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被臭弟弟追求第24天 (1)

『大不了照顧你一輩子。』

不過安九也沒有緊張, 畢竟他只是來看看老哥,和老哥并沒有什麽不正當的關系,就算被糯糯發現了, 他也不害怕。

臭弟弟的性格安九算是摸來了,橫豎別和他對着幹就行了,這樣就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但是糯糯的改變也很大,他基本上不會再強迫安九了, 這一點讓安九覺得欣慰, 他畢竟不是一般的狐獴,不能對伴侶太過暴力。

狐獴家族中的雄性都很暴力, 他們在繁衍方面從來都不會過問雌性的意見, 只要想繁衍, 那雌性再怎麽掙紮都沒有用。

如果安九不曾對糯糯的行為進行反抗, 或許他的日子也将合那些雌性差不多, 好在臭弟弟還算在意他。

吃完“辣條”之後, 安九跟着糯糯回家,在家門口的不遠處看到了多多和桑爾雅,他們的關系看起來很好, 桑爾雅的肚子已經有了痕跡,說明成功受孕了,多多越要當爸爸了。

安九不用再擔心多多,他只是看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兀自進了洞窟, 而糯糯還有什麽事要和那些雌□□流,安九也懶得聽他們說什麽, 進洞去找安安。

維多的消失讓安安傷心欲絕, 雖然對那個壞家夥沒有什麽期待, 但就這樣消失,還是讓安安難受了好久。

她本來就懷孕了,這樣的打擊讓她完全沒有任何進食的想法,安九這幾天也沒怎麽注意到她,這回去一看才知道安安都好久沒進食,肉眼可見地瘦了。

安九被吓到,看到那縮成一團的安安,安九趕緊過去蹭蹭她,試圖喚醒她。

蹭着安安叫了半天,孩子才有了回應,她撐開一雙疲憊的眼睛,看向安九,恍惚道:“哥哥。”

安九着急道:“怎麽變成這樣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安安搖頭:“不知道,就是好累。想一直睡覺,哥哥,維多不會回來了吧?”

确實不會回來了,維多死了,這件事只有老哥和糯糯知道,安九了解的也是老哥告訴他的,其實他也不知道老哥說的是真是假,可是這些天确實再也沒有見到維多,那維多可能真的死了吧。

聽老哥的意思,是糯糯殺死的,至于怎麽殺死的,誰也不知道,糯糯做這件事做的很隐蔽,也沒有留下什麽蛛絲馬跡,連安九都不知道那家夥怎麽死的。

見安安還在記挂那個渣狐獴,安九不得不耐下性子來寬慰她:“安安你不能總想着他,或許這會兒他不知道在哪個雌性的洞窟裏呢,他完全不會記得你,你又何必作繭自縛?聽哥哥的話,以後為自己而活,為肚子裏的崽崽而活,你還有哥哥,不是一無所有,不要氣餒,好不好?”

安安愣了一會兒,問安九:“那哥哥不會離開我們嗎?”

安九想了想,回答:“應該不會吧。”

短時間內應該不會離開家族的,畢竟糯糯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成,老哥還沒有回來,安九也想知道他們最後的結果,所以不會輕易離開。

安安的心情好像好了一點,她說:“哥哥,你要是不來看我,我可能都不想活下去了,我覺得很累。”

安九心疼了一下,他蹭了蹭安安:“不要那樣想,我還在,你就有依靠,我永遠都是你哥哥,只要你需要,随時可以找我,安安要堅強。”

安安蹭到安九懷裏,心裏舒服多了,好像有哥哥的寬慰,能夠依靠哥哥的話,她什麽都不怕了。

在那一刻,她在想,有哥哥真好啊。

在雷薩家族裏,大家在意的還是雷薩的幼崽什麽時候出生,如果一直沒有幼崽出生,或者雷薩一直沒有孩子的話,這個家族就沒有了首領,雷薩也會被那些雌性給擠出去。

所以幼崽的事情迫在眉睫,那些雌性都焦躁不安,總是找溫賽阿姨抱怨,說這麽久了雷薩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家族的女王位置是否會懸空,如果女王位置懸空,那家族必定再次大亂。

溫賽不得不主動跟雷薩交流,她也算雷薩的半個奶娘,所以大家都覺得她找雷薩交流應該會有點作用。

溫賽也着急啊,她也看着雷薩許久了,但就是沒看到他跟哪個雌性有好感,甚至都不靠近雌性的。

溫賽終于在洞口堵住了要去覓食的雷薩,她直接擋在了雷薩面前,沒有任何敷衍的問候和言辭,直接問他:“你到底準備什麽時候要幼崽?你再沒有幼崽出生,這個家族就要完了,桑爾曼不知去向,難道你想看着我和他的心血白費嗎?”

雷薩只是看了溫賽一眼,回答模棱兩可:“再堅持一段時間,快了。”

溫賽說:“給一個具體的時間,我們想在兩三個月內看到成果,雷薩。”

雷薩回答:“那就兩三個月。”

溫賽應着:“好,我去告訴她們,你的幼崽兩三個月內就會有消息。”

雷薩什麽話都沒說就要走,溫賽突然問:“你見過桑爾曼嗎?我最近沒看到他。”

雷薩回答:“他現在是百薇兒女王的座上賓。”

溫賽:“……”

桑爾曼平時不是最恨百薇兒嗎?怎麽還跑去她的家族了?

溫賽有點不能理解,但她又做不了什麽,她的幼崽被百薇兒弄死之後,她一直對這個雌性懷恨在心。

桑爾曼的行為意味着什麽,她實在不能理解。

百薇兒和雷薩家族的雌性,都有殺子之仇。

在百薇兒家族,雌性完全沒有生養幼崽的權利,誰敢懷孕,誰就得死,即使不死,幼崽也得死。

這是很多狐獴家族的生存規則,如果不曾有寬厚仁慈的塔莎女王出現,這些雌性或許會以為那才是正常的家族,但是可惜了,塔莎女王的出現,讓家族內部的雌性都有了繁衍的權利,這才使得那些雌性對百薇兒尤其痛恨。

桑爾曼深知塔莎和她的好姐妹都是百薇兒逼死的,卻還趕着去加入她的家族,他到底在想什麽?

溫賽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明白,畢竟她的智商不允許她把複仇這件事想得太複雜,她以為的複仇不過是家族壯大了,然後帶着家族的成員去把對方的家族趕盡殺絕而已。

她完全不知道還有一種簡單的方式。

溫賽一生氣就找上門去了。

桑爾曼和百薇兒的感情穩定了,百薇兒說這胎生下來之後,她要和桑爾曼生,要和桑爾曼生一輩子,讓桑爾曼做家族的首領,她要把最好的都留給桑爾曼。

殊不知桑爾曼的目的,她以為她的魅力征服了這個雄性,完全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麽。

百薇兒是個很謹慎的雌性,她從來都不會走太遠,就算是覓食也是在家族附近,不會去危險的地方。

為了取得她的信任,桑爾曼沒少鞍前馬後,在食物問題上,桑爾曼總是那樣無微不至,這是其他雄性沒有的品質,桑爾曼這個雄性簡直太有魅力了。

百薇兒算是體會到了那些雌性沒有體會過的快樂,雖然桑爾曼和她還是不太願意親近,她每次邀請的時候,桑爾曼都是同一個理由:“你還在懷孕,別這樣搞,崽崽會很危險,等你生下來我再和你生。”

百薇兒只以為他是為了幼崽和她着想,才不肯和她做那些事。

其他雄性都是強行和雌性進行繁衍行為,可是桑爾曼這個雄性,就算雌性主動邀請都無動于衷。

百薇兒忍不住想,這樣的雄性會不會一輩子只要一個雌性?

她不知道。

殊不知在桑爾曼心中,能和他做那種事的狐獴,只能是安九,如果對方不是安九,他絕對不會碰。

可是安九已經是其他狐獴的伴侶了,他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他現在唯一能為安九做的就是,保護雷薩。

等把百薇兒解決了,他就離開,不想再留在這裏。

他處心積慮獲得了百薇兒的好感,也和雷薩商議好了,雷薩随時觀察他這邊的動向,只要他能把百薇兒帶出去,雷薩便可以行動。

但要把百薇兒帶離家族,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他一直知道雷薩在關注他們,所以他不需要擔心自己的行動會不會失敗。

這麽久了,他也表現地很好,沒有讓百薇兒看出破綻。

這天早上醒來,他邀請百薇兒出去玩,他說知道一個很好玩的地方,玩會兒就回來。

百薇兒還猶豫地想,外面很危險,如果她出什麽事情的話,這個家族大概是要完蛋的,所以不太願意出去。

但又架不住桑爾曼的熱情邀請,所以她只說不去太遠的地方,桑爾曼讓她放心,有他在,不會有什麽危險,他會保護她。

這一番說辭讓百薇兒心情大好,當即決定跟着桑爾曼出去玩,反正不管怎麽樣,桑爾曼就是比維多和迪斯讓狐獴舒服。

這樣的雄性,簡直就是稀罕物,怪不得所有雌性都喜歡他呢。

他簡直把一切雄性都虐成了渣渣。

百薇兒心想着,她要一直和桑爾曼這樣生活下去,以後不管家族怎麽樣變遷,她始終要讓桑爾曼當首領。

她真的很喜歡這個雄性。

然而當年塔莎女王也是這樣想的,她可比百薇兒有魅力多了,可是桑爾曼也不曾看過一眼,如今百薇兒都不想一下,為什麽這個雄性會突然回來,會突然對她好。

她完全沒想過。

桑爾曼不是嫉惡如仇的雄性,他的性格慵懶,最喜歡懶散地躺在洞窟口曬太陽,也只有在覓食的時候才會出去,可就是這樣的雄性,也會為了一個毫不相關的狐獴,而去保護他的另一半。

他知道這條路比較艱難,雷薩還小,即使總是敵視他,他也得為了安九去做。

這不,剛出門走了不多久,就有家族的雌性質問桑爾曼:“你要帶女王去哪裏?”

桑爾曼只能态度淡然地告訴她:“帶女王出去散心,她最近有點憋得慌。”

那雌性顯然不太信任桑爾曼:“雖然我們大家都喜歡你,被你的魅力折服,但是桑爾曼,你不能帶女王做危險的事情,離開家族太遠的話,會很危險,我希望你知道這一點。”

桑爾曼問她:“難道你連我都不信任?”

那雌性回答:“我們都信任你,只是這周圍天敵很多,就算桑爾曼你聰慧不已,也無法保證女王陛下的安全不是嗎?”

桑爾曼看向女王:“你怎麽看呢?”

女王百薇兒現在被戀愛沖昏了頭腦,哪還有時間思考這個,只告訴那雌性:“你們好好放哨防守就好了,我們馬上回來,桑爾曼帶我去覓食,比我一個出去好多了,你們不要擔心了。”

那雌性半信半疑,但還是拗不過女王,只得放任他們離開,就覺得不對勁。

桑爾曼舒了口氣,他希望他和雷薩的計劃萬無一失,不要再出什麽變故。

一路上,百薇兒還在憧憬他們的未來:“桑爾曼,你喜歡雌性幼崽還是雄性幼崽?到時候你會帶崽崽嗎?”

桑爾曼回答道:“都喜歡,如果我有了幼崽的話,我肯定會帶啊,最好像小九那樣懂事,不要讓我擔心。”

百薇兒問:“小九是誰?”

桑爾曼回答:“我的一個小朋友,可是他現在有伴侶了,他很可愛。”

百薇兒問:“雄性還是雌性?”

桑爾曼回答:“雄性,今年剛成年。”

百薇兒哦了一聲:“那他也一定找雌性了。”

桑爾曼這一次沒有回答,就一直往前走。

百薇兒的憧憬确實讓老哥心中不忍,可是這個雌性不死,家族內部的所有雌性都無法過好日子。

她對塔莎和赫爾的狠毒,對溫賽的幼崽趕盡殺絕,這一點絕對不能忘。

就像維多一樣,死的無聲無息,沒有狐獴知道他怎麽了,家族裏的所有雌性都以為他又去哪個家族鬼混了,完全沒想到他會死。

百薇兒的下場也将是一樣,他負責把百薇兒帶出來,雷薩負責獵殺,至于能不能咬死,那就看雷薩的了。

桑爾曼這一生從未殺過同類,可是今天他就要殺一個了,即使不是他親自動手,但也是他成功主導的。

糯糯一大早就不見了,安九等到了中午也沒有等到他回來,過了飯點,安九開始慌亂起來。

他在洞口坐立不安,來來去去,不知道在慌什麽,那些雌性還調侃他,打趣他,安九都沒心思理會。

多多上前來和他玩,安九也沒心思。

多多顯得很無趣,他問安九:“哥哥不和我玩兒?”

安九只是問:“覓食回來了?”

多多回答:“早回來了,不然外面多危險啊,我和雅姐姐都吃過午飯了,哥哥沒吃?”

安九只說:“糯糯沒回來。”

多多愣了一瞬之後,搖頭道:“哥哥別擔心他了,他什麽德行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他肯定沒什麽事。”

雖然這樣說,但安九就是擔心,他還是決定出去找一找,即使糯糯多厲害,在安九眼裏,他不但是個弟弟,還是自己的伴侶,這萬一有危險怎麽辦呢?

安九自己也餓,糯糯不回來,他總不能什麽都依靠糯糯,這樣下去是會餓肚子的。

安九離開了家族,去往覓食的沙地。

殊不知,這一刻,糯糯躲在胡狼頻繁聚集的沙地裏,等待着百薇兒出現。

他想故技重施,可是這一帶真的很危險,他已經看到幾只胡狼從眼前走過去了。

可是老哥和百薇兒還沒出現,他們約好了在這裏見面的。

百薇兒不愧是女王,走了不久之後,她就覺得害怕,停下來讓桑爾曼帶她回去,可是桑爾曼好不容易帶她出來了,怎麽可能輕易再帶回去,這次帶回去又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出來。

所以桑爾曼沒有理會她,只說:“我要去覓食,你要是想回去,就先自己回去,我去給你找食物。”

百薇兒即使再怎麽害怕,聽到桑爾曼這樣為她着想,也是猶豫了,片刻之後又跟上了老哥的腳步。

老哥只是不經意看了她一眼,便帶着她前往胡狼頻繁出沒的沙地。

百薇兒在後面好像害怕極了:“桑爾曼,前面好像是胡狼的地盤,我們不能再往前了,會被吃掉的。”

老哥壓根沒在怕的:“沒去過誰知道呢,我只知道上次去前面的時候,發現了很多好吃的,所以我才帶你來。”

百薇兒一聽,也不管是真是假了,跟在老哥後面,緊緊相随。

老哥心裏有點過意不去,但還是沒有退縮。

老遠就聞到了胡狼的氣味,他知道距離目的地不遠了,百薇兒現在很害怕,躲藏在他身後不敢距離太遠,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百薇兒引導的家族時代即将結束,但也換不回那些死去的雌性了。

桑爾曼想到了以前,家族最興旺的時候,塔莎女王的恩澤讓家族內部的雌性都幸福美滿。

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個家族的繁榮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膽戰心驚和颠沛流離。

結束了,一切都要結束了。

雷薩終于看到了老哥和百薇兒的身影,那個躲藏在後面不敢露面的就是百薇兒。

這附近還有胡狼,雷薩知道自己必須速戰速決,等老哥帶着她靠近的時候,他就沖出去,直接咬住她的脖頸。

維多怎麽死的,百薇兒就會怎麽死。

他不是那些雄性,他是個有野心的雄性。

他要報仇,為了母親,為了家族。

老哥帶着百薇兒到了他藏身的灌木裏,還沒等老哥給出什麽信號,雷薩已經沖出去,猛地一下子将百薇兒撲在了沙地裏。

滾燙的沙地能燙傷狐獴的皮毛,百薇兒一聲慘叫,脖頸就被同類一嘴咬住了,她感覺脖頸見了血,掙紮着要起身,哀嚎着呼喚桑爾曼,但桑爾曼站在旁邊無動于衷。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周圍胡狼的注意,幾只胡狼盯上了這邊,雷薩将自己的牙齒狠狠地嵌進百薇兒的皮肉中,放出更多的血液,吸引胡狼的注意!

一時間狐獴的慘叫聲充斥在這片沙地裏,那些胡狼迅速靠近,桑爾曼站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什麽,他聽着狐獴的慘叫聲,一時間身子都在發抖,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發抖。

直到那些胡狼靠近,雷薩還沒放開的意思,桑爾曼不得不上前去撕扯雷薩離開,雷薩嘴上都是血,他發出讓狐獴害怕的聲音,百薇兒躺在沙地裏喘着粗氣,肚子不斷起伏。

她還沒死,但她要是再不跑,就死定了。

眼看胡狼聚集了上來,有一只直接沖了過來,雷薩迅速移開,示意桑爾曼快走。

桑爾曼就遲疑了一下,他看了一眼百薇兒,自己的腿就被一只胡狼給咬住了,那巨大的咬合力,直接将桑爾曼的腿骨咬斷!

桑爾曼掙紮着,叫了一聲,發現甩不掉。

胡狼沖上來了,百薇兒直接被胡狼一嘴咬住了,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她的慘叫聲充斥在周圍,桑爾曼以為自己死定了。

他看了一眼雷薩,見雷薩準備返回來,他朝着雷薩叫了一聲,意思不讓他回來,讓他趕緊走,這裏胡狼太多了。

可是雷薩還是沖了過來,他吸引了那只胡狼的注意,胡狼放開了桑爾曼斷掉的腿,桑爾曼一下子掉在了沙地裏。

其他胡狼進食的進食,追逐雷薩的追逐雷薩,桑爾曼一條腿直接被咬斷了,疼痛難忍,他想逃跑都不行。

眼看那吃完百薇兒的胡狼舔舐了嘴巴朝着桑爾曼跑了過來,桑爾曼想着他死定了,都不準備掙紮了。

可是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從旁邊的灌木叢裏跑出來一只狐獴,直接上來叼着桑爾曼的後頸皮就往一邊的灌木叢裏拖。

桑爾曼驚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疼痛和震驚讓他的心髒一陣陣抽。

他感覺自己一個成年狐獴的身體,被他拖走了,甚至沒有任何遲疑,進了荊棘叢生的灌木。

那胡狼一嘴咬空了。

雷薩還在外面,也不知道什麽情況了。

桑爾曼只覺得眼前一陣一陣發黑。

暫時安全之後,他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震驚的,聲音都在發抖:“你怎麽會在這裏?”

身邊的狐獴看了他一會兒,見他腿上的血流不止,也沒回答他,伸出爪子在地上刨土,他把地上的土都刨出來,用牙齒咬成細末,将桑爾曼流血的腿放在了那些土堆上。

桑爾曼很疼,但他忍住一聲沒吭,身子在瑟瑟發抖,卻不敢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

安九也不知道這兩個家夥在計劃什麽,他原本沒在這邊,可是卻聽到了狐獴的慘叫聲,他以為是雷薩,便火急火燎地趕過來。

誰知道竟然看到這樣一幕,他好像突然明白維多是怎麽死的了,雷薩用同樣的手段殺了百薇兒,他眼睜睜看着雷薩把百薇兒咬傷,吸引來了胡狼。

安九也很害怕,他原本是不想出現的,不想給他倆添亂,可是沒想到出現了意外,也幸虧他出來找了,不然這兩個家夥今天發生什麽他都不知道。

他們或許早就商量好了,但沒有告訴過安九,安九覺得有點生氣,但又不知道氣什麽。

桑爾曼被胡狼咬住的時候,安九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剛想沖過去,便見雷薩沖了過去,好在雷薩沒有放棄老哥。

安九一言不發,他将老哥流血的腿放在那些沙堆裏,那腿算是斷了。

就生一根筋連着。

這在野外,荒無人煙,安九也不知道要怎麽求救,他全身都是冰涼的,只能用土方法給他止血。

如果運氣好,老哥撿回一條命,如果運氣不好,老哥失血過多而亡,安九都無能為力。

這沙漠裏,連一點雨水都看不到,偶爾下一場大雨,幹旱地要命。

安九的爪子都在發抖,老哥忍着沒吭一聲。

雷薩怎麽樣了,也沒有精力去看了,安九知道雷薩聰慧,不會有事。

他現在無法顧及兩面。

他的爪爪按着老哥的腿,在發抖。

老哥卻還在安慰他:“沒事的,小九,我不疼。”

安九鼻子一酸,那麽大的傷口,怎麽可能不疼,安九看着都疼。

但他不知道說什麽,只能盡量幫他按着傷口,不讓他流血過多。

外面還有胡狼在徘徊,都被血腥味吸引,安九這才往外看了一眼,想追蹤雷薩的位置。

可是雷薩不知去向。

胡狼的叫聲和呼吸還在周圍,安九知道一時半會逃不掉了。

老哥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竟是說:“你去找雷薩吧,不用管我,他應該可以活下來。”

安九問:“然後呢?”

老哥聽得出來安九語氣不悅,還試圖強顏歡笑:“小九,你嚴肅的樣子一點都不可愛。”

安九嗯了一聲:“我一向不太可愛,我也不讨喜。”

安九并不覺得自己性格好,但作為一只動物,他也不需要頻繁社交,所以讨不讨喜又怎麽樣?

他無所謂。

更何況和雷薩在一起後,他就更不用擔心自己找不到伴侶。

可是老哥呢?

他以後要怎麽辦?

誰來照顧他?

就算老哥活下來了,他也沒了一條腿,要怎麽辦呢?

安九心裏難受,可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現在的任務是活下去。

安九知道老哥很疼,可是他必須這樣做,老哥倒是能忍。

安九兩只爪子都感覺麻木了,可是不敢放開,因為那些土壤裏的血液不蔓延了,說明快止血了。

他不敢放開老哥的腿,只能用力,老哥的牙齒都在打顫,安九都感覺到了疼。

可是老哥還在開玩笑:“我這個樣子活下來也沒用了,小九,還不如死了呢,這麽醜的我,誰會喜歡?”

安九沒來由地生氣,尖叫了一聲,打斷他:“閉嘴,就算腿斷了,也得活下去,找不到伴侶,那就不找,我照顧你還不行嗎?你庇護我們兄弟姐妹長大,我照顧你下半生,,沒有什麽毛病,我要你活着。”

老哥看着安九,終是什麽都再沒說出來。

安九沒聽到老哥的反抗,還以為他怎麽了,一轉眼,便見老哥那黑眼圈下兩行清晰的淚痕。

安九心裏更不快了:“你沒必要哭,老哥,你是我見過狐獴家族中最堅強獨立的雄性,你不能放棄自己。”

老哥嗯了一聲:“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在意我。”

安九哪能不在意,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是老哥伸出了援手,即使只是給他們提供一個安全生存的環境,也是他們一大家族的恩狐獴。

安九怎麽可能不管。

他會管的,他能照顧幼崽,就能照顧老哥。

不知道過了多久,雷薩回來了。

安九看到他後,心裏就安穩多了。

雷薩鑽進來後,告訴他們:“胡狼都被我引開了,我們現在要轉移。”

安九着急道:“糯糯,老哥的傷很嚴重。”

雷薩表示知道,他說:“我可以馱着他。”

安九覺得也行。

檢查了一下之後,發現老哥的腿止血了,上面沾滿了細細的土。

雷薩誇贊安九聰明:“哥哥真聰明,還是你有辦法,他不流血了。”

安九在野外經常這樣幹,哪裏受傷了,就找點細土抹一下,雖然成效不是很好,但在絕境下,也可以算是自救的方法。

有的土壤裏含有各種礦物質和微量元素,确實能達到這種功效。

拖着老哥出去,糯糯馱着老哥,不敢停留,往家的方向走去。

安九跟在後面放哨,但還是看到那血水染紅了糯糯的毛發,安九心裏一陣一陣發毛,他真的很害怕老哥出事。

一邊往回走一邊在路上尋找能夠止血的草藥,大概跑了幾百米,安九在沙地裏發現了帶刺的大薊,這是有止血功能的草藥,他迅速跑下去,連根拔起。

連着拔了好幾根大薊,安九的嘴巴都被刺紮熟了,可是為了救老哥,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糯糯體力是真的好,他馱着老哥都能飛快移動,安九跟在後面回了家。

把老哥帶回家之後,所有的狐獴都被吓到,以為老哥怎麽了,都去問候。

安九讓他們別浪費時間,他把那些大薊放在嘴裏嚼碎,然後全部撲在老哥的腿上。

老哥躺在洞窟裏,還在發抖,可依舊沒有吭一聲。

安九将那些草藥敷完之後,這才舒了口氣,兩只爪子無處安放。

雷薩在旁邊看着,老哥卻說:“沒事了,你們也去休息,我睡一覺,很困。”

安九不敢讓他睡,生怕他一睡,就醒不過來。

雷薩說:“桑爾曼,是我對不起你,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幫襯你,照顧你的。”

桑爾曼搖頭:“不用,哪有那麽矯情,不就斷了一條腿,能活下來,這些都是小事。”

再者說,他也沒準備跟雷薩要什麽甜頭,只要他沒事,小九就不用颠沛流離,哪怕他倆以後離開家族生活,小九也有依靠。

他知道小九不喜歡自己,所以不糾纏。

安九在旁邊看着,只覺得這樣的桑爾曼太堅強了。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叫一聲,哪怕很疼。

果然沒有依靠的狐獴,連忍耐都是一種倔強。

桑爾曼重傷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家族內部的狐獴都好奇又擔心,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而雷薩還有事情要幹,所以照顧老哥的事情就落在了安九身上,老哥覺得過意不去,不太想讓安九照顧他。

他是個倔強的雄性,哪怕是廢了一條腿,也不想被安九照顧,他拒絕安九的投喂,顯得他很沒用,廢物一樣。

他告訴安九:“我在洞窟裏有儲存食物,你可以拿那個給我吃,但我真不想吃你找來的食物。”

安九問:“為什麽?”

他回答:“我不想讓你厭煩我,這樣的我,只會給你添麻煩,等我傷口好了,我會自己覓食,你不用再為我擔心。”

安九覺得無奈:“可是老哥,你也照顧過我,我長大了,你也會給我投喂,我們互相幫助,這根本就不是什麽羞恥的事情,你何必為難自己?”

老哥不敢看安九:“那時候我健全,做什麽都無所謂,可是現在……”

安九問:“不就斷了一條腿?你還是你,不會因為你缺了一條腿而變成其他的狐獴,你就是老哥,我會對你好。”

老哥再沒說什麽,沉默了。

然而桑爾曼的變故,也只有安九不在意,還一如既往地對他。

當他從萬人迷的位置跌下來,他在家族裏就好像無關緊要了。

那些雌性都知道他斷了一條腿,都在議論紛紛。

“斷了一條腿還怎麽生活啊?他沒有伴侶,也沒有孩子,誰照顧他啊?會不會被餓死?”

“以前是多有魅力的一個雄性,現在變成這樣,反正沒有雌性願意和他生崽了吧。”

“百薇兒肯定也不會要他了,多醜啊,我是不會喜歡了。”

“唉,他以後要怎麽生活?”

“誰知道呢,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在家族裏待下去。”

這些話剛好被回來的雷薩聽到,雷薩看着那一圈雌性,問她們:“他為什麽不能在家族裏待下去?他是我的養父,跟我同等地位,為什麽不能待下去?”

那些雌性不叽叽喳喳了,但還是有狐獴問:“雷薩閣下什麽時候會有幼崽?整個家族都在等待你的幼崽出生,你準備好了嗎?”

這句話把雷薩問住了,雷薩只說了一句:“快了,你們都不用着急。”

哪能不着急啊,從這個家族成立以來,大家就都在等他的幼崽,可是這過去多久了,雷薩閣下的幼崽是一點點的消息都沒有啊。

多讓狐獴難熬。

不過這事情總會有個轉機,總會有個交代。

溫賽去看老哥的時候,老哥正在睡覺,他最近整夜睡不着,疼的要死。

安九白天照顧他,晚上回去,這一個夜晚,他差點熬不到天亮。

很難受。

可是還是想在能看到他的地方,想過很多種離去的日子,最後還是敗給了想見他的執着。

溫賽嘆息,她也知道生存環境的艱難,所以老哥有這種意外,她完全可以理解。

“原本想着去找你質問的,為什麽要去找百薇兒,可是看你這個樣子,我還是不問了,你現在肯定沒辦法靠近她了。”

老哥看似漫不經心:“她死了。”

溫賽一愣:“什麽?”

老哥回答:“百薇兒死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溫賽震驚地半天沒回神:“死了?怎麽死的?”

老哥說:“被雷薩殺了。”

溫賽:“……”

老哥看向溫賽:“不可思議吧,維多也死了。”

溫賽:“……”

老哥嘆息一聲:“紛争結束了,沒我什麽事兒了,希望你們以後都能安穩生活,不要再出現什麽動亂。”

溫賽驚訝地說不出話來:“都是雷薩設計的?”

老哥閉上眼睛點頭:“是他,他是個很有頭腦的雄性,不過這事已結束,他沒有幼崽出生,估計也在家族待不下去,他們需要女王,我想着溫賽你自己上位得了,不要指望雷薩。”

溫賽回答:“我也想,可是你知道家族內部雌性太多,都想當女王,我要是上位,那矛盾又一觸即發。”

老哥點頭:“這也是個問題,可是雷薩不會有幼崽出生了。”

溫賽問:“為什麽?”

老哥剛想回答,突然一個身影進來了。

是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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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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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