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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久标記讓第一波發情熱結束了。
章青最懼怕的事情成為了現實。除非通過做手術洗掉,否則這個生理上的标記将會伴随他終生。出于性別天性,他昏昏沉沉地趴在男人懷裏,滿心都是依賴和服從,嗅聞着Alpha的味道有種成瘾般的錯覺。
男人動了下身體,他的肩膀往下滑。章青被他扶起來喝水,即便在黑暗中,男人把杯口遞到他嘴邊的動作也毫不唐突,常溫的水流從口腔到喉嚨緩緩滑進去,稍微纾解了發情期間的水分流失。
太累了。仿佛這樣躺在男人懷裏吞咽的動作就已經耗盡了剩下的力氣,他喝了幾口水就喘一陣,像是渴極了的小狗。男人又給他喂了點什麽食物,章青根本沒嘗出來味道。他們的交流很短暫,男人問,他答,無有不從,他完全被另外一個人主宰着,而這個主宰者正像一個完美的情人般照顧他。
不合時宜地,腦子裏零星閃過一些畫面。每天他下班回家的時候,樓鶴重總會做好飯等他,他喜歡坐在餐臺的位置,戴着眼鏡拿着本書看……章青不是個喜歡自省的人,此刻卻情不自禁地開始了自我反省,他還記得和樓鶴重的最後一次吵架,對方那麽生氣,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他失魂落魄地,像是魇住了般,對着那幻想出來的虛影聲音嘶啞地叫了句:“學長……”
他發現自己叫出了聲,腦子轟地就炸開了,像遭到了什麽電光火石般的襲擊。男人一動章青就感覺到了,他迅速伸出了兩條胳膊,緊緊地摟住了對方,宛如寄生的藤蔓。
男人伸手覆上了他的手背,停頓了幾秒,而後掰他的手指,一言不發,動作很堅決。章青原本就渾身虛軟,在信息素的壓制下,被推翻在了床上,他焦躁地又纏上去,斷斷續續地道歉:“對、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
男人已經下了床,站在邊上,手重重地托着他一邊臉,指頭把他耳垂撚得滾燙,質問他:“被永久标記了還想別人。你怎麽這麽賤?”
其實他的聲音很克制,但章青也能從中聽出暗暗的咬牙切齒,發情期裏的一句話比平時十句分量都重,他被說了一句,臉上就熱烘烘的,眼睛也發熱。他不知道說什麽了,整個人像站在大霧裏,什麽也看不清,只是握着男人的手腕不想讓他離開,甚至去親吻他的手臂,男人态度很冷地一使勁兒把他扯開。
剩下的事情章青已經記不清楚了。很混亂。
對于發情期間的Omega而言,Alpha的離開無疑是一種殘忍的行為。他好像毫無尊嚴和理智地哀求了男人很久,就像個在幼兒園門口不肯離開家長無理取鬧的稚童,哭得腸子都快揉碎了,他就貼在男人跟前,乞請他的Alpha能夠留下來。然而男人一句話,一個吻都沒有再留給他,把他給丢棄在這裏。
厚帷幕一般的黑将他給裹住了,空間裏只剩下一個人的呼吸聲。
章青被他留在了地下室的門旁邊。無助地抱着膝蓋坐了一會兒,他又回了床上,因為那裏有男人的味道。很快,床上殘留的味道快要散盡了,他想那個溫熱實在的軀體想得快要發瘋了,如同一個陷入高燒的病人,敏感又脆弱,臉深深地埋在床褥裏。很快,他想起來床上用品是剛換過的,那些髒污了的布料大概還堆在地上。
躁動得更厲害,他記得男人射了很多精液在他肚子裏,也有很多糊在床單上。這個想法實在太惡心了。但他劇烈地喘息一陣,最後踏着虛軟的腳步下床去,去找那些床單被褥,幾乎僅靠鼻子,他就大概判斷出了方位。
濃郁的信息素既令他生,又令他死。皮膚下的每一根神經都沸騰起來了,那種被抛棄掉的強烈的安全感缺失得到了滿足。他把那個被各種體液沾濕了的床單團成一團拿在手裏,幹淨點的面露在外頭。他也沒再回床上,拖了枕頭和被子到了監控底下,給自己堆了個軟和點的窩巢,像只貓似地蜷在裏面,在Alpha的信息素中被刺激得渾身滾燙,意識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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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隔一陣,就對着監控向男人可憐巴巴地請求。不知過了多久,他手裏那個皺巴巴的床單已經散開了,潮濕的布料就貼在他腿上。章青的口鼻發燙,呼出來的氣都熱得要命,他絕望地靠牆貼上了自己的身體,下體已經硬得滴水。
第二波發情熱要來了,像是後浪推着前浪,更加猛烈地把章青給淹沒了。他在這個簡易的巢穴裏扭動身體,蹭到皮膚都顫抖個不停,羞恥地哭喊:“老公……操我,嗚求求你……要死了……”
後頸傷痕累累的腺體同樣欲求不滿地瘋狂釋放出百合味的信息素,過度工作燒得發燙發癢,章青無意識地伸手去抓,指甲劃過脆弱的腺體表面皮膚。
頂上的監控突然有了聲音,男人的話語通過那地方擴出來,有些失了真,也有點雜音,亂糟糟地從章青腦子裏形成許多撞來撞去的回聲,立體環繞,他說:“怎麽對着監控都能發騷?”
章青惶急地回應他,求救般粘膩地叫着:“老公……呃嗯,老公!我難受嗚……”
他下流地大張着腿,腰胯還磨來磨去,整個人失了智般,然而監控裏的聲音卻是平淡冷靜到極致,這樣淫靡的反差快要把章青給逼瘋了,然而他根本控制不住去想要去摸後穴的手,摸到了大灘大灘的體液,把男人之前射進去的白精都給稀釋了又一齊湧出來。
“吃不到就癢是不是?流了多少水?嗯?”
他光是聽到男人的聲音,想象着對方正通過監控視奸他就興奮得渾身顫抖,腦中各種被侵占使用,強悍交合的體驗不斷交織,短短的幾句話就快要讓人顱內高潮。
“嗯!嗚嗚……很多水……要你,要你……下來抱抱我……”
“發春的樣子騷成這樣。把舌頭伸出來,自慰給我看。”
黑暗足以令人抛卻任何的羞怯,空虛已經把人的意志徹底壓垮。章青無法想象自己到底是什麽模樣,他擡着腰,用手指插一下就多一股水,半截舌頭伸出來,臉上完全是種昏鈍的癡态,口水含不住,銀絲從嘴角墜到頸窩。就這樣還不夠,不斷地嗚咽着祈求男人能來占有他。
“手摸乳頭,用力往外扯。”
完全是被指揮着自慰,對方的命令成了情欲的催化劑,即便是隔靴搔癢,也足以控制他的神智。手指捏着胸脯軟而尖的小乳頭,把它們輪流扯得變形紅腫,配合着後穴抽插的手指,欲求不滿地扭着大腿,“求求你……呃嗯要你……”
“再快點,想要我幹什麽?說出來。”
“想……想要老公操……”章青的臉燙得可怕,發情的貓一般哼哼,嘴唇一張說出來的就是淫語,身體軟成了一汪水也陷進髒污不堪的被單裏,他只知道自己再得不到滿足會死掉的,再被男人問幾句,什麽話都乖乖地說出來,自慰的手片刻沒停過。
“嗚高潮了……啊要高潮了……想要老公幹進來,射滿,呃嗯……!不行了嗚嗚嗚……”
他就這樣在自己築好的巢穴裏聽着男人的聲音,在羞辱中大哭着到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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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巢/指揮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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