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除了極少數人以外, 全埃及的人們都不知曉,他們的國家險些遭受一場滅頂之災。
如果注定要登上至高王座的未來之王在實現壯舉前隕落, 那就不只是一個往常的輝煌消失,還會牽連到整個國家,乃至于整個世界——
一段重要的歷史若因“意外”消失泯滅,人類史都會受到巨大影響,面臨崩裂的危險。
當然,既然還沒有走到這可怕的一步, 那麽上面所說的這些假設都是空話,不需要在意。
過着平凡生活的人們依舊在平凡中消耗活着的意義,無意識間與恐怖的危機擦肩而過。
能夠最深刻領悟到“危機”來了又飛快走遠的人之一, 也就是直接參與進去了的埃及王子拉美西斯。
不說別的,他在怨靈消失後的短短幾天內,就感到自己的精力比以前充沛了不少,力氣也跟着變大了一些。
哦,連身高都在這幾天裏不服輸地提了幾厘米。
根據認真負責的大祭司大人作的官方解釋,原來他從出生到現在就被人陰測測地下了詛咒,能活蹦亂跳到十九歲全靠幾年前挂在脖子上的簡陋護身符, 好不容易下詛咒的鬼東西變成黑煙, 詛咒也跟着煙消雲散。
之前感覺精神還好體力也不錯, 完全是王子殿下天賦異禀——這下子沒了一直在消磨他精力的詛咒, 便引來了久抑後的突然爆發,不管發生什麽都算正常現象。
“唔,原來是這樣……”
拉美西斯聽了, 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繼續體悟,在別人都要覺得他明悟到非常不得了的真理之時,忽然言之鑿鑿地來了一句:“真是該死!如果沒那玩意兒害我将近二十年,我的身高豈止這麽一點兒!”
不愧是拉美西斯,他的第一反應絕對不是劫後餘生的慶幸,而是歪了八百個彎,開始對自己又高了幾厘米的身高挑三揀四,說什麽如果沒有詛咒,自己現在肯定可以更高。
拉美西斯(依依不饒):“還沒到我計劃的高度果然不是我的錯,是那個叫麻……什麽的不重要的家夥的錯!”
塔希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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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美西斯(忽然警覺):“但我再過一年——不,只要一個月,就能達到目标了。你看着吧,塔希爾!我是不會讓你失望的。”
塔希爾:“……”
大祭司大人無法理解王子的邏輯。
王子殿下把詛咒和身高扯上關系就已經很沒道理了,還要再加一句不要讓他失望。
塔希爾并不介意拉美西斯是高是矮,畢竟別人的身高又不是長在他自己身上。
如果非要說的話,大祭司可能更希望王子殿下稍微別長那麽高,身高差太大,仰頭看人會很不方便……
這樣的念頭也太幼稚了,所以只出現了短短一瞬就被雲淡風輕地抹掉,權當做不曾存在。
用後世的身高測量标準來算,就快到二十歲的年輕王子在去埃赫那吞遺址前就有一米七六,去了再回來,就跟白撿似的噌噌長到了一米七九。
這個身材在當下不算最為魁梧的,但絕對可以算是“高大”的。
塔希爾比他還大一歲,卻只有一米七左右,今後應當是沒有機會再長高的。
“不是挺好的嗎?我覺得——唔,已經可以了。”
“……是嗎。”
才嚷嚷着嫌棄自己不夠高的人下一秒就換一個人嚷嚷,可嘴裏說的卻是他這高度差不多很可以了,不用再長了。
換一個脾氣暴躁的人聽了,絕不是翻臉的問題,指不定要氣憤地跟不會說話還愛說話的笨蛋大打出手。
這樣一看,塔希爾眼皮不擡,只淡淡地說了兩個字,已經是非常給王子殿下面子了。
假如王子殿下能夠及時從空氣中捕獲到一點兒尴尬的氣氛,知趣地閉嘴再岔開話題,他們還能繼續友好交流。
但可惜,拉美西斯并沒有這份自覺。
他只在剛從遺址回來的那一天消停了一下,從第二天開始到現在,已經連續五天跑來神廟報道了。
真乃風雨無阻,鬥志昂揚,讓大祭司險些以為他就是全埃及最無所事事的王子,或者比自己這個正派祭司還要虔誠用心。
但這人來歸來,除卻進門時雷打不動會關心一下梅傑德大人的所在外,其他的時間全都沒做正事兒。
雖然拉美西斯也沒打擾大祭司大人做正事。
可是,在自己默默看書忙碌的時候,旁邊有一個人,以比從前明目張膽了一百倍的姿勢,坐在旁邊瞅着自己長達數小時——
是個人都會覺得怪怪的。
縱使塔希爾定力十足,可以長時間屏蔽他人的目光自己做自己的,卻也耐不住幾天下來都是這樣。
就算自己不在意,他也得關心一下王子殿下的心路歷程,順便問他到底有何貴幹。
“不去軍隊就算了,塞提陛下那裏沒有需要你做的事情嗎,拉美西斯?”
于是,委婉地詢問了。
“唔?你在擔心我嗎!”
王子興奮的點很奇怪,也沒聽出這話中的暗示之意。他反而笑起來,單手托着頭,繼續歪着腦袋目不轉睛地望過來:“放心吧,這段時間哪裏都沒我的事……”
“哦,難道我打擾到你了?”
臨時清醒了一點點。
然後再下一秒:“哈哈哈哈哈哈哈怎麽可能!你不用管我啦,我就是在這兒坐坐,其他地方不愛去,也懶得去。”
——那你可以去找摩西……算了。
塔希爾深知王子殿下的性格,明白就算這麽說了,他也肯定不會樂意,幹脆不要說了。
他問過一遍後就不再多問,只當抛棄了桌子對面,徑直坐到自己身旁不足十厘米處的褐發青年不過是一時間的心血來潮,按下不理即可。
拉美西斯望了他有多久,他就寫了多久的咒文。寫完王子還沒有告辭的意思,塔希爾便自己看書。
悠閑的午後,沾染上懶散氣息的陽光落到人身上,都能将人骨照得軟化。
避開外人耳目的石屋內,窗臺上的花瓶裏又換了新花。只不過,近幾日的花都是拉美西斯親自來換的,倒給塔希爾省了一點事。
“換來換去總是叫不出名字的野花,我給你換成別的了,不是看着更舒服了嗎?”
“我倒覺得,是什麽花都沒關系,都能點綴在窗前,得閑欣賞。”
“是麽?那無所謂了,用我帶來的花就行。”
明明只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情,說到這兒來,得到默許也頗為容易。
可拉美西斯卻像是得到了不止這一點的額外收獲似的,從飛揚的眉宇間就能看到心滿意足。
他将自己清晨親自從皇家的池塘采來的蓮花認認真真放進花瓶裏,擺在塔希爾只要擡頭就能望見的地方,心中更覺得欣喜。
手指似是不經意地觸碰到蓮花瑩白的一片花瓣,那月牙似的柔美之物在他指下輕顫,若有若無的觸感,讓他想起這只手曾經碰到過大祭司的面頰。
當然了,塔希爾的肌膚比這花瓣更白皙細膩,也比它更惹人憐愛。
“……哎,塔希爾。”
說的是不打擾不打擾,但等到後面的有一天,不請自來的王子還是突兀地開口了。
金發大祭司目光停留在書頁上,不緊不慢地回應:“嗯?”
拉美西斯憋了這麽多天,果然有一個問題,無論如何都想問出來,并且得到答案。
“如果有一天——我說的是如果!你能夠離開神廟……也不能這麽說。”
他努力做出是随口一問的模樣,同時抑制住語氣不要起伏:“意思就是,如果你能夠以自己的意志來選擇,是繼續做祭司,還是離開神廟去做別的事情,你會想做什麽?”
“……”
“塔——塔希爾?”
“為什麽忽然這麽問?”
“啊,因為——”
總不可能直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某個目前還不能直說的私心。
拉美西斯狡黠地遮掩了真實目的,只道:“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到你未來不想當祭司了,去做了別的事。剛才忽然想起來,就幹脆好奇一下……所以呢,你本來就不太想做祭司吧,如果真有機會,你會去做什麽?”
“後面這句話,是能夠随便說出口的嗎。”
塔希爾似乎對王子的“心血來潮”格外無語。
對已經是大祭司的、身上還背負有神谕的他說出“你本來就不想做祭司”這樣直白的話,放在外面是會掀起軒然大波,被定為不敬神明的。
因此,塔希爾才會在第一時間阻止拉美西斯再說。
可只要細致一點就會發現,即使頗為嚴肅地要求拉美西斯不可多言,将話題岔過之後……
他似乎并沒有否認什麽。
言歸正傳。
——如果有機會離開神廟,之後想去做什麽?
“很久以前,你是不是問過我差不多的問題。”
“嗯?有嗎?哈哈哈哈完全忘記了——問過也沒關系,急死我了,你快告訴我答案啊。”
很久很久以前确實問過,就當做拉美西斯真的忘記了吧。
塔希爾當初的回答,他自己倒是真的忘了。重新再給出一個,倒也差別不大。
“那就不跟你探讨這個‘如果’的可能性有多大了。”
就算是癡人說夢般的話題,塔希爾把書放下,也跟真的純屬沒事做的王子殿下鄭重其事地剖析了起來。
“我在神廟的這些年,沒有收受過外人的賄賂,也不曾借神廟之勢謀取過私利,每月的俸祿也不高。”
“嗯,我知道!但這跟我們說的……”
“所以,想靠着搜刮來的財富留在底比斯逍遙自在,是行不通的。”
“……啥?!”
塔希爾仿若不知自己說出了怎樣不符合他人設的驚人之語,還在那兒格外淡然地說着:“用掌握的知識和技能做點什麽清閑工作倒也是一條路,但我大概不會擅長管理錢財,最後能不能以此謀生還是個問題……”
“……”
拉美西斯隐約覺得不大對,但心神卻不受控制地被塔希爾描述得煞有其事的假設牽走,完全回不來了。
“和生父現在的家庭關系冷淡,也沒有想回去的準備。”
“呃、嗯……”
“雖說我做的都是最惡劣的假設,真到了那一步,可能不至于像說的這般糟糕……”
“…………”
——都假設了這麽多了,最能解決問題的那一個人怎麽就想不到呢!
某一句心聲差點呼之欲出。
拉美西斯的思路被人無痕無跡地帶進溝裏,竟是遭那其實完全不符合實際的“塔希爾離開神廟後的悲慘景象”刺激得不輕。
年輕人才開竅不久的心正火熱着,哪能容得放在心裏的人受那種委屈,當下還是沒法忍受,張口就喊道:“我怎麽可能看着你落到那番田地!還多說什麽,直接住到皇宮來不行麽,我……和我母妃都會高興的!”
好歹他沒直接說“我會高興”,還扯出了很無辜的王妃當作遮掩……跟沒遮好像也沒多大的區別就是了。
“不當祭司了,難道就不可以來我身邊當……維希爾嗎!”
更沖動的話也直接喊出來了。
拉美西斯在那一刻猛地心驚,不是發覺自己又差點說出了危險的真心話,而是猛然間,對上了一雙澄明的藍眼睛。
塔希爾盯着他:“……”
他有點冒冷汗:“……”
“原來繞了半天,你是想說這個啊。”
“……”
“你的維希爾不是預留給摩西了嗎,忽然改變主意是會讓你義兄傷心的。”
塔希爾不費吹灰之力,就将一個精力過剩導致妄想過度的王子輕松解決。
他又把書拿起,不顧表情大變的王子此刻的心情,再看起書的模樣分外悠閑。
拉美西斯(臉色變來變去,大概是在義兄和愛人之間掙紮):“……”
“不過,承蒙擔心。”
悠閑看書的大祭司不再擡眼,卻不着痕跡地開口,幽幽地補上一句:“之前是跟你開玩笑的。如果真的可以離開神廟,我大概更想要到遠方走一走,而且,不管去哪兒,也總找得到停留的地方。”
拉美西斯聽了,比剛才的低落好了一點點,但還是不怎麽開心。
拿着書冊,塔希爾終于沉默着再瞥了生悶氣的王子一眼。
“另外……”
他頓了頓,之後就仿若無事地接了下去:“是不是忘記告訴你了。我的母親,在距離底比斯很遠的地方給我留下了一座農園。如果以後有機會,可能會去那裏看一看吧。”
拉美西斯:“……”
塔希爾說得平淡,這麽簡單的一句話讓王子殿下聽了,他竟不禁愣了一愣。
“塔希爾?你說,你的母親——農園?難道是!”
“嗯。”
具體塔希爾沒細說,只大致透露了一下。
他最近才得知,自己早逝的母親在臨終前将外祖家的一處房産留給了自己,但沒來得及交代清楚就去世了。還是後來留在那邊的仆人聽說了大祭司之名,方才找來告知此……
“那就太好了!我沒想到……嗯,真不錯,我為你感到高興!”
與這件事沒有關系,也應當看不上小小農莊的王子大喜,一時間竟表現得比當事人還要興奮。
拉美西斯一下子把他那點小心思全忘掉了。
他發自內心為塔希爾感到高興,不為別的,只因為這個驚喜的實際意義遠超過它能用金錢來衡量的價值。
原先拉美西斯一直以為,塔希爾的家庭全無好的一面,會是他無法抹消的陰影。
可現在看來,即使只有一點——能稱得上“明亮”的色彩,果然還是出現了。
“……太誇張了。”
塔希爾偏頭,到此為止還是格外淡然。
他似乎還堅信着“如果”只能停留在假設的層面,随便說說而已,不能當真,所以心情也不會怎麽起伏。
但拉美西斯跟他相反,仿佛就揪着這個幾乎不可能的假設不放了。
“那你以後去的時候,記得叫上我!”
“不。”
“為什麽?!”
大祭司神色不改,話音重歸冷酷:“我想要一個人安安靜靜。”
既指未來,又指當下。
“塔……”
被明着趕走的王子殿下憤憤地離開了。
本來也是,他若是再不走,就跟全天都在神廟紮營落戶沒有區別。
不過不用說也知道,只要不出意外——明天他還會再來。
也還好。
至少在今晚,塔希爾可以稍微享受一會兒安靜了。
拉美西斯走後,他應該接着看書。
然而,先是捏着書冊的右手微不可見地輕顫。
至始至終沒關注過除塔希爾以外其他事物的拉美西斯,在這裏待了這麽久都沒發現——
塔希爾手裏的書冊,其實是拿反了的。
可能是最初心緒煩雜,一不小心拿反了書,又因為根本沒将書看進去,才沒有換回來。
還有一個本來毫無可能性的猜測。
也就是,塔希爾他……
——他的眼睛,即使是對着頗近的事物,也已經有些看不太清了。
顧不上去管這個猜測是否正确。
“……”
在拉美西斯走遠許久之後,坐在桌前的金發青年顫抖的手未停,他的神色也漸漸出現了變化。
“咳——”
猛地捂住嘴,激烈的咳嗽聲響遍石屋,過了許久才堪堪平息。
待到終于可以松手時,緩慢移開的掌心裏,出現了一抹極其突兀的血跡。
就像陡然間落入雪中的赤紅花瓣,殘留在金發青年蒼白唇邊的血色既顯得分外豔麗,也為他增添了脆弱不堪的一絲萎靡。
接下來的頗長一段時間,塔希爾靜坐不動,大半張面孔都被陰影覆蓋,整個人的身形宛如封塑般的沉寂。
在并無征兆的某一時刻——他動了,卻是以最快的速度起身。
手上和嘴邊的血跡最先處理掉,讓一切歸于正常。
似乎有很小的一點紅色落到最表面的書頁上,他果然不曾看清,粗略地擦拭了幾下,就将其收起。
做完這些後續,塔希爾就要回神殿。
他走到門邊,打開門,肅然走出,全過程中都沒有顯露半點異樣。
——只有在那一刻。
肩頭忽然多了一點重量,像是什麽體積很小的東西靈活地跳了上來,就站在那裏看着他。
塔希爾沒有偏頭,只用很小的聲音道:“梅傑德大人,請不要告訴他……啊,差點忘了,拉美西斯看不見您。但還是請您寬容,原諒我的擅作主張。”
出現在金發青年肩頭的正是一位神明。
梅傑德大人自從遺址回來,就沒再恢複以前的身材,莫名地将這小小的樣子保留了下來。
雖然它變成了縮小版,但肯定還是塔希爾心中最高大威武的神明大人。
威武的神明向來是高貴的,被人窺探內心是禁忌中的禁忌。
只是,唯獨這一次,小小的神明大人對着金發人類的側臉發了好久的呆,差點就将自己不應當有的情緒暴露出來。
這個情緒不應該出現,更不應該存在。
跟不止是神的其他存在相比,人類似乎總是最脆弱的一種生物。
它所觀望到的這個人類當然也無法免俗。
可是。
在人間的神只有梅傑德,只有跟在人類身邊十數年的梅傑德知曉,這個人類的軀體再脆弱不過,可他的意志,卻可能比“神”還要堅強,近乎頑固不寧!
塔希爾,絕對是世上最堅定的信徒。
他的信仰一旦确立,就再無動搖的可能。
但在他的心裏,即使是信仰,也有“先後”之分——
不對!
到這裏對他的理解就出現了失誤。
正确的答案應當是:至始至終,這個人類都将他的傲慢貫徹到底。
在他心中只存在一個“信仰”,而那“信仰”的歸屬,卻并不是他所侍奉的太陽神。
不能說人類對神完全沒有虔誠。他依然尊重天上的神明,感恩太陽與月亮的交替帶來日夜輪轉,時節更換……
只不過。
沒有“信任”的“虔誠”,是無法稱作“信仰”的。
——多麽不敬的言語啊!
——身為地位至高的神殿大祭司,這個人類竟不能信任他日日叩拜的神。
正因為他的“傲慢”,自有懲罰早早降臨。
第一個懲罰降臨的時間也相隔不遠。
沒錯。
就在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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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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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