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8)
這是,出啥事了?”
他們這麽一問,倒是把茶茶一下子問住了。
出什麽事了?貌似她好像也不知道啊!
聽見院子裏柳星竹的叫喊之後,她和徐嬷嬷就跑了出來,然後就看見小丫頭提着燈籠在院牆那邊嚎。。。。。。
再然後就是,她跑過來開門了!
。。。。。。
☆、救道姑嬷嬷發慈心
齊鳴夫妻倆見着茶茶一副傻傻不清楚的樣子,來不及細問,直接就往裏面走了進去,見到徐嬷嬷懷中摟着柳星竹輕哄的時候,兩口子總算長出了一口氣。
人沒事就好啊!
等到了柳星竹的啜泣聲慢慢小了,徐嬷嬷知道這小丫頭是緩過來了,心裏也是暗松了一口氣,溫聲細語的安慰了兩聲之後,這才開口詢問起來。
“姑娘跟嬷嬷說說,好端端的這是怎的了?”
柳星竹撅着小嘴,抽着小鼻子,吭哧兩聲,又往徐嬷嬷的懷中蹭了過去,徐嬷嬷順手拍了拍,等她情緒穩定。
“嬷嬷,我剛才,剛才看見牆角那邊,有人。。。”
就在幾人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就聽蹭在徐嬷嬷懷中的柳星竹幽幽的來了這麽一句,起初大家還沒反應過來,待明白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噌噌’幾下不約而同的都站直了身子,就連摟着柳星竹的徐嬷嬷都不由自主的将懷中的小丫頭抱緊了。
要不要這麽吓人啊,大年夜的這是鬧人還是鬧鬼啊!
齊鳴兩口子出門的時候手中順手就提了個燈籠出來,柳星竹手中的那盞燈籠雖然掉在地上了,可是裏面的蠟燭并沒有熄滅,徐嬷嬷将懷中的小丫頭輕輕的交給一旁吓的小臉煞白的茶茶,然後撿起地上的那盞燈籠,連着齊鳴兩口子,三人蹑手蹑腳的就往柳星竹指引的牆邊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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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薄薄的雪花幾乎将地上的人完全的覆蓋了起來,要不是那隆起的包身,在這暗黑的夜晚之中,即便有燈籠照着也是不容易發現的。
“啊。。。真的有人!”
齊鳴媳婦吓的不由自主的驚叫了一聲,之後就緊緊的拽住了齊鳴的手臂,徐嬷嬷也吓了一跳,倒是齊鳴是個男人相較起來還算鎮定一些,松開媳婦兒緊拽着自己的爪子,提着燈籠慢慢的往前靠近了過去,地上躺着的人一點動靜也沒有,即便身邊剛剛齊鳴媳婦的驚叫聲似乎都沒有吵到她。
走到快要靠近那人的時候,齊鳴沒敢再往前,這時徐嬷嬷不知道從哪弄來一根棍子,緊走幾步上前遞給了齊鳴,齊鳴接過棍子試探的觸了觸地上躺着的人,發現他仍舊一動不動。
齊鳴的膽子這時大了起來,慢慢的又往前靠近了一點,仍舊是拿棍子捅了捅,見地上的人仍舊還是沒有反應。這下他的心有些放了下來,回頭招呼身後的兩個女人過來。
齊鳴把手中的燈籠遞給了媳婦兒,然後蹲下身,用手試探着推了推地上的人,見那人還是沒反應,索性更加大膽起來,見着這人是扣着趴在了地上,顯然是翻牆進來的時候一下子趴在地上沒翻過來,于是他輕輕的将人翻了個兒。
借着燈籠的微弱光芒,幾人總算看清了地上到底躺了什麽人。
是一個女人。。。。。。
确切地說應該是一個道姑打扮的女人。
撥開臉上的積雪,女人的面容便清晰起來,粗略的看大約三十幾歲的模樣,頭上包着素布巾,身上着的是道家的道袍,胳膊上挎着一個布包,隐約能瞧見裏面露出的拂塵。
此時這個道姑打扮的女人,已經被凍得臉色鐵青。齊鳴伸手試了試她的鼻息,發現這人還有微弱的氣息,立刻便請示了徐嬷嬷。
徐嬷嬷一瞧,既然人還沒死,那就趕緊弄進屋去吧。
幾人七手八腳的将人弄進了屋裏,剛好今兒是守歲,即便已經鋪好了被褥大家也都守着沒睡。這會兒炕上也是熱乎乎的。
徐嬷嬷将幾人的被褥歸攏了一下,讓齊鳴将人放在了炕頭,之後讓齊鳴這個大男人先出去,她和齊鳴媳婦兒兩人三兩下就将道姑身上的棉袍子脫了下來,露出裏面的白色中衣,徐嬷嬷伸手摸了摸,發現是幹爽的,索性便住了手,又叫茶茶拿了新的被褥過來,鋪在炕上,三人合力将人送進了暖呼呼的被窩裏。
這一通忙乎下來,幾人腦門上都冒了汗。
齊鳴媳婦兒又趕緊叫了齊鳴進來,讓他趕緊去請村裏的郎中,知道這會兒人家都在過年,徐嬷嬷趕緊又從懷中拿出了銀錢。
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都這個時候了,只有銀子才能請人過來。
齊鳴答應了一聲趕緊提了燈籠出去了。
剩下屋中的幾人,徐嬷嬷又吩咐茶茶端溫水和毛巾過來,她在這個空檔得給這人仔細的收拾一下,被凍僵了的人,冷不丁接觸到溫暖是極度不适應的,她用溫水先給她擦擦,讓她慢慢的緩解一下。
大約半個多時辰之後,郎中在齊鳴的引領之下背着藥箱進了屋。
這是村中唯一的一位郎中,也是齊姓人,祖輩傳下來都是大夫,醫術說不上多好,但是看個頭疼腦熱的還是沒問題的。
齊大夫今年四十出頭,蓄着八字須,一副笑呵呵老好人的模樣,即便是在這樣的時間被人請過來看病,臉上也沒表現出有多麽的不耐煩。
柳星竹自始至終進了屋就默默的坐在炕的一邊,虎子不知什麽時候過來的,自打進來就一直守在柳星竹的旁邊,兩個孩子都沒什麽話,悄沒聲的看着屋中的大人忙前忙後。
一番望、聞、問、切之後,齊大夫叫了茶茶拿了筆墨,刷刷幾筆藥方子出來了,之後又從自己的藥箱之中将這幾味藥撿了出來,說了服用的劑量和注意事項。
徐嬷嬷不放心,總覺得這人的氣息太弱了,為了以防萬一到底又留了大夫一會兒,看着病人喝了藥沒什麽大的反應之後,這才讓齊鳴将人送了回去。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大家都有些精疲力盡,徐嬷嬷索性讓齊鳴兩口子帶着虎子回去趕緊休息一下,明兒是初一,按照習俗,各家各戶都要出來拜新年的,齊鳴家有個老族長,這來拜年的人肯定少不了。
齊鳴自然知道這些,當下也沒客氣,留了句:有事随時叫她們之後就想帶着虎子回去。
虎子自打進屋見着柳星竹吓得小臉煞白之後,心裏心疼的跟什麽似的,這會兒雖然見着小丫頭好了不少,心裏到底不放心,見爹娘要帶着他回去,死活就是不下炕。
徐嬷嬷一瞧,知道這孩子是個實誠的,感念他待柳星竹的一片心意,索性讓茶茶又多鋪了一床被子,不過是個孩子而已,這個時候哪還顧得上講究。
虎子樂呵呵看着爹娘回了家,轉頭便不錯眼珠的盯着柳星竹。
柳星竹早就緩過來了,只是剛才有些吓過勁了,這會兒懶得動彈。
見着這臭小子一門的看着自己,心裏便有些無奈,知道他是好心,只得在心裏長出了口氣,然後擡起小臉對着他笑了笑。
精致的眉眼下,小姑娘語笑嫣然的樣子,看的對面的虎子心裏“噗通”掉進了一塊小石子,瞬間蕩起了一圈漣漪。
虎子搖了搖頭,将這種怪異的感覺驅散開來,再擡起頭的時候,就見柳星竹已經自覺自動的爬進了自己的被窩。
小虎子低下頭有些好笑了起來,想自己剛剛八成是着魔了。。。
天亮的時候,炕頭躺着的道姑發起了熱,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齊大夫診斷的時候就說,她這是饑寒交迫,外加勞累所致,又在外面凍了一晚上,着了風寒是鐵定的。
還好他治風寒濕熱等症還是有一手的,徐嬷嬷按照他留下的方子,按時按晌認真給服用,到初一下午的時候,這道姑身上的情況就已經開始好轉了起來。
雖然依舊還是沒有醒轉的跡象,但是呼吸已經沒有那般脆弱了。
大家因此都松了一口氣,不管怎麽說,這人的這條命應該算是保住了。
這期間齊鳴兩口子又過來看過,還帶了老族長的話,見着人沒事這才又回去忙自己的事情。
還好柳星竹她們是外來戶,平時和村中人也沒有過多的交集,除了幾個比較熟識的過來拜個年打了聲招呼之外,就沒有人了。
傍晚的時候,道姑的發熱總算退了下去,臉色也慢慢的恢複了正常。
徐嬷嬷連着累了一晚上加一天,早就沒了精神,吩咐了茶茶和柳星竹看着點病人之後,就迫不及待的去補眠了。
柳星竹無聊的在床上,一會兒看看書,一會兒看看茶茶繡花。
虎子一大早就被他娘喊了回去,家裏來拜年的人多,招呼不過來,他得回去幫忙。
實在覺得無聊了,柳星竹索性坐到了道姑的跟前,仔細的打量起這個人。
這人在正常的情況下,臉色有點微微的發黃,顯見着應該是風餐露宿造成的。兩條眉毛黑黑的蜿蜒到眼角,看起來很是英氣,眼睛是閉着的,這會兒上看不清,倒是眼睫毛很長,直直的卻不翹,鼻梁□□,嘴唇有點厚,許是因為生病的緣故,這會兒上看起來有些發幹,發白。。。總體看起來應該是個長的還不錯的女人。
對于道姑這個行業,柳星竹即便前世也幾乎沒有接觸過,見得最多的時候就是在古裝電視劇裏瞧見的,其實道姑和平常人在外貌上根本沒什麽區別,唯一不同的就應該是她們身上的打扮。
柳星竹不太清楚這佛家和道家具體有些什麽規矩,只是多少知道些,這兩大家的弟子平日裏出外雲游什麽的應該都是走一路化緣一路的,說白了就是吃百家飯旅游。
再看眼前的這個道姑打扮的女人,柳星竹在心裏默默的歪歪着:
這應該是一個出外雲游的道姑,至于為什麽會深夜出現在她們家裏呢,那就很簡單了,一定是雲游至此地的時候錯過了宿頭,或者是生了病,沒有錢醫治。。。反正落難至此,剛好走到她們家這邊,實在沒法子才從牆外跳進來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道姑遇到了麻煩,要不就是仇家,人家大半夜的要追她,她沒辦法選擇了狗急跳牆,而那個牆剛好就是她家的。。。。。。
。。。。。。
☆、二小人炕上論淵源(一)
甭管柳星竹如何歪歪,這道姑打扮的病號在第二日的傍晚十分清醒了過來。
看着陌生的房間,雖不奢華,但是樸素之中透着溫馨,炕上的道姑一陣的恍惚,自己有多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氛圍了。。。
茶茶端着一碗熬好的藥進來,正好瞧見炕上的病號虛弱的支起身子四下環顧,不禁‘啊’的叫了一聲,險些将手中的藥碗扔出去。。。
“呀,您,您醒了啊!”
茶茶說完也不等床上之人答話,轉手将藥碗放在一旁的小幾上,掀開簾子就往後廚跑了過去,邊跑還邊喊:
“嬷嬷,嬷嬷,您快來看啊,那個道姑她醒了!”
徐嬷嬷沒好氣的從廚房走了出來,見着小丫頭跟發現了什麽了不得新鮮事物一般鬼叫,不由的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道:
“知道了,知道了,臭丫頭,瞎叫喚什麽。。。”
茶茶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轉頭怕徐嬷嬷不信一搬,又着重的強調了一遍說道:
“是真的醒了呢!”
徐嬷嬷懶得搭理這粗線條的丫頭,解下身上的膳裙放在一邊,擡腳進了西間卧房。
一進屋正好瞧見床上的道姑手裏拿着她那件道袍顫顫巍巍的往身上忙乎,慌的徐嬷嬷趕緊上前阻止道:
“師傅這是要作甚?你這身上的燒還沒退利落呢!”
那道姑顯然病的厲害些,被徐嬷嬷這麽一扯,倒是輕易的就将手中的袍子脫了手。
“多謝施主的好意了,貧道已經好多了,不能再給您添麻煩了!”
徐嬷嬷将手中的袍子放在一邊,轉身溫聲道:
“什麽麻煩不麻煩的,說來我們和師傅也算是緣分了,既然老天爺是這樣安排的,師傅又何必強扭呢,我們家人口簡單,主仆三人,師傅若是不嫌棄就在家中養好了身子再走吧。。。”
“對呀對呀,這大過年的,外面又這麽冷,師傅的身子剛好一些,就這樣出去了,那之前的診治豈不是要白費了!”
小茶茶忙不疊的在後面幫着補充道。
道姑聽罷還要推辭一二,架不住徐嬷嬷和茶茶的盛情挽留,又加上身子實在有些不堪,最後勉強答應了下來,當然對着徐嬷嬷和茶茶又是一番千恩萬謝。
柳星竹這時早不知道和虎子瘋到哪去了,憋了一大上午了,好不容易虎子有時間陪她了,兩小家夥迫不及待的就跑了出去,徐嬷嬷也沒攔着她,知道這孩子雖然皮了些,到底還算懂事,又有虎子在一旁看着,索性也出不了什麽大事。
臨近太陽落了山,柳星竹才邁着小短腿和虎子一起回來了,一進屋就嚷嚷着肚子餓。
徐嬷嬷早知道她的德行,老遠聽見她和虎子咋呼的聲音的時候,就吩咐了茶茶将晚飯在炕桌上擺好了,等到柳星竹和虎子掀開簾子進來就瞧見了準備好的晚飯,柳星竹歡呼一聲就要往炕上湊去,被茶茶中途一把截住道:
“慢一點,小姐你還沒洗手呢!”
柳星竹扁了扁小嘴不情不願的被茶茶牽着小爪子去一旁的水盆裏搓了搓小手和小臉。
虎子是來送柳星竹回家的,見她安全進了屋,就要轉身回去,被徐嬷嬷一把拉住牽進了屋。
這孩子總是這麽腼腆,都已經這麽熟了,還總是不好意思。
茶茶把柳星竹洗幹淨了,又将一旁扭捏的虎子一把抓過來,将他的小手小臉抹了個幹淨,這才牽着兩人來到飯桌前。
晚飯是擺在東屋炕上的,西屋住着個病號,怕孩子們回來吵嚷着打擾她休息。
在虎子和柳星竹不停地咋呼聲中,大家吃好了晚飯,這個時候他們兩個小屁孩才知道,原來生病的那位道姑已經醒過來了。
出于好奇,倆孩子趁着徐嬷嬷和茶茶收拾碗筷的時候,偷偷摸摸的去了西屋,見着那位道姑正安靜的閉着眼睛在炕上睡覺,兩人這才大着膽子進了屋。
剛徐嬷嬷已經叮囑他們不要來打擾病人了,所以他們才這般蹑手蹑腳的。
悄悄的脫了小鞋子,兩個人上了炕,一前一後并排的坐在了道姑的旁邊。
柳星竹皺着小眉頭仔細的打量了床上的病號,見她果然比昨兒好了很多,臉色也多少正常了一些,這才松了口氣,轉頭悄悄的與虎子咬耳朵:
“虎子哥哥,你說,她是不是好多了?”
虎子繃着個小臉,嚴肅的點了點頭。
柳星竹瞪着大眼睛看着他,見他嚴肅的小模樣着實可愛,登時就起了逗弄的心思。轉回身又繼續小聲問道:
“虎子哥哥,你說這個人到底是道姑還是尼姑?”
“這個。。。”
這一問倒是讓虎子一下子犯了難。
說來他長這麽大還真沒見過女出家之人,最多也就見過一回寺裏的和尚,那還是他曾祖父帶着他去了很遠的清潭寺上香的時候見過一回,之後就沒有了。
柳星竹一看就知道這小子不知道,心裏樂呵着,表面上卻是裝着一副純真的模樣道:
“哥哥你不知道?”
虎子吭哧了半晌,也沒好意思在可愛的妹妹面前說不知道,那多掉價啊!
柳星竹見他這樣,心裏哼哼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呗,還不好意思了,小屁孩一個裝什麽大人啊!
“哥哥,這個我知道。。。”
柳星竹一副驕傲的神情對着虎子笑眯眯的說道,那神情活脫一個驕傲的小公雞。
虎子從來都很識時務給面子得,尤其那個人還是他最最重要的星竹妹妹,立刻就狗腿的往她身邊湊了湊,一臉的求知欲望問道:
“妹妹,你知道?”
“恩!”
驕傲的小公雞再次挺了挺短短的小脖子。
“那你說說,這個人到底是尼姑還是道姑?”
“這個人啊。。。”
小丫頭故意拖長了音,看着虎子一臉焦急的神情,柳星竹的眼睛更加亮了幾分。
“這個人當然是道姑了。”
“你怎麽知道的呢?”
虎子神追問了一把。
“這個嘛,當然是有淵源的了!”
柳星竹擡起小胖手象征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
虎子這下徹底被小丫頭給糊弄住了,更加狗腿的往前湊了湊,準備聆聽一下接下來的淵源。
兩人不知道,炕上一直病着的病號這時眼睛忽然動了一下。
“傳說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座神山叫白雲之巅。那裏住着一位擁有無上能力的高人,這位高人有三個徒弟,大徒弟叫釋迦摩尼。二徒弟大愛道是釋迦摩尼的姨母,三徒弟叫張道陵。其中大徒弟和二徒弟都來自西方極樂世界,而三徒弟則是來自遙遠的東方古國。
這位高人根據三人身上所帶的不同優勢特色,因材施教。
大徒弟生性慈悲,愛好普度衆生,因此高人便傳授了他無上廣大的佛法去渡化世人。
二徒弟大愛道自小鐘愛佛法,但佛法那時在西方是不允許女性研習的,大愛道索性便來到白雲之巅一起和釋迦摩尼學習,高人見她心誠,便應允了,只是她所能涉獵的佛法是有限的。
三徒弟喜歡鬼神陰陽之術,高人便将自身的道法傳與他。
本是毫不相幹的幾人,在朝夕相處的過程中漸漸産生了不一樣的感情,這時另外一個重要人物出現了。。。”
柳星竹講到這裏的時候,忽然停頓了一下,讓聽故事聽的入迷的虎子登時有些不滿起來。
柳星竹撇了撇嘴道:
“我渴了。。。”
虎子一聽,趕緊屁颠屁颠的下地給他倒水去了,柳星竹眯縫着小眼睛看着虎子一副讨好的模樣,心裏不自由自主的樂開了花,哼,小樣,聽故事還不殷勤着點,真是沒眼力見的傻小子。
炕上躺着的道姑在她們微不可查的地方悄悄抽了一下嘴角。
水喝過了,肩膀也幫着捏過了,小丫頭矯情夠了,這才在虎子期盼之下繼續講了起來。
“話說這位關鍵的人物就是高人的外出雲游的女兒,名字喚作阿雍。”
“這個叫阿雍的女人長得漂亮嗎?”
虎子見縫插了一句,問道。
柳星竹登時甩了他一個白眼,果然男人這種生物不管是老的小的年輕的,基本上都是一個德行,見了女人首先關注的必定是這個女人長得漂不漂亮。
“這還用問嗎,當然漂亮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漂亮,那是相當漂亮了。”
“有六六你漂亮嗎?”
虎子一聽轉頭繼續問道。
“這個。。。這個應該和我差不多吧!”
柳星竹不害臊的狠勁的往自己的臉上貼了一回金,心裏卻是汗顏的很。
虎子倒很是老實的點點頭說道。
“既然和你差不多,那還真是算的上美女了!”
柳星竹差點讓自己的口水噎到。
果然不害臊什麽的都是能傳染的。。。
不敢再沒臉沒皮的繼續扯下去了,柳星竹繼續開始編故事。
“這個叫阿雍的姑娘一回來就打亂了原本三人的平靜生活,因她活波可愛又長得漂亮,外加在外周游一番又增加了不少見識,與人聊起天來就很是融洽,反觀另一位女性大愛道與之就差了一些,她平日只喜歡坐在安靜的角落之中研習佛法,更多的時候都是安靜的不說話,或是看着別人說話。漸漸地,釋迦摩尼和張道陵這兩個男徒弟就對自家的這位小師妹動了凡心。。。”
“動了凡心是什麽意思?”
虎子聽到這不解的問道。
柳星竹眨了眨眼睛看了看他,見着小子果真一副不解的樣子,這才在心裏感嘆了一下解釋道:
“動了凡心就是說這兩人都喜歡他們的小師妹阿雍了!”
“喜歡。。。喜歡是什麽?”
“。。。。。。”
柳星竹無語的看着眼前的傻小子,半晌才咬牙切齒的說道:
“就是都想要娶她回家做媳婦兒!”
。。。。。。
☆、二小人炕上論淵源(二)
“那這下可麻煩了!”
虎子小小的伸出小爪子摸了一把自己的小下巴,很是深沉的說道。
柳星竹眯着笑眼睛仔細的打量着眼前這個小小少年,知道他今年也不過剛剛七歲,不知道的見了他這副深沉的模樣,還以為這位是少年老成呢。
“那後來呢?”
虎子轉頭繼續問道。
“後來啊,後來這事情就有些亂了。。。。。。”
柳星竹這會兒有些編不下去了,實在是感情這個東西,前後兩世加在一起她也沒怎麽弄明白過,前世的時候,還沒來得及談上一場轟轟烈烈或是細水長流的愛情呢,就直接倒黴催的來到這裏了,再然後就直接從大人變成了小孩。
虎子見柳星竹一副為難的模樣,不禁有些着急的問道:
“六六你倒是快點說啊!”
柳星竹見他這樣直接撅起了小嘴不耐煩道:
“我這不是在想呢嘛,你着什麽急啊,再急,再急就不給你講了。”
一聽這話虎子立馬識相的閉起了嘴巴,眼巴巴的看着柳星竹。一旁一直閉着眼睛的那位病號這時候眼角又不自禁的抽了一下。
“再後來,他們之間就不太和平了,因為彼此的感情糾葛産生了矛盾。釋迦摩尼和張道陵都傾情小師妹阿雍,而一向不怎麽言語的大愛道心中不知不覺也掀起了漣漪。一次她上山采藥之際,被山上的蛇王咬了一口,幸好被及時趕到的師弟張道陵所救,張道陵不僅斬殺了蛇王,還取了它的內丹為大愛道化毒,經此一次,大愛道便心生了搖曳。”
“那大愛道不知道她的師弟喜歡師妹阿雍嗎?”
“知道是知道的。”
“知道為什麽還要對張道陵有想法。”
“這個。。。。”
柳星竹剛想解釋,突然回過味來,轉頭看着虎子瞪大眼睛問道:
“你怎麽知道她有想法了?”
“你不是說她已經心生搖曳了嗎?”
虎子睜着大眼睛一臉無辜的說道。
呵呵
小子行啊,這麽快就無師自通了呢!
柳星竹刮目相看了一下之後,轉頭感嘆道:
“感情這個東西有的時候是很令人無奈的,往往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等到你發現了,也已經晚了。”
“大愛道難得長這麽大動了一回心,自然不願意就此放手,盡管她知道師弟張道陵心中有別人,還是奮力的為自己争取,而阿雍處在釋迦摩尼和張道陵的中間更是左右為難,兩位師兄都很好,她實在不知道應該選擇哪一個。
無上高人将幾人之間的糾葛看在眼裏,并沒有說什麽。又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他見幾個徒弟的本事也學的差不多了,就令幾人下山去各自發展,女兒阿雍則被留在了家裏。。。。”
“再之後三人各憑本事創立了屬于自己的宗教,釋迦摩尼創立了佛教,志在度化世人。張道陵創立了道教,志在修仙成道。而大愛道最先則是一直跟在釋迦摩尼的身邊輔助他。這期間小師妹阿雍也耐不住寂寞偷偷的下山了。
她本是要去尋師兄師姐的,路上路過浮圖海的時候不幸遇到了海妖,強行将她拖去意與她成親。張道陵在座下弟子的口中得知了這一消息之後,不顧當時閉關修行,毅然出關相救。。。
再然後就是英雄救美,美人得以以身相許了。。。”
柳星竹講到這的時候真是長出了一口氣,編到這容易嗎她。
“也就是說,張道陵最後和阿雍在一起了嗎?”
“嗯!”
柳星竹鄭重的點了點頭道。
“哎,那大愛道和釋迦摩尼不是很可憐嗎?”
“是啊,可是感情這個事情是沒有什麽道理可講的呢!”
柳星竹頗小大人的來了一句。。。
兩個孩子唏噓感嘆了一下,不知道不僅一旁的病人的嘴角都快抽歪了,就連門口站着偷聽的那一老一少的嘴角也抽了起來。
感嘆完了,求知欲很強的虎子小朋友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
“星竹,你講的這個故事好像跟尼姑和道姑什麽的沒什麽關系吧?”
就說嘛,講了半天也沒說明白尼姑和道姑的不同來。
“哦,這個,這個。。。”
瞎編的故事果然都是不靠譜的,這編着編着就偏離了軌道了。
“後來,張道陵和阿雍成親了,大愛道和釋迦摩尼得知了這一消息之後,便心生了涼意,兩人聯袂從西方極樂世界而來,誓要做最後的努力。”
“據說啊,釋迦摩尼和張道陵兩人還在白雲之巅決戰了一次,誰要是勝出了,誰就将小師妹阿雍帶走。
決戰進行了七天七夜不止,最後還是高人出面阻止了兩人,甚至将女兒阿雍叫了出來,讓她自己選擇。
阿雍最後選擇了救她的張道陵。釋迦摩尼和大愛道兩人最後失落的離開,之後回到西方世界直接便剪掉了三千煩惱絲,了卻了紅塵俗世,一心向佛。大愛道更是因此創立了自己的教派,她便是如今的尼姑們的始祖了。
阿雍則是和張道陵喜結了連理,直到後來張道陵先一步得道升天,阿雍秉承了丈夫的宗派,繼續将它發揚光大,甚至自己的座下也收了不少的女徒弟,這便是道姑的由來了。”
柳星竹講完這些,這回真的是長出了一口氣了。總算是講完了,再不結尾就真的編不下去了。其實她還想在其中添加一些什麽愛恨情仇,什麽始亂終棄之類的戲碼,可惜編故事的水平實在有限,且她也怕自己編的太離譜,真的觸犯了忌諱最後自己遭雷劈。
故事講完了,一衆聽故事的人也都回過味兒來了。首先開口發表言論的就是在門邊上聽了半天的茶茶女。
“那什麽,奴婢還是第一次聽說,尼姑和道姑原來是這麽起源的啊!”
這一不大不小的聲音,把沉浸在故事之中的倆孩子登時吓了一跳。柳星竹猛然回頭,就見門口處茶茶和徐嬷嬷一臉揶揄的看着她樂,小丫頭登時臉就紅了,扭着小身子不自在起來。床上一直裝睡的那位,這時候也撐不住了,微微的咳了一聲之後漸漸地蘇醒了過來。
估計是實在聽不下去了吧。
柳星竹一瞧,得,敢情就自己和虎子是小傻子了,弄了半天給人瞧了半天的好戲。
小臉不自覺的就耷拉了下來,徐嬷嬷一瞧小丫頭不樂意了,趕緊忍住笑上前安慰了兩句,又見床上的道姑醒了,輕聲問候幾句,得知她無礙,這才放了心。
柳星竹睜大了眼睛看着床上虛弱的女人,見她也一順不順的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奇怪的問道:
“仙姑您作甚看着我?”
那仙姑不過是沒想到眼前的小丫頭才五六歲的年紀,竟然如此的古靈精怪,遂多瞧了兩眼,見小丫頭一臉的好奇模樣,便清了清有些幹澀的嗓子開口道:
“你個小丫頭,你不瞧我怎知我在瞧你呢!”
柳星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話貌似怎麽這麽熟悉呢。
“是啊,我就是在看你啊。。。”
道姑見着小丫頭如此坦誠,倒是一時說不出話來,而後則是微微一笑,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
“丫頭,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新六歲了!”
柳星竹脆生生的回道。
看着眼前盡管仍舊虛弱,但是眼神卻很清明的女道姑,柳星竹不知怎的忽然覺得這個人似乎很不一樣,具體是哪裏不一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徐嬷嬷早在剛剛就出去了,這會兒端着剛熬好的藥進來,見着兩人坐在炕上聊的熱乎,不由笑了笑道:
“仙姑不要和我們小丫頭一般見識,她從小被我這個嬷嬷慣壞了,慣會沒有顧忌的胡說八道的。”
村中的老郎中開的藥向來是苦到一定的境界的,這個柳星竹深有體會,有一年她不幸染了小小的風寒,就是這個老郎中給開的藥,一日兩頓的計量,愣生生喝了七天,苦的柳星竹後來好長一段時間裏無論吃什麽都能吃出苦味來。
看着眼前的道姑眼都不眨的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喝下去,柳星竹是真心的佩服啊,趕緊把小爪子伸向了自己身上佩戴的小荷包裏,這裏面還有今早上嬷嬷給她裝進去的兩顆蜜餞。
“給你吃呀!”
小丫頭萌萌的眨着大眼睛看着她,小手伸着,裏面安靜的躺着兩顆蜜餞。
炕上的道姑有些出神的看着這一切,忽然就有了一種暖暖的感覺。
不過是兩顆小小的蜜餞而已。。。
“我知道的,這藥喝起來一定苦死了。”
柳星竹見她看着蜜餞出神,以為她不好意思,便解釋道。
見她聽了自己的話并沒有伸手,柳星竹又往前遞了遞。
“這個很甜的,吃了它嘴裏就不苦了。”
真是的,她得這兩顆蜜餞容易嗎,嬷嬷總是在甜東西上克扣她,就怕她一口的漂亮小牙因此壞掉,雖然對這種行為她是很能理解的,可是天生喜甜這個毛病也真的不是她能掌控的。
要不是過年,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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