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被臭弟弟追求第26天
『比以前更動心。』
雖然安九确實遺憾沒有就把老哥救回來, 但他始終活在記憶裏,所以安九也并不在意臭弟弟的打趣,他正經道:“老哥去世都多久了, 你還說這種風涼話,其實我想告訴你的是,你要當爸爸了。”
這次倒是換臭弟弟愣了愣,他有點沒聽明白:“什麽意思?我哪來的幼崽?”
安九鎮定道:“我生的啊。”
臭弟弟又被安九唬住了:“哥哥, 你可別騙我, 我會當真的。”
安九撕扯了一下雷薩的毛發:“我哪會騙你,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我真的熱懷孕了。”
雷薩:“……”
感覺到了周圍氣氛的詭異, 安九就知道這個家夥不信, 他不信的話, 安九也沒有辦法讓他相信, 畢竟只有幼崽生出來了, 他才會相信。
安九嘆息一聲:“原本以為你會很開心,結果是我失算了,你好像不相信。”
雷薩覺得一本正經開玩笑的哥哥真可愛, 兩只爪子把哥哥抱進懷裏就是一陣親昵:“我信,哥哥說什麽就是什麽。”
安九:“……”拉倒吧,這哪裏像相信的樣子,安九自己都覺得尴尬。
索性不和這家夥說了,他以後總會發現的, 安九壓根不用着急,就是家族裏的那些狐獴都比較難搞, 他就怕那些狐獴會給雷薩難堪, 不然其他的根本就沒什麽。
狐獴的孕期也就三個多月, 等到時候就見分曉了,現在急也沒有什麽用。
當然了,等安九的肚子開始大起來,臭弟弟不信也得信了。
雷薩終于醒了過來,只是性格和之前千差萬別,他還是叫安九哥哥,但沒有了以前的稚嫩和調皮,變得穩重了很多,好像一夜之間突然成熟了似的,安九也不知道因為什麽。
但他剛醒來就要面臨家族因為女王位置懸空的紛争,雌性是一個家族裏起重要作用的成員,她們是家族的主導力量,所以一旦鬧起來,确實很致命。
溫賽還在幫雷薩隐瞞着一切,主要是不想看到好不容易整合的家族再次亂起來,雷薩剛醒來沒多久,她就來見雷薩,說起這件迫在眉睫的事情。
雷薩也知道溫賽是為了家族着想,可是他确實沒辦法生崽子,哥哥是個雄性。
很顯然,他把安九之前說過的話都當成胡話處理了,他的思想還是比較正常,想着一個雄性怎麽可能生崽子,哥哥肯定是傻了。
他是這樣想的,完全沒有把安九的話聽進去。
溫賽說:“你哥哥為了你,撒謊說他懷崽了,可真是難為他了,一個雄性也不顧自己的名聲,也要為你保住地位。”
雷薩看了安九一眼,心下柔軟:“哥哥當然會為我着想。”
安九懶得理他們,說了懷崽了,雷薩也不信,還指望誰信呢,安九有點生氣。
本來想着這是一件喜事,該給雷薩分享一下,讓他感受到當父親的喜悅,可是看雷薩俨然把他的話當放屁處理了,安九的自信心受到了打擊,甚至不想理雷薩。
或許孕期的雄性就是矯情,安九竟然想跟臭弟弟打一架。
于是這天晚上,雷薩覓食回來後,安九沒理會他,雷薩叫了他半天讓他進食,安九就是無動于衷。
雷薩還是耐着性子去把安九喊醒,讓他進食,安九依舊不動。
就在雷薩試圖在他身上到處作亂時,安九突然咬住了雷薩的耳朵,雷薩倒是沒掙紮,只覺得有點疼,他好像感覺到了安九的怒氣。
有點不能理解,畢竟平時那樣乖巧的哥哥,從來都不會做這種攻擊他的舉動。
雷薩當然是感應到了他的情緒,嗚嗚兩聲之後,在安九懷裏蹭了蹭,聲音輕柔:“哥哥怎麽了?我感覺你不開心,你有什麽事跟我說好嗎?”
安九就覺得生氣:“不好意思,孕期的雄性脾氣很暴躁,希望你能理解,我要是睡到一半咬傷了你,那你可千萬別怪我。”
雷薩沉默了幾秒之後,問:“真的懷了?”
安九氣急了:“我騙你幹什麽?有什麽好處嗎?我原本以為這是個好消息,你聽到以後會開心,結果你壓根沒當回事,你這家夥真的很讓我不爽。”
雷薩緩緩地蹭到了安九的肚子上,将腦袋埋在安九肚子細膩的毛發裏:“對于我而言,哥哥會不會生幼崽都一樣,反正我是不會不愛你,你要是懷崽了,那更好,家族交給他們之後,我們兩個以後可以過清閑日子。當然了,之前我确實以為哥哥你在開玩笑,我沒在意,結果你這麽生氣,我想可能是我錯了,哥哥真懷了,我真厲害。”
安九:“……”
這家夥是怎麽做到轉移話題這麽快的?
原本是安九在生氣,在和他鬧矛盾,結果轉眼就成了他的功勞了?
他哪裏厲害了,就算說厲害,也是安九厲害。
安九的這個脾氣也是沒有發出來,硬生生被雷薩堵了回來,安九索性也不和他鬧了,起身去進食。
他倒是可以挨餓,但肚子裏的崽子不能挨餓,不積極主動進食,崽子們的營養跟不上,導致以後先天不足就麻煩大了。
不知道懷孕的時候,安九可以盡情作死不吃東西,但現在不行了,他必須每天都進食,既然都懷上了,就要為崽子們負責。
狐獴一胎至少生四個,最多可以生八個左右,安九不知道自己懷了幾個,但已經預料到未來的生活不太容易了。
大概是前兩世都有幼崽出生,所以安九也變得喜歡幼崽,有時候看到自己的崽子,心裏會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也有一種歸屬感。
果然變成動物之後,安九也有了動物的本能。
他大概已經被動物同化了。
雷薩看着安九進食,心裏莫名地溫柔。
他才知道為什麽老哥會這麽在乎安九,原來老哥和他是屬于同一個動物,只是不知道為什麽會分離開。
雷薩現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好像還是雷薩,但又擁有了老哥桑爾曼的的記憶和想法。
他和桑爾曼好像融為一體了,但他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雷薩,是哥哥養大的雷薩。
這樣的事情很詭異,但發生了,他甚至能感覺到桑爾曼內心的遺憾和圓滿,總喜歡用一種很深情的眼神去看着他。
也清楚地記得每個安九不注意他的日子裏,桑爾曼的目光也總是在安九身上,看不到安九的時候,就會想他在幹什麽,和雷薩在做什麽。
安九無法給他的那些溫柔,是否全部給了雷薩。
這種感覺可真是心酸,雷薩沒忍住,在安九進食的時候,又撲過去抱住安九,又是蹭又是親,在他身上到處作亂。
安九剛吃上一口蠍子,嚼的嘎嘣脆,就被雷薩推倒了。
安九趕緊阻止他:“現在不行,很危險的,等穩定了再說。”
雷薩咬着安九脖頸上的毛發,顯然在和安九玩鬧:“哥哥想哪裏去了,我只是想抱抱你,和你玩罷了,不會和你做那種事。”
雖然很想試試那種感覺,好像知道那種讓他欲罷不能的感覺,但又很模糊,很顯然這感覺是來自桑爾曼 。
雷薩知道,桑爾曼是屬于自己的一部分,他現在所有的行為都受着老哥桑爾曼的驅使。
桑爾曼很久以前就想這麽做了,可惜被安九拒絕了,所以他便再沒有靠近過安九,即使後來争取過,但安九沒喜歡過他,這讓他很受傷。
現在可以為所欲為了,他完全不想壓制自己的天性。
喜歡一個狐獴喜歡到瘋狂,喜歡到願意為他去死,願意為他保全他所珍視的一切。
桑爾曼用自己的行動诠釋着對安九的喜歡,雷薩承認,他做不到這樣。
可是現在好像也能做到了,大概是心智健全,一切都回歸了吧。
安九感覺雷薩有點肆無忌憚,即使他內心如何冷靜也忽略不了雷薩的行為。
安九發現自己比以前動心。
雷薩以前和他親近的時候都不會這樣,安九覺得惶恐又緊張,時不時低頭咬雷薩的耳朵:“都跟你說了,危險呢,你怎麽不聽呢?冷靜點。”
雷薩并未停止他瘋狂的舉動:“現在說這些是不是有點晚了,哥哥,你都懷上我的崽子了,你還這樣,之前我不是這個樣對你的?”
安九無言:“你怎麽睡了三天三夜後像是變了一個狐獴,你不會被高燒燒傻了吧?”
正在說,突然感覺尾巴下的某處被光顧了,安九不由自主地将尾巴收起來,實在難以理解臭弟弟怎麽突然變成了這個流氓樣。
之前他都不這樣的,即使他們造幼崽的時候,臭弟弟也都是中規中矩,哪裏懂的那麽多。
安九簡直被他吓死,不敢出聲,感覺自己不知道身處哪裏,黑暗裏什麽都看不到。
這感覺有點新奇,又有點說不上來的酥感,要不是他現在懷有身孕,他都恨不得和臭弟弟再大戰三百回合。
安九躺在那裏一動不動,雷薩從他的肚皮上撕扯他的毛發,安九肚皮上上的小“疙瘩”,也被他用牙齒愛憐。
說實話,确實比之前要有感覺很多,但安九不知道這家夥怎麽突然懂了這麽多。
他到底是不敢太過放肆,最後也只能蹭到安九嘴邊舔舐,他的呼吸有點倉促,安九知道這家夥情動,可是沒辦法。
他對安九說:“真的很想欺負哥哥,和哥哥融為一體。”
安九頓時覺得臉一熱,虧得狐獴臉上都被毛發覆蓋,不然安九都不知道要怎麽收拾自己的窘迫。
“你在胡說什麽……”
雖然都老夫老妻了,但安九還是不适應臭弟弟的直白。
“哪有胡說,我本來就是很想那樣做,你都知道我的占有欲。”
“別,糯糯,你別這樣。”
“哥哥不喜歡?可是哥哥比我更有感覺,哥哥你看你,口是心非。”
“……”
這弟弟果然不能要了吧,他怎麽能這樣對哥哥?
嗚嗚。
安九用兩只爪子堵住自己的臉,不去看臭弟弟,臭弟弟繼續在安九身上尋找玩具,最後大概他自己也受不住,就蹭在安九肚皮上。
安九只覺得他突然抽了一下,緊接着就聞到了屬于雷薩的氣味。
安九眨了眨眼睛,疑惑:“你結束了?”
雷薩嗯了一聲:“堅持好半天了,可惜哥哥不給太陽。”
安九難為情:“真的不行,等我生下來的……”
雷薩的臉埋在安九脖頸裏:“好,我忍一忍就好了。”
安九親昵地蹭了蹭他貓毛茸茸的腦袋,還是覺得有他在身邊,真好。
不管歲月怎麽變遷,他始終擁有自己的另一半,這種感覺很安心,也很安定。
雷薩有了幼崽的消息很快就在家族內部傳播開來,這個家族終于等來了希望,大家都很開心,這意味着這個家族會穩定很久了,大家不用再為了争奪女王的位置而再次發生矛盾。
而那個懷了雷薩的幼崽的雌性到底是哪個,大家都很好奇,結果雷薩自己公開自己的情感問題,跟大家隆重介紹了他的哥哥,安九。
“可能你們很奇怪我為什麽會喜歡一個雄性,其實我也不知道,在我記事以來,就是哥哥一直在照顧我,喂養我,他是我最親的狐獴,也是我最依賴的狐獴,一直以為我都喜歡他,只想和他在一起,之前兩個家族還沒合并的時候,我就和他在一起了,當然了,哥哥不會和我胡鬧,是我追他的。我想着我和他在一起,沒有幼崽也就沒有了,我又不是為了幼崽而生的。”
“原本想着等家族安定,把家族交給一個能夠管理家族的雌性我就帶他離開,但很顯然我沒有離去,那是因為我的哥哥給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我要當爸爸了。”
雌性狐獴顯然不理解:“所以為什麽雄性會懷崽啊?你哥哥不會是雌性吧?”
雷薩回答:“不管他是雌性還是雄性,我都愛他,你們一直希望我有幼崽出生,我覺得大概是快了,我來跟大家分享這個好消息,也就意味着我會一直帶着這個家族走下去,希望以後我們共同努力,我們的家族和其他家族不一樣,在這個家族裏,你們可以自由繁衍,我秉承了我母親的觀念,讓所有雌性都有繁衍的的權利。”
一聽到這個,大家開始歡呼,畢竟如果不是雷薩繼續統治這個家族,随便一個雌性上位,都不一定會有這種格局。
都是自私的,都想自己擁有獨一無二的權利,即使沒上位前怎麽通情達理,上位之後,必然會變成第二個百薇兒。
這自然界中又有幾個像塔莎那麽好的女王?
沒有的。
安九還是比較感動的,雷薩在家族成員面前承認了他的地位,那他以後和雷薩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夫了,完全不用再躲着其他成員。
聽到雷薩有幼崽要出生,那些雌性可熱情了,都去找安九道喜,又都很好奇一個雄性為什麽懷崽,有的狐獴甚至觀察安九的性別,還以為雷薩看錯了。
哥哥可能很大可能是姐姐。
可是觀察了好久,發現安九确實是雄性,這可是狐獴家族的重大突破,有的雌性甚至在想,雄性都可以生崽了,那為什麽雌性還沒進化出能讓雄性懷崽的工具?
安九開始安心待産了,他現在懷裏狐獴家族唯一的希望,大家都對他很重視,基本上除了家族裏的哨兵狐獴之外,其他狐獴覓食回來都會去給安九投喂,安九第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家族的重視。
有個年長一點的狐獴阿姨說:“你現在懷了家族唯一的希望,是家族的大功臣,我們要照顧你,等你的人幼崽出生以後,我們還要幫忙照顧你的幼崽,如果你是個雌性,雷薩再多在乎你一點,你就可以當女王了。”
安九并沒有什麽心思當女王,因為狐獴家族的女王還要擔任家族的發展和建設之責,安九不想那麽累。
當人的時候,不工作不賺錢就會餓死,所以不得不努力。
這當了動物,明明可以躺平,為什麽還要那麽累?
安九選擇躺平等投喂,現在的日子就過得很舒心,他很喜歡。
感謝雷薩讓他有了皇後一般的待遇。
說到底,他有種父憑崽貴的趕腳。
不管怎麽樣,反正是那些狐獴願意投喂他,養着他,那他的任務就是把這一窩幼崽平安生下來。
這就是他最大的功勞了。
雷薩變得尤其膩歪,他好像一下子心智變得好成熟似的,安九适應了一段時間後也就适應過來了,覺得這樣也好。
雷薩跟他膩歪,意味着雷薩在意他,喜歡他,他接受就行,只要不過分,雷薩怎麽對他都行。
許久沒有下去過沙地裏,安九望着那片沙地,突然想去看看老哥。
雷薩問他是不是有點想老哥,安九大方承認,他确實有點想老哥了,畢竟在一起生活了那麽久,想忘記又談何容易。
天氣這麽熱,老哥估計過不了多久就化成骸骨了。
安九讓雷薩跟他下去看看老哥,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雷薩卻說:“其實他早就知道了。”
安九問:“都沒跟他說一聲,他又怎麽會知道?”
雷薩看向安九,和他并排站着,尾巴支撐着身體:“他一直很關注你,即使你不說,他也知道,哥哥。”
安九不言語了。
雷薩看着那一方沙地:“哥哥肯定很遺憾沒有回應他的感情吧。”
安九倒是不遺憾沒回應他的感情,他遺憾的是,不管他多努力都挽救不了他的生命。
生命有時候很頑強,有時候又很脆弱。
“我遺憾的不是沒回應他的感情,而是答應了照顧他一輩子,卻連他的命都救不了。”
“那又不是你的錯,你沒必要自責。”
“算啦,弟弟,跟我去祭拜祭拜他吧。”
“好。”
兩個月後,安九的肚子大了起來,明顯看起來胖了一圈,安九身上的肉也長了很多。
這下看起來更明顯了,大家基本上都能看到安九懷崽了。
安安和多多簡直不敢置信。
弟弟妹妹的幼崽都出生了,呆頭呆腦的,在洞窟裏也還沒出去,安九會去他們的洞窟裏溜達看崽崽。
安安生了六個,多多的老婆桑爾雅生了四個,家族添了十個成員,這是一件喜事。
雷薩要是找不到安九,安九鐵定就在這兩家幼崽的窩裏,他可喜歡和一群幼崽擠在一起。
有時候擠着擠着就睡着了,雷薩來找的時候,就看到他被一群崽子埋在裏面,睡得正熟。
雷薩覺得這樣的哥哥很可愛,他的哥哥就要這樣無憂無慮地才行。
多多會經常照顧幼崽,所以安九平時不怎麽找多多,他基本上都在安安家裏,安安作為新手母親,養活幼崽很吃力,安九會幫她看幼崽,讓她出去覓食。
沒有雄性看護幼崽的雌性,帶崽子都很吃力。
這個家族漸漸地發展起來了,一切都向着繁榮的方向發展。
雷薩找到安九的時候,六只幼崽都藏在安九的肚皮下面,有的幼崽還在嗦安九的奶。
随着孕期的延長,安九也有了哺育幼崽的跡象,雷薩從未試過是什麽樣的,這次看到這些幼崽都咬着安九的NeiNei,他也輕輕地鑽進去,将一只幼崽給推開,霸占了幼崽的位置,咬住了安九。
安九只是輕輕地動了一下,便繼續埋頭睡覺。
他好像已經習慣了和幼崽這樣生活,顯得很恬靜溫暖。
雷薩深吸幾口,甘甜的治水溢滿口腔,讓他有點眷戀,欲罷不能。
哪怕身後一只幼崽一直在試圖擠進來,他也不讓開。
這種行為一直持續到安安回家。
安安吃飽了,還帶回來一點植物,想着犒勞哥哥,結果一進來就看到一只成年狐獴擠在小狐獴幼崽中間,吃的津津有味。
而哥哥還在睡覺,沒醒來。
安安想叫出聲,結果發現那狐獴是雷薩。
安安踟蹰片刻後,不聲不響地靠近了。
她有點不能理解,為什麽成年狐獴還吃奶的。
雷薩都當爸爸的狐獴了,竟然吃哥哥的奶,多丢狐獴的臉。
她覺得不好意思,可是雷薩卻不覺得。
甚至在聽到聲響之後,回頭看了一眼安安,兩只爪子按在安九的肚子上,繼續剛才的行為。
安安簡直震驚,她覺得這樣下去的話,哥哥的奶都不夠喂養幼崽的。
她必須要跟哥哥說一下這件事。
安九醒來的時候,安安已經回來了,她的幼崽且都吃飽了,安安在漲奶,她看了一眼安九,見安九睜開了眼睛,便喊了一聲:“哥哥?”
安九嗚了一聲,問:“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安安回答:“有一會了,以後哥哥不要給這些崽子喂奶了,你看他們都不吃我的。”
安九一愣,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肚皮上亂七八糟的,那小凸點都格外鮮豔。
粉嘟嘟的。
安九一時間有點懵,他是沒想到會這樣,畢竟他只是擠進來睡覺,和崽子們玩鬧,并沒有想喂養他們的意思,是他們自己找到的。
安九無言,但吃都吃了,安九也沒辦法,真了個懶腰起身,舔了舔自己的前爪,安九說:“那我以後小心點,防止他們偷吃。”
安安覺得哥哥還挺厲害,竟然這樣就能把六個崽子喂到飽。
不僅如此,某個不要臉的雄性也偷吃。
安安想了想後,叮囑安九:“你不能總讓雷薩吃奶,哥哥以後要養幼崽,食物都被雷薩吃了怎麽行?”
安九直接當機:“他什麽時候偷吃了?”
安安說:“就不久前啊,哥哥沒感覺?”
安九:“……”
大概是最近太累了,晚上總是睡不好,所以白天才什麽都不知道,兩雷薩偷吃竟然被安安逮住了,多丢臉啊。
安九都覺得臉熱,他悻悻地夾着尾巴離開了安安的家,去找雷薩。
雷薩又在給安九建設洞窟,他怕安九生了崽崽後不夠住,就準備把他住的東方擴大一點。
安九回去的時候,雷薩正在一堆土裏挖洞,安九走過去,趴卧在附近,問他:“你去找我了?”
雷薩嗯了一聲:“見你睡得香,就沒打擾,又回來了。”
安九哦道:“難道不是吃點東西再回來?”
雷薩從土裏鑽出來,看向安九:“你妹妹那裏有什麽好吃的?她自己養崽都不夠,還拿給我吃。”
安九說:“當然了,我妹妹沒有,但我有啊。”
雷薩:“……”
安九哼了一聲:“你是真不要臉啊弟弟,妹妹看着你,你還敢這樣對我,你說咱們兩個在自己的洞窟裏想怎麽樣都行,這在外面成何體統?”
雷薩問:“做這種事還要躲起來嗎?哥哥不是我的?”
雖然但是,安九還是覺得不妥。
“我不管,以後你不準在其他狐獴面前那樣,我拒絕。”
“其他狐獴都不在意,哥哥倒是在意。”
“我當然在意,我現在大着肚子,多難為情啊,再被其他狐獴看見,又得傳我倆的閑話。”
“那有什麽的,我倆都生崽了,做什麽都不過分。”
“哼哼。”
安九才不覺的多自然,他就是要躲起來做那些事才行。
再有一個多月,幼崽該出生了,安九覺得幼崽生下來後才算是渡完一個大劫。
他的肚子看起來很大了,雷薩總是問安九懷了幾個,安九也不知道,不過看樣子至少要三個。
雷薩說:“這胎要是生不出雌性幼崽,那哥哥還要和我努力,我們家族的雌性一年可以生兩窩,哥哥能不能?”
安九真的是怕了:“我倆都是雄性,要真生不出雌性幼崽那也正常,你總不能因為我生不出雌性幼崽就讓我一直生吧?”
雷薩四肢并用,纏在安九身上:“當然不會,哥哥生什麽我都喜歡,到時候大不了讓兒子扮女兒,不過我覺得會有雌崽崽的。”
安九點頭:“希望如此。”
自從安九懷孕以來,就很少和雷薩亂來了,雷薩也忍得辛苦,但又不敢說。
生怕哥哥生氣,又怕給哥哥造成不好的影響,所以雷薩繼續忍着,可是忍得太久,總會有情緒。
安九也知道自己冷落雷薩太久了,感覺到他抱着自己都有了反應,安九在黑暗裏思忖片刻後,突然問雷薩:“你想不想?”
雷薩問:“想什麽?”
安九難以啓齒:“就那種事,還有什麽,我感覺你又不行了。”
雷薩當然是想的:“都怪你,一抱着你我就很激動,這說明我真的很喜歡你,不然也不會這樣。”
安九沉默會兒,輕聲道:“那你輕點兒。”
雷薩一愣:“現在?”
安九嗯了一聲:“我看你挺能忍的。”
雷薩拒絕了:“不行,等你生下來再說。”
安九眨眨眼,心想着這家夥還挺為他着想,果然長大了,成熟了。
以前的臭弟弟,哪會這樣?
安九不願意的時候,都要強來。
成熟了好,懂得疼哥哥了。
雖然行動不便,安九還是堅持每天出去走走,和一群雌性在洞窟口放哨,大家都很喜歡摸他的肚子。
在以往的家族裏,這樣的行為只會引起雌性的嫉妒,很多雌性會想方設法對弄死幼崽,不管是誰生的,只要有幼崽,那就是吸引仇恨。
畢竟幼崽的存在,昭示着地位。
只有女王才有用繁衍的權利。
所以一般家族的狐獴懷孕後會很小心翼翼,完全不會和同類靠太近。
但安九和她們很熟絡,還讓她們碰肚子。
他覺得這沒什麽。
可是被溫賽阿姨教訓了。
溫賽阿姨把他喊走,警告他:“不要和那些雌性靠太近,雖然我們家族現在所有雌性都平等,都有繁衍的權利,但她們始終是被百薇兒奴役過的,萬一嫉妒心上來,傷害你怎麽辦?”
安九趕緊認錯:“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安九知道自己疏忽了,溫賽提醒的對。
他都安逸過頭了,那些雌性都投喂他,把他當成女王一樣伺候,其實最終的目的都是他肚子裏的幼崽。
他在那些狐獴眼裏不值錢,幼崽才值錢。
父憑崽貴,安九竟然在這個家族裏感受到了階級的層次。
事實上動物世界每個族群都有階級劃分。
狐獴家族也不例外。
随着臨産期的到來,雷薩不讓安九外出了,生怕安九在外面遇到危險,肚子又大,行動不便,他來不及照看。
安九也聽話,不出去了,但他現在真的圓滾滾的,是狐獴家族中最胖的。
在這個狐獴都瘦小的南非沙漠裏,安九無疑成了那個例外,他真的很圓。
是這個家族共同喂養的結果,以後他的幼崽也将享受到這種待遇,尤其是雌性幼崽,那些阿姨們都将把她當成女王看待。
給女王的,那就是最好的。
安九到不希望沾幼崽的光,他只是想着雷薩不用再為家族女王位置擔心即可。
以後幼崽長大,承擔起家族的責任,那雷薩就不用那麽辛苦。
最近雷薩也讓把他的各種活停下來,一心為安九待産。
安九也覺得安全感爆棚,不管什麽時候,崽崽他爸爸在身邊,他都覺得很安心,完全不用擔心遭遇什麽危險,他只需要一心生崽就好了。
雷薩年紀輕輕,責任感很強。
他突然明白老哥說的那些話。
其實老哥一開始就看清楚了雷薩的性格。
說起老哥,他都去世好久了。
或許屍骨都化了,這個家族裏,或許早已沒有狐獴記得他。
但安九還記得。
雷薩正在給安九按摩,兩只爪子搭在安九的腿上。
安九突然說:“如果老哥活着,他一定會來找我要幼崽養。”
雷薩問:“還記着他。”
安九回答:“當然啊,他去世也沒多久。”
雷薩問:“他追了你多久?”
安九搖頭:“不知道,但我每次見他,他都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生活,我跟他一起生活了那麽久,難道他還不覺得麻煩嗎?老哥這個雄性看起來很潇灑很散漫,其實他很怕孤獨。”
雷薩嗯了一聲:“是。”
安九問:“你也感覺到了對吧?”
雷薩又嗯了一聲:“感同身受,真的很孤獨。”
安九說:“你哪有孤獨,我一直陪着你,安安和多多也都陪着你,你哪裏孤獨,老哥才是真的孤獨,沒有配偶,沒有幼崽,也沒有什麽朋友。”
雷薩抱緊他,兩只爪子攏緊了圓嘟嘟的安九:“但他有你啊,這已經很幸福了,至少他還有你的關懷,不是麽?”
安九點頭:“也算是,不過我始終只是個朋友。”
雷薩咬安九的毛發:“你不是朋友,你是摯愛。”
安九一愣:“啊?”
沒聽明白。
雷薩好像有點情動,安九感覺到了,尾巴下被抵了。
安九有點慌:“我要生了,弟弟,你現在這樣?”
雷薩的聲音有點深沉:“現在比較安全,應該沒事的。”
安九:“……”
不是,之前邀請你的時候你不來,現在都快生了,你突然有興趣了,幾個意思啊?
安九拒絕,阻止他的行為:“不能,再忍忍。”
剛說了再忍忍,就感覺爆裂了。
安九嗚嗚了一聲,一嘴咬住了雷薩的耳朵!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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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