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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學長。昨天晚上應酬實在走不開。你今天不是有課嗎?怎麽在家裏等我?”章青脫下外套挂上,走到樓鶴重身邊。
樓鶴重和章青畢業于同一所大學,比他高兩屆。八個月前章青在好友圈裏宣布自己結婚的消息,有不少人還以為他是閃婚,但其實細算起來,兩人認識已經六年有餘。
學生時代,兩人深交不多。在章青的印象裏,樓鶴重永遠是安靜而溫和的模樣,和大多數性格自負,好逞兇鬥狠的Alpha截然相反,結婚以後,這種印象也沒有絲毫發生變化。
章青身上的酒味很重,洗過澡都掩不住,這是從胃裏透出來的。樓鶴重稍縱即逝地皺了下眉,先答章青的話,“有老師和我調課,”又問,“昨天晚上喝了多少?一會我給你煮點醒酒湯。”
章青攀着樓鶴重的胳膊,把頭靠在他肩膀上,“我原本沒想喝,他們一直勸我,”說着話,章青又站直了身子,比出兩根纖細的手指,在樓鶴重跟前晃了晃,微微睜大眼睛強調,“但是沒喝醉,真的,就喝了幾杯烈酒。”
樓鶴重靜靜地抱了他會,問:“在哪睡的?”
章青自然不能說在“作樂”開的房間,懶得解釋。他想了想,說:“吃完飯,回公司又有點事,我在公司休息室睡的。”
樓鶴重看着他的衣領重複,“公司休息室?”
察覺到他情緒有些不對,章青在樓鶴重臉上親了一下,“對啊,喝酒好難受,下次不跟他們喝了。”
他被樓鶴重推開了一小段距離。
樓鶴重:“到底在哪睡的?”
章青松開了手,抱着胳膊,隐隐有些不耐。這就是結婚的壞處,他必須要哄樓鶴重,而不是玩膩了就分手。大概是昨晚耐心已經在郁紹那裏耗了很多,章青憋了一股氣,才把聲音放軟:“學長,你不相信我嗎?”
沉默了一陣,他聽見樓鶴重平靜地開口。
“你休息室裏的襯衫,沒有一件是這個款式。青青,你在騙我。”
“學長,你聽我解釋。”
章青再次抱住了樓鶴重的胳膊,面上完全沒有被戳破謊言的慌張,說了實話:“我确實沒在公司休息室睡。昨天玩太晚了,我直接在會所開了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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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昨晚上他确實是一個人睡的。
章青露出個甜蜜的笑,心想,瘋了吧。連他休息室裏有幾件什麽樣的襯衫都記得,下一步是不是要開始收集頭發了?大學老師這麽閑的麽?
樓鶴重躲避着他的視線,垂下睫毛,“那你為什麽撒謊?還不讓我去接你?”
“我怕你亂想啊,你看,你現在不就在亂想。而且你白天還要上課,一直不睡覺等我,累壞了怎麽辦?”章青又朝樓鶴重湊了湊,幾乎是半個人挂在他身上。
“我沒有亂想。我只是擔心你。”樓鶴重說。
他這模樣實在很嘴硬,章青看着,心裏的煩躁消退了些。
雖然出軌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但章青自認為是挺喜歡樓鶴重的。他當時結婚的時候并沒有考慮太多,只是想随便抓個人趕緊堵住爸媽的嘴。不可否認,樓鶴重是個堪稱完美的伴侶,英俊,溫柔,體貼,剛結婚時,章青是真的有了收心的想法,那段時間從來沒出去鬼混過。
平淡的日子持續了半年,章青忍不住開始聯系前男友們,以工作之名在外面過夜。
他當然知道婚內出軌是不對的行為,但他做不到,他真的拒絕不了外面的誘惑。每當偶爾對樓鶴重感到愧疚的時候,章青只能安慰自己,這世界上出軌的人也不差他一個。
樓鶴重既然從大學時期就認識他,知道他風流的本性,到時候就算事情敗露,大概也不會太受傷。
當然,如果可以,章青還是更希望能一直瞞着他,維持這份婚姻的虛假和平。
章青用嘴唇輕輕蹭着樓鶴重的脖子,開始轉移話題,“學長……別生氣了……我很聽話的,好久沒喝酒了,幾杯就頭疼……”
聞言,樓鶴重面色緩和了些,一只手攬住他,另一只手輕柔地按摩着他後頸的穴位,經絡被通暢的舒适感一直酥酥麻麻地傳到大腦,章青緩緩地呼出一口氣,被按得聲音軟下來,口齒不清地說:“唔,好舒服啊,學長,你真好。我真的不知道,沒有你該怎麽辦好了。”
樓鶴重說:“青青,你答應過我的,以後不要在外面玩這麽晚了。”
眼見着這篇馬上就能翻過去,章青自然是滿口答應,連帶着又附贈了樓鶴重一大堆甜言蜜語。
喝過醒酒湯,章青反而更加困乏,跑到床上補覺,沒一會就睡得很死。
房間門打開了,吹進來一陣風。睡着的章青依舊是白淨美麗,絲毫沒有什麽不好的姿态,那雙細長的眼睛阖上之後,臉上屬于Omega五官特征的柔軟無害便明顯了些。
樓鶴重看夠了伴侶的睡顏,伸手掀開了被子。
他臉上不再是平日裏如和煦春風般的笑意,而是冰冷地,居高臨下的審視着章青的每一寸皮膚,捏着他的胳膊和雙腿來回翻着檢查。章青不光是臉生的好,身體同樣是相符合的漂亮,美中不足的是腰細得有些突兀,從肋骨兩側陷下去兩條明顯的線條。
擡起章青手腕時,樓鶴重的動作頓了下。章青有一個面積不小的紋身,流暢的花體在嬌嫩的上臂內側皮膚上勾出來grue四個字母,法文中鶴的意思,但不仔細看其實辨認不出來。
當時章青那一片皮膚還紅腫着,跑到樓鶴重面前來跟他講這個紋身的意思:“學長,你知道我以前是什麽德性,但我現在是認真的。可能在你眼裏,一個紋身代表不了什麽,我從來沒為別人紋過身,我咨詢過,這是特殊顏料,只能通過切除皮膚才可以完全洗掉。我只想告訴你,我的誠意。”
他當然早就知道章青的德性,知道章青不僅是個多情的騙子,還是個無情的婊子。在這樣的一個人身上,第一次的紋身自然也算不得什麽有力的誠意證明。
但第二天他們就去領證了。
樓鶴重面無表情地一邊把最髒的詞用在自己的法定伴侶身上,一邊手在對方綢緞般的皮膚上流連。
他想,章青不會一直都是這樣。
他玩玩具似的,把章青摸了個遍。最後,把他的內褲褪下一半,手指來到他臀縫的位置,找準位置,向內插進一根手指,确認這裏昨天沒有被別人幹過。
睡得過于熟的章青對這一切毫無所覺,呼吸聲依舊平穩。樓鶴重繼續深入檢查自己妻子的身體,手指往裏插,旋轉着勾抹濕滑的內壁,仔細地探查着每一處軟肉,僅僅插了幾個來回,層層疊疊的嫩肉便不住地吮吸着修長的指節,水液漸多,一股股地往指頭上漫。
樓鶴重無聲地罵了句什麽,又加入一根手指,動作粗暴了些,兩根手指撐開菊穴,直直地向裏深進,可惜以手指的長度根本無法到達生殖腔的入口,反倒是章青被捅得這麽深,嘴唇裏溢出聲暧昧的嘤咛,腮上也漸漸透出潮紅,臉頰緊緊挨着枕頭,堆出一點稚氣的肉。
“唔……”
樓鶴重不可自抑地掐着章青的臉頰,将他的頭偏過來,重重地吮了上去,把那飽滿的嘴唇內外都吃了個透,再從被他強行捏出來的齒關縫隙裏探入舌頭,舔舐個不停,他感受到了章青信息素的味道,百合的清香越來越濃,被激得火氣上湧,繼續用力地用手指奸着章青敏感的後穴,插來捅去,帶出濕噠噠的淫水。
在這樣的攻勢之下,章青有些受不住了,扭頭躲避着樓鶴重過于激烈的親吻,線條優美的腰腹在床上繃緊扭動,屁股一縮一縮地絞着作亂的手指,樓鶴重喘了口氣,扭着章青的胳膊将人整個翻了過去,露出來後頸處的腺體,也是百合味道的來源,他舔了舔自己的犬齒,标記的渴望把周圍的空氣都灼燒得更熱了,他在章青的紋身上一下一下地吻,舌頭反複地舔舐着那塊皮膚,甚至想要用牙齒再蓋一個印章。
紋身和腺體都是他的,樓鶴重想,他已經快忘記上次臨時标記章青是什麽感覺了。但他不用等太久,章青的下一個發情期很近,到那個時候,他會把章青的腺體咬透咬爛,讓他徹底記住自己的味道。
他掏出自己硬得發疼的性器,在章青泥濘不堪的臀縫裏淺淺地抽動,猙獰的龜頭幾次險些戳進滑膩的甬道中,白嫩的臀肉被蹭得又紅又燙,樓鶴重順着章青的紋身,一個一個吻爬上他的肩胛骨又來到了腺體附近。
一股騷味!形容百合的詞語,什麽淡雅,清純,跟章青散出來的味道絲毫不沾邊。他灼熱的呼吸打在那塊敏感的小腺體上,急喘着撸動陽具的根部,舌頭重重地剮在章青的腺體皮膚表面,将那一片都舔成濕漉漉,紅豔豔的。
被舔的第一下,章青就抖着身子想把自己往床鋪裏陷,但他躲不了,同時被玩弄腺體和後穴的感覺太過于難耐,他的臉還悶在枕頭裏,憋得通紅,險些把人溺斃的快感又一波一波地上湧,最後被牙齒逗弄似的輕咬了一下,章青擰着眉毛,短促地從喉嚨裏發出個短音,崩潰地洩了身,後穴潮吹似地噴出許多淫液,和樓鶴重射出來的濃精混在一起,糊滿了自己的屁股和大腿。
樓鶴重摘下礙事的眼鏡,抽了幾張紙,先擦了擦章青身上的液體,紙團被随便抛到地上,又把章青翻過來,用自己還往下滴着精液的陰莖在章青那張潮紅的臉頰上塗抹。他抓起章青一只手,把它圈成了一個肉套子,帶着在巨大粗熱的陽具上來回撸動,摩擦着柔嫩的掌心,裏頭的餘精悉數流出來。
粘稠的絲狀白濁挂在線條姣好的唇周上,章青緊閉着眼睛,微張着嘴,被自以為溫柔沒脾氣的丈夫用手指把剛射出來的精液塗滿了舌頭和嘴唇。
這張臉和精液确實很适配,不知道被多少人這樣射過。樓鶴重看了會章青,剛剛發洩完,冰冷的惡意又突然出現,他伸手覆在章青修長的脖頸上,清晰地感受到脈搏跳動的感覺,強勁而規律,他心裏有一千萬種念頭,可最後也沒舍得哪怕是稍微收緊自己的手指,虛虛地掐了一會,便到浴室裏擰濕毛巾把章青徹底清理幹淨,又給他換上一條幹淨的內褲。
章青醒過來時,幾乎分不清楚是黑夜還是白天,只感覺身體都要睡酥了。
窗簾拉着,一片黑暗中,只有樓鶴重坐在他旁邊看手機所發出來的光亮。章青喚了聲“學長”,翻身動了下,往樓鶴重身上貼,問:“幾點了?”
樓鶴重應聲,摸了摸他額前散亂的發:“三點多了,餓不餓?吃點東西還是接着睡?”
“不睡了。”章青說,“你再陪我躺會吧。”
樓鶴重把手機放下,同樣躺下來,伸出手臂把他環進懷裏。
章青抱住了樓鶴重的腰,小聲說:“我剛做噩夢了。”
“嗯?”樓鶴重頓了下,問,“什麽噩夢?”
“忘了,”章青猶有心悸的感覺,“好像是溺水了。”
樓鶴重便一下一下地,哄小孩子一樣拍章青的背。他在這樣的小事上總是無法指摘,溫柔到了極致。
章青悶聲笑了下,心想,結婚還是好處比壞處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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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鶴重:紋身?初中生的東西,你以為我會信?
第二天還是樓鶴重:帶好身份證,戶口本,我們去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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