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陰血蛭,霸氣告白
殇溟二話不說的拉我上樓,開門關門,聲音很大,臉色也越來越差。
“你怎麽會知道我手上的傷的?”
我滿臉狐疑,他面色不善的先掐着我的右手臂,圓潤的指甲上陡然伸出尖銳,輕微的在我被曉兒指甲抓破的血印上一勾,頓時疼的我倒吸一口涼氣。
“嘶——”
我痛的下意識的要收回手,卻被殇溟死死的拽住,口帶愠怒,“忍着。”
我本能的咬住嘴唇,低眸看去,指甲的血印上,紅色的線條突然迅速的從那處朝上下蔓延,沿着經絡,盤庚交錯,如樹枝枝幹。
每蔓延一寸,那種劇痛就蝕骨錐心一次,那是從未體驗的一種疼痛,似有一把刀輕微的割開皮膚,切開血肉,如手撕般一刀刀挑起。
我痛的額頭沁出薄汗,慢慢聚集成汗珠,劃過睫毛扇羽沿着鼻梁滑落,如兩行清淚。
“嘩啦”一聲,薄薄的上衣就被殇溟從領口處徒手撕開,我驚得本能的去抵擋,“你、你幹什麽?”
“救你。”
“呃?”
我尚未明白過來,殇溟就拉開我的手臂,我低下頭,看到右側那紅色的線條已經快要蔓延至心髒的位置,紅白交錯,觸目驚心,我感覺心跳在那刻變得快速,而且劇烈,仿佛随時都會因為超過頻率而迸裂。
“這是什麽?”
殇溟沒有回答我,一手環抱住我,一手橫拉過我的手臂,對着指甲的血印處張口咬了上去。
我能感覺到他用牙齒咬破了我的皮肉,然後用力的在吸着什麽,身體裏有些東西随着他的吸力而急速往那邊湧去,心跳的速度也有所減緩,疼痛也随之減少,只是身體變得冰寒刺骨,仿若被冰封了一樣。
“噗——”
殇溟沒有持續多久就松開了嘴,朝地上吐出了一口黑色的液體。液體觸及到地面時還在游動,仔細一看裏面是好多細小的東西在蠕動,像是蟲子。
“這、這是什麽?”
殇溟沒有回答,用同樣的方式吸出了我左手的蟲子,擦擦嘴角的黑色液體,然後從地上撿起了一個,放在手心裏。
“陰血蛭的幼蟲,原形為血蛭,它們渾身漆黑,散發着陰氣,是冥穴的毒蟲之一。這種東西和血蛭一樣最喜歡吸食血液,亦能作為儲存血液的容器,但比血蛭更為陰毒,常作為陰暗手段放入對手血液裏,沿着經絡布滿全身,控制對方,只要時機一到,就會直逼心髒,讓人心髒破裂。”
我盯着地上的液體,黑色的蟲子,表面光滑滑膩,蟲體柔軟,劃過皮膚時會有如冰的光滑,還帶着一種滑膩膩的粘稠感。
我全身惡寒,頭皮發麻,背脊發涼,呼吸在短暫的凝滞後變得越來越急促,胸腔裏的空氣在驟然變少,四肢冰冷,顫抖不已。
我咬着唇,握着雙拳,努力不要去回想五歲那年掉入蛇窟的噩夢,可它卻異常清晰的闖入我的腦海裏,怎麽都揮灑不去,直到雙腳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摔倒在地。
當年那些蛇不過是貼着皮膚爬行,現在卻有陰血蛭進入我的血液,而且數量衆多,只要一想到軟體爬行動物我就極度驚恐,呼吸也屏住了。
“米卿,你怎麽了?”
殇溟随手想要扔掉陰血蛭,可那條陰血蛭卻快速的咬破他的掌心,順着破口鑽進了他的血肉裏。
他眉頭一蹙,五指彎曲,細微顫抖,卻沒有逼出陰血蛭。反而擡手用力掰開我的嘴巴,命令道,“用嘴巴呼吸,聽到沒有,立刻給我呼吸!”
我依舊茫然的看着密密麻麻黑蟲,不言不動。
殇溟蹙起眉,低咒一聲,掌心青色光芒乍起,瞬間将陰血蛭燃燒殆盡,而後一手掐住我的下巴,一手捏住我的鼻子,逼迫我用嘴巴呼吸。
“吸——呼——”
當胸腔的呼吸殆盡後終是一口氣吸入再吐出,重新恢複了呼吸,神志也漸漸重回現實。殇溟雙手捧着我的頭,略帶焦急的問,“怎麽樣?”
“殇溟。”
眼睛莫名的發酸,殇溟二話不說的把我摟進懷中,我依偎在他胸前,小心翼翼的抓住他的衣領,努力讓顫抖的心情平複下來。
殇溟一手拍着我的背,給我順氣,“你體內的陰血蛭我都幫你取出了,沒有餘留,你不用擔心。不過是一種蟲子,只要及時取出,對人體沒有大礙的。你剛才怕成那樣到底是怎麽了?”
我眨了眨眼睛,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一個字沒說,只是淡淡的道,“我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經歷。”
“不愉快的經歷?”殇溟半開玩笑的抱我走向沙發,“難不成你還摔在血蛭堆裏?”
我身體一僵,死死的咬了咬唇,又搖了搖頭,“不是。”殇溟沒有再問,似是看出我的樣子不是太好,特意倒了杯溫水給我,然後坐在我的身邊,說起了今天的事。
我聽後大為驚訝,“曉兒死了?”
“對,我發現她的時候人就死了,被剖肚而死。根據路邊一個孩子的口供,說當時她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嬰兒從肚子裏爬出來。我去探查過,傷口是被東西從子宮內部一層層徒手撕裂的,傷口上還留存着極大的嬰靈氣息。”
“那你是怎麽知道我手臂上的傷的?”
殇溟沉聲說,“因為我在她的指甲縫裏聞到了你的血味。今天你穿什麽衣服出門我是知道的,人類沒有一種指甲可以靠徒手掐破棉質布料還掐破皮膚流血的。所以我特意檢查了一下她的指甲,發現上面竟然有陰血蛭的氣味。”
當他說知道我穿什麽衣服出門時,我心一顫,起疑的盯着他,“你怎麽會知道的?當時你應該不在的。”
“你說我不在就不在了?”殇溟輕輕反問,眸色淺淡,卻飽含笑意,瞧得我臉紅心跳,有些不安的緊了緊手裏的水杯,腦海轉悠,快速轉移話題。
“可是她沒有懷孕,怎麽來的孩子?”我喝了半杯水,狀态也慢慢恢複過來,對此十分的好奇,“今天我回來前,也遇到了曉兒。她當時情緒很不好,說什麽夢裏夢外滿腦子都是嬰兒……”說到這裏我突然停住,腦海裏有什麽快速的閃過,最後成為一種肯定的事實,“原來是這樣。”
“是怎樣?”
“曉兒曾經堕過胎,而且今天我在她背後看到了一個嬰孩。加上吳師師和另一個女子也是堕胎才遭遇剖腹,我猜會不會是嬰靈故意這麽做的,所以她們目前沒懷孕,卻肚子裏出現了孩子。最重要的是,曉兒在出事前去過後山公路,我想吳師師和另一名死者死前是不是也去過那裏,還遭遇了和曉兒一樣的遇鬼事件。”
殇溟微微蹙眉,并沒有反駁我的猜測,反倒是問,“你是怎麽知道曉兒後山遇鬼的?”
“昨天晚上我和木白去吃夜宵時——”
“他親你了。”殇溟突來的打斷讓我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他再次重複,“我昨晚全看到了。”
我頭皮一乍,心砰砰直跳,想知道他是從哪個方位看到的。雖然沒有被親到,但那個姿勢,若站在不對的地方是會以為親吻的。
“殇溟,你聽我說,不是你——”
“我知道你們沒親上,否則你以為他還會安好的回家?”殇溟冷笑,神色濃郁,卻與以往的并不相同,“但我看得出他喜歡你,你也沒有拒絕。”
“我——”
“我不準你喜歡他,不管他有多麽優秀。”殇溟再次打斷我的話,伸手擒住我的下巴,迫我與他對視。他表情嚴肅認真,帶着一種來自君王的絕對。“總之你只能是我的。”
“摁?”
“你那天的話我想過了,你的确說的很對,人鬼殊途,自古人鬼結合沒有幾個能真正厮守的。所以當我拿到七滴血後我依然會離開,然後等你死後成了鬼,我再娶你過門。你也別想拒絕,我已經修改了血契的內容,此生你都給我清白的守着,不準嫁給任何一個男人!”
殇溟霸道的一番狠話烙下,讓我吃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好久才從他開始不耐的神情裏逐漸反應過來,他這是在表白嗎?
咽了咽口水,我猶豫了半響,決定還是問一問,“你,這是對我表白嗎?”
殇溟白了我一眼,霸道裏帶着藏不住的傲嬌,“表白是何物?我說的是既定的事實,血契已成,你更改不了,注定只能是我的妻子。”
……小劇場……
某天當我再次和殇溟談論起那天他表白的事情時,殇溟義正言辭的表示,“就你心底的那些小心思,我窺視的一清二楚。我不過是看不慣你扭捏的樣子,幫你說出來而已,我這純粹是為你好,你還說我?所以論起表白,也是你先心裏對我表白,我再言語附和與你。”
我聽得直抓狂,吼道,“殇溟,你給我閉嘴!唔——”
唇上的柔軟堵住了河東獅吼的聲音,殇溟眨了眨眼睛,意思是在說,“是你叫我閉嘴的,所以連你的一起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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