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被美獅王投喂第36天 (1)

『“今天想欺負你,現在跑還來得及。”』

安九意識到雷克就是瑪門, 而那頭雄獅可能不是的時候,整個獅子都不好了,他又看了一眼正在不遠處找地方休息的雷克, 只覺得腦袋一陣一陣發懵。

論一頭雄獅到底多有心眼?這他媽還是獅子嗎?還能愉快玩下去嗎?

他在雷克面前口口聲聲說着他要和瑪門做好兄弟的話,一定被雷克當傻子處理了吧?

安九:“……”

完了完了,還有其他補救的可能嗎?他現在去跟雷克認錯,還能彌補之前的過失嗎?

他不知道, 但看雷克的樣子, 大概很早以前就把他當傻子處理了。

安九蹲在那裏開始懷疑獅生,直到雷克找到休息的地方, 低聲輕吼呼喚他過去, 安九才恍惚間回過神來。

他甚至僥幸地想, 肯定沒有那麽巧合的事情吧, 或許真的是瑪門覺得雷克很厲害, 為他做了不少事情, 才把這塊領地劃分出來給雷克了吧。

安九這樣安慰自己,肯定是他想多了,一定是的。

雷克怎麽可能是瑪門啊, 他的毛團子瑪門怎麽可能是雷克啊。

他在懷疑自我中反反複複否定自己的想法,如果雷克真的是瑪門,那多尴尬啊。

其他獅子都知道瑪門,可他們都不認識雷克,所以雷克只是雷克, 他這樣想着。

不然那麽多的獅子,怎麽可能都不知道雷克就是瑪門?

恩克莫拉也是人類給起的名字, 瑪門也是人類給起的名字, 所以瑪門不可能有第二個名字……

不對, 可是其他獅子也都有自己的代號和名字,總不能大家的名字都人類給起的吧,人類哪有那麽多閑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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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九:“……”

所以雷克真的是雙重身份?那一開始為什麽沒有揭穿安九,反而和安九建立起盟友的關系?總不能一開始雷克就對他有這種想法了吧,那多禽獸啊?

好吧,雖然雷克确實是禽獸,誰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

安九迷茫地懷疑獅生,不知道要怎麽面對雷克了。

雷克呼喚了他幾聲,他都沒應,雷克不得不邁着他沉重慵懶的步伐,朝着安九走過來。

安九趕緊站好,擺了擺自己的尾巴,兩只眼睛瞪得溜圓,看着雷克朝着自己走來。

草原的風吹過雷克的鬃毛,雷克身上的毛發在太陽底下閃着光,他總是把自己收拾地這樣一絲不茍。

不但把自己收拾地很幹淨,這些天把安九也收拾地很幹淨,也不再嫌棄安九身上多有味,只要閑着沒事幹,就給安九梳理毛發……

以前的雷克多多少少會嫌棄安九不會收拾自己,總是身上有味就蹭他了。

可安九有什麽辦法,他已經努力地收拾自己,清理自己,還是達不到大哥的标準。

結果現在大哥不但不嫌棄了,還親自開始伺候安九,難道他倆關系突破了那一層,他就連一點原則都沒有了?

安九看着雷克朝着自己走來,神情總是在恍惚。

如果雷克真的是瑪門,那他這次變成獅子,就丢獅丢大發了。

不科學啊,一點都不科學,怎麽一頭獅子還喜歡僞裝自己呢?

是誰就是誰,為什麽還騙他這個失足亞成年獅子?

有什麽成就感嗎?

安九咽了咽唾沫,站在那裏沒敢動,直到雷克站在他面前,一雙冷漠卻又沉靜的眼睛看向他時,安九才沒忍住縮了縮脖子。

雷克低聲與他交流:“呼喚你幾次了,不帶理我的?”

安九趕緊解釋:“沒、沒有,我只是在想,這麽大的領地,只有我倆多孤單啊,對吧大哥?你看其他獅群多熱鬧,我倆的獅群未免太單調了……”

還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他就是瑪門,安九決定先穩住自己,萬一他真的猜錯了,還有挽回的餘地。

他絕不可能被自己粉了這麽久的“兒子”給強攻了!

瑪門多可愛啊,那小小的毛團子,可是安九看着長大的,多勵志多可愛,多讓人有保護欲啊……

安九穩住自己的心态,但他的行為已經出賣了他,他的身子在顫抖,但還是試圖和雷克蹭了蹭。

雷克的神色緩和了,他轉身帶着安九去休息:“以後你在這裏的日常就是吃飯睡覺,沒有其他需要你做的事情,你就乖乖地待着。”

安九哦了一聲,按照以前的想法來看啊,他現在終于要過上夢寐以求的躺平生活了,但他總是被雷克随時發情的可能支配着,畢竟一次就讓他躺了半個月,他很難想象以後要和雷克保持這種關系,他還能不能有翻身的機會。

他甚至在想,七哥真的太強了,被刀疤那樣折騰,折磨,竟然能堅持那麽久。

他就被雷克搞了一次,都覺得世界末日要來了,想想都覺得膽戰心驚。

那種刺痛感,都仿佛刻在了安九的靈魂裏,這貓科動物的愛,真的承受不來。

安九莫名地想,雌獅好慘啊,怪不得每次求偶的時候,慘叫聲隔着老遠都能聽到。

偏偏獅子是哺乳動物裏,做這種事最頻繁的一類。

雄獅各個都比泰迪還能搞,雖然都是“三秒男”。

不對,上次雷克搞了他半小時。

安九:“……”

那不成這半個小時裏,他一邊設一邊搞?

當時可能太疼了,安九都沒感覺到異常。

如果真是那樣,那雷克不止一次弄到了他身體裏。

草,真他媽是個禽獸啊,果然是個動物,都不知道心疼他的。

安九那天差點把嗓子都喊廢了,雷克硬是沒放開他

一次就讓安九有了陰影,這以後還怎麽直視雷克?

不小心瞄到了雷克尾巴下的大鈴铛,安九沒來由地又尾巴一緊。

希望雷克別突然獸心大發,希望雷克以後都別發瘋了。

安九覺得自己現在像個被雷克豢養起來的“小白臉”,什麽都不用做,也什麽都不用操心,每天的日常就是吃飯睡覺上廁所,雷克也不會經常和他膩歪,大概是大戰過後的聯盟還需要修繕,所以雷克總是很忙。

安九覺得這日子過得太過清靜也不是很好啊,以前的夢想就是躺平幹飯,抱上獅王的大腿,什麽都不用瞎操心,更不用為了生活去厮殺,去争奪,那樣的日子一定很美好。

現在如願躺平了,但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開心啊?

難不成是因為他被一頭雄獅給搞了嗎?

他以前有查特陪着,也沒覺得那麽孤獨,最近尤其孤獨,總是想起查特,不知道他有沒有事,傷好了沒有,餓肚子沒有,會不會想他。

他都無從得知,惟願查特這次離去,能夠自己闖出一番天地來,好好長大,當一個強大的獅王,組建屬于自己的獅群,創造一個屬于他的王朝,那才是雄獅該有的事業。

安九這輩子可能是沒有機會看到強大繁華的獅群了,因為雷克告訴他,不會組建獅群。

之前安九發現自己喜歡雷克的時候,還想着他和雷克在一起,沒有獅群也可以,雷克只要對他好,他什麽都可以為雷克做。

畢竟就那點事,也不是什麽大事。

直到他菊花開燦爛,他才知道自己以前的想法多愚蠢。

這是一頭雄獅該承受的痛苦嗎?

這是嗎?

雷克真的沒有良心,安九恨得牙癢癢,卻也不敢反抗。

中心獅群的領地上獵物資源比沿岸森林那邊還豐富,主要是中心獅群領地上也有一條寬闊的河流從中心區域穿過,途徑周圍其他獅群領地。

獵物資源更是豐盛,要麽怎麽會是中心獅群呢,如果雷克真的是瑪門,那這領地一直都是雷克的。

要是如雷克所說,這領地是瑪門恩賜的,也未免對雷克太好了。

他覺得雷克百分之八十是瑪門。

他的小毛團子是真的長大了啊,還把他給強行按在灌木叢裏上了。

安九嘆息一聲,孽緣啊。

他一天沒事幹,在這裏歇一歇,那裏歇一歇,反正那裏舒服就躺在哪裏。

中心獅群很安全,沒有亂七八糟的獵手,除了一些食草系小動物,基本上看不到任何獵手的影子。

因為中心獅群是被刀疤和貝爾的獅群圍繞着,兩個獅王經常會在領地邊緣溜達,順便看一下大哥的領地,确保一下獵物們沒有被其他獵手攻擊。

安九每天晚上才能見到雷克,雷克一整天都不知道在瞎忙什麽,安九也樂得清閑,懶得在意他。

雷克在的時候,他還提心吊膽,畢竟生怕這哥不開心,又拿他開涮。

安九看到雷克回來了,都要假裝沒看到,跑遠一點。

雷克看到了,也當沒看見,按部就班地去捕獵,給安九拖回來,讓安九進食。

今天也是一樣,安九看到雷克回來了,沒有上去迎接。

雷克只是看了他一眼,朝着狩獵場所走去,壓根沒有給安九一個眼神。

這大概就是最熟悉的陌生獅,安九覺得他和雷克之間的關系變得很微妙,有點尴尬,又緩解不過來。

主要是他不敢靠近雷克啊。

他承認自己慫了,不敢挑釁雷克,能躲着絕不出現。

雷克拖着獵物回來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他低吼呼喚安九進食,安九從深草堆裏往雷克的方向看一眼,悻悻地爬出去。

雷克只是看着他,示意他吃東西。

安九走到獵物面前,用兩只大貓爪子扒拉獵物,獵物身上還有溫度,安九時不時看雷克一眼,顯得很拘謹。

雷克趴卧在那裏,護着他進食。

氣氛難言的沉默,只有安九撕扯獵物的聲音。

雷克眯着眼看着他的動作,也沒有什麽表示。

安九吃了一會兒,發現雷克沒什麽動靜,即使不想理他,但還是撕扯下來一塊肥瘦相間的肉,走過去丢給了雷克,也沒有什麽交流。

雷克低眼看了一下,沒有拒絕,低頭吃了。

安九看他一眼,終于開口:“你要是想吃就吃啊,還等着我喂你啊?”

雷克只回答:“你吃完了剩下了我再吃。”

安九:“……”

仔細想想,除了那一次雷克把他捅出陰影之外,其餘時間還是挺好的。

即使一天忙到很晚回來,還是會先給安九捕獵,讓他吃飽,別餓着。

安九在心裏嘆息一聲,這都是什麽事兒啊,他幹嘛要心疼這個家夥。

這個嘴裏一句實話都沒有的家夥,把他害慘了。

安九一邊吞咽食物,一邊看雷克。

進完食又是安逸休息的時刻,但今天雷克想和安九住一個灌木叢。

安九拒絕了,他告訴雷克:“我倆就保持現在這樣的關系挺好的,你別碰我,我也別碰你,咱們就還能處下去。”

雷克回答:“我不會碰你,就和你休息而已。”

安九如臨大敵:“誰信啊,萬一你突然又發情了,我還活不活了?”

雷克無奈:“我真的不會碰你,我都跟你保證了你還怕什麽?”

安九就是不太信任他,畢竟血的教訓擺在那裏。

雷克有點懊惱,果然一時間的沖動,把他和安九的關系徹底擊垮了。

但他不會放棄,安九不讓碰,他就不碰,又不是忍不住。

誰也想不到,聯盟獅群的大當家也有吃癟的時候,安九不想跟他互動,也不想看到他,他只能一天到晚到處走,去兄弟那裏逛逛,看看大家的生活怎麽樣。

大家都各自接管了留下的獅群,而留在聯盟的雌獅都是沒有帶崽的,帶崽子的雌獅早帶着崽子們逃命去了,這也避免了獅王上任的屠殺。

刀疤見他大哥一天到晚沒事幹到處亂竄,和貝爾前來關心他,問他怎麽了,不在中心獅群待着,怎麽還到處忙碌?

畢竟聯盟獅群有刀疤和貝爾打理,雷克壓根可以不用管的,那些瑣碎事,交給他們就好了。

可雷克只是說:“你倆跟我去看一下其他獅群吧,我現在留在獅群,也是惹他嫌棄,倒不如忙點好。”

刀疤和貝爾都各自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什麽都再沒發言。

聯盟獅群的大當家,也有無可奈何的時候,以前的雷克,哪會這樣啊,自從遇到這個小獅子,他所有的原則都被打亂了。

刀疤把這件事記下來之後,回去告訴老七:“你那個兄弟好像還是有點想不開啊,你要是沒事幹,可以趁着大當家不在的時候,去勸勸他。”

七哥也是無奈,只得應下。

這天七哥等到領地邊緣,看到雷克走了,才去找安九。

中心獅群領地也很大,七哥從早上開始找安九,一直找到了下午,才發現他躺在蘆葦叢裏睡覺呢。

主要是天氣太熱,躺在蘆葦叢裏,涼快點。

七哥的突然出現,讓安九有了一點點的開心,他問七哥來幹什麽,七哥告訴他,來勸他。

安九聽到七哥是來勸他的,心情有點複雜:“七哥你別勸我,我知道我的處境,我自己也在勸自己,可我就是接受不了雷克老搞我,我佩服七哥你,真的。”

七哥也無奈:“習慣就好了,剛開始的時候,我比你還想逃,但承受這點痛苦,我就沒有其他的憂慮,所以我冷靜地接受了刀疤,想不勞而獲哪能不付出代價呢小九。”

安九搖頭:“不不不,七哥,我和你的情況不一樣,我以前确實想過不勞而獲,但我知道那不現實,所以我努力上進,學習捕獵,也終于有了成效了,可現在我被雷克控制地死死的,我哪裏都去不了,如果我走了,雷克一發瘋,我的下場會更慘。所以你也別勸我,我也知道我和雷克死磕到底了。”

七哥有點疼惜:“你知道就好了,沒有獅子敢反抗他,你早該做好覺悟。”

安九愣了愣,突然問起七哥:“你知道雷克是誰嗎?”

七哥反應過來,問:“你知道了?”

安九嘆息一聲,看向了遠處:“不知道也不行啊,踏進中心獅群領地的時候我就有了不好的預感,我希望是自己想多了,這幾天一直在懷疑獅生,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但我沒有任何說服自己的理由,七哥,你以前也不知道他是誰吧?”

七哥誠實地點頭:“不知道,我還和你一起罵過他,所以我現在躲他躲得遠遠的,不敢碰面了……”

安九啧了一聲:“就離譜啊,他明明知道我是為誰而來,卻偏要看着我在他面前出醜,你還算好的,你只罵了他一次,我做的醜事就多了去了……唉,糟心,我現在每天看到他,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別出來了。”

七哥伸出大貓爪子拍拍安九毛茸茸的腦袋:“沒關系,他喜歡你,不會對你怎麽樣的,其實我今天來就是勸你的,刀疤說你最近讓雷克吃癟,雷克心情不好,讓你別老是給雷克添堵,但我覺得這事情和你也沒什麽關系,雷克他自己願意啊。”

安九贊同地點頭:“可不嘛,就算我一整天不和他交流,也不理他,他也不生氣,這不是自找的嗎?當然了,我怕他再把我拖進灌木叢去,有陰影了,七哥,好痛的。”

七哥明白:“我和刀疤一起這麽久了,我還是承受不來,你第一次,你當然更痛。”

安九問:“那你之前還邀請我?你受虐狂啊?”

七哥搖頭:“不是,如果是你的話,我覺得疼也是甜蜜啊。”

安九:“……”

七哥語重心長:“不要焦慮,好好長大,等你成為能獨當一面的獅王,雷克他就控制不了你了,你就可以離開了,我明年可能會離開刀疤,如果到時候小九想跟我一起的話,我可以帶你組建獅群,我們兄弟在一起。”

安九覺得憋屈:“七哥,我倆是真慘啊。”

七哥說:“總得成長,等你成長為獅王,就不慘了。”

安九覺得七哥說得對。

但他這輩子組建獅群是不可能的了,除非雷克放他走。

希望時間久了,雷克就想開了,不再纏着他。

安九思考了七哥的話,七哥喜歡他,所以邀請他做這種事,完全将自己的痛苦置身事外。

如果喜歡的話,痛苦也是甜蜜,安九也沒覺得他多讨厭雷克啊,可是怎麽那麽痛苦?

還是在那種情況下,他完全沒有和雷克溫存的意思,所以才覺得痛苦不堪,甚至恨起了雷克的粗暴?

如果不是在那種情況下,雷克溫柔地跟他做這種事,他可能身體疼痛點,心理上接受了,劇不會那麽痛苦?

到底是心理上抵觸了啊,安九想着,這一次不愉快的啪給他造成了心理上的陰影。

所以他不覺得甜蜜。

冷了雷克半個月,安九終于覺得是時候跟雷克把問題說清楚了。

這天下午雷克回來,看到他要去捕獵,安九也沒讓他,低聲呼喚讓雷克先過來。

被冷了半個月的雷克,以為安九終于想通了,不再和他鬧了。

可走過去後,安九盯着他的眼睛,問的卻是:“你是瑪門嗎?”

雷克愣了愣,也直視安九的眼睛:“是不是有什麽關系?”

安九咬牙,朝着雷克呲出兩顆尖銳的犬齒:“不覺得無恥嗎?明知道我為了瑪門而來,你卻騙我這麽久?看着我在你面前出醜?”

雷克并不覺得安九在出醜:“我覺得你很可愛,所以沒有告訴你我是誰,你也沒問過我。”

安九瞬間炸毛了:“放屁啊,我什麽時候沒問過你?我問過不止一次,你還弄了個假的還糊弄我?雷克你怎麽能這麽惡劣呢?”

雷克沒有反駁,問:“所以呢?你想怎麽懲罰我?”

安九直哼哼:“罰你也讓我捅半個小時。”

雷克:“……”

安九故意激他:“不是吧,聯盟帝國的大首領瑪門竟然也會怕疼?”

雷克毫無情緒,朝着一邊的深草走去:“去那邊,我滿足你,走吧。”

安九趕緊跟上:“哦,你可別臨陣脫逃。”

雷克回答:“不會。”

和雷克一起進了深草,雷克倒是大方,直接趴卧下,問安九:“你會嗎?”

安九被挑釁了,露出一臉的兇相:“你試試就知道了。”

雷克哦了一聲之後,示意安九進來。

安九走過去,也學着雷克的樣子開始先用兩只前爪撐在雷克的兩側,但他發現他的兩條前腿有點短,撐不到地上。

主要還因為雷克長得太壯了,一個六百多斤的雄獅,除了身高占有優勢,身上的腱子肉也不是蓋的。

安九有點犯難,但他不會放棄,他也要讓雷克試試被捅的滋味。

結果半天沒爬上雷克的背,有點困難。

雷克一個翻身,安九就被摔在了草叢裏,雷克倒是熟練,上去就舔舐了安九脖頸上的鬃毛,他聲音低沉渾厚:“我教你。”

安九剛“嗚”了一聲,雷克便舔上了“小安九”。

“……”

要命的不是雷克的壓制性太強,而是安九太不争氣。

他原本蓄力想捅了雷克,但獅子都不持久,所以當雷克的嘴剛拱了他一下,他就沒出息地“吐”出來了。

雷克一邊幫他清理一邊揶揄:“就這麽點時間,你想捅誰?還沒進去就不行了吧?”

安九:“……”

雖然很丢臉,但嘴上不服輸:“那一定是因為我還沒長大,雷克你有本事等我長大,我一定讓你知道什麽是雄風。”

雷克哦了一聲:“行,我等你長大。”

安九:“……不用太久,一年吧,這一年你別碰我。”

雷克答應:“行,一年就一年。”

安九可能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

和雷克約定一年之內不做任何不可描述的事情,雷克也答應了他。

這一年裏,安九勤快捕獵,好好吃飯,在三歲半的時候,他的鬃毛就比七哥的茂盛了,七哥都四歲了,也開始有了獅王的樣子。

安九總是“攬鏡自顧”,在河邊啊,水潭裏,看自己的樣子。

以前那個鬃毛稀疏一點都沒有獅王樣子的安九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頭正在往強壯方面發展的正宗獅王!

四歲的時候,安九的模樣徹底變了,鬃毛齊全了,變得很茂盛,顏色也有了加深,這意味着他性成熟,也意味着他有了自立的能力。

他和雷克的關系不鹹不淡,偶爾雖然也會躺在一起解決需求,但雷克确實沒有再那樣對待過他。

這一年,安九覺得過得真漫長啊。

長雨季結束的時候,聯盟獅群開始朝着另一個草原遷徙,這一遷徙可能要走個把月。

所有獅王開始帶着獅群遷徙,天氣越來越幹燥,氣候變得異常可怕,青草開始幹枯,河床開始幹涸。

雷克通知安九開始遷徙的時候,安九正準備遷徙的路上把雷克給辦了。

他現在可不是以前那個小獅子了,但雷克依舊是那個小獅王。

聯盟獅群裏的獅王們都有了崽子,只有雷克和安九沒有。

七哥甚至都開始離開刀疤自立門戶了,即使他的獅群不大,但也有兩頭雌獅跟着他,且都有了崽崽。

七哥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安九有時候甚至勸雷克:“你不能這樣跟我死磕到底啊,你看你的兄弟們都有了老婆孩子,你跟我死磕,沒什麽意義啊。”

因為安九總是看到雷克盯着人家的幼崽看,他好像很喜歡幼崽。

可雷克只說:“我等你報仇呢。”

安九:“……”

好吧,安九決定這個遷徙的路上,就把這積攢一年的仇給報了。

開始上路的時候,雷克和安九是最後離開聯盟的,刀疤和貝爾還等着他們一起走,但雷克讓他們保護好自己的獅群,他和安九在後面跟着,不用擔心。

刀疤和貝爾便先在前面走了。

哈珀四兄弟也各自有了獅群,獅群裏的雌獅都在帶崽。

他們看到安九後,會和他問好,安九也會朝着他們點頭,但安九的目光始終盯在他們的幼崽身上。

那些毛茸茸的小團子,真的好可愛啊,安九莫名想起了小時候的雷克。

雷克以前也是這樣可愛的,毛茸茸的一團,呆頭呆腦。

何曾想過他會變成現在這樣。

安九嘆息,他的毛團子終是長歪了。

雷克發現安九盯着幼崽看,就問他:“喜歡幼崽?”

安九也不否認:“當然喜歡,比你可愛多了。”

雷克咬他的後頸皮:“要不咱們去搶兩只回來養?”

安九簡直震驚了:“你是強盜嗎雷克?怎麽還想搶其他獅子的幼崽,有點公德心行不行?”

雷克舔舐安九,被安九躲開,他也不氣餒:“這不是看你喜歡麽?我倆又生不了。”

安九呸了一聲:“誰願意跟你生,除非你能懷,我就天天搞。”

雷克說:“那不如試試,說不定真的行。”

安九:“……”

造孽,這傻孩子的想法總是千奇百怪。

安九是準備這個路上把雷克給捅了的。

但這一路上食物和水源很缺乏,還有各種獵手虎視眈眈,安九和雷克一直處于高度警惕的情況下。

安九知道每年的大遷徙,食肉動物都是跟着食草動物遷徙的,這規模實在太龐大,數以億計的小動物從瑪門草原遷徙去另外一個地方,這一幕簡直可以稱為壯觀。

安九已經跟着隊伍遷徙過一次,所以也深知遷徙的辛苦,上一次遷徙,要不是雷克,他可能早就被餓死了,成了其他猛獸的美餐。

在他餓的奄奄一息時,是雷克冒着生命危險去給他搶來食物,才不至于讓他死在遷徙的路上,其實那時候他對雷克的怨恨就少了。

雷克确實在危難的時候沒有丢下他,還想盡一切辦法把他救活了,這也是安九為什麽成年了也沒有和雷克鬧翻的原因。

有時候想想,這樣過一輩子也沒什麽不好,只是他和雷克之間,做那種事總是不太和諧。

聯盟獅群大遷徙,獅王們都有自己的獅群要照顧,所以他和雷克選擇跟在他們後面,也算是一種安全的保障。

遷徙途中十天半個月吃不到食物是常有的事情,他們經常一挨餓就是十多天,虧得他們在長雨季養出來的膘有用,不然早就餓死了。

再次面臨食物水源的缺乏,安九還因為長時間缺水的緣故,有點脫水,又因為天氣太熱,導致他直接中暑。

一整天還能撐着,不想給雷克惹麻煩,終于撐到了晚上,雷克也累了,他提議休息好了再上路,安九早就想歇了,便答應下來。

和雷克找了個比較安全的岩洞鑽進去,白天的燥熱還沒退去,安九也不想和雷克挨着睡,又太熱了。

他吐着舌頭,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

雷克還在說:“小九,你撐一晚上,明天我一定能捕到獵物。”

安九應着:“好。”

他們已經七天沒進食,還要走很長的路。

大家都知道遷徙的艱辛,所以也沒有什麽好抱怨的,雷克習慣了這種日子,早就能撐下來,但安九不行。

上次遷徙的途中,他差點讓安九的小命都丢了,雷克自責了很久,想着來年的大遷徙,他一定要照顧好小九才行。

安九沒事的時候,會和雷克相互警戒,一個守上半夜,一個守下半夜,直到他們兩個都休息好。

這天雷克依舊守上半夜,可是安九一直沒醒來,他以為安九太累了,就讓他再睡會兒。

但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點慌。

雷克最終還是起身朝着安九走了過去,趴卧在他身邊,舔舐了一下安九的腦袋,安九沒有反應。

雷克又舔舐了一下安九的嘴巴,安九依舊沒反應,這個時候雷克看到了安九不斷起伏的胸膛,還有那吐着舌頭出氣的困難樣。

雷克被吓到,呼喚他:“小九?”

安九沒有回應,雷克的低吼聲充斥在周圍,就連周圍的獵手都聽到了,但安九就是不醒來。

雷克知道安九餓壞了,可能生病了,但這個時候把安九丢在這裏,他去找食物或者水源,是不太現實的事情。

他急得不行,一直舔舐安九的臉頰,嘴巴。

安九就是不醒來,最後雷克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做了個大膽又危險的決定。

安九迷迷糊糊轉醒時,天已經亮了,這是一天當中最舒服的時間。

旱季的到來讓雨水變成了稀缺物,他們很久沒看到雨水的影子了。

要想活下來,只能喝獵物的血。

感覺安九醒來,雷克沉聲地低喚了一聲:“小九?”

安九腦袋還很沉,但他知道自己是怎麽醒來的。

昨夜他恍惚間聞到了血腥味,喝到了獵物的血。

他還想着,雷克捕到獵物了嗎?可是他沒聽到動靜。

不管怎麽樣,只要有食物就行。

他睜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問雷克:“你昨晚去捕獵了?”

雷克嗯了一聲:“一個小東西而已,你沒醒來,我吃了。”

安九了然,有點熱,他用大貓爪推開雷克的頭:“有點熱,雷克,你別抱着我。”

雷克的兩只前爪這才離開了安九。

安九嘴裏還有腥味,好像也沒那麽難受了。

但幾天不進食,真的讓他感覺到溫飽是多麽重要的一件事。

尤其是聞到周圍有血腥氣的時候,他現在能吞下一頭野牛。

安九恍惚了一會兒,見天亮了,支撐起還有點虛弱的身子,告訴雷克:“咱們得繼續趕路,雷克,不然會很危險。”

雷克應着:“好。”

但在雷克起來的一瞬間,安九眼睜睜看着雷克那六百多斤的身體,猛地栽倒了。

“砰”地一聲,鬧出很大的動靜。

安九被吓到,趕緊上前查看他的情況,雷克卻制止他道:“別管我,要不小九你先走,我後面就跟上來了。”

安九有點生氣:“放什麽屁話,我怎麽可能丢下你?你不也沒丢下我,我又不是忘恩負義的東西。”

安九上前去拱雷克,卻發現他的前爪上一個很大的咬痕,皮肉都被差點咬掉了,傷口還在外翻。

傷口是新的,但安九回想起來,這幾天雖然都在躲避其他獅群,也沒有發生什麽大事啊?

雷克怎麽傷到了?昨晚也沒有聽到猛獸的打架聲,雷克哪來那麽大一個傷口?

這不是找死嗎?

當他剛想責備雷克不注意安全時,突然想起了昨晚喝的血……

安九一瞬間哽住,連自己要幹什麽都忘了。

他愣愣地盯着雷克看了會兒,感覺自己虛弱的身體更站不住了。

“你昨晚……”

話到了嘴邊,才顯得問出來很多餘。

安九走過去,趴在雷克身邊,一陣一陣出長氣。

“雷克,你知道我死不了……”

雷克嗯了一聲。

“但我害怕。”

安九愣了一瞬,感覺胸口有點刺疼。

“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很多。”

“你怕我死了?”

“嗯。”

“可是作為一頭雄獅,看誰死不都很正常?”

“你不能死,我答應過你,不會讓你死。”

“你還真是頑固,但你這樣,我要怎麽救你?在這裏和你一起等死嗎?”

“你可以先走,你現在還能追上他們。”

“把你丢在這裏?”

“嗯。”

“會死嗎?”

“看命吧。”

“行吧。”

安九回頭去舔舐他的傷口。

“那我陪你吧,雷克你一點都不可愛,還是小時候可愛啊,那時候多好,毛茸茸一團,又聽話又奶萌,長大後怎麽就變成了這樣。”

雷克還在催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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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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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