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蘇醒了呀
沙沙伯格低下頭,看着那塊藍色的龍鱗,一時有些失神,整條龍都愣住了。
來自靈魂深處的共鳴告訴他,這個東西是龍鱗,但是他又很清楚的知道,整個獸人世界只有他一條龍,而這片藍色的龍鱗,很明顯不是他的。
怎麽可能……
他懸在半空中,有些難以置信地俯下了他那巨大的龍頭,一雙金色的豎瞳看着眼前的年輕獸人。
那個年輕獸人看起來似乎是吓個不輕,定定地站在那裏,身體似乎有些發抖。
“這個東西,”沙沙伯格開口了,“你是從哪裏搞來的?”
“從一個老獸人身上……偷,偷來的,”年輕獸人磕磕絆絆地說,“這……這個東西就挂在他的脖子上,我看它的模樣很像龍鱗,就,就想給您看看。”
“所以你就來找我了?”沙沙伯格看着他,“為什麽?”
年輕獸人愣了一下。
“沒有為什麽……”他小心翼翼地說,“您不是龍神嗎?這種東西……藍色的鱗片,我感覺不太對勁,就把它給您帶來了。”
沙沙伯格看了他一會兒:“你叫什麽名字?”
“盧……盧肖,”年輕獸人怯生生地說,“這是我的名字。”
“盧肖,我記住你了,”沙沙伯格甩了甩尾巴,托住了藍色的龍鱗,“那你知道,那個老獸人的名字嗎?”
盧肖搖了搖頭:“我住在離這不遠處的村子……我是在山腳下碰到的那個老獸人。”
沙沙伯格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你回去吧,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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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肖愣了一下,忙不疊地行了一禮,轉過身跑走了。
沙沙伯格目送着他離開,長吟一聲,小心翼翼地托着那個藍色的龍鱗,飛了回去。
沙沙伯格坐在他的王座上,一手捏住了那個藍色的龍鱗,細細打量着。
“你剛才說,”神樹問道,“這是一個年輕獸人給你帶來的?”
“嗯,”沙沙伯格點了點頭,“老樹,這個世界上,是不是只有我一條龍?”
“起碼我知道的,是這樣,”神樹回答,“你是目前世界現存的唯一一條龍。”
“那這片龍鱗是哪裏來的?”沙沙伯格舉起這片龍鱗,“藍色的,一點都不好看。”
“我記得,我是在差不多一千年前産生的自主意識,”沙沙伯格突然說,“那在那之前呢?在我之前的龍神呢?老樹,你存在的時間比我長,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神樹沉默了一會兒,這才緩緩開口:“在您之前……還是有的。這片龍鱗,應該就是之前那位的,從某些方面來說,那位應該算得上是您的母親。”
沙沙伯格瞳孔緊縮,猛地一扭頭,看向神樹:“你說什麽?”
“她叫波波卡拉,是上一任的護佑龍神,”神樹解釋道,“她的顏色就是藍色的。”
沙沙伯格攥緊了那片龍鱗:“你之前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這件事。”
“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太長時間了,沒有再提的必要了,”神樹的語氣很平,“一個神明隕落後,她的神格會自動孕育出下一個神明接班人,也就是您。”
“她是怎麽……隕落的?”沙沙伯格愣了一下,“神明……也會死的嗎?”
“我不知道,那個時候,我的年歲尚淺,意識也不太清醒,”神樹解釋道,“只記得是一天早上,她突然消失了,就是這樣,我對她的記憶,其實并不太多。”
沙沙伯格皺了皺眉,單手扶住額頭,捏了捏眉心。
這是他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
确實讓他有些震驚。
“所以,這片龍鱗,”沙沙伯格攤開了掌心,“它屬于我的……前任?它的年齡比我還大?”
“是的。”
“那麽,現在的問題是,那個獸人是怎麽得到這片龍鱗的?”沙沙伯格側過頭,看向神樹,“就連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
“你還有什麽關于那位波波卡拉的信息嗎?”他問。
“沒有,她消失得很幹淨,”神樹晃了晃枝丫,語氣有些遺憾,“我沒有留下任何關于她的東西。”
沙沙伯格皺了皺眉,沉默了片刻。
“知道擁有這片龍鱗的那個獸人是誰嗎?”神樹問。
沙沙伯格搖了搖頭:“那個人沒有說,但他提到了山腳下……”
神樹頓了頓:“您好像想到了什麽?”
沙沙伯格擡起頭,手指輕點着王座的扶手:“也只是一個猜測,不一定對。”
“前幾天總是出現在我這裏的那個老混蛋,艾因。”
“您打算怎麽做?”
“不知道,”沙沙伯格嘆了口氣,癱倒在王座上,“現在外面沒有天災,我不能随意離開這個高山神殿,只能等那個老東西再次找上門了。”
“現在我什麽都做不了。”
“老樹啊,”沙沙伯格睜開眼睛,注視着宮殿金色的天花板,聲音聽起來有些恍惚,“我有時候真的搞不懂,這個高山神殿的結界,到底是來保護我的,還是用來囚禁我的。”
神樹沒有回答。
沙沙伯格再次打開水晶板的時候,發現寒星似乎是剛剛醒,他坐在床上,頭發是亂蓬蓬的,眼神還有些迷離。
現在的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看起來,寒星昨天确實是累壞了。
沙沙伯格昨天買的那些東西,應該也已經送到了門口。
寒星托着疲憊的身體睜開眼睛,就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視線。
莫名的,他感到了有一些安心。
“早上好,沙沙哥哥。”他仰着頭,打了聲招呼。
【不早了,】沙沙伯格被他逗笑了,【快要中午了。】
寒星的眸中劃過了一抹震驚,他扭過頭,看向床頭的表,然後整個人都呆住了。
等等,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他……
想到這裏,寒星的臉色變了變,臉頰處漸漸爬上了一抹紅暈。
他有多久沒有給自己做……那種事了?
該死的,昨天晚上自己那是怎麽了,沙沙哥哥給他療傷,然後自己……怎麽就有些神志不清了?
【身體,怎麽樣了?】看到寒星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沙沙伯格擔憂地問道,【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看到這行字,寒星梗了一下,迅速抹了抹臉,語速飛快地回應:“我沒事。”
這麽說着,他也試着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身體那股因為受傷而産生的疼痛,已經完全消失殆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怪的酸軟感覺,不過以寒星的忍耐力,這種感覺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問題不大。
他轉過身,準備下床。
只是視角一變,他一眼就看到了一直窩在角落裏的阿空。
沙沙伯格自然也看到了。
阿空整個人縮成了一團,一動不動,也不見一點呼吸的起伏,似乎一點生人的氣息都沒有。
不……不能真的死了吧。
沙沙伯格吓了一跳。
寒星皺了皺眉,穿好鞋子,走了過去,站在她的面前,幽幽地問了一句:“死了沒?”
阿空聽到聲音,這才微微一動,幅度很小的,慢吞吞地擡起頭。
“只剩一口氣了啊。”寒星低下頭看着她。
【門口,有東西。】沙沙伯格打字提醒道。
寒星呆了呆,繞過了阿空,走到了門口,打開門。
門口的架子上,大包小裹地擺放着一堆東西。
“這都是您買的?”寒星的目光微動。
【嗯。】
寒星感覺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他抿了抿唇,憋了半天,才緩緩吐出:“……謝謝您。”
他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抱起架子上的東西,轉身回到了房子。
他再次繞過阿空,把東西放在桌子上,打開了其中的一個袋子。
是草莓味的蛋糕……是他喜歡的東西。
他又打開下一個袋子,裏面裝着兩大盒藥。
“啊……”寒星愣了一下,“沙沙哥哥,我的傷已經好了啊。”
【給她用,】沙沙伯格解釋道,【她看起來,傷得也不輕。】
她?
寒星迅速把目光移向了角落裏的阿空,攥着藥盒的手,微微顫抖。
沙沙哥哥的這個東西……是買給那個家夥的?
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湧了上來。
搞什麽啊……這才過了多久,就開始在意起了那個家夥了嗎?
這種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寒星把這種古怪情緒壓了下去,嘆了口氣,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營養液,想了想,又把那兩盒藥帶上了。
他轉過身,走到了阿空的面前,俯下身,把手上的東西放在了她的面前。
“東西我給你放這了,你自己處理吧,”他說,“處理完了,就趕緊想辦法離開我這裏,聽到了嗎?”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別死在我家門口。”
這麽交代完,他便站起來,走到了桌子前面,打開了那個草莓蛋糕,慢吞吞地吃了起來。
對于那個阿空,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他處理屍體已經很熟練了,就算阿空真的死在了這裏,他也能游刃有餘地把她給處理掉。
只是,看龍神大人的反應,龍神大人好像不太希望這個阿空死掉啊。
這麽想着,寒星的目光沉了沉,叉蛋糕的動作也重了一些。
別人的死活,和他有什麽關系?
管的可真寬啊……
作者有話說:
占有欲初露端倪……(咳咳)
感謝在2022-09-18 01:21:34~2022-09-19 12:15: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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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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