然不知此刻是該繼續磕下去呢,還是停下來的好。
我尴尬的擡頭,看到晔清倚在離我不遠處的竹子閑閑而立。
依然一襲月白衣袍,寬大的衣袍松垮垮的搭在肩上,衣衫半掩,卻不複昨日那般露出玉色的肌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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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日那半敞領口的風情,我忍不住咽了咽嗓子,不知那領口之下又會是怎樣的撩人。
思至此,我大着膽子,朝他領口細看。
唔,雖然沒昨日敞的那般大,但也不是全然無獲麽。
那玉色的肌膚隐在衣間,精致的鎖骨曲出優雅的弧度,與頸間形成一個可愛的小窩。
真不知若是自己變小,去那小窩裏游上一圈是什麽感受,那裏肯定沒有水鬼。
我為自己冒出的如此念頭驚悚到了。我怎麽可以這樣想呢,這完全是對美人的亵渎啊。
“想什麽呢,這般入迷?”聲音帶着蠱惑。
“想……”你鎖骨呢,我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差點又要丢老臉了,“想着下雨呢。”我信口胡謅。
“哦?予婳喜歡下雨天?”
“呃,還好還好。”實則我并不是很喜歡下雨,到處都好似蒙上了一層霧般,連帶着心都看不清了。
就好似現在我的處境,明明離晔清這般近,可總感覺什麽都看不清。
“我們以前見過麽?”他問。
美人竟然用如此老套的手法搭讪我,我心裏都要樂開花了,然則我很誠實的回答,“并沒有。”
“予婳,你……”晔清皺眉,眸色閃動,身子離開竹子,竟要向我走來。
我大驚,竟直覺就是自己做錯了什麽,惹他生氣了,難不成還能因為我說沒見過他,他就不高興了?電光火石間,我想起他方才說的第一句話,“你再磕下去,我的斑竹該哭成墨竹了。”他這樣生氣,一定是我把他竹子給磕壞了!
我連忙轉身抱住竹子,用衣袖擋住竹身,“我,我沒給你竹子磕壞,這斑竹還是斑竹,并沒變成墨竹。”因着緊張,音還帶顫。
話雖這麽說,但我衣袖仍是死死遮住我能遮住的範圍。
他聽了我的話不禁啞然失笑,“我只是說笑,你竟當了真。”
他那一笑,仿若昙花初綻,萬物回春,眸中星光流轉,勾起千分情牽。
“那你做什麽生氣?”我沉浸在他的笑中,呆呆問道。
他訝然挑眉,好笑道,“我并沒有生氣,你緣何覺得我生氣了?罷了,我只是想告訴你流鼻血了。”
我聞言伸手往鼻下一抹,果然指尖一片黏膩。
罪過罪過,我竟然被他的美色-誘到了流鼻血的地步。
我胡亂用袖子抹鼻子,結果越抹越多,袖子被我弄的髒兮兮一片,已然不能再用了。可我的鼻血還是流的歡暢無比,大有不流幹就不罷休之勢。
就待我準備撕下裙角繼續抹鼻子時,一股力道令我的頭仰了起來。
“流鼻血了就要仰頭止血,這是人之常理,你竟不知?”低沉的嗓音帶了些無奈。
我點頭,很想告訴他我是棵草,并不是人,沒流過鼻血,不知該如何處理,卻又怕吓到他,只是聽話的由他處理。
“別亂動!”他一手扶着我的頭令我後仰,一手不知從那拿了一塊絲帕,展開,接了會雨水另絲帕濕潤。然後輕緩的替我擦拭。
下着雨,我們都沒有傘,雨滴順着他的發絲劃過,落到我與他交疊衣袍上,融入其中。
這樣近的距離,我甚至可以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濃密而彎曲。那令我着迷的星眸,此刻正倒影着我呆傻的模樣。
不知此刻在我的眼中,他可有看到那倒影着他細膩模樣?
“師傅!你在做什麽!”一聲驚呼,打斷了此刻的缱绻。
晔清繼續着手上的動作,輕緩的擦拭,然後輕輕覆在我的鼻上,“自己按着罷。”遂松手。
我尤戀戀的看着他松手,站直。
晔清站直,顏钰邊看清了我此刻的狼狽。
他幾步跨到我面前,由方才的震□□為更加震驚,“師……予婳,你這是怎麽了?鼻子撞哪了出了這麽多血?天!被你撞到的東西好慘……對了,師傅,你剛剛在幹什麽?我還以為你在親……”
“咳”,一聲輕咳打斷了顏钰,我不滿道,“什麽叫被我撞到的東西好慘,我哪都沒撞到,只是流鼻血了,晔清幫我處理而已?”
“晔……”顏钰說了一個字就急忙住嘴,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轉頭委屈道,“師傅……”
然晔清關注點顯然與我和顏钰不在同一個點上,他問顏钰,“予婳姑娘姓施麽,你每次叫她都會加一個‘施’字。”
我予婳在忘川河裏游走千年,游不改名泳不改姓,叫什麽就是什麽。
我朝顏钰使眼色,示意他配合我。
誰料。
“不是。”
“是。”
兩個截然不同的答案分別從兩張口中蹦出。
第一句是我說的,第二句是顏钰說的。
我此刻恨不得把顏钰變消失,我眼睛都要擠抽筋了,你竟還沒明白我的意思!
沒想晔清竟低低笑了起來,沒有追究。
一陣尴尬的沉默。
最後還是我忍不住了,硬着頭皮問道,“晔清,過幾日我便同顏钰出去游歷,你去麽?”
顏钰又一副震驚的表情看我,好似在控訴“我什麽時候說要去游歷了?!”
我沒理他,巴巴的望向晔清。
晔清輕笑,“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
讓我們自己走,然後任你在這清冷無一人的深山裏自生自滅?如此善良的我怎能做出如此殘忍之事,遂堅持道,“晔清,你就同我們走吧,這裏深山老林的,有什麽好,說不定還有什麽豺狼虎豹兇猛野獸,我怎能做出徒留手無縛雞之力的你一人呢?我予婳段段做不出如此兇殘之事!”
我此刻早忘了晔清是顏钰師傅的事實,帶上美人一起上路才是正理。
只見晔清皺了皺眉,我的心也跟着緊了緊。
又是小陣子沉默,“好。”
我雀躍的跳起。
顏钰卻是一臉震驚。
回過神的顏钰問道,“游歷?那我們上哪游歷?”
我摸着下巴考慮了半天,下定了決心,“我們就翻過這片山頭,到山的那一邊游歷吧。”
想着日後美人伴身邊的惬意,我跳着離開竹林,把顏钰晔清扔在身後。
“可你剛剛不是說山裏有豺狼虎豹兇猛野獸的麽!”顏钰在我身後大喊。
我自然沒有理他,有這些東西更好,我說不定還能上演一出“英雄救美”,“英雄”是我,“美”自然就是晔清了。然後我再同他道出我是姑娘家的事實,說不定他一傾心,就以身相許了。凡間話本子裏都這麽寫的,我此刻已是萬分期待這次翻山越嶺的游歷了。
我握了握手中的絲帕,心滿意足。
作者有話要說: 晔清終于還是被予婳拐上了賊船,新的劇情即将開始,新的案件也來鳥~猜猜接下來會有什麽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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